“隻要我拿的出!”佟泉溪狡猾地點頭笑了。(.).訪問:.。


    “算了,您還是放我走吧,呆在這種地方多一分鍾我都難受。”李淳風擺擺手,想要下‘床’。


    “哎,別動!我給你做個檢查。”佟泉溪眼中閃過一道讚賞的光輝,揮揮手,兩名護士推著小車走到病‘床’另一邊,熟練地抓起他的胳膊,綁上橡皮筋,‘抽’出半管血液,放進兩支試管中,又急匆匆推著車子出去。


    “你殺死的兩條眼鏡蛇不是一般的毒蛇,大的那條是眼鏡王蛇,小的那條是馬裏眼鏡蛇,毒‘性’更強,5毫升毒液在一個小時內足夠殺死一頭非洲象。這次幸虧有你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佟泉溪心有餘悸地說道。


    幾位醫生連連稱是,不做主‘婦’,不知‘肉’貴,隻有他們這些從事中醫‘藥’研究的專家才知道馬裏眼鏡蛇的劇毒有多恐怖。


    “佟院長,有沒有查到是什麽人放的蛇?”再怎麽厲害的眼鏡蛇還不是死在自己手裏,李淳風隻關心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公安局已經派人封鎖現場,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老頭笑嗬嗬說道。


    “哦。”不擔心?不擔心才怪!這幫殺手現在學‘精’了,藏在暗處動手,要不是鄭佳涵當時剛好去了衛生間,被咬的恐怕就是她了。


    “小夥子,你叫李淳風是不是?”佟泉溪看看左右,示意醫師們回到各自崗位上。


    李淳風愣愣地點頭,這還用問?


    “哪個學校畢業的?”老頭神秘兮兮地問道。


    李淳風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三年‘私’塾。幸好腦筋轉的快,搖頭說道:“沒讀過書。”


    “哦,父母是做什麽的?”佟泉溪有些失望,這年頭沒讀過書的孩子太少了,不會是貧困山區的娃吧?


    “父母早亡,現在和表姐住在一起。”李淳風略帶感傷地說。


    原來是個苦命的娃,老頭歎口氣,這樣的家世背景肯定是配不上我們家清瑤的,‘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將來嫁出去,起碼也不能寄人籬下啊。頭疼,真讓人頭疼。


    “你好好休息,等化驗結果出來,我們再定下一步的康複方案。”老頭拍拍他的肩膀,搖頭歎息著走出病房。


    “出來了,出來了!”一群‘女’流氓躲在走廊上,看到佟泉溪離開病房,又嘻嘻哈哈走過來。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最好不要打擾他,清瑤啊,你跟我來……”佟泉溪反手關閉病房,慈祥地招招手。


    屋裏的老李可算把心落了地,再被這群‘女’人糾纏著,不如一頭撞在牆上暈過去的好。


    半個小時後,李淳風的化驗單結果出爐了。


    “不可能!血液各項指數完全符合正常人標準,我們的抗蛇毒血清有這麽靈驗?”佟泉溪握著化驗單,大聲質問一旁的主治醫師。


    “院長,按常理說,像他這樣的症狀至少要一周恢複期,但事實就是如此,具體原因還需要對病人進一步研究。”


    “研究什麽?活人解剖?”佟泉溪氣急敗壞地怒道:“血液樣本就在你們手中,拿去做抗體及成分分析,把詳細結果報給我!”


    “是,院長。”


    ……


    濱海三醫院十九樓,這一層住院部全是單身病房,包括六間重症監護室icu病房在內共有二十八間,上下直達電梯各兩部。


    李淳風被這群‘女’人簇擁著走出病房,享盡帝王般的待遇,卻又不得不忍受六七張嘴在耳畔持續轟炸。


    “誰把‘雞’窩捅了?這是醫院還是菜市場?”一行人經過內科重症監護病房時,‘門’忽然開了,一個盛氣淩人的聲音飄了出來。


    所有人的腳步都為之一滯,樓道中隻有一雙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好看的小說


    一個身穿洋紅‘色’束腰短裙的‘女’郎邁著貓步走了出來,妖嬈的眼睛往眾‘女’臉上一掃,在鄭佳涵身上打了兩晃,落在李淳風身上。


    亮晶晶的‘唇’彩閃著‘迷’離的光輝,輕佻的嘴角彰顯熟‘女’風範,奚思燕一出場,空氣仿佛都升了溫。


    在場諸‘女’哪個是省油的燈?口水戰一觸即發之際,前方的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裏麵去。


    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人影,白襯衫黑西‘褲’,肩垂耳麥,簇擁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緩緩走出電梯,除了兩位護士小姐之外,這個神情萎頓半閉著眼的老頭身旁還有兩個紮眼的人物,一個打著領結,白衫白西‘褲’的青年,以及一個穿著低‘胸’吊帶裙、棕紅‘色’卷發的雙眼皮美‘女’。


    兩方人馬狹路相逢,通道前後都被封死,每個人都將視線投向對方。


    這一下,升高的氣溫突然又降了回去,變得肅殺,凜冽!


    誰也不是瞎子,鄭佳涵這一方都認出來人是誰了,三全幫老大胡家的一對兒‘女’胡菁菁、胡世輝。那個老頭子,不用說,肯定就是他們的爺爺胡秉沉,新世紀集團的董事長,坐擁數十億身家的濱海大富豪。


    三全幫與海聯幫勢同水火,兩大組織都恨不能生吞對方,作為龍頭的‘女’兒,胡菁菁與鄭佳涵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兩個‘女’人瞪著眼珠子的時候,溫文爾雅的胡世輝卻麵帶笑容,看向鄭佳涵,輕聲說道:“幾位小姐請讓一下好嗎?我們要進病房。”


    “憑什麽讓你們過?他又沒死,你們躲一邊去,讓我們先過去!”說這話的是陶丹丹,黑社會有什麽了不起,惹急了姐,一個電話叫老爸把你們都抓起來。


    “咳咳!”半閉著眼的胡秉沉被這話嗆得連連咳嗽,身後的幾個保鏢聞聲就想上前教訓這些臭娘們,被胡世輝伸手攔住。


    “喲,小丫頭‘挺’野嘛,敢對老爺子大呼小叫,你活得不耐煩了。”別人沒說話,奚思燕這個尤物倒先挑唆起事端了。


    “奚思燕,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做婊,子還想立牌坊,誰不知道你的底細?”鄭佳涵一針見血地揭開她的老底。


    “你……小,賤,人,今天老娘不撕爛你的嘴!”奚思燕雖然生得嫵媚妖嬈,但終歸還是俗氣繞身,沒有一分沉穩氣質,一言不和,就要動手。


    奚思燕伸著紅彤彤的指甲猛撲向鄭佳涵,想要抓‘花’她那張冰冷絕美的臉蛋,‘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那張臉,最厭惡的是別的‘女’人那張臉,所以臉這個東西,和男人一樣讓每個‘女’人又愛又恨。


    鄭佳涵動都沒動,而是拿眼角瞥了下身邊的李淳風,冷漠的表情就似個看客。


    “滾開!”大內保鏢李淳風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一聲冷喝,人已擋在大小姐麵前,隨便那麽伸手一推,就把奚思燕推得倒退幾步,腳下銀‘色’高跟鞋一扭,痛呼一聲跌坐在地板上。


    “非禮啊!你們這些飯桶,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剁了他的手!”奚思燕是龍頭老大的‘女’人,這麽一發火,哪個還敢不聽?病房裏、走廊中,七八個人都衝出來,躍躍‘欲’試,一副不把李淳風砍成碎片誓不罷休的模樣。


    “住手!”順過氣來,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終於發話了。


    所有人都乖乖退了下去,除了一個人――奚思燕。


    發瘋的‘女’人很可怕,不顧身份羞恥和其他‘女’人廝打在一起的‘女’人更可怕,奚思燕這個母老虎對老爺子都敢說上兩句風涼話,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沒有人替她出頭,那就自己打出一片江山,出出惡氣!打架也要撿軟柿子捏,奚思燕沒敢對鄭佳涵下手,踢掉高跟鞋,惡狠狠撲上距離她最近的佟清瑤。


    在沒遇上胡光耀之前,奚思燕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潑‘婦’,沒文化,沒家教,十八歲出來當洗頭妹,這種‘女’人又怎麽會是善茬,打架技術雖然生疏,但一個佟清瑤絕不是她的對手。


    很可惜的是,佟清瑤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有潑辣著稱的陶丹丹和丁莎,繼承了華夏民族的光榮傳統和敢打敢拚的優良作風,李小龍,成龍,史泰龍,在這一刻靈魂附體!這一刻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奚思燕張牙舞爪撲過來,指甲在佟清瑤完美無缺的臉上抓出一道血痕,丁莎那修的美侖美奐的漂亮金粉指甲也準確無誤抓到了奚思燕的大叉口領子上,用力使勁向下一扯,一對貼著矽膠的大白兔就突然彈了出來。


    ‘女’人打架愛用抓,但陶丹丹明顯‘腿’部肌‘肉’更發達一些,高跟鞋狠狠踹過去,奚思燕雪白的大‘腿’上立刻多了一片片瘀青,除了佟清瑤稍稍柔弱了一點,三個‘女’人尖叫怒罵著撕扯成一團,前後不過三五秒鍾。


    眼看著另外幾個‘女’人也要動手,老爺子胡秉沉氣急敗壞地指著這些人大吼:“還不拉開她們!成何體統!”


    “住手!”就在這時,聞聲從另一間病房裏走出的佟泉溪也趕到了。


    ‘女’人打架,男人自然不方便‘插’手,保鏢們訕訕不前,你看我我看你,丁莎兩手扯著半片布料,一聲裂帛的刺耳嘯叫猝然在醫院走廊裏響起,奚思燕那件做工‘精’致的束腰短裙就從中間裂開了,下麵一派大好風光一展無遺。


    纖細的腰肢的下一條黑‘色’丁字‘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幾根調皮的小草還‘露’著尖尖腦袋,所有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睛,所有的‘女’人都‘露’出了鄙夷嘲‘弄’的表情,包括胡菁菁在內。


    近乎赤‘裸’的奚思燕尖叫著躲進病房裏,砰的一下關緊了‘門’,又尖叫一聲打開,三個神‘色’慌‘亂’的保鏢被趕出來之後,這才又鎖緊了病房。


    “家‘門’不幸!丟人啊!”胡秉沉表情沉痛,眼中‘精’光一閃,卻迎上了李淳風的目光。


    是他!兩個人都認出了對方。


    “‘混’小子!”胡秉沉低喝一聲,就是這小子咒自己活不過兩月,早死早超生,現在好了,真他媽應驗了。


    “老頭,嘴巴放幹淨點!”打狗還要看主人,鄭佳涵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鄭佳涵,你沒有教養,還好意思要別人尊重?”生得一副和閻王搶飯碗的妖媚容顏,胡菁菁不甘示弱,氣勢似乎更強一籌,沒別的,人多!


    “狐狸‘精’,你還算是人類嗎!”鄭佳涵一句不讓。


    “說誰狐狸‘精’,你們一群‘騷’狐狸圍著一個臭男人玩得好嗨啊。帥哥,剛剛吃了不少‘藥’吧,你能下‘床’走路還真是個奇跡呢。”胡菁菁一張嘴皮子也不是柴刀,比匕首更鋒利。


    “這位小姐,如果你願意試試,我不介意貢獻一把貞‘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淳風也學會了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葷話。


    幾個‘女’流氓一邊互相整理‘亂’了節奏的絲發,一邊嘻嘻哈哈地大笑。


    “這是怎麽回事!”佟泉溪領著幾個醫生護士走到了跟前。


    “佟院長,你們醫院的安保工作很不到位啊!”胡秉沉冷笑著說道。


    “嗯?胡董事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佟泉溪也是不買賬的主,眼睛一掃,看到寶貝孫‘女’捂著臉躲躲閃閃,立即叫道:“清瑤,你的臉怎麽了!”


    “哎呀,破相了!”陶丹丹唯恐天下不‘亂’,大呼小叫嚷起來。


    “哼!張醫生,你去通知保安上樓!”佟泉溪氣得老臉通紅,敢打我孫‘女’,我就叫你這老東西早點歸西,葡萄糖換成青黴素,治不死你。


    “佟院長,您看這事能不能到此為止,我爺爺還需要休息。”胡世輝低聲下氣地說道。


    “不行!”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反對。


    “你瞧,這不關我的事,我隻負責看病。”佟老頭狡猾大大的。


    “鄭小姐,你們到底想怎麽樣?”胡世輝臉‘色’一變,看向鄭佳涵。


    “道歉!我要他向他道歉,狐狸‘精’向我道歉,還有躲起來那個,向清瑤道歉!”鄭佳涵咄咄‘逼’人地直視著胡大少。


    “做夢吧你!”胡菁菁撇撇嘴說道。


    “好,我道歉!‘混’小子,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也別想離開三醫院!老頭要你算個命,你憑什麽咒我活不過兩月!”沒想到,坐在輪椅上的胡秉沉突然站起來了。


    他本來就沒殘,隻是方便讓下人推送,剛剛查了彩超又‘抽’了血,身體虛弱而已。


    所有人都對著李淳風行注目禮,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這種膽識,當麵咒人活不過兩個月,真夠缺德的。


    “我算錯了嗎?”李淳風嗬嗬一笑,向前走了兩步,低聲附在老頭耳邊說道:“最近是不是經常咳血,兩眼辛辣幹澀,飯菜無味,小解赤紅?”


    胡秉沉臉‘色’突變,微微點頭。


    “看在你道歉的麵子上,送你一句話,回去準備後事吧。”李淳風麵容嚴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走回鄭佳涵身側,淡然說道:“我的事解決了。”


    場麵上突然短暫地靜了下來。


    “菁菁,向鄭小姐道歉。”胡秉沉一反常態,轉身對著寶貝孫‘女’說道。


    “爺爺,你搞錯沒有?”胡菁菁愣了愣,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爺爺。


    “道歉。”老頭淡淡地重複了一句,麵無表情,背後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胡菁菁突然莞爾一笑,走到鄭佳涵麵前,嬌聲說道:“我收回剛才說的話,鄭重向你道歉。”


    鄭佳涵一聲冷哼,擺了擺手。


    “世輝,叫你二娘出來,給佟小姐道歉!”胡秉沉冷冷地下了第二道命令。


    “爺爺……”胡世輝臉‘色’蒼白,直冒冷汗,這時候進去叫奚思燕出來道歉,不是往鐵板上撞嗎?


    “不用了。”一個溫柔的聲音猶如天籟解了胡世輝的燃眉之急,一手遮臉的佟清瑤勉強向他笑了笑。


    胡世輝隻覺得這一刻天都亮了許多,麵前的這個‘女’人微蹙的眉‘毛’,柔柔的目光,都讓他越看越舒服。


    “沒事了,我們走!”帶頭大姐大鄭佳涵背著手,向電梯方向走去。


    沒有人讓開路,胡秉沉揮了下手,後麵的保鏢們這才閃出一條通道。


    眾目睽睽下,李淳風似乎很隨意地走近佟清瑤身旁,低聲說了句:“臉上不要上‘藥’。”


    佟清瑤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他說了什麽沒人聽到,但兩個人的親昵舉動卻落在了大部分人眼裏。


    七朵金‘花’踏進電梯,佟院長也率著一幫人大搖大擺離開了。


    “爺爺,你進去休息吧。”胡菁菁關切地說道。


    胡世輝這才把戀戀不舍的目光從電梯中某個身影上收回來。


    “休息什麽?世輝,你去辦理出院手續!”老爺子坐在了輪椅上,說出了一句誰也想不到的話。


    “爺爺,要換家醫院嗎?不如去上京協和醫院,我有位朋友……”胡世輝急忙發表建議。


    “回家!”老爺子大手一揮,渾濁的眼睛裏‘射’出一道深沉‘精’光。


    “啊?”胡世輝和胡菁菁同時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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