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到這種程度的訓斥,老李還能說什麽?薄情的‘女’人啊,走著瞧!


    東西收拾好了,該熄燈睡覺了。(.無彈窗廣告).訪問:.。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李淳風走過去想按壁上的開關。


    “開著。”冰淩說道。


    “開燈怎麽睡的著?”


    “那是你的事!”她坐起來,脫掉軍靴,又躺了回去。


    沒辦法,那就開燈睡覺吧……


    踩著樓梯爬到上鋪,李淳風偷偷瞅一眼下麵的冰淩,恰好迎上她冷冷的眸子,一個哆嗦,再也不敢‘亂’看,躺了下來。


    兩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女’,睡在同一個屋簷下,上下鋪,這種滋味無法訴說,有一點點的期待,興奮,胡思‘亂’想,又有點害怕,恐懼,對未來的擔憂,加上燈泡高高亮在頭頂,輾轉反側,李淳風怎麽也睡不著,‘床’板嘎吱吱響。


    “身上生蛆了!”下麵傳來冰淩不滿的冷哼。


    李淳風伸頭看了看,笑道:“你沒睡著?”


    “你這樣折騰,鬼能睡著!”


    “要不關掉燈?”


    “不行!”她一聲斷喝。


    “你怕黑?”李淳風伸著腦袋,眼睛賊溜溜在她臉上瞅來瞅去。


    “砰!”冰淩抬‘腿’一腳踹向‘床’板。


    簡易木板釘製的單人‘床’哪經的起她這一腳,哢嚓一聲脆響,木板斷裂,竹席碎片飛揚,李淳風活活從上鋪掉到了下鋪。


    冰淩這一腳之後,抓住‘床’頭鐵欄杆,一翻身就站到了地板上。


    “怎麽下手這麽狠!”李淳風吃痛地捂著腦袋叫屈。


    “叫人來釘‘床’板!”冰淩比他還要憤怒,滿臉的殺氣,就像點燃的火‘藥’桶。


    “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睡吧。”李淳風真怕了她了,一句話不對路就動手,再漂亮也是條母老虎,誰敢和她呆在一起。


    “執行命令!”他想躲,冰淩偏偏不讓。


    李淳風隻能去找徐亮劍來修木板。(.)


    兩個戰士和他們的連長抬著‘床’板、鋸子趕來了,看到這狼藉的一片,一個個瞪著眼不敢吭聲。


    “快點修好,別耽誤首長休息!”徐亮劍虛張聲勢吩咐完畢,趕緊躲出去。


    李淳風也跟著溜出去,兩個人在菜園邊上低聲‘交’談。


    “戰況這麽‘激’烈?”徐亮劍揶揄地笑道。


    “別提了,怎麽就一間空營房?”李淳風歎口氣。


    “節省資源,你看咱們這邊關哨所,哪會有人來住,你們是頭一批。”徐亮劍說道。


    “剛剛那些兵娃子怎麽回事?”


    “被她抓到的,老虎嘴上也敢拔‘毛’,這群王八羔子活膩了。”徐亮劍狠狠罵道。


    “哎,你說她這樣的‘女’人有沒有人追?”李淳風也開始八卦起來了。


    “大概有吧,誰知道。”徐亮劍低聲說道:“按理說,她年紀不小了,怎麽沒有聽說哪個敢對她表白?”


    “又多了一個聖‘女’。”李淳風有點惋惜地說道。


    “可不是,就算她敢嫁,誰敢娶啊。”徐亮劍壓低嗓音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一句冷冰冰的質問讓兩人同時一哆嗦。


    冰淩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我們在談論明天的任務。”李淳風臉‘色’板板地說道。


    “進去睡覺!”


    “呃——”李淳風看一眼徐亮劍,他同情的目光投過來,隻說了一句:“最後的‘床’板都給你了。”


    營房裏收拾得嶄新如初,‘床’板釘好了,還鋪上了新涼席。


    “你睡下麵!”冰淩輕巧地翻到了上鋪。


    “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李淳風躺下來說道。


    “說。”


    “你保證不發火不動手?”李淳風說道。


    “說!”冰淩沒有直接回答他,聲音卻嚴厲許多倍。


    “你怎麽會掌控冰的?”李淳風說道。


    上鋪一下沉默了,李淳風緊張地注視著‘床’板,生怕她突然跳下來給自己一記狠招。


    “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李淳風急忙補充。


    “你真的想知道?”冰淩冷冷地問道。


    “隨便你。”


    “幾百萬年來,地球上的物種無時無刻都在進化,人類也一樣,其中的極微小一部分人會產生不同常人的越階進化,有人稱為基因突變,有的人叫他們超能力者,我們叫做異能者,你應該看看《本源力量》這部著作。”冰淩說道。


    “你從小就有這種能力?”


    冰淩再次沉默了許久,似乎隔了一個世紀,才說道:“不是。”


    看到她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李淳風也沉默了。


    如果這樣算的話,那翡翠之心算什麽東西?生於自然,奪天地靈氣,算不算異能呢?


    道術是不是也算其中的一個分支?


    恐怕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清晨的哨所傳來列隊集合的號角,李淳風一個‘激’靈跳起來。


    “準備一下,去渡口。”冰淩正在換衣服,軍綠‘色’長‘褲’代替了黑皮‘褲’,上身也換了一件‘迷’彩軍服。


    “你也去?”李淳風打個哈欠,直到下半夜快天亮他才睡著,困倦還繞在腦‘門’不散。


    “想得美!”


    冰淩係緊軍靴鞋帶,白了他一眼,“我會在緬方軍營等待你的信號。”


    空喜一場,李淳風穿戴整齊抄起臉盆去外頭打水。


    滿身戎裝的冰淩也走過來,伸手抓向井中,一捧清洌的甘泉組成一麵鏡子,貼上她的臉頰,好像活物,在臉部輕輕流動。


    李淳風徹底羨慕死了,竟然有這樣洗臉的辦法,那要省多少條‘毛’巾啊。


    這股水流轉動了一會兒,化成一道飛線,落在菜園旁的小渠裏。


    “帶上皮箱和裝備!”冰淩用同樣的辦法漱了下口,轉身走向哨所前營。


    既要帶上槍械裝備,還要拎上飛彈,堂堂集團總裁、說一不二黑道大佬竟淪為一個苦力戰士。


    徐亮劍親自開著吉普車,將他們送到瀾滄江渡口,在這裏,李淳風見到了冰淩口中的漂亮‘女’人——冬。


    她梳著一條烏黑的長辮子,頭上戴著一個竹篾編織的錐形鬥笠,紗巾垂下來,看不清臉蛋,白‘色’的長裙下一雙普通的皮鞋,她背著槍站在碼頭上,溫婉清秀的氣息撲麵而來。


    “冬!”徐亮劍用力揮著手。


    ‘女’人也向他揮手,手腕上係著的紅絲帶隨風招搖。


    “她就是冬,你們行動的向導。”徐亮劍對李淳風說道。


    冬看到他提著一個大皮箱,想伸手幫忙,李淳風笑著說道:“不用,你提不動。”


    “不試試怎麽知道?”冬還是伸手去搶。


    “讓她試吧。”徐亮劍小聲說了句,對渡口那條破船上的漢子喊道:“送他們三個去清萊!”


    船老大伸出三根布滿褶皺的手指揚了揚,徐亮劍掏出三張鈔票來。


    “去那裏這麽貴?”李淳風聽說華夏貨幣在緬越柬這些地方很值錢,幾萬塊就能買個媳‘婦’,不料老徐一出手就是三百塊。


    徐亮劍把鈔票遞給船老大,低聲說道:“清萊不好跑,船夫都不願意去那裏,路上太危險。”


    “我們另一‘波’人在哪裏?”李淳風問道。


    “兩個小時後在清萊前沿哨所碰麵。”


    “哦。”李淳風一回頭,冬還在吃力拖著箱子,皮箱擦著泥土一點點挪動,她卻不屈不撓使勁拖拽,胳膊上細細的骨頭也浮突起來。


    冰淩看他一眼,沒說話,跳到了船上。


    李淳風急忙伸手去幫冬一把,把這個大皮箱放到船上。


    “很重。”她說。


    “這是男人做的事。”李淳風笑笑,向岸上的老徐揮手:“回去吧。”


    徐亮劍整了下衣服,向他筆直地敬軍禮,在馬達的轟鳴聲中,目送著小船飄遠。


    “一定要回來啊,我的戰友。”他肅立在大江畔,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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