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鐵製的老虎凳騰空拔地而起,坐在上頭的李淳風身形展開如鵬,手抓住凳椅背,向四方同時掄過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


    稀裏嘩啦!慘嚎不絕,鐵片彎曲,血與‘毛’狂舞,這八頭狼犬口吐血沫,向後倒飛。


    蓬蓬蓬蓬——椅子還在手中,另一拳狂擊向周圍撲來的特種兵,數不清的拳影對擊,每一瞬間就有人倒下,再有人接著撲上。


    戰鬥無比慘烈,狼犬‘抽’搐,血流成災,這一回李淳風沒有對軍犬留丁點情麵,務求一招殺敵。


    對待那些特種軍人,他隻將他們打殘,骨斷‘腿’折,算是點到為止。


    即便這樣,也留下滿地的傷兵。


    八個人,十二個人,十六個,二十個……一‘波’一‘波’的孤狼特種兵湧上去,卻沒有一個能傷到對手半分。


    老虎凳對付狼犬,拳頭收拾軍人,風雨‘交’織的拳影,劈頭蓋臉的攻擊,在這個審訊室裏響徹起男人的雄渾。


    咚!凳子再次塞到屁股底下,水泥地板沿著它四腳向外龜裂,血染的地麵很快就有鮮紅流入地隙。


    三十二位特種軍人,僅僅剩下八個還在站立,他們麵麵相覷,遲疑不前。


    四隻還未上陣的軍犬滿地焦灼‘亂’躥,眼神恐懼。


    “一起上,快點!”李淳風拍拍手,端坐在老虎凳上,蔑視的目光迎上那些驚懼的眼神,“你們是特種兵,死亡擺在麵前也要上!這點傷痛怕什麽!‘褲’襠裏還有沒有種!”


    他的話‘激’起了所有人的血‘性’,那些摔在地板上、痛得爬不起來的軍人,咬牙用肘、用膝蓋、用頭頂著水泥地麵,艱難站立起來。


    “幹他!”穆千桐一聲大吼,推開身旁的兩個人,一瘸一拐衝鋒過去。


    “幹——”


    大審訊室內響起男兒異口同聲的呼喊,這是狼嚎,這是鐵血的嘶聲!


    光著膀子嗷嗷叫的華夏軍人,向著他們的對手勇猛衝去,不顧後果,忘記傷痛。


    “這才像點樣子。”李淳風‘露’出讚賞的微笑,這一次沒有掄椅子,直接衝入人群狗群!


    不拿出血‘肉’之軀施展拳腳,相信他們輸了也不服氣!


    他就像衝入羊群的惡狼,一拳一腳,招招致勝,拳擊他們的肩胛,腳踢關節,剝奪每個人的戰鬥力,第一個衝上來的特種兵被一拳擊飛,撞倒飛撲而來的狼犬,穆千桐僅剩的一條左‘腿’再次被踢折,臉孔撲倒在血水汙染的地麵裏,處處是骨折的脆響,發出的聲音猶如伐木工人在奮力揮斧砍樹,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夾雜著狗的悲鳴和人的悶哼,鮮血飛濺!


    如果真的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大審訊室裏的慘景絕不止如此,他們雖然犯錯,但罪不至死,他們還是華夏軍人,有著孤狼番號的特種軍人。


    一地狼藉,滿室悲鳴。


    人與狗都趴在這裏,躺著,臥著,爬動。


    “穆千桐,這下你服了沒有!”李淳風坐回椅子,冷冷地掃一眼這些流血不流淚的男人。


    服?他穆千桐心服口卻不服,他沒敗過,卻一次敗得徹底,一敗塗地。


    不甘心啊!延慶口所有軍人加起來也不如李淳風一人戰力,這讓他的自尊自信擺放在哪裏?


    “不服!”這一聲吼帶著血沫,帶著猩紅的眼神。


    “好,算個男人。”李淳風在刑訊室裏搜尋起來,眼睛落在一個破舊的鐵櫃上。


    那裏有幾卷大膠帶,專‘門’用來對付犯人,有特殊的用途,比起一般刑具,更讓人發狂發怵。


    他在無數目光的敬畏中走過去,抓起三卷大膠帶,走向腳邊第一個倒地的軍人。


    “你服不服!”


    “不服!”


    膠帶哧啦一聲響,纏住他的手腕,封住他的口。(.$>>>棉、花‘糖’小‘說’)


    “你服不服!”李淳風一個接一個問過去,得到的回答全部統一,都是不服!


    三卷膠帶很快隻剩一卷,三十五個兵蛋子全部被封口纏手,踢到一起。


    僅剩下穆千桐一個。


    “纏吧!”穆千桐舉起胳膊,骨折的痛苦早已讓他臉‘色’蒼白,痛不‘欲’生。


    李淳風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腕,一點不客氣地纏繞上去,又讓穆千桐再次經受難以忍受的折磨。


    骨折患者稍微觸碰一下患處都疼得鑽心,被用力抓著,幾百幾千倍的疼痛是不可想象的,而李淳風卻特意關照了他一下。


    “不封你的口,打電話叫你的上級來!”李淳風‘摸’出手機,“報號碼!”


    回敬他的隻有滿目的怒火。


    “噢,那真是不好意思,龍騰也好,孤狼也罷,大家都是軍人,我不想背上惡意謀殺軍人的罪名,隻能讓你受點苦頭了,這頭長發留著幹什麽的?你是‘女’人嗎?不是‘女’人幹嘛留長發?”李淳風嬉皮笑臉抓著穆千桐的頭發,將塑料膠帶往頭皮上用力拍下,再一扯!


    大片大片的頭發連著頭皮,被連根拔起來,穆千桐的眼眶怒睜,恨意滔天。


    直到滿頭齊肩長發被拔光,穆千桐仍沒吭聲,滿頭滿臉的血跡。


    “你非要替上頭承擔罪名,我不攔你。”李淳風知道他鐵了心不配合,隻好撕開膠帶,將他的嘴封住。


    三十六個人都被封嚴了嘴,捆紮住手,用牆腳的麻繩穿成串,打上死結,鼻青臉腫、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還有他們的軍犬。


    找來一把大鐵鏈,李淳風將鐵‘門’鎖緊,大搖大擺向延慶口監獄內走去。


    不打電話也不要緊,就讓這些孤狼特種兵享受一晚的監獄生活,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們的上頭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說不定現在正氣急敗壞四處撥打電話。


    既然來了,李淳風就沒打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要看看,究竟惹上了哪一位京城大員。


    延慶口關押犯人的地方即便沒有守衛也森嚴如鐵,全自動化控製,紅外線掃描、指紋密碼鎖把守四五道大關,從外麵看去就無法攻破,不用說關押在其中的犯人。


    在這裏逗留了片刻,李淳風走向後勤辦公區,在管理室裏坐下來,倒一杯水,隨意翻看起報紙,順手從牆壁上摘下孤狼特種兵專用的匕首把玩。


    桌上的電話就是從這時起開始響個不停,越是吵鬧,他越是心安理得,不去理睬,安安靜靜躺在舊沙發上,兩耳不聞……


    透過鐵‘門’,喬然等人看到了孤狼特種兵們從未有過的狼狽。


    他們掙紮著,扭動著,想解開背後的麻繩,三十多人捆在一處,口上,手上都纏著膠帶,軍犬躺在血泊中,時而‘抽’搐嗚咽一聲,水泥地麵上淩‘亂’肮髒,很明顯經曆過一場可怕的‘混’戰。


    “打開!”震驚之後,喬然冷冷揮手,一窩特種兵都被端了,這在預想之中,沒有人意外死亡,又讓他懸著的心落地。


    士兵們抬來切割機,割開鐵鏈。


    孤狼特種大隊的三十八位軍人,臉上都‘露’出羞愧神‘色’,不敢正視他們,將頭扭到一旁。


    “人去哪了!”喬然撕開穆千桐臉上的膠帶,瞪目訓斥:“你們平時的特訓白練了!三十人,三十條狗,鬥不過一個俘虜?狗屁孤狼!這個番號都葬在你們手裏!一群軟皮蛋!沒用的廢物!”


    穆千桐空有千言萬語說不出話來,喬然每一句訓斥都讓這個特種大隊長羞愧要死。


    “分頭去看看!”後頭的周偉川向特防連士兵們揮揮手。


    留下兩名戰士在這裏解救特種兵,臉‘色’‘陰’沉的喬然走出審訊室,和周偉川‘交’換了一下眼‘色’。


    “不幸中的萬幸。”周偉川低聲說道:“人家手下留情,沒趕盡殺絕。”


    “都是一幫廢物。”喬然還念念不忘這個,他帶出的兵,被人欺負淩辱到這份上,換誰也不能心情舒暢。


    “將來再罰他們,”周偉川說道:“現在要緊的是處理善後,盡量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公安局那邊我去打理,龍騰那邊就怕難辦……”


    “找到那個人再說,他保不住還在這裏。”喬然話音落地,一位士兵就快步跑來。


    “報告首長!人在管理室!”


    “走!”周偉川臉‘色’興奮,人在就好辦,打打官腔,以他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把喬劍給我叫過來!”喬然抬‘腿’走了一步,又指著審訊室,“還有穆千桐!”


    有人去叫喬劍,有人去扶穆千桐,前頭兩位首長闊步向前,後麵跟上兩位警衛員。


    李淳風斜躺在舊皮沙發上,剛剛看到一個士兵向這裏瞄過一眼,又匆匆慌張離開,他知道正主要登場了。


    延慶口監獄大鐵‘門’被切割機破開時的噪音早就傳到耳中,一定是電話打不通,有人發現了這裏的異常情況。除了京畿守備部那些人,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腳步聲沉重,一下下帶著急促。


    聽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他們此刻的心情。


    將報紙‘蒙’在臉上,李淳風裝模作樣打起呼嚕。


    走在前頭的喬然凝神細聽,放緩速度,向身後的警衛員揮了下手,“你們留在這裏。”


    站到‘門’口,他就看到橫躺在沙發上的李淳風,似乎睡得正熟。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點意外。


    “咳!”喬然假裝咳嗽一聲,借以喚醒這個惹不起又恨到骨子裏的大爺。


    誰知,李淳風翻了個身,又打起呼嚕。


    周偉川看一眼喬然,走過去,想輕拍一下李淳風的肩膀。


    騰!原本睡得正熟的人,突然翻身躍起,一柄寒刀頂在周偉川咽喉上,隻差一絲就把他當場割喉。


    周偉川嚇出一身冷汗,麵前的男人眼底隻有殺戮和血‘色’,這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恐懼。


    隻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會散發出毀滅的氣息,隻有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才會無視生命存在,管你身份地位,周偉川從他冷漠的臉上看到了死亡,不加掩飾的殺機氣勢騰騰!


    “住手!都是軍人!”喬然緊張大叫。


    “軍人?軍人又怎樣!”李淳風無視外頭那兩位警衛員舉起的手槍,蔑視的目光看向喬然:“你下的令?”


    “算是吧。”喬然揚起頭,目光炯然望著他。


    “理由。”李淳風從口中發出兩個寒到透骨的字,兩個人的目光針鋒相對,火‘花’四濺。


    “沒有理由,我來就是要解決這件事。”喬然仍然寸步不相讓,在軍中他的名聲一直穩居上流,多年沉澱的氣勢不容許他在年輕後輩麵前低頭。


    “怎麽解決?你向孤狼下令截殺我,就這一點足夠判你幾十年大獄!”李淳風寒冷的目光望著喬然,手中的刀子仍未放下。


    “證據在哪裏?你有證據?”喬然冷笑一聲,“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衝動,你剛剛的處理辦法就‘挺’好,陶國良死了,你打傷他們,怎麽算,都是你劃得來,你說是不是?”


    “確實不錯。”李淳風笑道:“你很‘精’明,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不愧是軍人的榜樣,想和平解決也不是不可能,告訴我,誰要你幹的!”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把人帶進來!”喬然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扭頭大喝。


    被推搡著走進來的喬劍橫著眼,一副愣頭青的頑劣‘陰’狠表情,看看李淳風,目光閃躲著轉到他老爹臉上。


    兩位戰士架著殘廢的穆千桐,拖死囚一樣走進這間管理室。


    所有當事人都到齊了,儼然一個審訊法庭。


    李淳風看一眼這個紈絝子弟,再瞅瞅穆千桐的樣子,心中大致明白了幾分。


    “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喬然揮了下手,兩位戰士把重傷的穆千桐拖到椅子上,敬禮退出房間。


    “可以放下刀談談了吧!”喬然背著手,這個時候的他展現出的領導氣質讓人佩服,比起臉‘色’蒼白的周偉川強出不少。


    “請坐。”李淳風收起刀在手中把玩,鬆開了周參謀長的衣領。


    一身冷汗浸在後背襯衫上,周偉川整理心情,坐在椅子上,先前準備的言辭忘得幹幹淨淨。


    “畜生,誰叫你幹的!說!”事到如今,喬然不得不拿出家長的威嚴,一腳踹在兒子膝蓋上,把他放倒在地。


    喬劍滾翻在地,卻死活不肯吐‘露’半句。


    他不說,因為他忌憚那個人,許多曾經犯下的惡行證據都牢牢掌握在那個人手中。


    “還是我來問吧。”李淳風笑了笑:“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喬然。京畿守備部部長。周偉川,我的參謀長。”喬然指著腳下的不孝子:“這個畜生,喬劍。”


    “很好,喬部長這麽有誠意,我不好再強人所難,喬劍,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這事就與你無關,與京畿守備部無關,與孤狼也無關,所有人的前途都係在你一人身上,你有一分鍾時間考慮。”李淳風的話讓每個人都緊張起來,隻要喬劍說了,大家都相安無事,這件‘亂’子遏止於此,對誰都有好處,簡直求之不得。


    “喬劍!聽到沒有!給老子招!”喬然想抓他的腦袋,卻因為頭發短,扯不起來,一手提起喬劍的脖領,狠狠一巴掌煽在他臉上。


    這一掌煽得他眼冒金星,滾翻在地,今夜,可算吃足了苦頭。


    “小劍,大家都等著你說出那個人,有什麽不能說的?他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不成?”周偉川也從旁敲擊,雖然事情與他沒多大關係,但是喬然也算與自己同坐一條船,他倒了,自己恐怕也難逃軍部罪責,起碼要受到警告。


    隻有半死不活的穆千桐沒出聲,他隻是按命令行事,現在被揍成這樣,活該自己倒黴,技不如人,隻能將噴火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個笑容平淡的男人。


    “還有半分鍾。”李淳風望著天‘花’板,看也不看這些熱鍋上的螞蟻。


    “‘混’賬東西,你要把你老子也拖下水不成!你究竟幹了什麽缺德事,不敢說出來!”喬然一腳接一腳踢在喬劍身上,看似凶狠,實際並沒有踢中要害。


    無論兩位長輩怎樣軟硬‘交’施,他還是不肯說。


    “時間到了,兩個選擇,要麽他說出來,要麽大家一起上軍事法庭。”李淳風跳下椅子,揚了揚手中刀子:“我個人傾向第一種選擇,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唰,刀光如電閃過,喬劍的一根手指飛上天空。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麽出刀的,明明人還躺在地板上,那血淋淋的指頭就‘射’上了天‘花’板,喬劍發出了殺豬的淒厲慘叫聲。


    “你!”喬然臉上青筋暴動,怒意無法沉浸,那是他的兒子,自己怎麽打怎麽罵,也舍不得切他一根手指啊!


    “喬部長,我這是幫你,幫所有人。”李淳風冷笑著將刀在喬劍臉上擦了擦,“說,是誰。”


    “你有種殺了我!”喬劍抱著他的手,疼得兩‘腿’在地板上‘亂’踢,仍然咬牙切齒不肯招供。


    “好。”李淳風蹲下身來,刀子一抖,劃開喬劍的牛皮‘褲’帶。


    “等一下,你要幹什麽!”喬然急忙搶上前抓住李淳風的手腕。


    “無故殺人要償命,我隻能做點擦邊球生意,”李淳風笑道:“割點沒用的‘肉’下來,起碼不會死人。”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罔<ddid="foottips"></dd><ddss="tags">tags:</dd>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逍遙相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鐵血的榮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鐵血的榮耀並收藏逍遙相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