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跌落的‘女’孩，衣衫飄舞，在漆黑的夜空盛開如一朵白‘花’。-79-
她的驚叫聲被淹沒在人‘潮’裏，臉上掛著解脫的淚痕，也許這樣，就不會有痛苦了吧。
生命即將消逝的瞬間，眼前卻深深浮現著那一張張熟悉親切的麵孔，父母，愛人……還有那張恨之入骨的醜惡嘴臉！
絕望與遺恨，解脫與不甘，種種極端的思想‘交’織衝擊著她的心神，但都已經晚了，人死了，還有什麽呢？
這不足一秒的刹那，讓‘女’生們不敢直視，捂緊眼睛，男生驚恐扭過頭去。
血‘肉’橫飛的場麵誰敢親嚐！
萬聲驚呼中，一道淺綠‘色’的身影拔地而起，快如鬼魅迎上墜落的‘女’孩。
十幾米高的加速度重力疊加，一百斤的衝擊力足以砸殘砸死任何敢於伸出援手的人，這是玩命！
兩個影子隻一‘交’錯，就連接在一起，融合在一處，李淳風抓緊張娟的腰，向下方墜落。
嘭嘭嘭！腳步落地，三塊石板在他腳下炸碎，連續移動五六步，兩個人才穩穩站住。
天台上方，佟清瑤臉上的血‘色’盡褪，顫抖著癱坐在地。
“不――娟子！你怎麽那麽傻！”趙輝兩手用力錘著冰冷的石板，皮破血流渾然不覺，兩行淚水順著下巴流進衣領。
鄭佳涵呆呆望著空‘蕩’‘蕩’的天台邊，一個字說不出來。
人沒了。
她跳下去了……
哇――嘩――樓層下頭，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喊，每個人似乎都從喉嚨裏嘶吼出聲，不知道說什麽，喊聲卻滿是無盡的驚喜和振奮！
佟清瑤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向天台邊。
被萬人簇擁的李淳風懷抱張娟，剛好落地站穩。
“沒事！她沒事！”‘女’孩喜極而泣，又匆忙擦去眼角的淚珠。
趙輝聞聲連爬帶滾衝過來，伸著腦袋向下看去。
“看什麽，還不趕快下去安慰她！”鄭佳涵也看到了底下的情況，細細思索剛剛張娟的話，似有所覺，那個負心漢應該不是趙輝。
“我們也下吧……”佟清瑤看到鄭佳涵光著腳，噗哧一聲笑，“鞋呢？”
“打錯人了。（.無彈窗廣告）”鄭佳涵也忍不住笑起來，“還好，幸虧有他在，不然要出人命了！”
救護車和警車都趕到了，張娟被送上救護車，盡管人沒事，她失控的情緒還沒有安定下來。
警察帶走了趙輝，警車跟在救護車後麵向醫院行駛。
“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佟清瑤說道。
“我開車。”鄭佳涵在人群中把李淳風救出來，三人一路衝向公寓外。
一個男人，牽手兩大美‘女’校‘花’，無數男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留給所有人的隻餘下一腔羨慕嫉妒恨。
“散了吧，散了吧！”保安隊長催促著大家，維持這鬆弛下來的秩序。
鞋底似乎有什麽東西軋腳，他低頭看一眼，水泥地麵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凹痕，赫然是――腳印！
大學生開豪車早已不是新鮮事，在華夏任意一所高校，你都能數得見或多或少的富家子弟，出入寶馬奔馳代步，相比之下，鄭佳涵這輛小君威就很不起眼了。
車子跟在救護車後頭，兩個大美‘女’坐前麵，李淳風一個人獨霸後車座位。
“不是趙輝幹的。”佟清瑤說道。
“看出來了，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呢。”鄭佳涵歎了口氣：“要是他就好了……”
佟清瑤搖頭歎氣，這種事情誰遇上誰倒黴，並且倒黴的不止一個，假如張娟沒有男朋友，或許還好辦些，這讓她怎麽麵對這種事實？
“最痛苦的恐怕是趙輝吧！”鄭佳涵繼續說道：“白挨了我兩鞋底，有苦不能說，他是個男人。”
“他們倆戀愛了好幾年，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佟清瑤有意無意從後視鏡裏看一眼身後的李淳風，語氣廖寂地感歎道：“這一次，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太不公平了……”
“要我知道哪個‘混’蛋幹的，一定剪掉他的命根子！賤男人，要他一輩子隻能看不能做！”鄭佳涵咬牙切齒罵道。
兩個‘女’孩在前頭聊天，李淳風若無其事坐在後頭微笑，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你說句話！笑個屁啊！看什麽看！”鄭佳涵的火辣脾氣又上來了。
“看你們。”李淳風仍然在笑，伸手過去，一邊攬住一個‘女’孩，把腦袋放在她們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正經點，討厭死了！”鄭佳涵臉皮雖然比佟清瑤厚一點，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佟大美‘女’就更不用說了，羞得臉都紅到脖頸根。
“好吧。”李淳風邪邪笑了笑，縮回脖子，兩隻手卻趁機在她們倆‘胸’前輕輕掠過，輕描淡寫，手指間傳來淡淡的柔軟。
佟清瑤臉比‘唇’還紅，低頭捏著手指，握緊了拳頭又鬆開。
鄭佳涵回眸瞪了一眼調皮搗蛋的老李，嘴角卻張揚著笑意，看向臉皮薄的佟清瑤。
“說正經事，你打算在這裏呆幾天？”鄭佳涵回頭看路，握緊方向盤。
“說不準，”李淳風臉上現出難‘色’，隻待一天就走，未免有點不盡人情，但另一方麵，他早早就答應了林楚盈一起過中秋。
“我就知道！”鄭佳涵滿臉不悅道：“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幫你訂機票！”
李淳風歎口氣，“下次，我一定多在上京待幾天。”
沒人理他，兩個‘女’孩一個冷著臉開車，一個低頭不語。
救護車駛進京華醫院，張娟被護士和醫生攙扶下來，另一輛警車上，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趙輝也被帶下車。
“糟了，忘記帶熱水瓶。”臨下車時，李淳風看到有病人家屬提著水壺進出，這才想起來他放在樓梯側的熱水瓶。
“算了算了，一個暖瓶值不了幾十塊錢！”鄭佳涵揮揮手，“進去看看吧。”
醫院病房裏，當著張娟的麵，警察盤問起表情複雜而又痛苦的趙輝。
“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麽事？”片兒警知道他是學生，也沒打算用強，這事算起來不大不小，小事化無最好，省得麻煩。
大學生之間那點事，誰不知道呢？為這個跳樓，比起搶劫殺人，簡直不值一提。
“知道。”趙輝生硬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
“知道就好！你呢？你知道不知道？”警察又問起麵無表情的張娟，“男生‘女’生吵架很正常，犯得著尋死嗎？有什麽事不能協商？”
“這次有人見義勇為救下你，下次怎麽辦？犯再大的錯，也不如一條命值錢！”這個警察很有一套，大概經常處理這附近學生案件，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又給人留足了臉麵。
“你們兩個，好好協商一下，想通了就寫一份保證書給我！看你們年輕，前途一片大好，暫時不留案底。”
兩名警察走出病房，迎麵就碰上了李淳風他們。
“我是學院街派出所民警汪標，多虧有您在！”
“鮑廣財，向領導敬禮！”兩位警察老遠就向李淳風敬禮，然後伸出手來。
“怎麽樣？他們的事有問題嗎？”李淳風指指病房。
“沒事兒，情侶鬧別扭，想開了就沒事！”汪標大包大攬說道：“我叫他們寫份保證書，就不為難這些學生了。”
“行，我們進去看看。”李淳風拍拍他們的肩膀，“哥倆辛苦了。”
兩位警察目送著他們走進去，鮑廣財壓低嗓‘門’說道：“哥，瞧人家，這才叫能力！”
“歇會兒吧你！羨慕行，可別惹上這位大爺！‘抽’一根去！”汪標拍了下他的腦殼，笑笑。
每次聞到病房裏的蘇打水味道，李淳風都要微微皺眉，從骨子裏他討厭這種東西，隻有中‘藥’的濃厚馥鬱才是他所習慣的。
趙輝埋頭坐在椅子上，臉上失神的張娟神態木然，單間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在急救車上給她注‘射’過鎮靜劑、粗略檢查之後，護士也離開了，她本來就沒有病。
“趙輝，你出去。”李淳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逐客令。
鄭佳涵眼睛閃了一下，沒有出言阻止，她很清楚李淳風的行事作風，有他在場，她很樂於做個乖乖‘女’。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趙輝抬頭看了看，站起身，低著腦袋從李淳風身邊擦肩而過。
佟清瑤也跟了出去，她的心思細膩，害怕趙輝那頭再想不開。
“他不在了，說說吧，誰欺負你了。”李淳風走到張娟麵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淩‘亂’長發下的臉頰。
張娟的眼睛動了動，望著雪白的‘床’單，兩行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
鄭佳涵坐到她身旁，摟緊這個可憐‘女’孩的肩膀，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們在，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你不相信我，你看看他，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叫李淳風，在首爾，他為我們贏得外‘交’大國的榮譽，他說話比省長市長更有份量。”
張娟睜著淚眼，抬頭仰望著麵前救下她的男人，搖搖頭。
“你怕什麽！他是誰！”李淳風冷聲說道：“隻要不是你願意的，他就必須付出代價！就算他爹是李剛都不行！”
“別怕，你想想，你不能因為害怕讓趙輝一個人承受痛苦啊，”鄭佳涵勸道：“誰犯的罪孽就應該讓誰贖！讓他把牢底坐穿！”
“錢和權力都不是問題，這兩樣如果還不能擺平他，我還有刀子！”李淳風變戲法一樣‘抽’出把匕首，這是他從延慶口帶出來的軍刺。
“別想了，你快說啊！”如果不是她受過這種傷害，鄭佳涵真想在張娟臉上打一巴掌，狠狠揍醒她。
李淳風收起匕首，走到病‘床’前，伸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凶狠罵道：“你這樣有個屁用！那個人玷汙你，現在還逍遙法外，指不定在哪裏快活！你可以忍辱負重，別人怎麽辦！就這樣背一輩子？你這是辜負趙輝替你扛下罵名！”
哇――悲憤和屈辱襲來，張娟突然張口嚎啕大哭，哭得讓人心顫，唾液、鼻涕一把一把粘結著。
鄭佳涵掏出紙巾，拍著她的肩膀，滿臉酸楚擦去她臉上的汙物。
“你也出去。”李淳風堅決地對鄭佳涵說道：“她的事情，有一個聽眾就夠了。”
鄭佳涵拍拍緊張到哆嗦的張娟，遞給她一包紙巾，深深看一眼李淳風，安靜離開這間病房。
“我向你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李淳風清澈的眼神看著淚水決提的‘女’孩。
“喬，喬劍！”張娟緊緊咬住嘴‘唇’，眼睛裏‘射’出的恨意和屈辱能讓鋼鐵融化。
“喬劍？哪個喬劍？”李淳風心裏咯噔一下，不會那麽巧吧？
“他爸是上京守備部部長……”張娟的手緊緊抓著‘床’單，顫抖著說道：“他，他用手……害我！”
轟！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轟在腦‘門’，李淳風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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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即將消逝的瞬間，眼前卻深深浮現著那一張張熟悉親切的麵孔，父母，愛人……還有那張恨之入骨的醜惡嘴臉！
絕望與遺恨，解脫與不甘，種種極端的思想‘交’織衝擊著她的心神，但都已經晚了，人死了，還有什麽呢？
這不足一秒的刹那，讓‘女’生們不敢直視，捂緊眼睛，男生驚恐扭過頭去。
血‘肉’橫飛的場麵誰敢親嚐！
萬聲驚呼中，一道淺綠‘色’的身影拔地而起，快如鬼魅迎上墜落的‘女’孩。
十幾米高的加速度重力疊加，一百斤的衝擊力足以砸殘砸死任何敢於伸出援手的人，這是玩命！
兩個影子隻一‘交’錯，就連接在一起，融合在一處，李淳風抓緊張娟的腰，向下方墜落。
嘭嘭嘭！腳步落地，三塊石板在他腳下炸碎，連續移動五六步，兩個人才穩穩站住。
天台上方，佟清瑤臉上的血‘色’盡褪，顫抖著癱坐在地。
“不――娟子！你怎麽那麽傻！”趙輝兩手用力錘著冰冷的石板，皮破血流渾然不覺，兩行淚水順著下巴流進衣領。
鄭佳涵呆呆望著空‘蕩’‘蕩’的天台邊，一個字說不出來。
人沒了。
她跳下去了……
哇――嘩――樓層下頭，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喊，每個人似乎都從喉嚨裏嘶吼出聲，不知道說什麽，喊聲卻滿是無盡的驚喜和振奮！
佟清瑤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向天台邊。
被萬人簇擁的李淳風懷抱張娟，剛好落地站穩。
“沒事！她沒事！”‘女’孩喜極而泣，又匆忙擦去眼角的淚珠。
趙輝聞聲連爬帶滾衝過來，伸著腦袋向下看去。
“看什麽，還不趕快下去安慰她！”鄭佳涵也看到了底下的情況，細細思索剛剛張娟的話，似有所覺，那個負心漢應該不是趙輝。
“我們也下吧……”佟清瑤看到鄭佳涵光著腳，噗哧一聲笑，“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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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和警車都趕到了，張娟被送上救護車，盡管人沒事，她失控的情緒還沒有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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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車。”鄭佳涵在人群中把李淳風救出來，三人一路衝向公寓外。
一個男人，牽手兩大美‘女’校‘花’，無數男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留給所有人的隻餘下一腔羨慕嫉妒恨。
“散了吧，散了吧！”保安隊長催促著大家，維持這鬆弛下來的秩序。
鞋底似乎有什麽東西軋腳，他低頭看一眼，水泥地麵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凹痕，赫然是――腳印！
大學生開豪車早已不是新鮮事，在華夏任意一所高校，你都能數得見或多或少的富家子弟，出入寶馬奔馳代步，相比之下，鄭佳涵這輛小君威就很不起眼了。
車子跟在救護車後頭，兩個大美‘女’坐前麵，李淳風一個人獨霸後車座位。
“不是趙輝幹的。”佟清瑤說道。
“看出來了，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呢。”鄭佳涵歎了口氣：“要是他就好了……”
佟清瑤搖頭歎氣，這種事情誰遇上誰倒黴，並且倒黴的不止一個，假如張娟沒有男朋友，或許還好辦些，這讓她怎麽麵對這種事實？
“最痛苦的恐怕是趙輝吧！”鄭佳涵繼續說道：“白挨了我兩鞋底，有苦不能說，他是個男人。”
“他們倆戀愛了好幾年，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佟清瑤有意無意從後視鏡裏看一眼身後的李淳風，語氣廖寂地感歎道：“這一次，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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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在前頭聊天，李淳風若無其事坐在後頭微笑，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你說句話！笑個屁啊！看什麽看！”鄭佳涵的火辣脾氣又上來了。
“看你們。”李淳風仍然在笑，伸手過去，一邊攬住一個‘女’孩，把腦袋放在她們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正經點，討厭死了！”鄭佳涵臉皮雖然比佟清瑤厚一點，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佟大美‘女’就更不用說了，羞得臉都紅到脖頸根。
“好吧。”李淳風邪邪笑了笑，縮回脖子，兩隻手卻趁機在她們倆‘胸’前輕輕掠過，輕描淡寫，手指間傳來淡淡的柔軟。
佟清瑤臉比‘唇’還紅，低頭捏著手指，握緊了拳頭又鬆開。
鄭佳涵回眸瞪了一眼調皮搗蛋的老李，嘴角卻張揚著笑意，看向臉皮薄的佟清瑤。
“說正經事，你打算在這裏呆幾天？”鄭佳涵回頭看路，握緊方向盤。
“說不準，”李淳風臉上現出難‘色’，隻待一天就走，未免有點不盡人情，但另一方麵，他早早就答應了林楚盈一起過中秋。
“我就知道！”鄭佳涵滿臉不悅道：“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幫你訂機票！”
李淳風歎口氣，“下次，我一定多在上京待幾天。”
沒人理他，兩個‘女’孩一個冷著臉開車，一個低頭不語。
救護車駛進京華醫院，張娟被護士和醫生攙扶下來，另一輛警車上，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趙輝也被帶下車。
“糟了，忘記帶熱水瓶。”臨下車時，李淳風看到有病人家屬提著水壺進出，這才想起來他放在樓梯側的熱水瓶。
“算了算了，一個暖瓶值不了幾十塊錢！”鄭佳涵揮揮手，“進去看看吧。”
醫院病房裏，當著張娟的麵，警察盤問起表情複雜而又痛苦的趙輝。
“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麽事？”片兒警知道他是學生，也沒打算用強，這事算起來不大不小，小事化無最好，省得麻煩。
大學生之間那點事，誰不知道呢？為這個跳樓，比起搶劫殺人，簡直不值一提。
“知道。”趙輝生硬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
“知道就好！你呢？你知道不知道？”警察又問起麵無表情的張娟，“男生‘女’生吵架很正常，犯得著尋死嗎？有什麽事不能協商？”
“這次有人見義勇為救下你，下次怎麽辦？犯再大的錯，也不如一條命值錢！”這個警察很有一套，大概經常處理這附近學生案件，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又給人留足了臉麵。
“你們兩個，好好協商一下，想通了就寫一份保證書給我！看你們年輕，前途一片大好，暫時不留案底。”
兩名警察走出病房，迎麵就碰上了李淳風他們。
“我是學院街派出所民警汪標，多虧有您在！”
“鮑廣財，向領導敬禮！”兩位警察老遠就向李淳風敬禮，然後伸出手來。
“怎麽樣？他們的事有問題嗎？”李淳風指指病房。
“沒事兒，情侶鬧別扭，想開了就沒事！”汪標大包大攬說道：“我叫他們寫份保證書，就不為難這些學生了。”
“行，我們進去看看。”李淳風拍拍他們的肩膀，“哥倆辛苦了。”
兩位警察目送著他們走進去，鮑廣財壓低嗓‘門’說道：“哥，瞧人家，這才叫能力！”
“歇會兒吧你！羨慕行，可別惹上這位大爺！‘抽’一根去！”汪標拍了下他的腦殼，笑笑。
每次聞到病房裏的蘇打水味道，李淳風都要微微皺眉，從骨子裏他討厭這種東西，隻有中‘藥’的濃厚馥鬱才是他所習慣的。
趙輝埋頭坐在椅子上，臉上失神的張娟神態木然，單間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在急救車上給她注‘射’過鎮靜劑、粗略檢查之後，護士也離開了，她本來就沒有病。
“趙輝，你出去。”李淳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逐客令。
鄭佳涵眼睛閃了一下，沒有出言阻止，她很清楚李淳風的行事作風，有他在場，她很樂於做個乖乖‘女’。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趙輝抬頭看了看，站起身，低著腦袋從李淳風身邊擦肩而過。
佟清瑤也跟了出去，她的心思細膩，害怕趙輝那頭再想不開。
“他不在了，說說吧，誰欺負你了。”李淳風走到張娟麵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淩‘亂’長發下的臉頰。
張娟的眼睛動了動，望著雪白的‘床’單，兩行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
鄭佳涵坐到她身旁，摟緊這個可憐‘女’孩的肩膀，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們在，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你不相信我，你看看他，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叫李淳風，在首爾，他為我們贏得外‘交’大國的榮譽，他說話比省長市長更有份量。”
張娟睜著淚眼，抬頭仰望著麵前救下她的男人，搖搖頭。
“你怕什麽！他是誰！”李淳風冷聲說道：“隻要不是你願意的，他就必須付出代價！就算他爹是李剛都不行！”
“別怕，你想想，你不能因為害怕讓趙輝一個人承受痛苦啊，”鄭佳涵勸道：“誰犯的罪孽就應該讓誰贖！讓他把牢底坐穿！”
“錢和權力都不是問題，這兩樣如果還不能擺平他，我還有刀子！”李淳風變戲法一樣‘抽’出把匕首，這是他從延慶口帶出來的軍刺。
“別想了，你快說啊！”如果不是她受過這種傷害，鄭佳涵真想在張娟臉上打一巴掌，狠狠揍醒她。
李淳風收起匕首，走到病‘床’前，伸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凶狠罵道：“你這樣有個屁用！那個人玷汙你，現在還逍遙法外，指不定在哪裏快活！你可以忍辱負重，別人怎麽辦！就這樣背一輩子？你這是辜負趙輝替你扛下罵名！”
哇――悲憤和屈辱襲來，張娟突然張口嚎啕大哭，哭得讓人心顫，唾液、鼻涕一把一把粘結著。
鄭佳涵掏出紙巾，拍著她的肩膀，滿臉酸楚擦去她臉上的汙物。
“你也出去。”李淳風堅決地對鄭佳涵說道：“她的事情，有一個聽眾就夠了。”
鄭佳涵拍拍緊張到哆嗦的張娟，遞給她一包紙巾，深深看一眼李淳風，安靜離開這間病房。
“我向你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李淳風清澈的眼神看著淚水決提的‘女’孩。
“喬，喬劍！”張娟緊緊咬住嘴‘唇’，眼睛裏‘射’出的恨意和屈辱能讓鋼鐵融化。
“喬劍？哪個喬劍？”李淳風心裏咯噔一下，不會那麽巧吧？
“他爸是上京守備部部長……”張娟的手緊緊抓著‘床’單，顫抖著說道：“他，他用手……害我！”
轟！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轟在腦‘門’，李淳風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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