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還是不認?


    裘家之人一個個都是氣得吐血,這事兒他們怎麽認?他們都並不知情,而犯事者卻被秦鴻無情轟殺。(.好看的小說現如今這事兒根本就是無頭公案,怎麽認?


    當然,裘家並不否認齊柔所言,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質疑。即使後者提出了諸多見證者,但他們依然覺得懷疑。


    畢竟見證者大多數都已是被秦鴻轟殺,所留下的多是齊柔所言的‘當事人’,這些人可與齊柔有著不淺的關係呢。由他們作證,哪怕是白的都能夠給說成是黑的。


    但在現如今的局麵下,金甲戰將已經展開了殺伐之意,那嗜血凶狂的長刀一動不動的指著他們裘家。哪怕是這事兒是假的,裘家不認也得認。


    “此事當真?”


    終於,裘蘇餘咬著牙看向了那些活下來的幸存者。


    那些人一個個臉色大變,察覺到了裘蘇餘的殺意。豁然間,所有人都是唯唯諾諾,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該死的東西!”


    但就在這些人準備著全盤吐露時,裘石阡卻是搶先一巴掌拍出,無數掌印帶著萬千獸嘯聲鎮壓直下,那些存活下來的‘證人’全都是被拍成了齏粉。


    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人都是臉色微凝,齊柔等人更都是目光驚變,看向裘石阡的眼神都是變得難看至極。


    殺人滅口!


    所有人都是清楚裘石阡此舉意味著什麽,壓根兒不給那些證人開口的機會,直接就當眾抹殺掉。這無疑是殺人滅口,撇清了齊柔所言的真相。


    那麽,剩餘下的人也就隻剩下空絕這些頂級宗派的嫡傳弟子,且這些人與齊柔有關係匪淺。那麽,齊柔所說的挾持事件,由他們作證,這味道可就變了。


    至於接下來所說的挾持,裘家就算是認,齊柔也將是理虧。畢竟沒有真正的證據,哪怕是裘家賠償,齊柔也不能太過分。


    “卑鄙!”


    齊柔何等聰明的女子,哪會看不出裘石阡的把戲。她頓時銀牙緊咬,俏臉寒意濃烈。


    “抱歉,裘家管教不嚴,嫡子做出如此拙劣之事。此事乃裘家之過,甘願賠償,特向齊柔公主致歉。”


    裘石阡卻是完全不顧齊柔的斥責,從容淡定的抱拳說道。並且,他隻言明是對齊柔個人賠償,而不是齊柔所說的那些頂級宗派的嫡係傳人。


    顯然,裘家這是以退為進,在變相的推脫。


    金甲戰將步步緊逼,以勢壓人,質問裘家認還是不認。(.無彈窗廣告)事情發展到這等地步,裘家勢不如天元皇室,哪怕是此事是假的,不認也得認。


    所以,裘家隻好捏著鼻子認栽。


    但就算認栽,裘家也不會真的坐以待斃,讓得這些汙名坐實裘家。所以,抹殺掉那些無關痛癢的人,獨留下空絕這些嫡傳弟子,來個死無對證。


    那麽,齊柔就算再想刻意針對裘家,總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而這個所謂的挾持事件,攻擊力也就不大充足了。


    若不然,天元皇室仗勢欺人的惡名可就得傳出去咯。


    在場幾乎都是聰明人,老輩人雄都是老奸巨猾,對裘石阡的心思揣測得七九不離十。換做是他們,差不多都得這麽做。


    “裘家嫡子有錯,但卻已是命喪黃泉,以死謝罪。齊柔公主若是覺得仍然心懷怨氣,盡可提出要求,隻要不過分,裘家願意賠償。”


    裘蘇餘此刻也是表態,附和裘石阡的謀算。兩個老狐狸一唱一和,直接將原本的生死危機打壓下來,生生變成了一場鬧劇。


    眾多人雄有感,皆都是暗罵裘家無恥。


    此時此刻,哪怕是齊柔都是心緒絮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隨後轉頭看向了秦鴻,後者也是看向她,兩人對視一眼,皆都感覺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他們終究是小覷了裘家的無恥,也低估了裘家人雄的奸詐。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此事就此作罷吧。”


    就在齊柔等人暗恨無恥之時,遠方天際傳來了一道宏音,引得滿場人群嘩然一震。眾多人雄抬眼望去,隻見遠方天穹上,接連幾道身影撕裂了長空,迅速而來。


    “皇叔!”


    齊柔臉色驚喜,看向了遠方來人。來者共四人,正是先前手持帝器,鎮壓青銅古棺生靈的四大帝君。


    其中一位身強體壯的中年手持一柄撼天錘,渾身雷光滾滾,帝威雄渾,所過之處壓迫得虛空都是劇烈顫動。


    這人正是齊柔的皇叔,天元皇朝之主的胞弟。


    “咚!”


    帝君歸來,帝威恐怖,壓迫得皇境至強都是垂下了頭顱。天元皇叔滾滾而至,撼天錘抗在肩頭,橫立虛空,銅鈴大眼俯瞰全場,終是看向了裘家方向。


    “此事就此作罷,天元皇室不予追究。但裘家切記,此事可一,不可二。下次若再犯,裘家永世除名。”


    一代帝君開口,滿場噤若寒蟬,特別是威嚴的話語中所攜帶的意義,讓得裘家所有人都是心頭劇烈跳動。他們能夠聽得出來,對方心頭壓抑著的殺意。


    若是他們膽敢有半點違抗,絕對會為裘家惹下彌天大禍。


    “謹遵帝君旨意!”


    終於,裘家認栽,裘石阡與裘蘇餘紛紛躬身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啊,一代帝君震懾,試問天下,幾人可以違逆?


    “散了吧!”


    天元皇叔不再追究,擺擺手,示意滿場眾人盡皆離去。


    裘家兩位人雄不敢怠慢,連得秦鴻都是顧不得要求懲處,當即示意裘家之人撤離。麵對著一代帝君,他們可沒有半點講理的地方。


    “叔公,那小子殺我胞弟,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裘家世子極為不甘,抓著裘蘇餘的胳膊質問。他恨透了秦鴻,後者殺掉了他最寵溺的胞弟。


    “帝君發話,天下莫敢不從,走吧。”裘蘇餘沉著臉說道。


    “可那小子非皇室之人,且帝君所言也隻是裘家與皇室恩怨,可沒說讓我們不追究那小子的責任啊。”裘家世子惱恨,握拳辯解。


    “有帝君在,此事就此作罷。”


    裘蘇餘看了裘家世子一眼,沉默片刻,終是搖了搖頭。雖然帝君沒有明言,但在此時,裘家哪還敢擾事。


    秦鴻雖非皇室之人,卻是皇朝轄下子民,更與齊柔關係交好。若是裘家繼續在此糾纏不休,齊柔必定插手。到時候,這種局麵不一樣會發展成裘家針對天元皇室?


    到那時候,天元皇室豈有不插手之理?


    裘蘇餘和裘石阡倒是想得通透,但裘家世子卻是想不到這些。因此,裘家世子自是不敢,站在原地始終不願離開。


    “世子,你……”裘石阡很惱怒,探手抓著裘家世子的肩膀就要強行帶走。


    “放開我,此事不算完!”


    裘家世子卻是不管不顧,直接掙脫,反身回返,朝著秦鴻逼去。


    “帝君,裘家與天元皇室之事作罷,但晚輩有不情之請。”


    裘家世子回返,衝著天元皇叔說道,他聲音洪亮,傳遍四方,讓得那些準備著離去的人群又再次停下了腳步。


    “講!”


    天元皇叔垂目落下,瞥了裘家世子一眼。


    “晚輩不論過錯是非,但那小賊殺我胞弟,我身為兄長,卻不能眼看著胞弟身死而不問。所以,晚輩懇求前輩,容我與那小子對決,生死不論!”


    裘家世子大聲說道,驚動全場,諸多人雄都是嘩然。那些年輕英傑更都是嘩然失色,看向裘家世子的眼神都是變得震撼。


    好家夥,居然敢當著帝君的麵要求生死對決,這可真是好大的自信和勇氣。


    諸多人變色,很多人都對裘家世子的膽魄很驚震。但同樣,其中不乏一些人看向秦鴻,皆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滿場不知道多少人與秦鴻有過間隙,此刻裘家世子挑戰,很多人都是極為期待。


    天元皇叔聞言,刀眉一皺,那粗獷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異色。他矗立虛空,目光垂落,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裘家世子。無聲無息中,一道帝威從天而降,重重的壓在了裘家世子身上。


    “砰!”


    裘家世子頓時承受不住,直接膝蓋屈身,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他臉色一白,如同背負著一座萬鈞山嶽一般,沉重得可怕。


    “我先前所言,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天元皇叔平淡問道。


    “清楚!”裘家世子咬牙回答。


    “那你何故如此不聽勸誡?”天元皇叔又問,語氣卻都是變得深沉。這一幕落在裘家人雄眼中,當即變了臉色。


    “帝君開恩,世子無禮,驚擾了帝君,還請帝君從輕責罰。”裘家人雄急忙返回,代替裘家世子求情。


    一代帝君要是發怒,區區裘家世子哪能夠受得了?


    “孽障,還不快認罪!”


    裘蘇餘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裘家世子後背,讓得後者當即匍臥在地,一張臉都是憋得通紅。


    他沒想到,天元皇叔竟要如此包庇秦鴻,連讓他挑戰都是不給應允。


    “我不服!”


    裘家世子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他冷眸瞥了一眼不遠處站在齊柔身邊的秦鴻,隨後抬頭直挺挺的看著天元皇叔說道:“賊子殺我弟,我身為血脈同宗的兄長,若不為胞弟複仇,死又何妨?”


    “若帝君仗著修為超絕,自認身份尊貴,想要處死我一介後生,那便來吧!”


    裘家世子瘋狂怒吼,怒睜而起的猩紅眼眸筆直的瞪著天元皇叔,洶湧的殺意竟是衝霄直上,毫不掩飾他的澎湃殺機。


    這一幕落在眾多英傑眼中,無不倒吸涼氣,深感震撼。這家夥真的太過猖獗,竟敢當著一代帝君的顏麵如此指責,更敢當眾嗬斥帝君,這份膽魄真是太狂野了。


    此時此刻,別說其他人,就是向來膽大包天的秦鴻都是忍不住的瞳孔收縮,亦是被裘家世子的張狂而深深震撼。


    單不論裘家世子品性,實力,天賦如何,就這份張狂不屈的個性,都足以驚世。試問天下,有幾人年少敢質問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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