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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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當震懾失效,那些舞女從幻夢中醒來。當發現自己等人赤身躺在床上,彼此纏綿糾葛,但當事人的秦鴻卻不知去處了。


    一時間,這些舞女都是神思恍惚,不知道昨晚的預謀,到底是成還是沒成?彼此對視,皆都俏臉暈紅,羞於啟齒。


    但仔細想想,卻是沒有半點發現,這讓她們都是分不清楚,這該如何是好?


    匆忙收拾好房間,離開秦鴻的宅院,卻正好碰到金玉堂及金海陽二人走來。見得舞女們慌亂的樣子,兩人不由神色期待的看著她們。


    “怎樣?”


    金海陽迫切的問道。


    一時間,舞女們紛紛跪地,顫顫巍巍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倒是說啊,怎樣了?”金海陽有些惱怒,狠狠的跺了跺拐杖,怫然不悅的斥問。


    “回……回大族老和族長的話,奴婢們……不……不知道。”舞女們紛紛無奈啜泣。


    這般回答,讓得金玉堂和金海陽都是愕然一怔。這算咋回事?昨晚的事情,不是交給她們去做的嗎?怎麽她們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乎,舞女們隻得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經過坦述了出來,這讓金玉堂及金海陽都是皺起了眉頭,有些拿捏不準。


    不得已,找來了專門負責監視的護衛詢問。便聽護衛臉色促狹,有些猥瑣的笑道:“昨晚……姑娘們可是叫的很大聲呢,屬下等在外……嘿嘿嘿……”


    這般解釋,一目了然。


    但,一切都隻是聽到的,卻不曾親眼看到。金玉堂與金海陽對視一眼,皆都是有些歎息。


    “下去吧!”


    金玉堂揮手,舞女們如蒙大赦,紛紛離開。


    攆走舞女們,金玉堂則是帶著護衛,走進秦鴻宅院,意圖以借口拜訪為由,去試探一下秦鴻。但,入了宅院,卻發現院中早已空無一人。


    “他人呢?”金玉堂驚問,莫非是不辭而別?


    “不……不知道,屬下,沒看到他出來啊……”負責守備的護衛頓時滿頭大汗。


    “蠢貨!”


    金玉堂狠狠一巴掌抽飛了護衛,惱恨至極。想想秦鴻若是就這樣溜走了,那可真是讓金府得不償失。


    白白的教了他人鍛造法門,卻毫無收獲,這可真算是折了夫人又賠了兵。


    但,就在金玉堂懊惱之際,遠方傳來腳步聲,金善匆匆而來,神色深沉的說道:“父親,秦鴻去了鍛造室,聽人說,昨晚一夜都在鍛造室中忙碌。”


    “什麽?”


    金玉堂及金海陽皆都是臉色震驚,隨即恍悟過來,明白了昨夜緣由。秦鴻哪裏有遭算計,分明是早已經看透了他們的謀策。


    如此想想,金玉堂及金海陽都是忍不住的老臉通紅。


    “真是個狡猾的小子!”


    金海陽在旁咕噥,有些讚賞,又有些懊惱的樣子。


    金善看在眼裏,目光閃爍,嘴角卻也是浮現起一縷好笑之色。秦鴻的心思,並不似外表這般看起來魯莽。真要是算計起來,還真是有些麻煩呢。


    “善兒,昨晚之事,是金府不對。你……去代金府賠個醉,莫讓人家怪罪才是。”沉吟半晌,金玉堂隻得看向金善囑托道。


    為今之計,隻有大大方方的承認錯誤。若是不然,讓秦鴻懷恨在心,耿耿於懷,那麽他們此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得化為烏有。


    無可奈何,偷雞不成蝕把米,金玉堂和金海陽都是深深的丟了一次臉。


    而在此時,鍛造室中,秦鴻剛剛鍛造出一柄長槍,依然是中品皇器,但其品質,卻隱約無限接近上品。看這趨勢,隻怕要不得多久,他便將能夠鍛造出上品皇器。


    “若我以劍意洗滌劍胚,再以始源火推衍道紋法陣,以地心炎來錘煉精礦。想必,能夠大幅度的提升鍛造實力吧?不知道,能不能鍛造出偽帝器來?”


    秦鴻暗道,對自己的底蘊倒是頗有幾分遲疑。此前的鍛造,他都不曾動用這些底蘊,故此有此揣測。


    若是動用的話,即使鍛造不出偽帝器,怕亦是能達到極品皇器。若是再繼續熟悉下去,偽帝器隻怕不難。


    但若是與金琉配合,恐將有機會拚一拚帝器的能力。


    “暫時不急於一時,先熟練一下鍛造手法,待過些天,再嚐試全力衝刺一番!”秦鴻思忖片刻,終是有所決定。


    放下那些紛雜的念頭,秦鴻便是意圖再次沉浸在鍛造中。卻在這時,鍛造室大門被推開,金琉穿著特製鍛造袍走了進來。


    “你總算來了,快看看我這柄器具如何?”秦鴻見狀一喜,獻寶似的將剛出手的長槍遞給了金琉,尋求對方的品鑒。


    “還不錯,錘煉純度精妙,道紋刻畫亦是圓潤。但洗煉尚差了些許火候,凝固程度不夠,所以,這病器具的堅固程度,尚還要差上一籌。若是不然,這柄長槍,足以成就上品皇器之列。”


    金琉給出了中肯的意見,讓秦鴻有所恍然,明白了過來。隨即咧嘴一笑,回味了此前的鍛造過程,記下了其中的差別。


    “下次我會注意!”


    秦鴻點頭一笑,倒是不曾懷疑金琉的鍛造技巧及指點。


    金琉抿嘴輕笑,隨手將長槍擱置在了兵器架上,隨即走近烘爐前,站在秦鴻側身後方,墊了墊腳,這才輕聲笑道:“昨晚……你……沒事吧?”


    昨晚?


    呃,她知道?


    秦鴻聞言一僵,回頭看向金琉,目光有些訕訕,脖子都是浮現起幾許緋紅。


    “很抱歉,昨晚的事情……我沒法阻止的。”


    見得秦鴻的樣子,金琉抿了抿嘴,背起小手低聲解釋:“家族事關重大,我雖然覺得不妥,但卻無法阻止。我想,你應該會理解我的,對嗎?”


    倒是坦誠。


    秦鴻暗暗無奈,原本他是對金府的做法有些寒心,稍稍有些隔閡。但金琉這般坦白,他倒是放鬆了下來,突然覺得舒服多了。


    沉吟片刻,秦鴻含笑搖頭:“昨晚,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咋的?你知道些什麽?”


    他假裝不知,顯然是不願過多追究。


    金琉會心一笑,不禁笑了一句:“沒什麽,我就是在逗你玩兒。”


    說罷,金琉滿懷舒心的轉身走了,離開了鍛造室。她背影突顯玲瓏,竟是比起以前多了幾分女兒態。


    秦鴻看了一眼,無聲搖頭。關上鍛造室大門,則是再度陷入了學習鍛造中。


    而在鍛造區外,金善背手站在那裏,不多時則是看到金琉匆匆走來。少女目光平靜,但臉色卻是暗藏著緋紅,呼吸亦是有些局促。


    金善不曾察覺,隻是慌忙迎上前去問道:“琉兒,他怎樣說?”


    顯然,金琉的那番詢問,是金府的意思,是金善托付而為。


    金琉聞言,這才駐足,重重的歎了口氣,像是要歎盡心頭慌亂,以及那不知何時攀升起的情愫。半晌,她才平靜下來回道:“他說,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這般回答,讓金善安了心。


    都是聰明人,自然不願多費口舌。


    “那就好!那就好!”


    金善擦了擦額頭冷汗,隨即看向金琉,有些苦澀:“府中這次所為,著實有些過了。但,琉兒,你也要理解父親他們的苦心。他們,也是為了家族好,非是私心……”


    “我知道。”金琉抬手製止了金善的話,她一切都明白。隻是,心頭多少有些抵觸,覺得不大舒心罷了。


    金善無奈暗歎,以他的見識,哪會不知道,金琉,這是對秦鴻,動了情愫。


    “琉兒,有些事情,不可強求。強求的,是沒有結果的。若生成執念,反倒會害了自己。”金善這般告誡,希冀金琉能夠聽得進去。


    可惜,金琉眼神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這般表現,反倒是讓金善,愈加擔憂。


    “少族長,大小姐!”


    卻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音,有護衛匆匆而來。


    “何事?”金善回頭問道。


    “回少族長,許家少家主,許明榮少爺前來拜訪,欲與少族長及大小姐共敘。”護衛躬身解釋。


    “那家夥?他來作甚?”


    金善怫然皺眉,覺得有些突兀。許明榮此人,素日裏和他們倒是頗有來往,關係亦是不錯。但,現在關鍵時期,三家皆都在備戰半月後的鍛造大比。


    這般時刻,他來拜訪,所為何意?


    想不通透,卻聽金琉在旁說道:“想他作甚,不如去見上一見,來意自曉。”


    “還是琉兒想得開。”金善訕訕一笑,不再多想,示意護衛帶路,與之金琉同行而去。


    不多時,來到了金府外府,那是一片花園,是專門用來接待一些年輕俊傑的地方。平日裏,金善亦是會邀請諸般年輕俊傑在此聚會,故此,護衛將許明榮引到了此地。


    金琉與金善匆匆而來,入得院中,則便是看到那人工湖畔,假山群下的涼亭中,一道白衣如雪,束發立冠,玉帶盤腰的年輕身影坐在那裏。旁側,自有丫鬟奉茶。


    “哎呀,多日不見,怎的今日,什麽風將許兄弟給吹來了?”


    遠遠地,金善則便是爽朗笑了起來,聲音傳開,涼亭下的許明榮轉過身來,清秀英武的臉孔浮現起笑意。


    當即起身,向著近前來的金善拱手施禮。


    “貿然來訪,打擾了金兄,小弟不勝惶恐。”許明榮抱拳低笑。


    “哈哈,哪裏哪裏,又不是第一次來,客氣啥啊!來來來來,快些入座,你我兄弟,可是好些日子沒有相聚過了呢。”金善爽朗一笑,拉著許明榮入座凳上。


    旁側金琉陪同,許明榮不由看了她一眼,眼中情愫一閃而逝。隨即燦燦一笑,道:“一段時日不見,琉兒妹妹倒是愈發的漂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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