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聶氏陰謀


    一片山嶺上,圍著諸多人,皆都是天器宗年輕一輩。這些人物,合堵著一座閣樓,而在那閣樓門前,金琉與金善兄妹倆孤零零的站著,倍受排擠。


    四周人群指點,斥罵不已,對二人進行著各種言辭羞辱。種種言辭攻擊,讓得金琉俏臉生寒,金善眉宇緊皺,充滿了一種澎湃煞氣。


    二人初來乍到,卻縷縷遭受挑釁,更被肆意淩辱,簡直是可恥又可恨。特別是,二人從未主動招惹過他們,一心坐關煉化火龍珠,從不與生人見麵。他們弄不懂,這些家夥,為何縷縷來針對他們?


    “真是夠了!”


    金善終於是不能忍了,站出來擋在金琉麵前,怒視著這些圍堵閣樓的弟子,“一群宵小,無緣無故的在此圍堵我們兄妹,到底是為何意?敢問,我兄妹二人自進宗門開始,何曾有得罪過你們?”


    被無緣無故的攻擊及羞辱,金善焉能忍受。特別是看到金琉那委屈的眼神,他都是一陣怒火中燒。


    兄妹二人自幼在金府,亦是受人尊崇的,在金源城中,更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何曾有人敢針對他們,又何曾受到過如此攻伐?


    故此,二人再是初來,卻也有些難以忍耐。


    “得罪?這世道,還需要得罪才能夠起矛盾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實力為尊,老子有實力,想弄你就弄你,還需要理由嗎?”


    聽得金善怒斥,人群頓時傳出嗤諷,嘲笑的聲音傳遍眾人耳朵,讓得不少人哈哈大笑。金琉與金善直接被氣得臉麵通紅,神色鐵青。


    無恥的混蛋,這群該死的東西,真是臭不要臉。


    “就是就是嘞,今兒老子正好心情不爽,鍛造失敗了,出來找點樂子行不行?咋的?不服啊?不服你過來打我啊!來來來,打臉啊,朝爺這兒來啊!”


    有弟子更是調笑起來,態度囂張得不行呢。


    “怎的?敢怒不敢言嗎?怕啥啊?憤怒就動手,有氣就撒出來啊。叫囂個啥,不是能耐嗎?來來來,跟爺過兩招,怎的?”


    亦有弟子指著金善叫囂,皇境絕巔的實力爆發,壓迫得金善蹭蹭蹭後退,臉麵都是蒼白了下來。


    實力為尊,還真是的呢。


    這些家夥,可是將這些人世道理,詮釋得淋漓盡致。


    “一群混蛋!”金善咬牙切齒。


    憤怒,又有何用?敢怒不敢言,忍辱負重。


    金善雙拳緊握,十指都是紮進了掌心中。在他身旁,金琉更是目光生冷至極,俏臉都仿佛布上了一層寒霜。


    “啪!”


    終於,金琉忍耐不住性子,率先動手。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出去。同樣屬於皇境絕巔的實力,將那叫囂著打臉的弟子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一言不發,直接動手,金琉也是忍得夠了。


    這般一幕,讓得現場的叫囂聲頓時戛然而止,金善也是驚呆了。但隨即,則是臉色大變。


    “這娘們兒,真是找死,居然敢動手打人!”


    那些人頓時憤怒起來,場麵轟然爆發,一道道恐怖的氣勢淩壓而下,朝著金琉則是壓蓋了過去。現場瞬時混亂,如同被點燃了導火線的火藥桶,轟然炸開。


    “揍他,居然敢動手,就算是鬧到刑罰殿,那也是有理可說。師弟們,給老子打!”


    有弟子當即大吼,轉瞬動起手來。一些人直接下了狠手,朝著金善渾身招呼。所幸,這些家夥還有點人性,並未對金琉下手。


    這興許也是男人的天性,舍不得對美女動手,畢竟金琉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天器宗都是不多見的存在。


    金琉無礙,隻是被兩位皇境絕巔的師兄壓製,但金善卻是慘了,被打得慘嚎不已。數十位弟子橫壓而來,且每個人的實力都不輸於他,金善縱使逆天,也是捉肘見襟。


    足足揍了半個時辰,金善渾身骨斷筋折,肌膚都是破開,骨頭碴子都是捅出了血肉,森森白骨看得見。


    渾身血淋淋,連得山地都是染紅了,整個模樣,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有人甚至不解氣,恨不能直接廢掉金善氣海。


    但好在被人及時製止,並未作出這般缺德之事。畢竟,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教訓教訓就夠了。


    眾人似乎解氣了,陸續退開,金善仰麵倒地,已是不成人樣。整個人也是出氣多,進氣少。若非他早已破境成皇,元神不滅,則肉身不死。


    若是不然,尋常人早死掉了。


    但,這般傷勢,卻也慘重至極。隻怕,少不得要在床上躺個三兩月。即使有上等丹藥療養,也是短時間動彈不得。


    “一群混蛋!”


    金琉俏臉大變,驚呼不已。


    無緣無故遭受不白之冤,還承受這般苦楚,金琉的心頭,寒意交加。


    然而,這些人並未就此放過,嘿嘿一笑,言辭挑逗,可一直不曾間斷。


    “滾!”


    金琉亦是怒了,下了狠手,即使她曆來心性溫柔,卻也架不住這些家夥的羞辱與攻伐。特別是金善的慘烈,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她。


    淩厲殺伐,但卻並未有太大效果,結局早已注定。金琉縱使已然皇境絕巔,卻也無可奈何。對方,可不止一位皇境絕巔人物呢。


    轉瞬間,金琉則被鉗製下來。


    “你們無恥!”金琉掙紮,嘴角都是淌出了血跡。


    “嘿,無恥,誰讓你們自己愚蠢,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有弟子不屑的嗤笑。


    “一派胡言,我們從未在外流連,何曾得罪過人。”金琉咬牙。


    “你們是沒得罪人,但,你們的朋友,可是不識好歹呢。”有弟子嗤笑。


    “誰?”


    “秦鴻!”


    豁然間,金琉臉色大變,疼痛得將欲昏迷的金善都是怒目圓睜。這群混蛋,居然牽連無辜。


    奈何不了秦鴻,卻趁秦鴻不在,返來針對他們。


    可恥,可恨!


    “一群鱉孫,你們也隻敢欺軟怕硬,仗勢欺負我們兄妹。若是有膽,你們有種去奈何了秦鴻。”金善惱怒至極。


    “什麽?這犢子,居然敢說我們欺軟怕硬?看來是還沒吃透苦頭呢,給老子繼續打!”人群聽聞,頓時大怒,作勢欲要繼續羞辱金善。


    但在這時,人群後方傳來騷動,引起了眾人注意。欲要動手的人群紛紛止步,轉頭看向了後方。


    隻見,聶氏一脈小少爺聶華緩步走來,一身白衣,手中把玩著兩枚火龍珠,神色滿是冷冽。他的到來,頓時讓得眾人神色一肅,皆都稱了聲聶少。


    “幹得不錯。”


    聶華見得金善的慘烈,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多謝聶少的誇獎!”眾人紛紛拜謝。


    聶華隨意擺手,則是走向了金琉,伸手在被鉗製住的金琉臉蛋兒上摸了一把,隨即笑道:“粉嫩粉嫩的,還是個雛兒,今晚,送我房間。”


    金琉瞬間變色,滿場人群皆都嬉笑起來,哪會不懂聶華的要求。


    “聶少的要求,一定滿足。”人群嘻哈恭維。


    “你們,無恥,混蛋,放開我!”金琉渾身真元大振,欲要掙脫鉗製。


    “啪!”


    聶華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在了金琉臉上,手起掌落,後者渾身綻放沸騰的真元直接被一巴掌抽散掉了。同時間,那嬌嫩的臉蛋兒都是浮現紅腫,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指印。


    “真是聒噪,本少能夠看起你,那是你的福分,竟敢反抗?不知所謂。”聶華漫不經心的冷笑,讓得金琉的美眸都是湧現著濃濃怒火。


    “無恥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金琉銀牙緊咬,欲要血祭自身。


    “在本少麵前尋死?不自量力!”


    聶華見狀,隻是隨意一指點出,則是封禁了金琉的渾身真元。想要血祭自身,儼然已經不可能。


    “帶走!”聶華隨意擺手,轉身離開。人群嘻哈大笑,抬著金琉就是離開,直奔聶華住處。


    “站住!”


    終在這時,遠方傳來輕喝聲,有人匆匆趕來。


    聶華止步,人群沉寂,皆都看向了那人。


    潘羽瑩,許明榮,身後還跟隨著一位執事,正是當初負責引領秦鴻入天器宗的李執事。


    見得三人,聶華不禁裂開嘴笑輕笑,掃了潘羽瑩及許明榮一眼,目光則是直接落在了李執事身上。


    “怎麽?老李,今日,你是來阻我去路的嗎?”聶華輕笑問道。


    李執事臉色一僵,目光閃爍,一時間猶豫不決。惹上聶華,可就等於惹上了聶氏一脈。現如今的天器宗,聶氏一脈的威望,可是日漸陡生呢。


    今日之事,擺明了是聶華刻意而為。若是阻止,怕是會立刻將聶華得罪得死死的。


    一時間,李執事目光閃爍,半晌不敢開口。


    “李執事,你還愣著做什麽?這些家夥在宗門為所欲為,你就真的坐視不理?”潘羽瑩在旁怒斥。


    李執事臉色愈加難看起來,潘羽瑩的背後,可站著潘長生呢。這位小姐可是潘長生最優秀的滴親孫女,李執事亦是不敢得罪。


    再加之,金琉可是秦鴻的女人。若是不幫,秦鴻歸來,他亦是逃不脫幹係。畢竟,秦鴻身後,可還站著青玄呢,那好歹還是天器宗的一宗之主呢。


    若是得罪秦鴻,就算他最終投向聶氏一脈,以秦鴻的心性,豈會放過他?朱長老的前車之鑒,李執事可也是記憶猶新呢。


    無可奈何,李執事隻得從中和稀泥,想要做個和事老,暫時罷休此事。


    “聶少,您看,這事兒……要不您先擱一擱?不然,我這也很為難啊。”李執事苦著臉勸解。


    然而,這一次,聶華可並不給麵子。


    “老李,說話做事之前,可得考慮清楚後果。莫要貿然妄言,惹來殺身大禍呢。”聶華漫不經心一笑,讓得李執事臉色一凝。隨即見得前者眼角餘光瞥向了遠方,李執事下意識望去。


    頓時,便是看到在那遠方的山峰上,立著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銳氣迫人,氣質冷峻。豁然,李執事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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