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當然道:“難道不是麽?”


    季清之說,整個正義教都以為李玉林是我的男寵,而我問李玉林咱倆誰主動的時候,他也說是我主動的,那我們在一起他不在下誰在下?


    李玉林罵道:“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我道:“你不在下難道我在下?我堂堂一個正義教教主,我的屁股怎麽能給人碰?”


    李玉林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磕上了,他奇道:“你的屁股怎麽就不能讓任碰了,你的屁股是有多金貴呐?”


    我道:“你別騙我了,就算我失憶了,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李玉林道:“你不信?”


    “堅決不信!”


    李玉林道:“那咱倆試試不就行了?”


    我一怔:“你想怎麽試?”腦海中霍然冒出一個念頭,心中危機感重,撒開腿丫子正想跑路,李玉林一把拉住了我,道:“別動。”


    他說這話時神色認真,一點沒玩笑的意思,我就呆呆地坐在原地沒動。李玉林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那眼神溫柔地要膩死人。


    他勾引道:“要不我們試試?”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道:“我能說不要麽?”


    李玉林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腦袋忽然有些轉不過彎來,於是眨巴著眼睛盯著他,他頗為懊惱地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這麽一捂,我幹脆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因為我心裏也十分好奇,這斷袖到底是個甚麽滋味!


    李玉林含住我的唇摩挲幾下,隨即挑開我的唇將舌頭鑽了進來。他的唇十分軟,舌尖在我嘴裏四處刮撓,我不禁動了幾分興致,抓住他親了回去。這一來二往的,倒產生了些你爭我奪的味道。


    我倆熱火朝天的爭了一盞茶的功夫,李玉林氣喘籲籲地鬆開我,道:“去床上?”


    我立馬從意亂情迷從清醒過來,你說兩個斷袖的男人上床,還能做點甚麽?我道:“去床上就去床上,不過隻準我碰你屁股,你休想碰我屁股!”


    李玉林忽然道:“你的武功還在麽?”


    我想了想,道:“應該在。”如今我是失憶了,又不是讓人廢了武功。


    李玉林用手指了指邊上那個凳子,道:“那你用手把它拍碎試試。”


    我提氣運勁,“喝”地一聲,手掌向木凳拍去,隨即“啊!”的一聲,痛哭流涕地捂住自己的手。傳說中本座不是神功蓋世、無人能敵,甚至在武林盟主麵前英雄救美十八次嘛!怎麽如今連一張凳子都無法拍碎!


    李玉林氣定神閑地在邊上道:“如此,我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說罷,拎起我往床上走。“我今天一定要辦了你!”


    李玉林有些功夫在身,而我的神功又不能施展,自然弱他一大截,眼見他把我拖到床上,上下其手地扒,我怒了:“李玉林,你今天要敢碰我屁股一下,我跟你恩斷義絕!”


    李玉林道:“不就是碰一下屁股,哪有這麽嚴重?”


    我怒道:“你動一個試試!”


    李玉林脫我褲子的手停了,道:“你認真的?”


    我哼了一聲,道:“我像是在說笑?你今天要是敢碰我屁股一下,後果你自己端量!”我這一覺醒來失憶,發現自己斷袖,老情人個個要把我千刀萬剮已經夠悲催了,如今居然還敢打我屁股的主意!想我堂堂七尺男兒,正義教教主,倘若連屁股都保不住,倒不如死了算了!


    李玉林見我神色認真,道:“不碰就不碰!有甚麽了不起!”


    我道:“有本事你一輩子別碰!”


    李玉林哼了一聲,收拾好身上淩亂的衣服就走了。


    我坐在床上心有餘悸,心說我這次的屁股雖然是保住了,但我不能坐以待斃!以我往日的功夫,在江湖中罕逢敵手,拿下李玉林一定不是問題,我一定要重振昔日雄威!


    我招來季清之道:“本座失憶了,渾身的內力都無法運用,你可有法子令本座恢複原來的功力?”


    季清之一驚,思忖片刻後道:“教主的內力深厚,絕不會輕易失去,倘若是忘了如何使用,隻要稍作溫習,一定可以恢複如前。”


    我道:“可是本座如今連一張凳子都拍不碎!”


    季清之撩起袖子,伸出手道:“教主,您請跟隨屬下一起做。放鬆四肢,氣蓄丹田,氣沉湧泉,隨後力從根發!”隻聽喝地一聲,季清之輕輕一拍,他手邊的一張凳子就散架了,他道:“教主,您看明白了麽?”


    我訕笑一聲,問:“敢問丹田在哪裏……”


    季清之:“……〒_〒”


    他指了指我的臍下,道:“丹田在這裏。”


    “本座懂了!”我放鬆四肢,氣蓄丹田,氣沉湧泉,力從根發!


    “喝!(╰_╯)”


    “啊!~~~o(>﹏<)o~~~”


    “喝!”


    “啊!”


    “喝!”


    “啊!”


    一炷香之後


    季清之:“快去請林堂主~”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


    林鬱文:“教主的手雖未傷及筋骨,但仍需修養上不少日子,這些日子千萬保重,切勿使用雙手,練武就更是不行了。”


    季清之望著我包成粽子的手,淚流滿麵:“屬下愧對教主!”


    我捧著兩隻粽子手捂住臉道:“此事與你無關……”


    我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各種心酸又豈是一言一語能夠道盡的。我當時拍凳子拍得暢快,右手廢了左手上,如今兩隻手都廢了,連穿衣吃飯都要假手他人,真真是顏麵盡失。


    李玉林:“啊,張嘴。”


    我“啊”地一聲吞下李玉林喂到嘴邊的飯,伸出粽子手戳了戳桌上的紅燒肉,道:“本座要吃肉!”


    李玉林挑了一塊不肥不膩的肉到我嘴裏:“好吃麽?”


    我撇撇嘴,“還成吧。”


    李玉林道:“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還成是甚麽意思?”


    “就是可以接受,沒有達到預期!”


    李玉林撇了撇嘴,夾了一塊鴨肉咬了一口,然後塞到我嘴裏:“這鴨子做的還不錯,你嚐嚐。”


    我不滿道:“你都咬過了還給我吃!”


    李玉林道:“我咬一口怎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要吃我的唾沫星子呢。你嫌棄那就自己吃呐!”說罷,飯碗一放,甩手不幹了。


    我抗議道:“我是傷患,你這樣是虐待傷患。”


    李玉林道:“傷患怎麽了?難道是我讓你傻乎乎地去拍凳子的?你自己犯傻還怨別人?這飯你愛吃不吃,懶得理你。”


    我讓他氣得頭暈腦脹,怒道:“我就知道你是嫌我蠢,如今我失憶了,甚麽都不記得了,就連武功都沒有了,你嫌棄我沒用了是不是?”


    李玉林道:“你無理取鬧!”


    我心中無限悲催,這頓飯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跑到床上手腳並用地用被子包住頭,一個人躲在裏邊生悶氣。


    不知過了多久,李玉林爬了上來,他扒開了我頭上的被子,道:“怎麽了?真生氣了?”


    我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睬他。


    他往我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好了,不生氣了,脾氣怎麽變得這麽差?”他說這話時,麵上已經換了神態,嘴角噙笑,雙目溫柔,他平日對我橫眉豎眼得多了,如今這麽一笑,真是好看得我甚麽氣都消了。


    其實說到底,我也不是氣他,而是氣自己。如今我不但失憶了,就連拍個凳子都能受傷,簡直窩囊透了。


    我道:“你的脾氣才差,整天對我凶死了。”


    李玉林道:“那你還想我怎麽樣,你在外邊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我不殺了你都算留情了。”


    我道:“就是我在外邊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你才應該對我更好,你整天凶巴巴的,我嚇都讓你嚇跑了。”


    李玉林捏了捏我的臉,道:“在外邊拈花惹草還想我給你好臉色?你想得美!”


    我可憐兮兮道:“你以後別對我這麽凶。”


    李玉林道:“好啊,你先去把你那一屁股的風流債擦幹淨,你如今手動不了,動動嘴總是可以的罷?”


    我迫於淫|威,隻得道:“好罷……”


    李玉林一放話,我又得帶病去幹始亂終棄的事了。林鬱文那頭我是不敢去招惹了,那隻玉鐲子早不知丟到哪去了,柿子挑軟的捏,先從小的下手!


    按照季清之所說,枯木堂堂主汪仁的五歲之子汪然與我也有一腿,我須得盡早引領汪然走上正途,免得糟蹋了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娃子!


    當晚,我把汪然叫到了房中,準備促膝長談。


    汪然如今雖然才五歲,但是生得粉雕玉琢,模樣十分討喜,可以想見長大後一定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汪然一見我就熱情的喊道:“教主哥哥,抱~”


    我讓汪然的熱情嚇到了,訕訕地甩了甩兩隻粽子手:“抱歉,教主哥哥受傷了,不能抱汪然了。”


    心說本座那麽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要一個五歲的孩童叫哥哥,簡直無恥之極!


    汪然嘟了嘟嘴,哀怨道:“教主哥哥為什麽好久都沒有找小然玩了?”


    我道:“教主哥哥是教主,有許多教務要忙的。”


    汪然上前抱住我的腰,腦袋死命在我懷裏蹭:“教主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小然了,好久也不找小然完了,小然好難過。”


    我內心淚流滿麵,道:“小然乖,教主哥哥問你一件事,教主哥哥有沒有碰過你的屁股啊?”


    汪然摸摸自己的屁股,奇道:“教主哥哥為甚麽這麽問呢?”


    “你別管問為甚麽,你告訴教主哥哥就可以了。”


    汪然道:“有啊。”


    我一驚:“真的,怎麽碰的?”


    太無恥了!真是太無恥了!汪然才五歲,我怎麽下得了手!本座失憶前簡直就是泯滅人性到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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