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些警察聞訊,立刻身子一怔,緊接著嗖的一聲竄了;眨眼間停車場十多名警員非跑既躲,還有一些匆匆上樓通知同事,做好各種應對準備。(.)


    “一個個膽子這麽小,見了本人帶掉頭就跑,本人有那麽可怕麽;這種烏合之眾,還怎麽做警察!”


    嗤之以鼻掃了四周一眼,丁一秒大律師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直奔辦公大樓而去。


    “這頭頂長瘡、腳底冒膿的二鬼子終於走了,可嚇死老漢了,再被他訛一會,老漢又白幹半年了。”


    看門李老頭擦了一把額頭冷汗,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不自覺悲從中來,又是心疼又是憤恨。


    話說三年前李老頭還未過六十大關,當時正是老驥伏櫪雄心猶壯,一心決定在看大門這項偉大事業上繼續發揮餘熱。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下午,李老頭攔住了一輛毫不減速,就要衝進警察局的囂張寶馬x5。


    哪隻還不等他這個門衛開口,裏麵的人便一陣氣勢洶洶而出,跟著一陣唇槍舌劍冷嘲熱諷,直接將李老頭氣的血壓升高,忍不住說了幾句難聽話,推了步步逼近吐沫星子噴到他臉上的那人一把。


    哪隻這一推出了禍事,那人竟噗通一下倒在地上,竟然在警局裏打起了幺幺零,隨後還不接受調解、一心要驗傷走程序、最後還去法院起訴,硬生生讓李老頭大出血一把、白幹了大半年。


    隨後在這三年,李老頭經常見這貨出入警局,這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大律師:丁一秒。


    不斷對於各種法律倒背如流、而且就是警局辦案流程、各種征服規章製度,也是了如指掌。


    一連多次出入警局雞蛋裏挑骨頭,硬生生讓警局許多證據作廢,那些抓到的犯人也無罪釋放。


    警局裏個個警員、領導,都對著人頭疼無比;一些倒黴的還被這貨起訴過,統統都敗了官司,連帶著警局眾人現在看了這貨,都像看了瘟神一樣。


    是以每次這家夥以來,李老頭不自覺要吼上一嗓子,通知裏麵的小同誌們,別在流程上出什麽紕漏,到時又讓這貨雞蛋裏挑骨頭將證據作廢,讓大家幸苦白費。


    想起過往三年一切,俱往矣都是一把老淚!


    ……


    橫衝直闖進入辦公樓,丁一秒大律師趾高氣揚道:“我是西門龍的辯護律師,我要見我的當事人。”


    一見是警局人人頭疼瘟神,接待員稍微搭話一聲,立刻拉開了距離、引著三人去審訊室。(.)


    此刻刑警一隊張張大炮,正在為西門龍做筆錄,一見丁一秒進來,頓時眸子一凝、忍不住又驚又怒:這煞星最擅長雞蛋裏挑骨頭,每一次感覺沒什麽紕漏了,但一被他七繞八轉一通,立刻就出現了不少漏子。以至於如今一看這貨,忍不住想削他一頓,然而作為人民警察這也隻能是種想法。


    “一秒大律師,你來了!”


    一見救星到來,西門龍頓時起身,臉上綻放出賤笑,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坐下,不得大聲喧嘩!”


    一隊隊長張大炮沉聲一喝,轉首麵目嚴肅道:“丁大律師,我們正在做訊問筆錄,等我們做完筆錄你再來吧。”


    “訊問筆錄!”


    丁一秒冷哼一聲,唇角微微挑起、擦了一把三分油亮偏發,目如鷹隼鄙視過去:“你憑什麽給我當事人做訊問筆錄,你們把案子查清楚了嗎?你們怎麽確定他是受害者、還是刑事責任人?要是這些都沒弄清楚,我可以告你們誹謗,誣陷我的當事人,給他造成了莫大精神傷害。”


    警方辦案做兩種筆錄,一種詢問筆錄針對受害者、一種訊問筆錄針對刑事責任人。


    一見做個筆錄都被挑出茬來,老刑警張大炮忍不住怒了:“你別胡攪蠻纏、他們帶著那麽多人強製拆遷、現在被抓了回來,我不給他訊問筆錄、難道還給拆遷戶做訊問筆錄。丁律師你雖然是大律師,但基本原則不能顛倒。”


    “胡攪蠻纏,你這是對我工作性質的侮辱,小李把這個記錄下來,以後我們在起訴他。”


    扭頭吩咐女秘一句,丁一秒大律師轉到西門龍身後,凝視著眼前屢次手下敗將,冷冷道:“至於強製拆遷,這個尚未有定論,我的當事人隻不過是接受一項委托拆除工程。至於他們和對方起衝突,這個又是另一起案件。作為一個多年老刑警,你連案中案都分不清麽?”


    “你……”


    刑警隊長張大炮一陣語噎,隻覺就要被氣炸了。


    “小肚雞腸,咱們談論是工作,你三兩句話就氣麵紅耳赤,怪不得你混了這麽多年,也隻能當個小小刑警隊長。”


    冷嘲熱諷繼續補刀,見張大炮雖處於爆發邊緣仍能克製,丁一秒大律師也沒在浪費時間,而是轉移目標道:“西門先生,我現在問你,你受傷了沒有。”


    作為一名專業律師,丁一秒心思縝密之極、推理能力也極強,雖未到現場但一聽近五百人戰敗,其中領隊的還是金陵四大高手,立刻想到很多東西。


    “哎呀!”


    也屬於賤人的西門龍立刻心神領會,一捂一拉衣服露出腫脹胸肌,慘叫一聲趴在了桌子上,痛呼道:“我早已經受傷了,已經斷了兩根肋骨,但這些警察就不帶我去治傷,還要在這給我做什麽筆錄,我的傷勢已經快撐不住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得到老板暗示、男秘小朱立刻抓起相機,對著西門龍胸膛一陣狂拍,保留圖片證據。


    張大炮當即臉色一變,當時問著家夥受傷沒有,他說一點事情也沒有,誰料現在又說有傷在身。


    這些家夥真特麽一個比一個陰啊!


    “張隊長,我的當事人受了重傷,你們不帶他去醫院到監護病房,竟然還帶他回警局?你這是拿我當事人生命安全當兒戲,我警告你要是我當事人出現任何差錯,我會起訴你們警局、讓你們警局負全責。”


    一番聲色俱厲,丁一秒大律師又眨眨眼睛,關切道:“對了西門先生,我還沒問你這傷勢怎麽來的,是在案發地被人打成重傷,還是在警局被人嚴刑逼供。”


    一聽嚴刑逼供四個字,生怕這個屎盆子月扣越大,一隊隊長張大炮連忙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們早已不嚴刑逼供了,我們把他從案發地帶回來,可是一根指頭都沒碰他,當時問他之時,他自己說沒受傷。”


    “我就隨便問一句,你這麽緊張幹嗎?不過將我受傷的當事人帶回來做筆錄,你這個失職是跑不掉了。”


    冷笑調侃一句,丁一秒丁大律師擺擺手道:“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我要和我當事人單獨會話,馬上你們就可以帶他去醫院檢查傷情了。”


    “你!”


    一見還是被這家夥陰了,一隊隊長張大炮有些憤怒不甘,但也隻能灰溜溜、垂頭喪氣離去。


    “烏合之眾!”


    勝利的一挑眉頭,雙手一擦頭頂三七分油亮偏發,丁一秒大律師一扭頭、男秘小朱立刻拉來一隻凳子放在屁股後麵是,施施然坐下後,二郎腿一翹、正色道:“西門龍,我要你們去執行任務途中,發生的一切盡快詳細敘說一遍,不得對我有任何隱瞞,否則我不能保證這場官司必贏。”


    “丁律師有你出馬,哪還有打不贏的官司!”


    西門龍順勢恭維一句,挑眉賤賤一笑,接著一本正經詳細無比開始述說這場失敗的拆遷之旅。


    “等等!”


    聽到衝鋒槍那一段,丁一秒大律師一揚手,臉上現出嚴肅表情:“你能確定他們動用了衝鋒槍。”


    西門龍蹙眉道:“我當時已經受傷了,不過聽聲音很像,而且那些近處親眼見的小弟說,是兩把mp5a2衝鋒槍,還看到火舌噴吐、子彈殼落地。不過我不在現場,沒有看到這一切。”


    “哪些人看到了,把名字告訴我,我要去見一見他們!”


    丁一秒大律師眯著眼冷笑道:“不過你放心,不管這些衝鋒槍真假,這場官司我們都贏定了。那小子打傷你們四人,功力就遠在你們之上,但他卻讓你們個個重傷,這是蓄意傷人罪,還有私自設置電網也是違法的,讓他進來拘留絕對沒問題,隻要衝鋒槍再是真家夥,可以百分百將他送到監獄裏。”


    深知這家夥功力的西門龍一聽,頓時豎起大拇指道:“丁大律師,你果然是咱們金陵第一大律師,我們出動這麽多人馬都搞不定的人,竟被你三言兩語解決了,等我出去後一定重重感謝你。”


    “一幫莽夫而已,有什麽資格跟本律師相比!”


    丁一秒大律師心頭不屑,又交代了西門龍幾句,隨即帶著男秘女秘,找到那個親眼見到紅玫瑰手持衝鋒槍的資深軍迷發燒友,表情嚴肅的表明了身份。


    “丁大律師啊,小弟以小弟積攢了二十一年的優良人品以及三年資深槍械發燒友專業知識發誓,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mp5a2衝鋒槍啊,槍長68厘米、秒射800發、那槍口噴吐火舌,子彈、子彈殼都崩出來了,硫磺的味道我都聞到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那絕對是真正衝鋒槍。”


    一見金陵第一大律師在前,實際上隻是在軍事網上廝混、從來還沒見過真槍的小混混,卻一本正經、咬牙切齒拿著自封優良人品對著蒼天起誓。


    丁一秒大律師並沒有立刻相信,而是一連又聽了七八個見過風玫瑰抱著衝鋒槍的小混混一再保證,這才相信了這夥人真的遇到了mp5a2衝鋒槍。


    出了審訊室,丁一秒意氣風發道:“竟然連mp5a2衝鋒槍都使出來了,我說這五百人怎麽團滅了,不過也好有了這麽一條證據,那個什麽蘇齊化勁大高手,就徹底的死路一條了!”


    妖豔女秘小李連忙道:“那老板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翻案,立刻將這件事辦完了。”


    雙手一擦三七分油亮偏發,丁一秒大律師唇角微挑、眸子深沉:“不急、做的準備越多,勝利才會越容易。現在咱們還要去見趙五方、耿長青、浪子燕七這些人,將他們口供全都統一起來,才能真正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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