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對方心思,蘇齊哂笑搖頭:“我的要求很簡單,不威脅你、也不勒索你,更不讓你為我辦事,隻讓你依照法律該怎麽處理他,就怎麽處理。”


    一見對方抓住把柄卻沒要挾,盧定國帶著質疑道:“真的就這樣”


    “怎麽不信”


    蘇齊劍眉一挑,搖頭歎氣道:“不然你以為還怎樣,以為你是個區警察局長,我就會借次和你攀關係,或者要挾你,要你幫忙解決麻煩我對你的身份根本沒興趣,我隻是想找你能直接把他送進去,沒那麽多麻煩。”


    “一定要他進去”


    見對方態度堅決,盧定國隻覺心頭十分不舒服,想了想努力爭取道:“蘇先生應該聽過一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畢竟今天你也沒什麽損失,而且這不成器的東西,也被你收拾成這個樣子了。我想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回,我保證他以後會絕對眼睛放亮,不會再冒犯你。”


    “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威脅我”


    聽出對方話中意思,蘇齊聲音一冷:“我是沒什麽損失,但這是因為我有實力。要是換了一個普通人,今日那不成樣子的恐怕要調過來了你這小舅子這些年,以這種手法折磨的人還少麽,聽說三年前還有一個人、直接被折磨到精神崩潰,這件事後來有人幫他捂了下來,不知盧區長清不清楚。”


    盧定國臉色大變沉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要是因為什麽誤會、來為什麽人出頭,我想你可能找錯對象了。”


    “我隻是說說而已,你那麽緊張幹嗎”


    蘇齊唇角微挑,兩手一攤:“我不為什麽人出頭,也不是什麽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俠客,基本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誰要是給我找了不痛快,我基本上都要十倍換回去,不管他是什麽人或者什麽背景,盧區長你懂了麽”


    “”


    這咄咄逼人的口氣,絲毫沒把他區警察局長身份放在眼裏,頓令盧定國極為憤怒不舒服,但如今各種鐵證在前,隻得咬牙掙紮開口:“好,我答應你,依法嚴辦”


    一聽姐夫答應,腦袋依舊有些不清醒的李副所長,驚恐無比大叫起來:“姐夫,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能這樣做啊,你不能答應他的要求啊”


    “閉嘴”


    狠狠瞪了這個不成器小舅子一眼,盧定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你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我給你多少機會,你還不停惹事,手什麽地方都去伸,那五十萬是收誰的,究竟答應了人家什麽條件,都老實交代出來,否則別怪我大義滅親”


    “姐夫,你來真的”


    一見這種情況,李副所長有些不敢相信,驚恐的連連撐地後退:以無論做什麽,都有這個姐夫擦屁股,為他遮風擋雨。


    如今這個保護傘、不但不庇護、還要親自來法辦他,頓時覺得天塌了。


    啪


    一巴掌抽過去,抓著小舅子頭發拎起,盧定國咬牙切齒道:“你這不成器東西,話都說那麽清楚,聽不懂嗎難道我問你,你還敢抵賴麽,你真想他們把證據爆出去,然後鬧得滿城風雨,讓上麵下麵查,你才高興一些。你這種性子,也就是我和你姐太護著你才養出來的,現在若不讓你吃一些苦頭,將來非出無法挽回大事不可,老老實實去裏麵呆上一兩年,也磨磨你這性子,知道你現在生活的可貴”


    “呃”


    見姐夫真怒了,李副力士驚恐道:“姐夫我認了,那筆錢是西門龍給我的,他還給了我一個內購房名額,要我今夜在這裏纏住蘇先生,給他爭取拆遷時間,我一時糊塗啊,你一定要幫我求情啊,我好後悔啊、我不該財迷心竅,幫助他對付蘇先生,蘇先生那你饒了我吧”


    “來人,把他帶出去”


    明白木已成舟,立時叫人拖走小舅子,盧定國兩條濃眉緊緊鎖在一起:“蘇先生現在你滿意了,還有什麽要求,沒有你可以走了”


    作為一個區警察局長,平日裏大權在握,有多少人巴結逢迎,想不到今日卻被一個陌生青年,逼迫的親手把小舅子大義滅親,心頭憋屈恨意別提了。


    蘇齊卻渾不在意道:“我想再見西門龍,和他單獨談下。”


    “可以”


    冷聲應下,眉頭皺成川字形,盧定國沉聲道:“我不知蘇先生是何方神聖,不過西門龍是錢半城一條狗,這些年鴻宇集團所有大小拆遷業務,基本上都是他在負責。而錢半城在金陵,便是市委書籍見了他,也要看他臉色給他七分麵子。你最好克製一些,不要出手太重讓我難做。”


    “我是那麽暴力的人麽”


    蘇齊邁步而出,頭也不回道:“盧區長,我知道今天讓你把小舅子送進去,讓你大失顏麵、現在肯定肝火大動,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不敢,他罪有應得”


    盧定國冷哼一聲,話鋒一轉:“我是區警察局長,你要安分守己、遵紀守法,我奈何不了你什麽。但你要惹是生非,別怪我像今天一樣秉公執法。”


    “對於秉公執法的警察,我一向懷有敬意。今天雖鐵證如山,但一般人肯定還要使些手段,你很聰明直接答應把小舅子送進去。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所以再提醒你一件事情。”


    站在門口,蘇齊聲音洪亮清晰:“我那片筒子樓,肯定還會有人下手,這種事情到時免不了。你作為這一片警力領導人,希望你在乎處理這個問題上,要麽不幹涉要麽就秉公執法。哦,我這麽說你肯定不放在心上,不過請替我向你們市警察局長帶句話:南明一位同窗之友向他問好,改天去拜訪他。”


    “你認識我們局長”


    聽到這句隱含身份信息,盧定國驚訝蹙眉看著人影離去,連忙摸出手機翻找號碼撥打:“李隊這麽晚打擾你不好意思,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南明有沒有一個年齡不大二十一二、功夫特別厲害、十有是暗勁高手,對了他姓蘇”


    現代交通方便,罪犯作案後四處流竄,許多案件都跨省多地警力配合。


    以前辦誇省案件,在南明也有熟人


    “什麽姓蘇,不會這麽巧吧”


    半夜被吵醒李二隊長惺忪眼睛圓睜,參加了蘇齊的離別宴、也知道他去金陵上學了,再聽那些外吻合特征,頓時道:“他是不是叫蘇齊,一雙眼睛特別有神、等等我發一張照片給你”


    “就是他”


    一看那張照片,盧定國沉聲道:“李隊他是什麽人,在你們南明很出名麽,是不是愛仗著一身功夫惹事生非,在你們南明有沒有留下案底。”


    才受到蘇指導員栽培,逮捕張三刀又立下一個大功,李二隊長臉色一變,不快道:“老盧啊,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我們蘇指導員愛惹是生非,他那種有原則的人,怎麽會幹那些不上台麵事情。”


    “蘇指導員”


    一聽稱呼由盧局變成老盧,盧定國感覺有些不對,當即道:“李隊你別生氣,我一時口誤口誤,你說說那蘇指導員究竟什麽來曆。”


    對方道歉,李二隊長立刻精神抖擻道:“說起我們蘇指導員,那就是南明警隊之中的傳奇,黑圈子裏的至尊傳說在三月前一個烈日炎炎中午,蘇指導員踏上了南明這塊土地,邁出了他傳奇的第一步如今南明黑圈子一平,我們蘇指導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才回到金陵大學大隱於市。老盧我聽你剛才口氣和我們蘇指導好像有些不痛快,我可警告你我們章局長和你們鄭局長可是三十年同學,你要敢給我們蘇指導員穿小鞋找不痛快,不等我們局長電話過去單憑蘇指導員能力,你等著栽大跟頭吧。”


    強忍著打斷這家夥說書一樣拖拉,但聽到重點之後盧定國卻是震驚莫名、額頭忍不住滲出冷汗,能夠掃平當年白正天的手下、還折服整個市警局、這是什麽手段能力。


    怪不得小舅子受賄還沒半小時就栽了跟頭,若是不打這個電話日後忍不住想報複,隻怕也是和小舅子一個下場。


    “老盧都出動了,看到他小舅子被收拾的那麽慘,而且還是在派出所裏,一定肝火大動火冒三丈,加上那小子繳了這派出所的八隻槍這種危險的行為,已經能給他一個就地擊斃的理由,這小子十有死定了”


    在審訊室裏轉悠著分析形勢,西門龍思忍不住為這番計謀得意,但見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蹙眉暗道:“按道理說這個時候,衝突應該爆發了才是,但怎麽到了現在,還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幹等著雙方衝突爆發,確認蘇齊被徹底拿下之後,他才好順勢脫身去指揮現場拆遷。


    如今久久等不到消息,哪敢放心離開這裏。


    “有消息了”


    突然門響了,有人走進來,西門龍欣喜轉身,但一看到來人,立刻僵在了原地,幹笑道:“盲、盲俠前輩,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砰


    蘇齊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膝頂抬起,哂笑道:“為什麽我不能來,你以為你拿五十萬、一套內購房收買一個貪財好色家夥,今夜就能把我牽製在這裏,你就有時間去拆我的筒子樓了。”


    “你、你”


    捂著肚子弓起身子,聽到收買手段暴露,西門龍忍不住一怔,旋即一拍腦門,懊悔道:“百密一疏啊,我怎麽沒想到你可能嚴刑逼供呢。就老李那沒骨氣的樣子,你稍微用點手段,估計他連三歲偷看女人洗澡都招出來了,真是作繭自縛啊,聰明反被聰明誤。今天我西門大官人認栽,盲俠前輩你想怎麽樣盡管來吧,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算男人。”


    “的確是自作聰明”


    懶得解釋為何知道,蘇齊拳頭捏的劈啪響:“雖然我很想再揍你一頓,卻有些擔心一不小心控製不住手勁,把你打得半殘了。我現在給你一個忠告,以後你和你的那些小弟,最後不要再打我們那片筒子樓主意。否則我再也不會手下留情,到時或許你的天下一拆,就要改個名字叫天下一瘸了,裏麵上班的人每一個都是斷腿的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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