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璿摔門而出,對守在門口經紀人呂茜快速耳語,隨即狠狠又剜了房間裏肥貓一眼,立刻躲在呂茜身後,一副可憐兮兮、泫然欲泣樣子,似乎受盡了委屈。


    “好啊,老娘終於打雁、沒想到今日卻被雀啄了眼。一幫小崽子,竟敢裝闊少打我家旋旋主意。”


    一聽肥貓是個冒牌闊少,終日為自己經紀人拉皮條的呂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朝著房間裏怒吼起來:“好啊,你個死胖子死騙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對著鏡子照照你那副豬頭樣子,竟敢用這種卑鄙手段打我家旋旋主意。趕快給我滾出去,保安把這死胖子拉出去。”


    這突然如其來變故,立刻將全場注意力吸引過來,所有人不自覺扭頭圍攏過來。


    “出什麽事情了,安璿怎麽一副受了很大委屈樣子?”


    “聽安璿經紀人剛才話,似乎剛進去的那個闊少,相對安璿做些什麽啊。”


    “莫不是那死肥豬見安璿漂亮,兩個人又獨處一室、一時色心大起、準備圖謀不軌。”


    “有可能,很有可能啊,要不然安璿怎麽這麽委屈啊;你看那張小臉現在嚇成什麽樣子,看起來多讓人心疼啊!”


    眾人紛紛圍了過去,由於感覺不僅座駕超級威龍、八名保鏢的肥貓身家仇富之心立起,再看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安璿,不自覺憐香惜玉、八卦之心並起。


    感覺經紀人那番話有些上不了台麵,貼身的安璿立刻暗暗搗了經紀人一下,提醒她注意場合。


    經紀人呂茜立刻明白過來,當即話語稍微文雅一下:“哪個什麽宇少,本來說進房間找我家旋旋談電影,我家旋旋見他一副老實相,人應該不是壞人,便同意了。哪隻人不可貌相,一進去之後沒多大一會,他便開始動手動腳,想我家旋旋圖謀不軌,我家旋旋極力掙紮、蛢命反抗,才趁機逃了出來。保安、保安呢,這人要非禮我家旋旋,你們快把他扣起來,叫警察把他帶走。”


    “什麽,那胖子真要非禮安璿!”


    “看那胖子麵相忠厚老實、誠實可信,怎麽這麽人麵獸心、色膽包天,這種場合還敢非禮安璿。”


    “哎,沒看他帶八個保鏢麽,想來來頭肯定不小,是什麽豪門闊少,這種事情以前幹慣了。”


    “也是安璿潔身自好,否則真是遇到一個其他女孩子,指不準屈服在他淫威之下,讓他就這麽給得手了。”


    “保安、保安呢,趕快把他給控製起來,打電話報警把他住起來,這種色膽包天之人,絕對不能如此姑息。”


    “但是他有八個保鏢啊,還有一個什麽金陵大學第一高手,一不小心可能傷著人啊!”


    “他再牛怎麽樣,咱們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他還能翻了天不成;真要是鬧大了,他背景再大也沒用。”


    一聽呂茜控訴肥貓罪行,圍觀過來眾人看了楚楚可憐安璿,頓時個個義憤填膺,若不是顧忌八個保鏢,隻怕立刻衝上去將肥貓拿下,揪送道警察局了。


    看到眾人反應,安璿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快意,隨即又輕聲抽泣兩人,更顯楚楚可憐之極。


    而肥貓張曉宇仿佛一塑雕像一樣,靜靜的立在屋子中央,看著安璿、呂茜兩人表演,以及千夫所指質疑,隻覺心頭某一塊東西碎了,有種萬念俱灰衝動。


    邱之行一行人也衝了過來,但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靠,宇哥不是這麽猛吧!”


    楊軍兩眼放光,心頭暗自猜測:“難不成宇哥有這麽大膽,仗著手中握了一把好牌,在這裏就想硬上安璿;不過想想也是啊,安璿清純大美女一個,要是我有機會也不放過啊。但按照宇哥的性格來說,他絕對沒這個膽子啊。”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任之發任校長也聞聲趕了過來,一臉嚴肅道:“大家都靜一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事人詳細說一遍,我是本校校長,這件事情絕對會秉公處理。”


    校長出頭場麵一靜,呂茜立刻站出來將剛才那番話複述一遍,安璿又是楚楚可憐真被非禮樣子。


    “豈有此理,這簡直太不像話了!”


    看著明星學生楚楚可憐小臉,任校長忍不住一陣心疼,但也清楚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就下斷言,而且這位豪門闊少有八個保鏢絕非易於之輩、不能衝動一怒為紅顏,當即朝屋裏還算禮貌喊道:“那位先生,安璿同學所說這件事,你最好出來向大家解釋一下,否則我們就開始報警了。”


    肥貓立在屋內看著堵在門口眾人,眸光落在楚楚可憐好似真被他非禮安璿身上,隻覺一片黑暗蓋住了過往三年心頭無數幻想期待,所有美好消逝在黑暗中。


    “任校長,你和他客氣什麽!”


    也擠在人群之中的山本野樹站了出來,操著生硬漢語、冷笑不止:“他根本不是什麽有錢人,他隻是金陵大學一個普通學生,隻是在蘇齊找人偽裝下,才扮作一副豪門闊少樣子,用這種卑鄙手段,無非就是為了欺騙安璿小姐。他們一來我就發現了真相,原本想立刻過來揭穿他們,但是蘇齊卻攔住我、還用武力威脅我,以至於我無法當時就揭穿他們。還好如今安璿小姐沒出什麽事情,否則我山本野樹心有不安啊。”


    一見山本野樹出來作證,楚楚可憐的安璿美眸淒然,立刻投過去一個感激眼神。


    山本野樹兩眼一眯,深處騰起一股火焰。


    “不錯校長,我也能作證!”


    趁機湧過來的小鯊魚劉莽,隻覺遇到了一個報複好機會,心頭歡喜無比、但臉上卻義正言辭道:“這貨叫張曉宇、綽號肥貓,計算係管理係的一個普通學生,以往在班裏小腳色一個。至於這些保鏢,那蘇齊、那楊軍、那邱之行、那雷濤、那曹海濤都是咱們學校學生,八輛奧迪a8、一輛超級威龍,肯定楊軍那富二代找人借的,全都是一幫普通學生,故意扮成這樣不知想騙安璿什麽。我也早就發現了這些,當時就打算立刻揭穿他們,可是蘇齊卻讓邱之行攔住了我,不但有武力威脅、還有言語威脅,警告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否則要我好看。幸好安璿同學沒事,不然我劉莽也難辭其咎啊。”


    又有小鯊魚劉莽站出來一臉慚愧作證,安璿心頭竊喜無比,但臉上表情卻更加淒婉,同樣也丟過去一個感激眼神。


    小鯊魚劉莽心跳遽然加快,暗想這次出頭真值得:不僅能報複當日被辱之仇,還得到了女神青睞,說不定因此搭上關係,女神看他高大威猛,進一步深度發展也有可能。


    “什麽,這貨隻是咱校一個普通學生,剛才那些什麽都是假冒的,還是蘇齊那廝在其中搞鬼!”


    一聽肥貓沒有後台還有蘇齊參與其中,這兩天憋著勁都想找蘇齊麻煩的任校長立刻火冒三丈、兩眼一瞪、聲色俱厲道:“不像話,簡直太不像話了,大學四年你們學到了什麽,就學到了這種方式騙人麽。蘇齊、張曉宇你們兩個這種行為十分惡劣,學校一定會嚴肅處理你們兩個,其他扮演保鏢的同學你們也聽著,一個個主動去學校認錯檢討、到時從輕發落,要是不知悔改也和他們一樣下場。誰現在去把還杵在屋子裏的張曉宇帶出來。”


    “我去!”


    “我去!”


    山本野樹、小鯊魚劉莽立刻請纓前方,兩人大踏步衝入屋子內,一人擰著肥貓一條胳膊,推推搡搡將他推了出來。


    眼角餘光掃到這一切,安璿泫然欲泣美眸透著一股解恨之氣,但清純臉蛋仍裝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呂茜也是冷冷一笑,眼神帶著一股嘲諷,心頭不住暗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動老娘搖錢樹真是找死。


    “任校長,人我們給你帶出來了!”


    山本野樹、小鯊魚劉莽一人抓著肥貓一條胳膊,好似抓到一名囚犯一樣來功。


    周圍人一陣指指點點,全都沒有一句好話。


    胳膊雖被擰得生痛,肥貓卻恍若未覺,連眉頭也沒蹙一下,一雙眸子怔怔的盯著低頭的安璿,有冷漠、有心碎、有懷疑、有明悟、有不甘,複雜之極。


    蘇齊在遠處靜靜看著,一雙眸子變得黝黑深邃。


    “張曉宇抓到了,山本野樹、劉莽你們兩個做的不錯,咱們金陵大學就需要你們這樣的學生!”


    表揚山本野樹、小鯊魚劉莽一句,任校長威嚴眸子盯著遠處角落裏的蘇齊,眸子一掃其餘扮保鏢之人,冷聲道:“安璿來咱校辦就業晚會,而且請來這麽多企業家,但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情,這件事情性質很惡劣,不過念在你們全都是從犯,你們要是願意把蘇齊拿下等警察來,這件事情我會重輕處理你們,否則後果很嚴重很嚴重、甚至會開除學籍。”


    這威脅聲一落,原本神龍隊眾人不自覺看向邱之行,畢竟開除學籍不是小事。


    不等邱之行表態。


    一旁的楊軍毫不猶豫站出來,硬著脖子盯著任校長,刺咧咧道:“任之發,你特麽放什麽狗屁,整件事情你特麽清楚麽,就在這裏聽山本小鬼子、小鯊魚那二貨的一麵之詞,整件事情全是你爹我一個人策劃的,你有種開除你爹我,和其他人沒一毛錢關係,更和齊哥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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