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記啊!”


    金陵市警察局長鄭靜苦笑道:“我是認識那個蘇齊啊,但他可不是一般人啊,背景神秘無比不說,而且手段更是神乎其技,讓人摸不出他的底細。他在南明時間不久,就把南明攪了個天翻地覆,沒想到回到金陵也鬧了這個大動靜。不過總體來說,他做的也都是好事,在南明是掃黑淨化治安環境;就拿這次事情來說,也算是伸張正義啊,便是咱們看見了也不能忍,他做的也不算錯啊!”


    “小鄭啊,你的覺悟怎麽這麽低呢!”


    裴天和裴書記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道:“到了你這個位置,就應該高屋建瓴的去看待問題,怎麽還能和市井小民一樣目光。這件事情是對錯的事情麽,這是有關社會是否穩定問題。社會不穩定,整天都是遊行、整天都是聚眾抗議,哪有一個好的環境,誰會來你這裏投資,沒有人投資哪有工作崗位,沒有工作崗位哪裏有收入,到時吃虧的是誰,不還是小老百姓。他們那樣鬧下去有什麽好處,那死去的女孩能活過來麽;悄悄處理了不行,還會少了他們賠償怎麽的;他們那種自以為熱血行為,其實讓整個城市麵臨巨大經濟損失,這是很膚淺很低級做法,完全不顧大局、不識大體,不懂經濟為主!”


    “是是是,書籍你說的對!”


    鄭靜連連點頭,又低聲苦笑道:“但是不怕書籍你笑話,我這個警察局長給他碰過一次麵,在他麵前都有些無來由膽戰心驚,根本對他沒什麽影響力。前些天他和錢半城在公海玩了一次四人賭局,劍王江南月都敗在了他手下,錢董一次輸給他二十億華夏幣,他那種功夫到了絕頂、手中又有數十億資金人物,根本不是一般人啊哪會忌憚普通手段。”


    “這些我也知道!”


    裴天和眸子一沉,有些不快道:“他即便再有本事、背景來曆在神秘,但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不利於社會河蟹穩定,那麽就是大錯特錯、不識大體、不顧大局。查案需要他麽,你們警察不會查麽,用得著他橫插一腳,帶著那麽多學生去耀武揚威,搞得像金陵暴動了一樣,你知不知道剛才短短半個小時,我接到多少領導電話,被罵的狗血噴頭。你現在立刻趕到一線去,把所有警力帶上,一定要維持住現場秩序,千萬別處什麽亂子。他要敢搞什麽事情,你就直接拿槍抵上去,看他怎麽應對。”


    “拿槍抵上去!”


    鄭靜心頭一陣發顫,但卻連連賠笑點頭:“書籍你放心吧,我立刻帶人親臨一線,保證不出任何亂子。”


    “記住,那山本野樹無論對錯,一切交由法律審判,安全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剛才外交部都來電話,說了咱們可以走法律程序,給社會一個圓滿交代;但必須保證那山本野樹安全,否則便是道義上有失,容易讓一些媒體說閑話。”


    裴天和陰沉這臉色,再三叮囑道:“你一定要帶人給我看好了,那蘇齊廢了大韓的一個文化交換生,人家大使館剛才就抗議了,這一次再也不能出差錯了。”


    “是、是!”


    鄭靜不自覺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想起那個眸子黝黑深邃的少年,便有些一陣頭疼。


    ……


    君悅酒店508套房內,一張張鈔票灑落在地毯,桌子上兩個空蕩蕩紅酒瓶子、半杯紅酒,再看那張大圓床一男一女昏沉沉纏在一起,旁邊手機不時滴滴響起,卻未吵醒任何一人,顯然兩人已經極度疲倦。


    昨夜是個狂亂之夜,看到山本野樹帶著漂亮鍾芸學妹離開之後,剛剛大收獲一筆的小鯊魚劉莽便有些心癢癢,也不自覺給一個仰慕他的學妹打了電話,等到學妹一來立刻反手一甩,一張張小紅魚立刻飛滿房間。


    還別說這種暴發戶行為真有效,立刻震懾住了學妹,半推半就就投懷送抱。


    於是乎一夜瘋狂,身體素質極好的小鯊魚劉莽來了反複三次加清晨一次累成狗,到現在還未醒來。


    砰!砰!砰!


    一聲聲不停撞門生響起,迷迷糊糊中小鯊魚劉莽有些不耐煩一揮手,怒喝道:“誰特麽在外邊,老子欠你們房錢是怎麽地,都給老子滾……哎呀!”


    隻是話還未說完,突然一個拳頭砸來嘴上,小鯊魚劉莽睜眼一看,頓見房間擠滿了人,一個個拳頭捶了下來。


    “你、你們幹什麽!”


    那個長相剛及格的女生,也被突然闖入這麽多人驚醒了,立刻緊緊裹住被子,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但是顯然沒有人理他,隻朝小鯊魚劉莽一個人湧去。


    這頭心機鯊本是三流高手,加上人高馬大,本來對付七八人沒事,但昨夜嚴重透支,如今腿腳發軟無力,很快便被揍的嗷嗷亂叫:“李洪剛你特麽瘋了麽,往老子昔日還把你當做兄弟,老子與你有什麽仇什麽怨,你特麽帶這麽多人來暗算老子!”


    “誰特麽與你這種卑鄙無恥小人是兄弟,你這種賣友求榮的二鬼子,卑鄙下流、齷蹉肮髒的人渣,老子羞與你這種貨色為伍!知道老子為什麽來揍你麽?”


    李洪剛拽著劉莽頭發將他脫下床去,一腳踢在肚子上咬牙切齒道:“鍾芸死了!”


    “什麽!”


    小鯊魚劉莽頓時僵硬在地上,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隨即神情慌亂搖頭道:“你、你們別開玩笑了,這絕對不可能的,鍾芸怎麽可能死了。”


    啪!


    李洪剛一巴掌抽過去,摸著他床頭手機遞過去,劃開了解鎖屏幕,點開短信咬牙切齒道:“你特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些短信,有山本那小鬼子給你發的,還有樸正海給你發的,看清楚上麵到底寫了什麽。”


    山本野樹瞄了一眼,頓時呆若木雞。


    兩條短信大差不差:鍾芸死了,什麽事情都裝作不知道,一定不能說出來。


    砰!


    一人一腳踹在小鯊魚劉莽小腹,咬牙切齒道:“你特麽現在看清楚了嗎,鍾芸就在學校跳樓自盡了,全校幾千個學生都看見,你特麽現在爽了。看看你房間裏這些錢,是不是山本小鬼子給你的皮條費啊,但你知不知道這每一張錢都沾有鍾芸的血,現在到了你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


    小鯊魚劉莽捂住肚子,咬牙切齒搖頭道:“誰特麽也別想賴我,我告訴你們別仗著你們現在人多,你們現在誰敢對老子下手,老子全都記在心裏,等過了今天咱們再算,看看你們到時哪個還敢給老子耀武揚威。”


    “呃!”


    全場人員一怔,想動手一些人全都停了下來。


    小鯊魚劉莽人高馬大,又是學校內功夫高手,平日裏學校霸王級人物誰特麽敢惹他,更不要說像今天這樣對他拳打腳踢!


    這完全是一腔熱血上腦,被熱血憤怒情緒操控而已。


    此刻一聽小鯊魚劉莽威脅,眾人頓時回想起他往日淫威,不自覺有些清醒過來。


    “一幫廢物,也就仗著人多打個順風仗,要不是老子腿腳發軟,現在立刻收拾了你們。”


    輕蔑目光掃過眾人,小鯊魚劉莽心頭不屑,擺手彈了彈身上灰,仰首挺胸凶神惡煞站了起來。


    砰!砰!


    哪隻腰還沒挺直,突然兩腳踹在膝蓋彎內,這頭心機鯊頓時一陣呲牙咧嘴,砰的一下跪了下去,瞪眼大怒道:“你們……”


    “們你大爺啊,被仗著你有一身功夫就能牛逼,實話告訴你樸正海那麽厲害,剛才都被蘇齊給一招廢了,你特麽算老幾啊!”


    “對,他們視頻傳過來了,樸正海已經招供了,他和你都受了上本野樹一萬塊,一起拉著鍾芸湊了那個酒局,在裏麵給她下迷藥,這件事情你也有份。”


    “對,蘇齊既然廢了樸正海,對於你這個參與者肯定不會放過,你特麽也等著被廢啊!”


    “還敢耀武揚威,咱們打死這個二鬼子、禽獸敗類人渣,為鍾芸報仇雪恨!”


    “媽的,剛才還敢威脅我們,打死這頭心機鯊!”


    “劉莽,你不是還想找人算賬,你特麽來啦,你準備怎麽我們算賬,你倒是說說啊!”


    樸正海被廢招供視頻一傳來,眾人立刻打了雞血一樣,重新對小鯊魚劉莽痛下殺手、拳腳並用。


    “哎呀、啊……”


    小鯊魚劉莽呲牙咧嘴,這些都是普通人拳腳雖重,但他護住了要害也能撐得住。


    眼見眾人越打越起勁,李洪剛站出來攔住道:“好了、好了,都下手輕一點吧。蘇齊馬上來了還要問話呢,拿到證據之後再收拾他,現在都停手。”


    一時之間,眾人雖怒氣難平,但也知道證據要緊,全都憤憤收手,怒視小鯊魚劉莽,。


    這頭心機鯊當即可憐兮兮蹲在地上,祈求眾人過後抓了內褲套上,隨即赤腳蹲在地上兩手抱頭看著老老實實,但卻暗自調整呼吸恢複精力,準備殺出重圍。


    如今鍾芸死了,蘇齊那煞星又在場,現在不跑等他趕過來,那還不死路一條!


    砰砰砰砰!


    暗自調整呼吸十多分鍾,感覺精力恢複一陣子,瞅見周圍人情緒都有些鬆懈,小鯊魚劉莽一個翻身抓起被眾人整理好鈔票,卯足了勁向外衝去。


    當先四人立刻被撞得人仰馬翻,還壓倒撞到後麵許多人,一時之間整個塞滿人房間立刻大亂;這頭心機鯊立刻尋到一條空路,歡天喜地向房門外衝去。


    “近了、近了,再有一步就衝出去,到時老子龍歸大海,魚躍天空,什麽狗屁蘇齊,都去吃屎吧……啊啊啊!”


    正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望,小鯊魚劉莽渾身都是力氣向外衝去,但突然門口出現一個拳頭撞在臉上,頓時這頭心機鯊呲牙咧嘴倒飛而出,手中鈔票紛紛揚揚再次灑滿整個房間。


    房間人一怔,便見那隻拳頭主人走了進來,黝黑深邃眸子冷厲懾人盯著心機鯊,漠然冰冷嘲諷道:“給你一個做牆頭草的機會你不要,偏偏要自尋死路做墳頭草,你可真是真男人、鐵漢子、有骨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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