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窈窕倩影離去,蘇齊黝黑深邃眸子一幕幕未來變換,隨即盤膝而坐一心二用,思索如何以最小代價剿滅暗門,同時運轉者字秘恢複功力。


    ……


    砰!


    弋青鸞大袖一揮,一股真氣裹著黑寡婦重重撞在柱子,這位暗門太上長老大袖一甩背負身後,揚起雪白脖頸、美眸冷厲如刀,如女王般霸道:“大膽,誰讓你們去抽調c城暗子去對付蘇齊,連門主、四大金牌殺手齊出都對付不了他,你以為你和鳩婆比他們更強,你以為你比本座更有主意!”


    聽到黑寡婦帶回消息,不僅太上長老弋青鸞勃然大怒,便連暗門門主也臉色鐵青。


    c城暗子,暗門最後一道警戒線,負責暗門掩護警戒工作,如今全軍覆沒,暗門更陷入被動。


    “太上長老、門主請恕罪!”


    黑寡婦一口鮮血噴出,卻是立刻翻身爬起,秋水美眸帶著驚恐、俏臉蒼白無比:“屬下就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如此,以屬下如今權限也不可能知道暗門那些暗子。一切都是鳩婆發號施令,她老人家說在巴城呆了幾十年,不想再晚年背井離鄉,所以才設下了絕殺之陣,本打算與蘇齊同歸於盡,哪隻曹正突然背叛,重重計劃才功虧一簣,否則鳩婆一定能殺了那小子。”


    弋青鸞美眸一沉,直勾勾盯著大殿入口,忽然閉目長聲一歎:“人老思鄉,想不到連鳩婆也動了感情!”


    “人人都有感情,能夠盡斬七情六欲那就不是人了!”


    暗門門主冷哼一聲,一掌重重拍在座椅上:“曹正那王八蛋終究還是背叛了暗門。當年我就說那賊子狼子野心,將來必定給暗門帶來禍患,但無道師兄卻非要替他求情,現在倒好那王八蛋臨陣反戈,如今我們損兵折將、手中可用之人越來越少,大轉移都起來都困難重重!”


    “無道師兄當年替曹正求情,隻不過是起了愛才之心!”


    太上長老弋青鸞美眸閃過一抹不快,聲音冷厲道:“在與我們訓練那一批殺手之中,以曹正、小草兩人天資最高,他們兩人天賦異稟不在無道師兄和我之下,若非他們不是暗門嫡係,不能得傳完整血煞經、得到大量資源支持,他們今日成就隻怕已經不下於我們。隻是沒想到,沒有完整血煞經,多年背負重重心結,曹正竟然還能突破宗師殺掉鳩婆,他的心性實在不一般。”


    暗門人員出身分嫡係、旁係。


    嫡係乃俠客穀初創之際,一些創立者所繁衍子嗣,但千百年已過,原本嫡係早已消失,如今嫡係也不過後來掌權者所出,到如今更已輪換數代。


    旁係則為外界擄來幼童,經訓練淘汰成為頂尖殺手,年輕中年時為宗門執行任務,活到老年的十不存一,但個個那時都成大高手,這時要麽成為門中掌權者、要麽成為各地接頭人,但仍要為暗門奉獻最後一份力量。


    正是一入暗門、不死不休!


    “不過初成宗師,又有什麽厲害;若不是鳩婆先傷在那小子之手,他未必傷得了鳩婆!”


    黑寡婦將大致情況稟報,暗門門主也了解不少,陰冷神情閃過一抹狠厲:“以那賊子的狡詐,必然沒那麽容易死掉,可惜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否則本座一定親自出穀,親自解決掉這個叛徒,讓所有人看看背叛暗門下場。”


    “此事以後再議,如今之計還是先完成大轉移!”


    弋青鸞美眸冷厲,轉向跪伏在地顫顫發抖倩影:“黑寡婦這一次你任務失敗,未能帶回十個少男,讓本座提取純陽之氣,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


    黑寡婦嬌軀顫抖、秋水美眸閃動,透著真正驚恐:“請門主、太上長老開恩,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機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將功贖罪!”


    弋青鸞美眸一挑,眸子深處帶著一抹冷然:“念在你一片忠心,此時此刻還與暗門風雨與共,這次就饒了你的懲罰,免去你生死堂的懲罰!”


    “謝太上長老!”


    黑寡婦重重抱拳道謝、俯首叩拜在地,徹底鬆去了一口氣,仿佛背上去了一座大山。


    暗門有七個堂口,其中生死堂主管刑罰。


    任何殺手任務失敗,回到俠客穀之後,都要去生死堂走上一遭;千百年來暗門積累無數刑罰,去裏麵走一遭簡直不下於去一趟地獄,有些在外執行任務沒死在重重包圍手中,但去了生死堂一趟卻再也沒活著出來,那裏簡直是人間地獄。


    便是黑寡婦想起生死堂也兩腿發軟、嬌軀亂顫。


    弋青鸞大袖一揮,美眸冷酷無情:“這次你任務失敗,沒有帶回十個少男,如今時間緊迫來不及去外邊了。你去青木堂找青木堂主,挑選二十資質絕佳少男來。”


    青木即苗子,青木堂則為暗門殺手訓練之地,其中都是暗門從外地擄來幼童、少年。


    上一次雖準備大轉移,但這些殺手苗子都是暗門未來根基,是以弋青鸞並未準備拿這些人練功。


    但如今時間緊迫,隻能就地取材了。


    “是!”


    抱拳應喝一聲,黑寡婦立刻緩緩後退,出了大殿之後,一抹額頭冷汗,立刻飛快朝青木堂而去。


    議事大殿中暗門門主、弋青鸞四目相視。


    暗門門主濃眉緊蹙道:“師父沒有回信,無道師兄也沒回信;師父超凡入聖、離開門中二十年,沒有回信情有可原;但師兄不過消失三年,離開暗門時仍未踏出那一步,如今整個暗門都在發求救信,但依舊找不到他。”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了,如今我們唯一指望的隻有我們自己了!”


    弋青鸞拖曳著血色長裙向前,氣勢冷厲決然:“我取了門中二十人元陽,到時太陰太陽合一足以壓服那頭血蟒,打開秘庫取出門中一些寶藏,剩餘一些實力足以對付葉天,到時蘇齊就交給你了。”


    “師姐你放心吧,上一次那小子狡詐逃了,這一次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暗門門主眼中閃過凶厲之光,旋即劍眉緊蹙道:“但若是那些警察包圍了四周,我們又該怎麽辦!”


    弋青鸞頭也不回,冷冷道:“配置一顆血龍丹!”


    “血龍丹!”


    暗門門主劍眉一挑,眸子裏閃過微微猶豫,變得凶狠猙獰:“不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沒什麽顧忌了,那就配置一顆血龍丹,讓他們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


    暗門有七個堂口。


    青木堂培訓殺手,生死堂掌管刑罰、負責穀內巡邏安全,富貴堂負責賞賜完成任務殺手,飛鳶堂負責收集天下間各種有用情報、分配任務,無影堂主全都是接頭人,雜務堂負責衣食住行雜事,流沙堂負責滲入安插暗子。


    鐺鐺鐺!


    俠客穀出口處,四個生死堂巡邏殺手,正持劍圍攻一個手捏菜刀、短胳膊短腿、臉胖脖子粗、額頭上捆了一條白布、寫了血紅殺字青年。


    那頭上帶殺胖乎乎青年,手捏一把明晃晃菜刀,揮舞的虎虎生虎,口中念念有詞:“剔骨頭、剁豬蹄、挑大筋、刮豬毛、切肉絲、拍黃瓜、切土豆……”


    這種奇特刀法,初始倒把四人逼得手忙腳亂。


    不過五人糾纏時間已久,胖乎乎青年便有些氣喘籲籲,被一人一劍刺在屁股上,頓時一聲慘叫忍不住跳了起來,其餘三把劍嗖嗖嗖削斬過來,一起架在脖子上。


    “哼!”


    三把寒光閃耀長劍架在脖子上,胖乎乎青年卻脖子一擰,胖乎乎臉蛋顯出視死如歸神情:“你們這幫龜孫子,是男人就一對一單挑,別特麽沒種的以多欺少,今天這種圍攻情況,小爺我打心眼裏不服。你們要麽放了,要麽殺了小爺,小爺是不會再跟你們回去,伺候你們這幫血劊子手了。”


    “砰!”


    一劍刺在胖乎乎青年屁股,好似領頭一樣青年一個膝頂撞在他肚子上,五指扣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怒罵道:“你個不是東西的南北,媽的這三年來你說你一共逃跑了多少次,加上今天整整一百零一次,媽蛋以前在穀中巡邏的前輩,哪一個日子不是整天逍遙無比,輪到老子就天天遇到你這個一根筋的蠢貨,明知道跑不了還天天不停逃跑。若不是你燒菜好吃,西門太上長老曾今說不準任何人動你,老子早就把你帶回生死堂,將你拆皮拔骨、熬出你滿身肥油點天燈了。走,跟我回去,老老實實做你的廚子去,否則老子今天弄死你!”


    脊髓被扣著,第一百零一次逃跑未遂的南北動彈不得,但口中卻叫罵不停:“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不弄死我你是我孫子!老子不要跟你回去,老子不要再伺候你們這幫劊子手,我草你們大爺的,有本事殺了老子!老子還年輕,老子不想整天窩在這個尿布拉屎地方,老子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拖著罵罵咧咧不停南北走了十多分鍾,那人又是狠狠一個膝頂撞在南北肚子上,拉開房門將他扔了進去,罵罵咧咧道:“不是東西的南北,你特麽給老子老實呆著,再敢逃跑給老子添麻煩,老子閹了你!”


    尚未娶媳婦的南北聞言兩腿一夾,怒視那個罵罵咧咧人影離去,立刻呲牙咧嘴趴在床上,拔掉褲子露出血淋淋屁股,從床底摸出一瓶藥粉倒了上去,然後呲牙咧嘴包紮一番,當做完這一切,突然見房間多了一個青年,立馬捂住屁股驚叫道:“你、你誰啊,怎麽到了我房間裏,究竟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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