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過一個代號,我的真名早已忘記,此名接任青木堂主後西門無道所取,其實我也不喜歡!‘繁華落盡、萬象成空’。”


    一聲長嘯,青木堂主‘帥’步踏浮光,如影隨形咬在蘇齊身後,軟劍一抖銀蛇飛舞,化作一個圓形籠罩方圓三丈,好似一張大網朝下罩去。


    人世繁華萬千,但最絢麗直觀不過煙花乍現。


    燃盡生命的濃烈,瞬間達到此生巔峰,綻放出最耀眼美麗,一瞬間讓所有人難以忘記。


    但時光不能永恒,美麗總會凋零。


    一刹那的美麗綻放,煙花燃盡了生命的能量,瞬間又開始跌落泥土垃圾,從此被人遺忘。


    繁華落盡,萬象成空。


    這一劍是掠影劍之中最美麗、也是威力最大一招,如煙花一樣瞬間燃燒自身潛能,爆發最強最絢爛一擊。


    “這恐怕是世界上最絢麗、最危險的劍法了!”


    奪命之劍卻美麗的讓人心顫,蘇齊被籠罩在劍光之下,一時脫身不出,忍不住心頭暗歎,取出了那把烏黑匕首,兩眼一閉揮手斬了出去。


    烏黑匕首奪自生死堂主傷,白天蘇齊試過插岩石如插豆腐,似傳說神兵利刃一樣無堅不摧。


    這兩眼一閉劍法又是東瀛版獨孤九劍無想劍。


    非想非想非非想,這一刻忘記世界、忘記自己、忘記功夫,將所有雜念拋諸腦後,但以生命體本身求生的本能感應殺機,做出最快最有效的回應。


    鐺鐺鐺……


    刹那間,匕首、軟劍不知碰撞多少次,金戈交擊之聲接連不斷響起,萬千絢麗光芒就此消失。


    “呃,這、這怎麽可能!”


    匕首、軟劍碰撞極快,兩人刹那間交錯而過,當青木堂主‘傷’落在軟劍之上,頓見這把取自暗門秘庫、陪了自己二十年的軟劍,上麵布滿黃豆大缺口,千倉百孔的令人心痛,有些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這把軟劍鑄造已不可考,但劍身材質極佳,尋常鐵胚真氣灌注一削,直接削鐵如泥無堅不摧,可以算是暗門少有的神兵利器,從未遇到對手。


    青木堂主‘帥’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兵刃上吃虧。


    一瞬間,青木堂主‘帥‘那雙憂鬱哀傷的眸子,立刻落在蘇齊掌中那把完好無缺烏黑匕首上,心頭詫然:這特麽究竟什麽兵刃,怎麽這麽鋒利。


    嗖!


    不等他想出,雙目微閉蘇齊兵行天下而來,烏黑匕首斬出一道氣浪,又快又急直取咽喉。


    這一劃無招無式,但卻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讓人肝膽俱裂。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速度達到了極致,再完美的招式,也會變得破綻四處。


    “好快、不好!”


    從沒想過低境界對手,速度竟能快過浮光步,快的超出自己目力所見,隻有一道模糊不清影子,帶著淩厲寒意撲來,青木堂主‘帥’眸子閃過一抹驚恐,脊梁升起一股寒意有種生死來臨危機,本能一抖軟劍橫在脖頸。


    然而恰恰這一抖卻救了他!


    烏黑匕首劃過青木堂主‘帥’的咽喉,但由於軟劍橫檔在那裏,攔住了這快到不可思議割喉。


    哢嚓、鐺、啪嗒!


    哢嚓一聲脆響,滿是缺口的軟劍被烏黑匕首一劃為二,當啷墜在屋脊上,順著瓦麵拖曳一道刺耳長音,啪嗒跌落三層樓下,整個世界為之寂靜。


    “哈!”


    青木堂主‘帥’倒吸一口冷氣,盯著這個自認為原本可以憑速度戰勝的敵人,心頭生出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至此必勝的殺機消弭一空,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你!”


    “我怎麽了!”


    殺機一去,無想劍不攻自破,蘇齊從奇異狀態中醒來,盯著這個多了驚懼的憂傷男人,黝黑深邃眸子現出一抹嘲諷:“生死堂四大金牌殺手圍攻我失敗,這個消息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們這些堂主一個個心比天高,卻仍舊沒將我放在眼裏。


    你雖然心高,但卻也不笨;明白單獨對戰我,仍是冒險。


    是以先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來動搖我的心智,讓我對你產生同情;這樣即便你落敗,我也會不忍殺你;殺手之中的攻心之道,你用的不錯。


    但有一點你錯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我即便在同情你,但你是我的敵人你要殺我,你以為我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少年麽,會愚蠢的對你手下留情,從而讓你找到殺我的機會。


    從你使出詭計的那一刻,這場戰鬥你已經輸了,因為你失去了必勝之心,你的實力不可能發揮最強!”


    “很不錯,這都被你看穿了!”


    青木堂主‘帥’眸子一沉,丟下長劍雙手背負身後,憂傷的仰望星空,仿佛不是在麵對一名生死大敵,而是在吟風賞月:“不過那個故事是真的,還有你以為你贏定了麽,嗷!”


    一聲長嘯嘹亮悠長,恍若狼嘯猿啼,瞬間聲震數裏,在整個俠客穀內震蕩。


    嗷!嗷!嗷!


    下一瞬間,東邊兩聲長嘯、北邊一聲長嘯而起,同時三道強大氣息飛快接近。


    援兵將來,青木堂主‘帥’更加從容不迫,衣衫隨風獵獵作響,好似神仙中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找幫手!”


    蘇齊劍眉一挑,看著那個臭屁男人,不自覺兩眼一眯,唇角挑出一抹邪笑:“我平生最恨單挑挑不過,就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叫過來、還洋洋得意的貨了;看你這幅臭屁樣子,小爺心中特別不爽,所以你要倒黴了!”


    “你想幹什麽!”


    本能察覺一絲不妥,青木堂主‘帥’劍眉微蹙,俊臉閃過一抹自信:“你以為你真快的過我麽,告訴你剛才我是在攻擊,浮光步並未施展到極限,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浮光步全力施展,我有信心拖到他們趕來。”


    “那就試試吧!”


    劍眉一挑蘇齊兵字訣發動快成一道影子,烏黑匕首帶出一道烏黑光華豎直劈斬而下。


    “好快,這究竟什麽步法,竟然比浮光步更快!”


    對方明明低一個境界,但速度上卻碾壓他,這讓一向自認天下最快男人的青木堂主‘帥’,心頭閃過濃濃疑惑不解,浮光步全力施展電一般後退。


    嗤!


    電光石火間,烏黑光華斬中了‘帥’的影子,微不可查布帛割裂聲響起,兩道影子同時止住。


    “嗷!”


    扭頭看著長袍從脊背到腳跟完全被劈開,後背屁股蛋直接向裏灌風,青木堂主‘帥’劍眉緊緊擰在一起,隨即長嘯撤掉長袍,展開浮光步躍下三層樓。


    “這速度沒有兵字訣還拿不下他呢!”


    一刀失手,蘇齊忍不住有些驚訝,如影隨形追了上去,削鐵如泥烏黑匕首上劈下斬、橫切豎挑,招招不離‘帥’的要害,狂風暴雨攻了過去。


    嗤!嗤!嗤——


    生死存亡之極,青木堂主‘帥’的潛能也被激發到極限,浮光步達到有生以來最強地步,雖仍不及兵字訣快速,但他修行浮光步數十年,對於這種步法參悟極深,折轉閃挪騰避飛縱隨心所欲,次次險之又險避過削鐵如泥匕首。


    但那貼身內衣卻沒有那好運了,每一次烏黑光華閃過,總要留下一個大口子,帶飛片片碎布飛舞,不過片刻之間那身衣物化作漫天碎布飛舞,全身上下再無一絲遮羞。


    兩手交叉擋在緊要部位,‘捂擋派’新入門徒青木堂主‘帥’一臉想哭表情,忍著風吹**涼颼颼快感,咬牙切齒盯著那個下毒手青年,緩緩蹲了下去遮掩屁股蛋,恍若一個被淩辱的小媳婦:“你、你好變態!”


    “這明明是你閃避的太快!”


    蘇齊劍眉一挑,忍不住嗤之以鼻:“你要站在那裏讓我砍一刀,不就一了百了了。更何況你捂個卵子啊,大家同屬純爺們真漢子,誰沒有那玩意稀罕看你的啊!”


    “不錯,此言甚是有理;小帥,同是男兒大丈夫,你就落落大方一些,何必扭扭捏捏,哈哈哈!”


    大笑如悶雷一樣滾了過來,隻見一座肉山兔起鶻落而來,到了近處卻是一個一米八大胖子,他大腿猶如象腿一樣粗,胳膊如尋常人大腿一樣,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看起來不下五百斤。


    但此刻他卻一縱三丈,兔起鶻落身法靈活至極,而且落地輕飄飄,好似身體沒有重量一樣。


    他眉目和善,套著紅黃相間古裝員外服,臉上一副笑眯眯神情,看起來如古時少有的行善積德、樂善好施的富家翁,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危險。


    大笑原本在數十丈外,但眨眼間到了蘇齊跟前。


    慈眉善目大胖子兩眼一眯,胖臉上笑容顯得更和善,雙拳一抱笑嗬嗬道:“在下暗門富貴堂堂主財,閣下便是近來讓我暗門損兵折將的少年英傑蘇齊吧。”


    一見這大胖子到來,青木堂主‘帥’不自覺鬆了口氣,身如鬼魅閃入臥室中尋找遮羞衣物。


    不遠處兩道影子飛速接近。


    “明知故問,拖延等待援兵麽!”


    敏銳感覺到‘財’體內蘊藏強大生機,堪比遠古巨獸一樣,相當於自己二次宙眼蛻變體能,蘇齊劍眉微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五指一捏揮手一拳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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