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記,我現在是執行公務,一切都按照警界流程,並沒犯任何錯。而且,接到你電話時,我已經到了這裏。”


    對於指手畫腳裴天河,鄭靜早就有些不耐煩,雖然這貨依舊是他頂頭上司,但上麵杜廳已經暗示過,這一次剿滅暗門功勞不小,不日就要升上去。


    雖不想與老上司為敵,但這貨太不把自己當人了,一口一個小鄭當哈巴狗一樣呼來喝去,此刻杜廳在外看著,辦的還是與蘇先生有關案子。


    這是警部大佬特意交代案子!


    “你、你!”


    原來小鄭為了蘇齊而來,自己卻讓他抓蘇齊,孔雀開屏自作多情的裴天河,隻覺一個耳光重重抽在了老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羞辱和憤怒。


    錢半城臉色大變,餘永僑濃眉微蹙,門外老常全身繃緊,而蘇齊則雲淡風輕。


    “執行公務!”


    鄭靜鄭大局長沉聲一喝,抖出一張通緝令:“錢半城,你勾結暗門買凶殺人,警方現在依法拘捕你,這是省廳簽發拘捕令,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將來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局長下令,以張大炮為首警員如狼似虎撲了上去,直接反剪金陵第一土豪雙臂上手銬。


    “買凶殺人、拘捕令!”


    餘永僑、裴天河眉頭緊蹙。


    蘇齊、錢半城恩怨他們清楚,誰勾結暗門買凶殺蘇齊,這也是禿子頭上虱子明擺著。


    但這種事情要有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這拘捕令竟是省廳簽發,倒讓兩人有些驚奇,這小子何時又搭上了省廳。


    不理會兩人,蘇齊冷眼旁觀。


    運動裝青年易天星一動不動,依舊擋在餘永僑身前,警惕無比盯著蘇齊!


    “不,我沒殺人,你們這是誣陷!”


    心頭驚慌,但叱吒商場多年,錢半城早已處變不驚,不僅不認賬不說,反而立刻倒打一耙:“誰不知道蘇齊和你們警界關係極好,誰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些矛盾,他現在在場,你們現在又來抓我,擺明了就是坑瀣一氣、誣陷我,要抓我你們拿出證據,否則我讓律師告你們!”


    “我們自然不會平白抓人!”


    鄭靜五尺八寸身軀一挺,仰首挺胸義正言辭道:“暗門被我們警界圍剿,多年血腥地下交易賬目也被繳獲,其中出兩億殺蘇齊金主登記是你,而且暗門門主也全都交代,就是你錢半城買凶殺人。還有,那個海外交易賬戶名雖有層層遮掩,但警部與國際刑警聯手,已經查出幕後資金源頭是鴻宇集團,而戶主常無名則是你管家老常二十年前曾用名,綜上各種證據表明,我們絕對可以指認你買凶殺人。”


    “證據確鑿!”


    一聽暗門被剿滅,暗門門主都承認,連老常曾用名都被挖出,錢半城立時氣焰全消、心頭哇涼哇涼,轉首看向門外老常,眸子裏盡是祈求。


    “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和錢先生沒有絲毫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來抓我吧!”


    老常臉色大變,衝破真槍實彈警察攔截,一步竄入會客室中,中期大高手驚人氣勢散發,渾濁眸子精光四射,聲音洪亮清晰:“錢先生與我有恩,我見不得他被人欺辱,自作主張動用海外戶頭,聘請暗門殺手殺掉蘇齊,這些他毫不知情。至於暗門所謂證據,或許是他們想以此勒索錢財,這些都算不得直接證據,你們沒權以此為錢先生定罪。”


    “對,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一切都是老常私下裏做的!我沒觸犯任何法律,警察沒權抓我。”


    老常頂缸,錢半城丟去一個感激眼神,轉首搬救兵:“餘董、裴書記你們看到了吧,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啊,我本人毫不知情這些啊,都是老常他擅自做主,根本與我無關啊。哎,我沒想到老常這麽衝動,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都是我管教無方啊,但我本人根本毫不知情。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不能讓有些人依仗關係,將屎盆子扣到我頭上啊!”


    臉上帶著如竇娥一樣冤屈表情,錢半城狠狠瞪了蘇齊一眼,眸子殺機翻滾不休。


    老常頂缸救他一命,但他也損失了這個左膀右臂。


    原本壓下來殺心,不由再起!


    “裴書記!”


    餘永僑麵無表情站出,力挺道:“犯罪分子自己認罪,但你們警察卻依舊盯著小錢不放,這不能不讓我多想,是不是有人依仗警界關係,想要栽贓嫁禍。你們金陵法製環境如果這樣,我會重新考慮投資地方!”


    “餘董你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一聽投資將要泡湯,裴天河臉色一拉,再度朝不聽話小弟訓斥道:“小鄭啊,你是金陵警察局長,但你怎麽辦事的。錢董這件事情上,犯罪分子認罪,你為什麽不抓捕,還讓人圍著錢董;我對你現在工作十分不滿意,回到市委你到我辦公室一趟。現在趕快把錢董放了,將犯罪分子抓起來,別冤枉好人了。”


    “老常明擺是幫凶替罪羊!”


    鄭靜微微蹙眉,但有人出來頂缸,即便抓錢半城回警局也難定罪,無奈看了蘇齊一眼,朝手下揮手。


    警察放了錢半城,圍上老常。


    “你怎麽這麽衝動,竟然做出這種糊塗事情。哎,事已至此,你老實配合警方工作,我會善待你的家人!”


    似責備實安撫,錢半城轉首臉色一變,神情有些猙獰,眸子精光四射:“蘇齊讓你失望了,犯罪的不是我,有人認罪了。以後再有人殺你、殺你的親人、殺你的朋友,也同樣不會是我錢半城。因為到了我這個地步,絕不會傻到去犯罪!”


    聲音低沉嘶啞,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錢半城森然殺機,也代表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輕蔑一掃蘇齊,餘永僑暗讚錢半城觀點:


    一到他們這個地步,財富達到驚人地步,隨便丟出一些小錢,能給數不清恩惠,養一些忠厚懂得感恩之士,死心塌地賣命輕而易舉,哪需要親身涉嫌涉險。


    養士者養士,士為知己者死!


    “你不會自己去犯罪,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可以讓別人為你去犯罪。”


    家人朋友再遭威脅,一股暴虐殺意蜂擁而出,血煞功隨著殺意運轉,蘇齊立時氣質大變,兩眼一眯唇現邪笑:“錢半城,這個世界沒有完美法律,所以一直能讓你這種人鑽到空子,不過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鑽這種空子了!”


    “沒機會!”


    在場中人一怔,隻覺一股凜然殺氣衝入心神,好似遠古凶獸覺醒,毀滅意誌重現人間。


    嗖!


    運動裝青年易天星一抓餘永僑,閃電般退後三丈,將其擋在身後,如臨大敵緊盯蘇齊。


    眾多警察也額冒冷汗。


    裴天河更是臉色大變,急忙惜命躲到鄭靜身後,隻覺這一刻的蘇齊太恐怖嚇人了。


    “我沒機會,你什麽意思!”


    錢半城臉色大變,立時飛身後退是,神情驚恐大叫:“警察同誌快來保護我,他要殺……”


    啪!


    然而蘇齊根本沒看他一眼,反而朝老常走了過去,黝黑深邃眸子精芒爆閃不斷,雙手捏著奇怪印訣,體內有轟隆隆怪聲發出,麵無表情道:“士為知己者死,忠義之輩我固然欣賞,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愚忠愚行之人隻會助紂為虐,這個我絕對不能原諒!”


    “呃!”


    莫名其妙一句,蘇齊轉身就走,在場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是何意。


    “愚忠愚行,愚忠愚行!”


    方才還眸子精光四射老常,身軀連連顫抖十多下,喃喃自語念了兩句,突然一步邁出眨眼間衝過雙重保衛站在錢半城麵前,一掌快如閃電印在其胸膛,直接摁下一個凹坑。


    “攝心之術!”


    運動衫青年易天星臉色大變,一步踏出就要衝過去,但恰巧蘇齊也一步賣出,眸子精芒爆閃,恍若閃電一樣轟入心中,帶來無與倫比精神衝擊。


    好在他三花聚頂、心神千錘百煉,謹守心神不受阻礙,然而這刹那功夫,場中情形大變。


    砰!


    化勁中期大高手殺機暴起,暗勁巔峰錢半城根本無反抗之力,立時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噴灑長空,身子狠狠鑲嵌入牆壁,現出一個大大人字形,心髒處完全凹陷下去。


    “你、你、為什麽!”


    心髒碎裂,生命氣息急劇消失,錢半城有些不敢相信盯著老常,也終於明白了蘇齊那句話什麽意思,不自覺眼珠艱難一轉瞄向那個最年輕也最難以看透對手,張嘴虛弱道:“原來、原來……”


    一句話還未說完,這位金陵大佬心碎氣絕,腦袋一歪垂了下去,帶著千分不甘萬分不願,結束了他傳奇而又霸道再到自負自尋死路的一生。


    在場眾人完全驚呆,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還要頂缸的老常,為什麽殺了自家老板,這太詭異、太不合常理了,絕對有問題!


    “為什麽,我為什麽要殺你,錢兄!”


    錢半城氣絕,老常稍微清新一些,顫顫舉起拍出那隻手,整個人表情完全呆滯。


    “邪術!”


    運動裝青年易天星,目光炯炯死盯蘇齊,原本古井不波心境殺機立起,強大冷厲殺意毫不掩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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