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百對有錢人根本不算錢,但對普通人家來說,就是一星期豐盛夥食費。


    “老板,看到那條柱子了麽。”


    遇到了好生意,出租車師父也格外熱情起來,路過一處高架橋時,立時打開了話匣子。


    “你是說那條‘龍柱’。”


    順著出租車師父示意看去,蘇齊頓見穿梭而過座高架橋之下,一根根支撐大石柱,其中一條石柱格外惹眼,青銅包裹鑲嵌一條條銀底金紋龍紋,還有大日陰陽魚圖案。


    “對,就是那條龍柱!”


    駛過高架橋,出租車師父才開口道:“這是魔都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上世紀九十年代修建這座高架橋,當時作為主樁的這根柱子怎麽打也打不下去,眼見工程就要延期施工方請來了玉佛寺主持真禪法師,法師在那裏焚香念經之後,這根龍柱才打了下去,但法師回到寺廟不久就圓寂了,同時這根柱子也紋上了龍紋,大家都猜測這下麵有東西,這根龍柱就是鎮壓那東西而用,真禪法師也是因為鎮壓那東西而死。”


    “有意思!”


    回頭又瞄了那根龍柱一樣,蘇齊輕笑一聲,並未反駁。


    世間鬼神之說頗多,但修行到了他這個境界,精神力強大無比,已經可以破妄見真。


    至少在他強大精神力感應下,從未見過什麽鬼神。


    倒是天地間各種奇異能量感應不少,不過這些能量為虛幻,隻存在於精神感應之中,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至於那所謂龍柱鎮壓東西,剛才精神感應,也不過是一片奇異能量充沛之地。


    “老板,你再看那邊!”


    一見這個豪爽乘客頗有興致,出租車司機客串起了導遊,遇到魔都一些景點隨口解說一翻,遠遠駛過一座寺廟,立時又打開話匣子:“這座寺廟叫靜安寺,與龍華寺、玉佛寺並稱魔都三大寺廟,而且這座寺廟與其他寺廟不同,別的寺廟之中是和尚,這寺廟裏麵是啦嘛,說是什麽、什麽密宗寺廟。地鐵二號線原本規劃從寺下經過,但施工時在寺下挖出一眼古泉,當年也是一樁大新聞啊。聽說古泉護欄上刻有經文符籙,有高人說地下之泉是為黃泉,要有降魔密宗寺院鎮壓,不可妄動。於是地鐵就此改道,那古泉也未開發成旅遊景點,漸漸被人忘記了。”


    “靜安寺是密宗寺廟!”


    想起飛機上密宗小喇嘛紮西多吉,蘇齊有些恍然魔都地頭蛇童林怎麽請到密宗上師護身,隨即笑道:“師父貴姓啊,看你對魔都這麽了解,肯定在這裏呆了很久吧。”


    “免貴王!”


    王師傅咧嘴一笑,歎氣道:“我在魔都呆了二十年,一直開出租車為生,前些年生意還不錯,這兩年出了什麽專車之後,我們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如今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錢。不過不開吧也不行,這兩年形式不怎麽好,什麽生意都不敢做,家裏又有兩個孩子上大學,這一天不賺錢日子就過不下啊。”


    蘇齊隨口安慰道:“師父你現在幸苦些,等將來兩個孩子大學畢業,不就該你享清福了!”


    “以前想著是這樣!”


    王師傅苦笑一聲,又是長聲一歎:“但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大學生畢業就業多難,而且即便找到一份好工作,也隻是稍微有個盼頭一點。但馬上他們又該結婚,房價又這麽貴,沒有個房子誰願意跟你結婚,所以啊我也不指望享他們清福,還是自己趁著如今能動,繼續幹個十年八年,一邊掙點養老錢,一邊也給他們補貼一些,好讓他們能買個房子、成家立業。”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蘇齊一時無言,不自覺心頭泛起漣漪。


    社會就是這樣,普通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但大多隻能混個溫飽,一輩子混套房子都難。


    而那些所謂上流人士,卻是依靠金字塔上層抽血方式,將這些普通人所賺血汗錢,以各種方式吸走。


    若不是自己得到宙眼,也未嚐不是這種命運!


    “做父母都是這樣!”


    王師傅嗬嗬一笑,語氣有些認命道:“但誰讓咱們是普通人啊,一輩子就是這勞碌命,不求其他什麽,隻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有吃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吉人自有天相,師父你一定……”


    蘇齊隨口安慰一句,突然一陣心驚肉跳,精神力瞬間崩開,立時便見後方兩輛改裝如裝甲車車輛風馳電掣而來,左右夾擊狠狠撞向這輛出租車。


    千鈞一發之際,蘇齊劍眉一擰。


    這種情形,隻要他一推車門,立時就能翻身而出,自身不會受到一點傷害,但車裏王師傅就必死無疑了。


    “危險,走!”


    來不及多做他想,蘇齊一掌拍了出去,將王師傅、車門一起拍飛,下一瞬間兩輛改裝車一左一右狠狠撞來,簡直避無可避,千鈞一發之際,立時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鍾罩兩大橫練功夫、秘術血甲覆體,強抗這暴力撞擊。


    砰!


    在兩輛改裝車夾擊下,出租如紙糊一樣被裝的稀巴爛,整個車身都癟到了一起,被兩兩改裝車夾裹前行。


    “噗!”


    從副駕駛座硬生生被擠到車子中央,巨大衝擊力衝入髒腑,蘇齊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但精神力感應窗外一切,立時目赤欲裂,怒吼長嘯:“王師傅!”


    飛出去的王師傅原本落在空路上,但兩輛改裝車夾裹出租車前行,其中一輛直接又從王師傅身上碾過,這位兩鬢斑白老師傅,立時血肉橫飛,在地上一陣翻滾、沒有了聲息。


    “這樣了都還沒死,繼續!”


    一見蘇齊還能怒吼,兩輛改裝車車手詫異無比,兩人一打方向盤鬆開了被夾裹出租車,同時一踩刹車掛倒擋,車子極速後退,再度朝蘇齊撞去。


    “找死!”


    剛才雖然受創,但在兩人撞擊之時,蘇齊借力撞到車中間,所受衝擊力雖然極大,足以讓普通人立時斃命,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立時鬥字訣運轉統籌精神力、真氣、體能三者合一,太陽至尊訣、血煞經正邪合一,爆發一股人體所不能發出龐然大力,瞬間衝破車門車頂車身種種擠壓阻礙,在雙車即將撞來千鈞一發之際,整個人衝天而起。


    砰!


    兩兩改裝車瞬間而至,直接將出租車撞成一團,由於撞擊刹那視覺出現盲區,兩人並未看到蘇齊衝天而起,見到出租車被撞成那樣,裏麵人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眸子冷光一閃拉開車門下車,各自拎著手機打開攝像頭要錄像、拍照。


    事情已經辦完了,隻要再拍個照傳過去交差,就算完成了任務,到時就能得到一筆巨額財富。


    “咦,人呢!”


    來到報廢出租車麵前,帶著墨鏡口罩兩人朝車裏一看頓時怔住,車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那裏,在那裏!”


    四處張望,兩人卻見血跡斑斑人影出現在百米外,怔怔如木偶一樣半跪在地上出租車司機麵前。


    “對不起王師傅!”


    王師傅已經死了,盯著這個剛才在路上還與他侃侃而談,為了生活為了孩子而奮鬥的老司機,蘇齊心頭升起濃濃愧疚,指甲掐入了手心中,洶湧澎湃殺意湧出。


    若不是自己放鬆了警惕,又怎麽會連累王師傅。


    他還有兩個孩子上大學,出了這麽一個意外,給親人帶來痛苦難以言喻,等於整個家庭都毀了。


    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可能,他怎麽到了那裏!”


    兩人相視一眼,神情充滿震驚,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幕,究竟怎麽發生的。


    然而下一瞬間,兩人更如同見鬼一樣,隻感覺眼睛眨了一下,百米之外人影瞬間立在麵前。


    “你、你!”


    這好似鬼魅一樣身影,血紅懾人嗜血眸子,以及那身上散發的滔天血煞之氣,頓令兩人雙腿發軟、心頭有種從未出現的恐懼,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在壓製心頭殺意,血煞真氣在體內沸騰,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快流暢運行,蘇齊胸前血跡斑斑、褲子襤褸成條,看起來像極了一頭複仇的野獸,身上煞氣滔天:“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我、我們”


    兩個帶墨鏡、口罩車手相視一眼,一人眸子閃過一抹狡詐:“意外,這是意外……啊!”


    不等他說完,哢哢兩聲碎響發出,隻見他雙膝一軟,膝蓋粉碎性骨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苦不堪慘叫。


    “你該蠢成什麽樣子,才用這個理由敷衍我!”


    冷冷掃了那人一眼,蘇齊轉向另一個車手:“我現在很沒耐心,同樣的問題我不喜歡問第二次。”


    “我、我不知……啊!”


    被那血眸一掃,車手立時肝膽俱裂,原本想拔腿就跑,但那一眼讓喪失了所有力氣,不過他心頭仍清楚背叛林少下場,立時強撐膽氣狡辯。


    隻是還未等他說完,同樣雙膝一痛,膝蓋粉碎性骨折,整個人同樣跪下慘叫不止。


    “既然不想說,那隻有請你開口了!”


    蘇齊手捏外縛印,體頌金剛薩陲普賢法身咒,一股奇異波動擴散而出,正是九字秘之一皆字秘。


    兩人立時眼神呆滯、心神不受控製,再也沒有絲毫隱瞞,將所知一切全都講了出來!


    “林峰、江浩、胡鵬!”


    一字一頓念叨三人名字,蘇齊蹙眉不解哪裏得罪了這三人,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魏帥,幫我查這三個人在那裏,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他們全部行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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