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


    林鵬飛、三大家主臉色大變:剛才還聽大戰聲不停響起,如今這小子也殺了過來,難不成蠱王雷金已經被他拿下,徹底結束了戰鬥。


    林家家主林泉訣眸子一沉,神情狠厲:“鬼判秦建軍還未到,這裏又是監控死角,如果這小子這裏殺了我們,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阿飛立刻衝過去,我們不能停下冒險!”


    江家家主江昆也麵色緊張催促。“不錯,留下來太危險,加足馬力衝過去!”


    胡家家主胡皋則立刻摸出手機、飛快撥出號碼:“我聯係鬼判秦建軍,聯係市警察局龍局長,以防萬一那煞星狗急跳牆,真對咱們下手。”


    “轟!”


    林鵬飛一言不發,眸子裏殺機凜然、兩手緊握方向盤,右腳油門一腳到底,商務車轟鳴作響,恍若一頭凶獸蘇醒過來,凶猛狠厲朝蘇齊撞了過去。


    4.4排量大功率寶馬750全力衝撞,不亞於一顆飛出炮膛的炮彈,便是絕世高手也無法正麵硬撼。


    四人信心十足:蘇齊若正麵強攔,絕對要被撞成重傷,蘇齊若是不攔,他們則輕而易舉離開這裏,誰也沒有任何懷疑。


    隻要能夠離開這裏,又有許多手段可用,到時再一次拿著黃毛小兒朋友下手,再一次讓他疲於奔命,早晚有一天非弄死他。


    然而下一瞬間車子呼嘯衝了過去,蘇齊突然做出了一個動作,立時讓四人臉色大變。


    “哢嚓!”


    車子瘋狂衝撞而來,蘇齊唇角挑出一抹弧度,橫移到三丈外一台路燈下,抓起路燈柱子發力一震,立時將這根一丈長路燈標杆拔/出來,同時反手向後一插,直接戮入呼嘯而來寶馬車下,插入地麵之中形成了一個大約六十度的坡度。


    下一瞬間,寶馬車衝上了蘇齊、標杆形成的高坡上,巨大的慣性驅使車輛沿著高坡衝了上去。


    雙手托著路燈標杆的蘇齊,仰望著頭頂呼嘯而過的寶馬750,心頭突然蹦出了一個問題:“按照這個速度衝上去,再算算這個角度問題,這個拋物線該是一個什麽形狀呢!”


    “啊、啊!”


    車子一離地衝上標杆,意識到有可能出現車毀人亡情況,胡家家主胡皋、江家家主江昆兩個撲通高手立時肝膽俱裂,雙手緊抓真皮座椅、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跳車!”


    林家家主林泉訣丹道中期大高手反應最快,立時一抓車後座的江家家主江昆,一腳踹開了旁邊車門,帶出一道殘影衝下在半空中的車輛。


    “快走!”


    林鵬飛本人大高手、又注射基因藥水,雖然今夜襠/部首創,但依舊反應飛快,飛速摁下開車門鍵,一腳踹向了胡家家主胡皋,借力飆射而出。


    “啊!”


    同時胡家家主胡皋,也被一腳踹出車內,直接半空中落向地麵,再一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嗓音之高亢、悠長,堪比發/情的野貓。


    撲通、撲通……


    四人如下餃子一般摔在地上,紛紛呲牙咧嘴蹙眉咬牙。


    轟!


    而那輛寶馬750卻沒那麽幸運,衝天而起之後一頭墜在了地上,立時爆出了一個團耀眼火光,整個車子炸的四分五裂,熱浪滾滾湧/向四麵八方。


    四人從地上爬起望著那熊熊的火光,眸子全是劫後餘生的驚恐、憤怒。


    以四人財力,一輛全新寶馬750不過兩百多萬,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難以企及,但對於他們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生死之間的威脅恐懼,卻讓他們難受之極。


    “嘖嘖嘖!”


    兩手插兜,蘇齊晃悠悠而來,咂咂嘴看著滿天火光,平靜沒有一絲/情緒的眸光落在四人身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從小到大,我看過、點過的炮仗不少,而這一個是最大、最貴的,兩百多萬就這樣砰的一下沒有了,四位卻還麵不改色、沒有一丁點心疼表情,佩服、佩服。”


    “廢話少說,你究竟想幹什麽!”


    林鵬飛擺開一個防禦架勢,眸子冷厲無比道:“警察馬上就要來了,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你在這裏了,殺了我們你也脫不了幹係;想要抓我們,你又拿不出證據,警察來了我們就化險為夷,而且我還能讓你賠償這輛寶馬750,我想不出你現在攔我們有什麽意義。”


    一瘸一拐三大家主也湊在一起,冷冷盯著蘇齊咬牙切齒。


    雖然隻是魔都二流世家,不過也個個身價數百億,除了廟堂之上那些大佬外,又有誰曾讓他們如此狼狽過,更何況有生死間的恐懼。


    “有沒有意義,等警察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蘇齊唇角微挑,伸手一指四人道:“現在麻煩各位男左女右站好,不好意思忘記了你們都是男人,你們就這樣站在原地就行了;誰若是還想逃跑離開,可別怪小弟手下無情,到時一不小心出現意外死傷幾個,到時大家都不好辦了。”


    “你!”


    林鵬飛一陣語噎、濃眉緊緊擰在一起,本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小子強留下他們,又不對他們下手,反而要等警察來,這其中有些不尋常。


    三大家主也臉色一變,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了。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林家家主林泉訣站了出來,將自家兒子護在身後,麵色嚴肅道:“你已經殺了我們三家兒子,如今還想繼續趕盡殺絕麽,須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日之事,不如大家捂手言和如何,過往所有恩怨我們一筆勾銷,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說的真輕巧!”


    蘇齊劍眉一挑,神情帶著嘲弄:“你們給夢嬌下金神蠱,讓蠱王雷金殺我的時候,可曾想過過往恩怨一筆勾銷,如今感覺可能有把柄栽在我手裏了,卻想著井水不犯河水了,這天下間有這麽便宜的事情麽,還是你們自以為你們這些有錢人,全都臉比屁/股大有麵子,我就要給你這個麵子。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你在我這裏沒有絲毫麵子。”


    “你!”


    功夫不是對手,嘴炮更不是對手,最為老一輩成功人士,林家家主林泉訣麵色漲紅,忍不住一陣幹瞪眼,卻又無話可說。


    “年輕人,冤家宜解不宜結!”


    身著大紅唐裝,地主老財一樣江家家主江昆站了出來,麵色沉重道:“我們之間過往是有些恩怨,但到了我們這種身份地位,你應該明白仇恨永遠不如利益大,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


    一見這個顛倒黑白不要碧蓮老家夥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蘇齊蹙眉歪著腦袋道:“這話你還有臉說出來,我特麽好好的隻想來魔都探一個親,中途隻和童林發生一點衝突,最後都已經化幹戈為玉帛了,是招你們三家惹你們三家了,你們三家三個閑的蛋疼的死兒子,卻為了一個女人要置我於死地。當然他們最後怎麽死了,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情況。你們誤會我我可以理解,畢竟死了兒子心情不好嗎,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改拿我的朋友下手,你對付我我或許可以不計較,但無論誰動我我的朋友,我蘇齊一定讓他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天大的利益也不及我朋友的一根/毛,根本沒條件可講!”


    “額!”


    江家家住江昆同樣啞口無言,隻覺和這愣頭青的小子,根本沒有共同語言溝通。


    “年輕人,冤冤相報何時了!”


    一見兩個老夥計敗下陣來,心想威逼利誘都不行了,胡家家主胡皋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即便你拿到了什麽證據,即便你將我們都送進監獄,即便我們全部被/幹掉,你又能得到什麽呢。你隻能讓上流社會,人人畏你如蛇蠍,再也不能融入這個圈子。還會得到我們江林胡三家的仇恨,雖然我們三家未必會是你對手,但依照你的個性仇人隻會不斷增多,到時蟻多咬死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這一場爭鬥不論誰是誰非,但現在吃虧的終究是我們,你有沒吃什麽虧,何不就此放下呢,放下是一種美德!放下……啊!”


    “閉嘴!”


    蘇齊聽得厭煩,立時暴喝一聲,眸子冷厲如電:“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需要聽你們這些洗腦道德經;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社會,真正講道德操守的人,都在溫飽線上掙紮,反而是你們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私下下男盜女娼、黑心爛肺的家夥,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大發橫財,你有什麽資格給我談道德,至於我的仇人多少,這個輪不到你操心,我隻信仰實力決定一切這個道理。好了,警車的聲音也來了,現在咱們該找警察聊聊這件事情,看看到底誰會付出代價。”


    嗚嗚嗚!


    嗚咽的警笛聲響起,紅藍相間燈光不停閃耀,很快十多輛警車趕了過來,許多真/槍實彈警員飛速下車,一起講五人圍在了中央。


    胡子拉碴的鬼判秦建軍湊擁著一個氣度不凡中年人踏步而來。


    “龍局長,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一見那中年人,林家家主林泉訣一臉悲痛上前控訴:“今日我們三人和犬子正在商量三家小兒的喪事,突然蘇齊就衝了進來,不但對我們進行汙蔑,而且還阻攔我們離開,並且仗著個人武力,險些讓我們車毀人亡,你一定要秉公執法、伸張正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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