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兩眼一眯,反手將諸葛二狗從牆壁中抓出,蘇齊屈指彈出兩道純陽針,噗噗穿入膝蓋骨炸出兩團血花,唇角挑出一抹冷笑:“諸葛大少,是不是這樣跪下!”


    “啊——”


    膝蓋骨被洞穿徹底成為殘廢,諸葛二狗爛泥一樣跪在地上,想他堂堂魔都一代大少,師傅乃仙佛之輩,義父乃天下巨富,平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己又詭計百出,何曾吃過如此大虧、受過如此屈辱,立時一股無邊恥辱怒吼在心頭生出,喉嚨裏發出歇斯底裏痛苦呐喊,神情痛苦而又猙獰、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吱響:“你、你怎敢、怎敢,我師傅超凡入聖,你怎還敢不顧一切對我下手!”


    “二狗!”


    突然雷霆暴喝炸響,一輛堪堪停下的商務車衝出來一道鐵塔身影,正是威武雄壯西門大山,他銅鈴巨目圓睜,一拳朝蘇齊砸了過去:“蘇齊,你欺人太甚,竟敢廢了二狗!”


    砰砰砰……


    泛著金光拳頭破空而來,空氣被壓縮砰砰炸響不斷,正是不滅金身訣秘術之一不滅金剛手。


    此秘術一成,整個手掌堪比金剛打造。


    “這是他咎由自取!”


    氣機牽引聽風辯位、蘇齊頭也不回,輕描淡寫向後拍出一掌,卻如大日橫空而過,一股至剛至猛氣息爆發,轟的一聲似空中炸了一個雷霆,盡顯天下第一剛猛之威。


    噗噗噗!


    拳掌相接勁道爆發,西門大山鐵塔身軀一震,下一瞬間鐵塔身軀倒飛而出,半空中一連三口鮮血噴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你怎麽變得這麽強!”


    艱難爬起來,西門大山一抹唇角血跡,眸子驚恐盯著蘇齊,怎麽也想不到上一次在易家遊輪,兩人明明交手、明明感覺可以匹敵這小子,如今卻連他一招也接不下。


    “大山退下!”


    商務車門打開,北宮風臉色鐵青走出,一掃重傷跪地若癲狂諸葛二狗,眸子陰沉一掃蘇齊,殺機在其中一閃而過,咬牙道:“蘇兄,即便有什麽誤會,也不至於下如此重手吧,大山、二狗都是後輩,你又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小孩子,你何曾見過近三十歲的小孩子!”


    蘇齊冷笑一聲,背負雙手轉身,神情冷厲:“他諸葛二狗要殺我,我如今隻是廢了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西門大山突然襲擊暗下殺手,我重傷他已經是手下留情。北宮家主,你能來到這裏,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你也應該清楚,生死之間無小事,你我之間一些小情分,不足以讓我容忍生死大事。”


    “生死之間的確無小事。”


    對於發生什麽事情,得到鬼判電話而來北宮風一清二楚,雖然義子做的的確不對,但見了如今重傷近廢的義子,一掃亭亭玉立夏千蕊,冷聲道:“不過,二狗已經敗了,他的這些陰謀詭計,沒一種對你起作用;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就要廢了他,與我北宮家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一見那冷厲如刀眸子,夏千蕊打了一個冷顫,嬌軀不住瑟瑟發抖;想向蘇齊靠近,又怕給他再添麻煩。


    “好一句不死不休!”


    蘇齊仰首一聲大笑,眸子一沉精芒乍現:“北宮家主,按照你的道理,即便他怎麽陷害我,置我於死地,隻要我避得過去,就應該寬宏大量放過他;若是我不幸被他弄死,那就是我技不如人,合該死在他詭計之下。我不是聖人,以德報怨的事情從做不來。還有一點你錯了,我來不是因為她是個漂亮女人,而是因為她是我蘇齊的朋友。隻要是我蘇齊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動,否則這就是他的下場,任何人也不例外!”


    “朋友!”


    小聲念叨著這兩個字,夏千蕊心頭一陣暖烘烘,卻有些不太舒服,似乎本能排斥這兩個字,不希望兩人單純止步這種關係。


    “年輕人!”


    毫不客氣被懟回來,北宮風立刻肝火大動,身份地位到了一定層次,有時對錯便不那麽重要,即便他北宮家人錯了,但別人也要看著他的麵子忍讓,如今蘇齊竟好不給麵子,立刻讓他眸子一沉,咬牙切齒殺機毫不掩飾道:“我知道年少得意,最近叱吒風雲,風頭一時無兩,但一句話你應該聽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年輕人最重要要學會做人,否則即便得意一時,將來也難免遭劫早夭!”


    “北宮風,你是再威脅我麽!”


    蘇齊眸子變得黝黑深邃,輕蔑冷笑道:“既然你剛才說不死不休,那我們就不死不休;銘道集團那百分之五股份,一百億華夏幣現金,我會立刻讓人退給你。你北宮家有什麽手段,盡管全部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我早夭橫死,還是你北宮家分崩離析。”


    “你!”


    一聽這開戰信號,北宮風立時語噎:


    對於蘇齊他是看不慣,不過若讓他出手對付,也隻剩唯一一張牌來打,而且打一次少一次。


    “哈哈哈!”


    一直狀若癲狂的諸葛二狗,仰頭瘋狂大笑:“義父,你聽到了麽,這狂妄小兒要和北宮家開戰,那就答應他戰吧,我會讓我師傅出手,讓這狂妄小兒和他的家人、朋友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再一個個挫骨揚灰,哈……啊!”


    “還敢威脅我的家人朋友!”


    一見這紈絝還敢威脅,蘇齊也不多說隻是屈指連彈,指尖再度飛出兩根純陽針。


    砰砰!


    純陽針入體,瞬間炸出兩朵血花,諸葛二狗如體內,有些穿入骨骼、有些穿入經脈,猙獰臉色閃過一抹痛苦,狂笑的聲音戛然而止,猶如突然被捏住脖子的鴨子。


    “蘇齊,你還敢!”


    北宮風、西門大山臉色大變,剛想向前衝去,但見到一雙冷厲如刀黝黑深邃眸子看來,步子不自覺頓住。


    “我為什麽不敢,難道就因為他是你們北宮家的義子,你們北宮家作為魔都第三富豪有權有勢,我就不敢對他下手;你們錯了,別跟我提靠山,不論他是誰,他爹是誰、他師傅是誰,他有什麽靠山,隻要敢威脅我的親人朋友,我就讓他付出代價,血淋淋的代價!”


    冷冷警告兩人,蘇齊轉頭眯眼道:“諸葛大少,你不是狂嗎,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幾時!”


    嗖嗖嗖……


    一根根純陽針,不停自指尖飛出,落在諸葛二狗身上。


    這魔都狂少,原本不滅金身決圓滿,全身上前刀槍不入破綻全無,但如今丹田被廢金身被破。


    加之蘇齊突破宗師,真氣融入五氣格外凝練,太陽至尊訣威力暴漲,純陽針威力也水漲船高,變得無堅不摧。


    是以每一根純陽針彈出,都崩滅一塊骨頭、一截經脈。


    噗噗噗……


    一朵朵血花在體表爆開,體內骨骼、經脈被毀,好似體內一顆顆炸彈爆炸,諸葛二狗神情猙獰瘋狂痛苦,咬牙大叫道:“義父、大山,救我、救我!”


    “啊!”


    西門大山怒吼一聲衝山前去,但卻被蘇齊一掌拍回。


    “蘇齊!”


    北宮風眸子陰沉,咬牙切齒道:“你可知道他師傅乃天下第一猛士司空尚風,如今已經是超凡入聖仙佛之輩,你現在如此對二狗,他必破關殺你!”


    “這個消息我早已經知道,但那又怎麽樣!”


    蘇齊劍眉一挑,繼續屈指連彈:“我剛才已經是說了,別跟我提靠山,不管他是誰、他爹是誰、他師傅是誰、他的後台有多硬,隻要敢對我的親人朋友下手,我就要讓他付出血淋淋代價!”


    “你!”


    北宮風一口噎在胸口,眼見義子就要被廢,閉目開口道:“二狗,不要在最硬了,趕快向蘇先生賠罪,祈求他的原諒,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錯了,快賠禮!”


    “讓我賠禮,啊啊啊!”


    血淋淋身軀顫抖,慘嚎不止諸葛二狗眸子閃過一抹陰毒殺機,但眼見身上血洞越來越多,就要徹底成為廢人,忍不住牙口一咬、閉目低頭求饒道:“停手、快停手,我不會再威脅你,我怕了你行吧,蘇、蘇爺!”


    一個‘爺’字出口,諸葛二狗臉上猙獰一掃而空,神情變得謙卑恭敬恐懼,好似真的怕了一樣。


    “你這種陰險狡詐之輩,我永遠不會相信你!”


    不過蘇齊仍舊停手,拍了拍那強自偽裝謙卑臉頰,黝黑深邃眸子冷厲道:“不過你這種貨色,我從來都未放在心上,這一次饒你一條狗命,再敢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真正的強者不會對任何權勢、威脅、武力、痛苦屈服,你還差得遠呢。你師父雖是超凡入聖仙佛之輩,我心裏也忌憚他、但我不會怕他,隻要他敢對我的家人朋友下手,我不介意斬仙滅佛!”


    “斬仙滅佛!”


    諸葛二狗、西門大山、北宮風全都一怔,旋即心頭各自閃過一抹輕蔑:“狂妄小兒,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妄言斬仙滅佛,沒見過超凡入聖之輩,你永遠不知他們的恐怖!”


    嗚嗚嗚!


    嗚咽警笛聲傳來,原本期待通知北宮風向化解一場爭鬥的鬼判秦建軍趕來,看了看恍如廢墟的三層小樓有些茫然,在夏千蕊祈求之後連忙讓人挖開廢墟救夏父。


    而蘇齊卻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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