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之氣!”


    如此濃鬱罪孽之氣,竟能化為實質兵刃,需要遭下多少殺孽,才能達到如此地步,蘇齊沒有伸手去接,直視眼前這個男人,蹙眉道:“難道你就一點負罪感也沒有麽?”


    這些天雖然大戰不斷,但也曾路過普通人居住區域,更看到世間是怎樣一副景象。


    死亡籠罩在城市,死氣在天地間彌漫,即便活著的人也身心受創,不知世界怎會變成這樣。


    可以說全人類都沉浸悲傷中。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便是眼前這個男人。


    “你還是放不下人類善惡道德觀念!”


    白正天仰,好似在仰望天空,怪異麵孔無悲無喜:“在世人看來,我此舉十惡不赦、天理不容。


    但在天地看來,卻未必是如此。


    天地雖給我講下罪孽,也同樣降下了天地本源。


    這是天地對我的嘉獎,也證明了我的所作所為,從某個方麵來說是正確的。”


    “天地本源!”


    瞅著那七道光圈,蘇齊蹙眉無語。


    這是純正的天地本源,隻有為天地做過大貢獻之人,才能得到天地本源加身。


    此本源之力可演化一切,擁有無上妙用。


    “人類的文明史還不足一萬年,真正的工業文明兩百多年!”


    白正天仰望蒼穹,怪異麵孔突然變得傷悲:


    “然而便是這兩百多年的時間,把這顆存在四十六億年的星球變成了什麽樣子。


    大山被掏空脊梁采集金屬,大地被抽幹血液抽取石油能源,江河改道修建水電站,山脈被鑿穿出無數隧道,從植物提取塑料製造大地消化垃圾。


    食物、空氣、水都受到汙染。


    萬物在天地間加消失,靈氣更是早已不存於世,修行者避居小世界苟延殘喘。


    這便是這兩百多年,人類對這片天地的無度索去,而造成了如今的極端惡果。


    世界在走向毀滅。”


    “文明的進步,必然會誕生很多問題!”


    蘇齊劍眉微蹙,並沒受其影響:


    “但隨著文明的展,全世界已經認識到這個問題,並且已經在做出改變。


    世界許多政府,都在為此做出努力,而我華夏這兩年反應,你也應該看得見。


    我相信世界會越來越好,總有一天會,變成我們想要的那個樣子。


    而科技的不斷展,也終將解決這些問題,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隻要有人,便會有消耗,你也看到過未來,應該知道短期內,根本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白正天轉,好似在注視蘇齊:


    “而如今對於世界、對於人類來說,最正確的一條道路,摸過於抹去一些老弱病殘,留下更適合這個天地的人類。


    這樣,世界的負擔會減輕,人類也會得到自我反省,知道應該善待這方天地。


    而以如今的技術,養活剩餘人口,讓天地不會再有負擔。”


    “嗬嗬!”


    蘇齊不知該說什麽。


    一切都生了,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我知道你還看不破!”


    白正天揮手指向四方:“但你若想成為世界至尊,必須跳出你如今的狹隘的思想。


    我知道你感覺我錯了,不應該枉顧那些人生死。


    但你該換個角度,脫離個人立場,站在一個領導者,脫世俗善惡考慮問題。


    比如你的銘道集團。


    有千萬人為你工作吃飯,一旦集團效益不好,需要裁掉一部分人,集團才能繼續生存下去。


    你會怎麽做?


    那些人也有妻兒父母要養活,丟掉這份工作,生活會陷入困頓,甚至生存都困難。


    難道為了善惡側影之心,你會繼續留著這些人。


    即便善心留下他們,這又是真正的為善麽?


    留下這些人,整個集團負債越來高,終究會被他們拖垮,走向倒閉破產終結。


    而其他人,也會因此被裁掉。


    這所謂的善,也變成最終的惡。


    個人可以談善惡,而領導者不可以,隻能談規則,權衡利弊,最終做出有利於未來的長遠選擇。


    我如今所做的一切,會被世人唾罵鄙棄。


    但千百年後,世人又會怎麽看我?


    會不會為我著書立專,把我這個大魔頭寫成救世主,讓我名垂青史、受萬人歌頌。


    你有宙眼,幫我看一看。”


    “……”


    三百年後的未來,讓如今的蘇齊蹙眉無法開口,隻覺有些心煩意亂,運轉臨字秘鎮定心神,蹙眉道:“你的宙眼什麽時候失去的,又怎麽知道被我得到了。”


    “我以為你不會問這個問題呢。”


    白正天灑然一笑,長歎一聲道:“宙眼是一種力量,引領人類前進的力


    量,所以古往今來都是它在選擇宿主,選擇一個能指引人類未來的救世主,所以它不願意被任何一個人永久掌控。我四十年前得到宙眼,十年前想要凡入聖,褪盡最後一絲凡俗氣息,煉化宙眼之時,它便主動脫離了我。”


    “褪盡最後一絲凡俗氣息!”


    蘇齊恍然過來,劍眉緊蹙道:“我明白了,九道便在等我褪盡最後一絲凡俗氣息,凡入聖不在為人時,宙眼主動脫離我的時候,用太宇匣收走它。”


    “不錯!”


    白正天唇角微挑:“太宇匣是世間唯一能在宙眼顯化之時,收走它的一種神器,九道便是這個打算。所以,你若想凡入聖,宙眼很快便會離開你。而若不凡入聖,你的力量不能凝練,隻依靠宙眼強化,最後精神肉體不協調,身體崩潰難以承載宙眼,也一樣會失去它。知道失去宙眼後,會有什麽感覺麽?”


    “什麽感覺!”


    蘇齊有些不敢想象。


    如今他力量不足,但卻像神一樣,看一個人以一個,便能知道其過去未來。


    好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是以即便力量不足,但能夠窺見未來變化,他也敢見縫插針,與這些領域大佬爭雄。


    若是失去宙眼,有些不能想象。


    “我最初失去宙眼之時,隻覺整個世界塌陷了!”


    白正天長歎一聲,背負雙手:“以至於覺得眼睛再無用了,連這雙眼睛都不想生出來。但是過了一陣子之後,我便現即便沒有宙眼,我似乎能看人一眼,也能知道他的過去未來。”


    “什麽!”


    蘇齊劍眉微蹙:


    失去宙眼,還能知人過去未來。


    “不是宙眼還在,而是宙眼帶給我的財富還在!”


    似乎知道蘇齊想法,白正天搖頭解釋:


    “我們宙眼加身,曾看過無數人的未來,無數勢力的風雲變幻,無數領導者的謀算。


    對於千萬人成長軌跡清清楚楚,了解到無窮無盡的知識。


    是以即便宙眼離去了,這些財富仍留了下來。


    而利用這些財富,無論天下大勢、財富更迭、人心變換、事物現變化,依舊有其固有軌跡。


    是以大多數時候,我依舊好像無所不知。


    所以,即便失去宙眼,也不必太過恐慌。”


    “原來如此!”


    蘇齊恍然過來。


    不錯,即便失去了宙眼,這些知識、見識、智慧,依舊留在了他身上。


    這些是宙眼不會帶著的。


    “不過!”


    白正天微微一笑:“你若想煉化宙眼,也未必沒有法門!”


    “煉化宙眼!”


    蘇齊眸子一亮:“不是說宙眼是引領人類前進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讓一個人掌控他麽,難道還有煉化它的方法。”


    “我也不太確定!”


    白正天輕歎一聲,神情有些複雜:


    “有個古老的太上門,他們創下了九字秘,其中例字秘中便蘊含煉化宙眼的法門。


    數千年來,太上門弟子一直行走人間,想要捕捉宙眼將其煉化,但卻從來未得過宙眼。


    是以列字秘,究竟能不能煉化宙眼,我也不太清楚。


    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個說法。


    可惜當年,我一直未曾找到列字秘,最後身體即將崩潰,不得不凡入聖,試圖強行煉化宙眼,最後失敗。


    後來才得到消息,九字秘流落東瀛,最玄奧的半個列字秘,被天照得到。”


    “這也是你攻打鬼神界的主要原因!”


    蘇齊神情凝重。


    白正天一直對他表示極大善意,但因為看不透未來,是以不敢輕易相信。


    畢竟第一相見,他想挖出自己宙眼。


    “不用擔心我!”


    白正天灑然一笑,神情唏噓道:“失去過宙眼的人,再也不可能得到宙眼。


    我曾今想過從你身上奪回宙眼,最可戰勝了自己最大的心魔,才成就世界之心。


    世間殘存小世界雖不多,但我若想需要靈氣,也未必要來鬼神界。


    我此行最大目的,除了鑄造自身世界之外,便是幫你得到那個半個列字秘。


    看你是否能煉化宙眼。”


    “為什麽幫我!”


    蘇齊宙眼閃動,好似要看穿白正天,可惜終究一無所獲:“你也可以奪取那半個列字秘,趁著我凡入聖、宙眼離體那一刻,試著煉化這股禁忌之力。”


    “幫你自然有要求!”


    白正天也不在意,丟出罪孽匕,飛向鬼神界深處:


    “等你煉化宙眼之後,我便會告訴你需要做什麽。


    那些事情你不會喜歡,但這便是我幫你這麽多,你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不會傷及你的家人朋友,也不會讓你背叛國家民族,更不會傷及你性命。


    因為我不想飛飛,怨恨我這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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