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基地的擂台上很久沒出過這麽精彩的對決了。(.棉、花‘糖’小‘說’)一場接一場的,充分調動了觀眾的熱情。以至於葉璋帶來的奴隸全軍覆沒時,他們竟覺得有些遺憾。


    “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沒勁!”


    “葉家真是落魄了,居然比不過一個外鄉人!”


    “話說那人誰啊?一出手就是二十幾個異能者奴隸!個個乖巧聽話,被操控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聽說姓周。”


    “姓周?難不成是五音城周家的?”


    “哎?你們就不好奇這奴隸是誰調教的嗎?你看那不要命的打法,難不成輸了要被體罰?”


    “不太像。我看倒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看,那些奴隸個個都不要命,橫的跟想自殺一樣,還是主人家自己喊了停,他們才肯下去。”


    “羨慕啊……”


    人群裏議論紛紛。


    站在觀戰區上方的周老爺子忍不住了,轉頭問旁邊的中年人道:“你不是說他貨物沒出手,賬戶裏也沒多少錢了嗎?他哪來的鈔票買的這麽多的奴隸?”


    中年人叫周宇,是老爺子的心腹,聞言也是不解:“我也覺得奇怪。這些人個個都接了刺殺大少爺的任務,就算失敗被抓了,也總該出現幾個骨頭硬的吧?可是您看看,他們竟全是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看著詭異極了。


    “看著都有些呆,愣愣的跟木偶似的。”周老爺子喃喃道:“跟我年輕時看到的那些人有些像。”


    周宇臉色劇變:“不會吧?”


    周老爺子便擺了擺手:“再看看吧。他是我孫子,我不該懷疑他的。”


    但是這事情實在是詭異非常。就算他不說,別人也會捅出來。與其到那時再著急,不如先由他找出原因,再將這原因“合理化”了。


    是的。老爺子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周寧不學好走上了歧途,他也要幫忙遮掩住!


    就在倆人說話之際,樓下的葉璋已經牽著新來的奴隸進場了。那奴隸身高體健,裸露在外的肌肉顏色勻稱,線條流暢。他垂著眼,脖子上被套了根銀色的項圈,項圈上繞著一串長長的粗鏈子,像狗一樣被葉璋牽在手上。


    台下的觀眾見狀立刻便起哄道:“哦哦哦!又來一個!”


    “這一個看上去很強呢!”


    “這一次肯定能贏!”


    “對!****!瞧把那些外鄉人給囂張的!”


    張安見狀,便嗤笑了一聲:“長得再強壯也沒用。<strong></strong>我一個火球扔過去就能把他烤成個鵪鶉!”


    他轉頭,正要在待選的奴隸裏頭隨意的選上一個,袖子卻被重重的拉了一下。


    張安側頭一看,卻是馮秋意:“隊長?怎麽了?”


    馮秋意的臉慘白慘白的,整個人都在發抖:“等一下……”


    她唇色都有些泛青了,那狀態就好似隨時要厥過去一樣,看著就很不對。


    周寧伸手扶了她一把,疑惑的問道:“秋秋,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跟馮秋意一直站在一起,先前並沒覺得不對,直到葉璋牽出了那個奴隸……


    難道這個奴隸有問題?


    周寧便又朝葉璋的方向看了一眼。


    葉璋已將那奴隸牽到了公證處那邊登記。胡軍民跟在一旁,臉上帶著古裏古怪的微笑。大約是感受到了周寧的視線,他抬頭朝著周寧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笑的更為怪異了。


    有情況!


    周寧眼神一凝,便更加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奴隸。大概是心中有了猜測,他越看越覺得這奴隸十分的眼熟,以至於沒等馮秋意說出口,他便低頭問了一句:“他是你哥?”


    馮秋意抬起頭,淚如雨下。


    明明是不同的兩張臉,這一刻,卻被周寧看出了極為熟悉的地方。


    基因是不會撒謊的。


    那奴隸十有八九,就是馮秋意的哥哥馮敬亭了。


    張安站在一旁都傻掉了,嘴巴張得老大,瞪著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馮秋意,生怕她點頭。


    韓元也是又驚又疑,在倆人之間看了無數遍,努力尋找著馮秋意與那奴隸長得不像的地方。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


    馮秋意在眾人熱烈的期盼中十分殘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抽泣道:“胡軍民一直說哥哥不在他那裏。我居然相信了。我真是蠢啊……這麽多年都沒懷疑過他!”


    最重要的是馮敬亭的身份太過敏感,按理說華夏基地沒有人會接收他的。馮秋意這麽多年一直在外麵尋找,深信了這一點。


    哪知道胡家這麽“不畏人言”,不僅真的留下了馮敬亭,還將他當狗一樣的養了這麽多年!


    雖然從表麵看馮敬亭沒受什麽饑飽之苦,但隻要看看他的眼神,你便知道這已經不能稱為一個人了。


    周寧一聽,頓時又怒又憐。他一把將馮秋意摟到了懷裏,不住安慰道:“你那時還小。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


    馮秋意再也忍不住,撲在他懷中嚎啕大哭。她心裏害怕的要死:即使知道哥哥還安然無恙的活著,但隻要一想到對方還在胡軍民手心裏拽著,她就無法心安。


    她早跟胡軍民撕破了臉。對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哥哥還給她了!


    張安愁死了。原本是必勝的局麵,如今被對方搞了這麽一出來,他還怎麽敢贏?


    那是老板娘的哥哥啊!就算他活的不耐煩了,也不敢讓己方的奴隸們傷到他一根寒毛啊!


    太可惡了!


    卑鄙!


    “怎麽辦,我們就這麽認輸嗎?”張安可憐兮兮的問著周寧。


    周寧便橫了他一眼:“憑什麽認輸?就這麽認輸了,我們那些貨怎麽辦?”


    此話一出,張安和韓元齊齊替周寧打了個寒顫:我艸!那可是你的大舅子啊!


    老板!你牛!


    你有能耐!


    你替我們跟老板娘解釋!


    馮秋意也將眼淚憋回到了肚子裏,抬起頭眼帶寒光的看著周寧:“不認輸?你想打死我哥哥嗎?”


    周寧被她寒氣逼人的目光看的一哆嗦,差點就把烏龜殼給亮出來了。眼見著女朋友當場就要發飆,他連連解釋道:“你別著急嘛?我有辦法,既能保住我大舅子,又能叫我們不輸。”


    此話一出,六隻金光閃閃的眼睛便全朝著他看了過來。


    周寧頓時就有些羞澀道:“你們幹嘛這麽看著我?”


    “你有啥主意?”韓元問道:“說出來聽聽。”


    周寧便又恨恨的看了胡軍民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先等等。”


    先等等?


    眾人都有些不解。尤其是馮秋意,眼睛都瞪酸了,也不見周寧給她說個提示!


    “你到底怎麽想的?”她急了,狠狠在周寧腰間一擰:“你好歹給我一個安心啊!”


    周寧被擰的臉都扭曲了。隻好低了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隻要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必要那兩個孫子求著我們把你哥給接回來!”


    馮秋意將信將疑:“當真?”


    周寧嘿嘿一笑:“騙你做什麽!”


    葉璋很快就幫馮敬亭辦好了手續。賽場上的工作人員將馮敬亭帶走後,他便晃晃悠悠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哎?怎麽臉色這麽難看?”他看著張安那氣呼呼的樣子,心頭暗爽,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關切:“是不是心髒病犯了?要不要我給你叫個醫生啊?”


    張安正要拒絕,卻聽周寧站在一旁說道:“那就謝謝葉小少爺了。被你們耽誤了大半日,我們一口水都沒喝,一口飯都沒吃,都快低血糖了。”


    葉璋皺著眉頭,看著麵色紅潤的對手,咬牙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想拖著不上場嗎?沒用的!”


    他嘲笑道:“除非你沒奴隸了。否則,你今天就得一直打下去!”


    “多謝告知。”周寧哦了一聲說道:“其實之前一直贏一直贏的,我們都膩了。今天還真就不想打了。如果你不服氣,明天繼續擂台吧。”


    所有人都看著周寧。


    張安想:莫非這就是老板使的計謀?可這看起來並不怎麽高明呀?


    韓元也有些納悶:拖字訣並不能解決問題。隻要馮敬亭還在他們手上,他們就永遠被動。更要命的是,他們還不能綁了馮敬亭回來。


    誰讓對方已經是奴隸,成了人家的私人財產呢。


    在基地內搶奪他們財產,會引起公憤的!


    隻有馮秋意因為周寧給她的那句保證而對他信任不已,臉色都沒變一下。


    “你他|媽的耍我呢?”葉璋也不高興了:“還是看我給你們找了個厲害的對手,所以怕了?”


    想到這裏,他越發急切的想要跟對方比一場了。


    “明天有明天的事!老子哪有那麽多功夫陪你們玩!”他咬死了周寧不肯放:“要麽你們認輸,要麽就繼續比。”


    周寧卻不理他,轉頭就朝著公證處的走去,並詳細跟工作人員解釋了一下。


    那工作人員還未說話,胡軍民便先冷笑了起來:“拖是沒用的。除非你把那二十幾奴隸全給殺了。”


    工作人員也點了點頭:“你們或者和解。或者其中一方選手數量為零,否則比賽不能終止。”


    胡軍民又接了話:“我們拒絕和解。”


    周寧冷哼了一聲,心想就算你想和解,那也得看我們願不願意呢。


    然後也不管對方如何再奚落,他便從空間裏掏了個喇叭出來,然後站在原地便喊了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異能者奴隸大促銷!五萬一個,你隨便拉走。不還價不講價,還價講價欺騙大。咱家奴隸都能打,他葉家少爺也著慌。咱家奴隸都聽話,當場就能用得上……”


    我艸!


    這也行!


    那工作人員已經傻了。


    胡軍民更是呆坐在原地,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周寧。


    隻有葉璋,當場就發飆了:“什麽叫葉家少爺也著慌!我慌你大爺!不準買!誰都不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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