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走後不過半天,馮秋意所在的明珠號便被人給圍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怎麽回事?”將那碗墨蓮放在了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她走出船艙,問張天磊。


    張天磊苦著一張臉,皺眉說道:“有人舉報,說我們綁架了霍首席的兒子,要搜船。”


    長長的鳴笛聲後,船上所有人都被集中起來。


    無數的法警衝上甲板,黑黝黝的槍口直直的對著被聚集起來的船員。韓明月有些憋屈,往邊上挪了挪,問馮秋意:“你不是華夏的人麽?你認識霍首席的兒子麽?”


    馮秋意點了點頭。


    “你跟他們有仇?”韓明月又問。


    馮秋意聽了這話後,便有些不悅。


    “你的意思是,這禍事是我引來的?”她反問了一句。


    韓明月也不覺尷尬,轉頭就朝著馮敬亭看了一眼,那目光不言而喻。


    馮秋意是個十分冷靜的人,見狀倒沒再惱怒,反而當真想起了其中關隘。


    想了想,她臉色便陰沉下來。


    韓明月見狀便知她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怎麽了?”


    馮秋意便把霍江與周寧幾人的恩怨細細說了一遍,然後才道:“看這架勢,隻怕有人要嫁禍!”


    話音剛落,在船底搜查的法警便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帶著悲憤莫名的語氣,控訴的叫道:“隊長!霍公子在水下!已經死了!”


    什麽!


    圍在岸邊看熱鬧的漁民們頓時議論起來。


    “真是他們綁架了霍公子!”


    “太囂張了!居然殺了首席的兒子!這是挑釁吧!”


    “抓起來!”


    不過,因為妖魔來臨的緣故,在岸邊看熱鬧的民眾並不多。


    更多的還是將這一帶戒嚴,不準出入的法警。


    聽到這邊有了動靜,分散開的法警迅速的聚攏了過來。


    馮秋意抬起頭,便見胡軍民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他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然後對搜查隊長道:“還缺了幾個人。特別是跟霍公子起了衝突的那幾個,一個都不在。我想,說不定是看到你們來了,就畏罪潛逃了。”


    他緊趕慢趕的想要捉住周寧,為此不惜提前弄死了霍江,誰料那周寧竟不在船上!一想到這裏,胡軍民背在身後的手便緊緊的捏了起來!


    “還有人呢?特別是那個姓周的,去哪裏了!”搜查隊長接收了胡軍民的示意,厲眼一眯,當場就詢問起來。


    馮秋意冷眼看著,便知胡軍民狼子野心,此番前來必然不懷好意。


    “這位警官,請問你有什麽權利站在這裏質問我們?”她厭惡的看著這群人道:“又是哪來的搜查令竟查到了我們的船上!”


    “就是!”韓明月也氣的發抖:“還在我們船底放了具屍體!惡心死了!”


    搜查隊長冷哼道:“你們綁架殺害了霍首席的兒子霍江,現在證據確鑿,嫌犯卻跑了。我有義務將全部嫌犯緝拿歸案。”


    馮秋意聽了,當即便伸了手:“搜查令呢?逮捕令呢?拿來看看!”


    那人一邊冷眼看著馮秋意,一邊朝底下人伸了手。[]


    有那機靈的,立刻將兩份文件捧了上來。


    卻還沒等那搜查隊長接到手上呢,卻見那機靈鬼跟喝醉了一樣,腳步踉蹌著直直就朝著海裏栽了下去!


    眾人被這一幕都給驚住了。


    什麽情況!


    這是故意不給看搜查令和逮捕令嗎?


    “警官,你們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是假的吧!”馮秋意見狀,立刻嘲諷起來:“這麽心虛,連跳水都跳的這麽刻意!”


    圍觀的民眾見狀,心中的天平瞬間傾斜到了馮秋意他們這一方,暗暗指責著法警們夾帶私怨,栽贓陷害等。


    特別是胡軍民與這些人的恩怨,也被起底說了出來。雖然說得不全,卻到底帶了點挾私報複的感覺,弄得前來搜查的法警們自己都有些懷疑起來。


    那警官卻沒空聽馮秋意以及民眾們的冷嘲,連忙指揮著手下去撈人。


    隻有胡軍民深深看了馮秋意幾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姓周的手段真是不少啊!就是人品不怎麽樣,居然躲在女人身後裝神弄鬼!”


    說著,他便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周寧時,那種“鬼上身”似的錯覺。


    如今想來,那根本就不是錯覺!


    而是真的有人在操縱他的身體!


    馮秋意卻連多看他一眼都嫌不幹淨,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隻有樣樣都拿不出手的男人,才會拿人品來說事。沒辦法,誰讓人品這東西觸不到摸不著呢。算了,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都不惜的搭理你!”


    “不見棺材不掉淚!”胡軍民見她鎮定,便越發確定周寧就在附近,便冷冷的說道:“就算文件吹到了海裏也沒用。屍體都在你們船上發現了,將你們帶回去問話天經地義。”


    那邊搜查隊長已將自己的隊員救起了。聽到這話後,十分解氣,大手一揮,對手下人吩咐道:“帶走!”


    手續沒了?


    怕什麽!


    這世道,公平公正是極有限的。霍江已死,霍朝成必然大怒。就算他今天抓人的舉動隨意了點,但事情牽涉到了霍江之死,他又沒捅下什麽大簍子,霍朝成必然會給他開後門掃尾。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沒什麽背景啊!抓了就抓了,又有什麽了不得呢!


    船員們聽說要被抓到監獄去,頓時大驚!


    張天磊也慌了,轉頭問馮秋意:“隊長,這……這到底怎麽回事?那人,那人怎麽會死在我們船下?”


    馮秋意正在猶豫要不要反抗,卻聽天邊陡然傳來幾聲巨響,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紅彤彤的火焰幾乎燃盡了半邊天空!


    詭異的是,隨著這蘑菇雲的騰起,天空中烏雲聚斂,黑沉沉的竟好似暴風雨要來臨了一樣,瘋狂卻壓抑。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出海還是呆在港口,都太危險。不如先跟他們回去。”見了這一幕,馮秋意一瞬間就定下了主意:“若我猜的沒錯,妖魔是真的來了。呆在城內總比在船上要安全幾分。”


    她這話既是回答張天磊,也是給韓菲菲姐妹倆透露了自己的意思,讓她們不要輕舉妄動。反正墨蓮就在她隨身攜帶的包內,兩隻鬼也一直跟在身邊,在哪兒馮秋意都不會擔心。


    張天磊聽了,也如是安慰了一下手下的船員。眾人聽了,這才壓下了心頭的懼意,十分配合的跟著法警們進了城。


    正如馮秋意說的那般,妖魔果然來了。


    原本寂靜而空曠的原野上,那輪漩渦就好似巨大的不會發光的星球一般,懸浮在眾人麵前。


    清風拂大崗,卻無明月照溝渠。


    一道道白色的光影從漩渦中飛速脫離,卻又被金司齡惡狠狠斬下!


    這一刻,修眉妙目的金司齡仿佛地獄修羅,站在黃泉路口一個接一個的收割著路過之人的性命。


    “哪來的妖王!竟守在這裏埋伏我們!”


    幾大魔宗的人隻在開頭有些慌亂,等人來的多了,便立刻鎮定下來,當場就與金司齡惡鬥起來。


    龜龜和周寧等人也是一言不發,上去就和這些人打鬥起來。


    “一個妖王,帶著兩個小鬼,就憑你們三個,也想跟我們兩大魔宗作對!”


    北域陰宗的帶隊弟子傅修明看清了埋伏的幾人後,頓時大怒,隻覺得來人就是在羞辱他們!


    驚怒交加之下,他狂撒了一百多顆噬人花的種子,幾息之內便在這原野上開出了一片紅豔豔的花海!滿地的青蒿被當成養料吸幹枯萎,來不及被收回空間的炸彈等也被吞噬!這紅彤彤如烈火一般明豔的花海以令人驚愕的速度蔓延開來!


    坐在車上的韓元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急忙調頭沿著原路瘋狂逃竄。


    然後終究太晚,竟被幾朵大花連人帶車一齊包裹起來!


    張安見狀,急忙後退去幫忙。他的火柱對那些花朵有威懾,卻不能將之徹底燒毀。他急的要死,卻見那已經合攏的花苞內,突然被破開了一個口子!


    一隻手從裏麵伸了出來!


    張安連忙上前,用力將韓元給拖了出來!


    卻見他的下半身已經和揉腐蝕成了鐵水的汽車融在了一起,整個人眼看著就不行了。


    “炸……炸死他們……”韓元在最後一刻,為的竟不是求救,反而將空間裏的一大包炸彈送到了張安手上,然後主動鬆開了張安的手,倒在了花海中!


    “啊!”張安那包炸彈淒厲的嘶喊了一聲,卻又在驚痛中發覺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被巨大的花朵包住。花蕊中分泌出的粘液具有強烈的腐蝕作用,劇烈的燒灼感從他的腳尖往上蔓延。


    周寧一把拎起了張安,卻沒有借力放他的地方。倆人在空中堪堪停下,鮮血滴了一路,落在紅豔的花朵上,又迅速被其吞噬。


    包青鬆在周身催動了一圈的火焰,逼得那些花朵無法近身。但他的異能是有限的,看著張安的慘狀,便也想到了自己一旦落入了花海,會是個什麽慘烈的狀況。


    “炸死他們!”張安恨意滔天,揮舞著手裏的炸彈對包青鬆道:“快點炸死他們!”


    他半隻腳掌都沒了,劇烈的疼痛差點摧毀了他的理智。再加上被韓元那慘烈的死狀刺激了一下,他現在恨不得跟這些鬼東西同歸於盡。


    “炸了他們,我不也要被燒死嘛!”包青鬆還不知道韓元已經死了。他想起過來時路上說過的話,欲哭無淚:“你沒良心啊!都不在乎我的生死。”


    龜龜正在跟傅修明纏鬥起來。見周寧這邊幾乎支撐不住了,便刻意引著對方離得遠了些。


    周寧見狀便對包青鬆道:“你別怕!我護著你!”


    一邊說一邊給對方身上加了個護罩。


    三人漸漸接近,周寧示意對方看了看龜龜所在的方向:“看到沒!擒賊先擒王,一會兒我把他引到你這裏。你給我把這些炸彈砸到他身上。張安你催動火柱,咱們炸死丫的!”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周寧話音剛落,包青鬆的眼睛便亮了。


    “炸死丫的!”張安則忍著痛,紅著眼珠子低聲喊了一句,似乎這樣就能減輕腳底的疼痛一般。


    包青鬆的呼吸瞬間就便粗了。他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接過了張安手中的炸彈,然後緊緊的盯著周寧的動作。


    傅修明帶著幾個才剛入門的弟子與龜龜戰到一起。他沒把龜龜的實力放在眼裏,反而將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金司齡身上。


    “這小丫頭修為還行,便讓她作為你們入門的第一戰,好好的琢磨一下怎麽配合,怎麽更快更有效的將敵人殺死!”他一邊注意著金司齡的動向,一邊指導著幾個新人弟子。他將龜龜當做了幾人修煉的磨刀石,語氣中毫無擔憂之意。仿佛已經認定,龜龜一定會死在他們手上。


    金司齡一邊戰鬥一邊朝著漩渦靠近,與她戰鬥在一處的是中域天屍宗的弟子。幾人明顯不敵金司齡,帶了十幾具天屍傀儡,卻在一招之內便被金司齡打成了肉泥。飛雨一般的殘肢碎肉掉在了地上,又迅速被噬人花給吸收,那場景看著就叫人頭皮發麻。


    “修明師兄,救命!”天屍宗的弟子漸漸不敵,隻能朝陰宗的人求救。


    傅修明冷笑了一聲,這才準備出手。


    周寧就趁著現在,手中紅蓮業火光華大盛,射出去後突兀的在傅修明腰間環繞了一圈便又收了回來。


    然而就這麽一環繞的功夫,業火便立刻就燒掉了傅修明的法袍,將他腰間的皮肉都燒焦了!


    傅修明慘叫了一聲,連著他的儲物袋一齊跌進了花海。他立刻回頭,卻發現下半身空空無物,頓時有氣又怒,對著周寧大吼:“找死!”


    無數散著黑氣的藤蔓朝著周寧撲了過去。


    周寧急忙往後逃竄,傅修明也顧不得再穿件衣服,用藤蔓將下身繞住,然後迅速就朝著周寧追了過來!


    他火了一百多歲了,從沒受過這般羞辱。他要將這個混蛋碎屍萬段!


    “胖子!”周寧帶著張安低空略過一處花海時突然大喊了一聲。


    傅修明低頭一瞥,便見底下一個胖子,正朝著他扔來了一大包黑色的東西!


    他見這胖子隻是經脈被拓寬,卻還未洗精伐髓,進入先天境界,頓時就罵了一句:“蠢貨!”


    到底是個凡人,居然妄想著扔個東西將能將他砸下來?


    真是可笑!


    這般想著,他甚至連避讓的動作都沒有,便任由那個黑色的東西砸在了自己身上。


    卻在下一刻,頭皮炸裂,整個人被一股毀天滅地般的能量撲滅在了空中!


    連喊叫一聲都沒來得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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