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將車停在路邊,戴上了墨鏡和帽子後,張國容便走進了路邊的麗晶咖啡廳。


    溫暖正在坐在窗邊的座位上,安靜的看著書,午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灑到她的臉上,讓她顯得很是明媚。


    似乎是有感應,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前的張國容。


    張國容不自覺的勾起唇角,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等很久了嗎?”


    溫暖搖了搖頭,“我是特意提前的,我很喜歡這裏的環境,很適合安靜的看書的。”


    張國容看了看溫暖書中的書,好奇的問,“看的什麽書”


    溫暖將書抬了起來,張國容看清書的封麵,然後忍不住歎息了一下,“你怎麽總喜歡看這種壓抑的故事?”


    “你不覺得卡夫卡寫的很真實嗎?在他的筆下,醜陋便是醜陋,沒有一點屬於文學的掩蓋虛飾,用最尖銳的文字刺激我們對人性重新思考。”


    “就是因為太真實,所以看多了才會容易讓人對人性失去信心,很多事情是不能深刻挖掘的。”


    溫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丫頭,”張國容終於忍不住在某人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準備一下午的時間都耗費在這些永遠都說不清的哲學上嗎?”


    “呃,當然不是。”被教訓了的溫小暖立馬收起一臉的深沉,笑眯眯的露出小白牙,“好久沒有和哥哥喝下午茶了,當然有要聊些開心的事情啦!”


    溫暖和張國容都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隻要時間允許,他們便會相約來此。


    借著慵懶的午後陽光,在淡淡的咖啡香氣中,聊上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便是他們忙碌的生活中最為開心的娛樂活動了。


    隻不過,最近兩人太忙,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悠閑了,也就顯得這樣的時光更加的難得了。


    “雅克在忙什麽?最近都沒有看到他。”張國容突然想起自從上次他和溫暖一起陪雅克看了《緣分》之後,這位帥氣的小叔叔就好像憑空失去了蹤跡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溫暖不屑的撇了撇嘴,“花花公子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忙著泡女人啦。”


    張國容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評價好。


    “算了,我們不說他了。”溫暖對自家叔叔的秉性早就深為了解,甚至到了已經習以為常的地步,她揮了揮手,然後又笑眯眯的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有新戲可以拍了哦。”


    自從《鹿鼎記》殺了青,她便一直忙著《緣分》的宣傳,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電視台了,今天一去,卻不想便立刻有了一個通告。


    “這個時間找你,是台慶劇嗎?”聽到溫暖又有戲可以拍,也很是開心的問。


    溫暖搖了搖頭,帶了些遺憾,“台慶劇已經拍了,女主角是阿翁。”


    每年的11月的台慶月都有一部劇被定為台慶劇,對此溫暖如果說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使知道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但當真的落了空,終究還是有那麽一絲的失落。


    張國容摸了摸溫暖的腦袋,安慰著,“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


    “可這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啊。”溫暖聲音悶悶的。


    她本來還沒覺得什麽,可被張國容這麽一安慰,卻忍不住覺得委屈起來。


    她就是個矯情的!溫小暖在心裏自我唾棄著。


    看出這丫頭是在趁機撒嬌,張國容忍不住想笑,逗她道:“那我去找那部劇的導演好了,讓他臨陣換將,撤了阿翁,讓你演好不好?”


    “你就拿我開心吧!”溫暖撅了撅嘴,給了張國容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什麽,賊賊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這次的搭檔是誰嗎?”


    張國容直覺不好,有點警惕卻又故作不在意的問道:“誰啊?”


    “苗僑偉。”溫暖笑眯眯的給出答案。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張國容一臉的哀怨,“你們合作的還真頻繁啊。”


    頻繁?何止是頻繁!


    溫暖出道至今,算上這部要拍的,也隻有四部擔綱女主角的電視劇,其中卻有三部是和苗僑偉一起合作的。


    也難怪會有小報風傳這兩人之間的緋聞,揚言溫暖腳踏兩隻船了。


    “唉,也難怪你這麽開心,你們是有名的熒幕情侶嘛!”看溫暖沒反應,張國容繼續裝作哀怨的重重歎了口氣。


    溫暖先是優雅的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後才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哥哥,凡事適合而止,再裝可就不像了。”


    從這裝哀怨?那到底是誰,每天晚上一臉興致勃勃的坐在床上看自家的緋聞,嘲諷狗仔照片拍的沒水準的?


    溫暖心裏這麽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就算知道是裝的,可那也算是在乎的一種表現方式不是嗎?


    張國容看到溫暖唇邊的笑容,知道自己哄老婆的目的達到,自然也就不再繼續下去。


    “說起來,下個月便是台慶月了,我記得去年台慶的時候,你們幾個和化妝師鬧翻,還是自己畫的妝呢。”張國容突然想起去年這個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個一臉認真的給別人化妝,卻全然忘記自己也要馬上登台的小丫頭,仿佛發生出現在昨天,而今天卻已經坐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妻子了。


    “幸好我自己還有點手藝,要不然那天可就真的糗了。”說起那天的事,溫暖也是一臉的好笑,她還記得當她重新給阿玲化妝的時候,那個胖胖的化妝師一臉的憤恨。


    “今年你再去時,恐怕那些化妝師就會殷勤的能煩死你了。”張國容笑著說,捧高貶低在這個圈子裏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到時我一定要揚眉吐氣的好好裝一回大牌!”溫暖揮了揮小拳頭,一臉的信誓旦旦。


    張國容看著揚著脖的溫暖,笑了出來,眼睛裏閃著細碎的笑意,合著窗外的眼睛,明亮而又美麗。


    溫暖有些呆了,她總是會在某一個時刻沉迷進去,不是因為他那風華絕代的外表,而是因為他眼中常常閃過的暖暖的光芒,那會讓她的心也跟著暖暖的。


    此刻,她突然有了想去親吻那雙美麗眼睛的衝動……


    可是,她看了看四周,咖啡廳裏很安靜,可四周的座位上卻坐滿了人,在悅耳的鋼琴聲中小聲的交談著,除了他們彼此誰也聽不到的話。


    溫暖盯著張國容,鳳眼裏閃著渴望的光芒,突然有了些憤慨,“這裏怎麽這麽多人啊?”


    如果這裏隻有他們兩個,那她想做什麽便可以做什麽了!


    張國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低聲的,充滿了溫柔,“傻丫頭!”


    我的傻丫頭,你讓我對你怎麽辦才好!


    兩個人就這樣享受著獨處的時光,相愛的人永遠不會嫌在一起的時間太長,而隻會遺憾時間過的太快,而此時插足到其中的人,被人怨恨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張國容的身邊,笑嗬嗬的說道:“十仔,好久不見。”


    溫暖一愣,這人也太過自覺了吧?看了眼張國容,卻看見他皺起了眉頭,一副不願意見到這個人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張國容毫不客氣的說道。


    中年男人就像是沒聽出張國容話裏的厭惡一樣,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貌似誠意十足的說道:“我來找你,自然是因為最近手上有一部不錯的本子,想來請你……”


    張國容冷冷一笑,打斷了他的話,“請我再去賣一回肉嗎?”


    聽到張國容這麽說,溫暖頓時想到這個中年男人是誰,吳思源,當初騙剛出道的張國容去拍《紅樓春上春》的那個人!


    一股厭惡的情緒頓時湧上了溫暖的心頭,她剛想拍案而起,卻聽吳思源說道:“十仔你也真是的,都那麽久的事了,幹嘛還要如此斤斤計較,再說如果沒有那部片子,你進得了電影圈嗎?進不了電影圈,又怎麽可能有如今這樣人氣。”


    人之厚顏,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溫暖也算是開了一回眼界。


    這人說完,不等張國容接話,又轉向溫暖,“溫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再和十仔合作一回,在大屏幕上演一回情侶啊?”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蠢的人也已經知道,此人的真實目的,他哪裏是有好的本子,恐怕是眼紅溫暖和張國容他們兩人如今的人氣,以及《緣分》的票房,才會找上門的吧?


    “吳思源,我張國容向來就是恩怨分明之人,當日你如何騙我,我已不再計較,可如今再想我與你合作,你都不用想!”聽到吳思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溫暖的身上,張國容再也按捺不住,站起來斷然說道,“如果你還念在當年我總算是給你賺了不少錢的份上,麻煩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說完,他便拉著溫暖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被拋在身後的吳思源倒也不急,反而緩緩了說了一句,“香港現在很亂啊,黑社會什麽的到處都是,十仔你還是留意一下才好,溫小姐這麽如花似玉的靚女,恐怕是那些混混們最喜歡的了。”


    “你!”張國容猛的停下腳步,轉過身就要衝上前去。


    溫暖卻拉住要上去揮拳的張國容,她勾起唇角,笑意卻沒有到達那雙鳳眼,“吳先生,我突然想起四個字,真的很適合你。”


    “哪四個字?”吳思源忍不住直了直身子,盡管知道不會是好話,可仍然不由自主的接了下去。


    “厚顏物質!”


    作者有話要說:恩,好吧,豬豬承認自己最近懶了,都沒有回大家的評論,對此豬豬麵壁思過,自己蹲牆角裏麵壁思過。請各位gn們不要跟俺計較了,評語神馬的多給一些吧~~~


    乃們的評語這兩天我抽個空都會回的。


    但願上班的時候回評語,不會被逮到,阿米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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