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到了下午四五點鍾光景,在宅院大門前,停著一輛馬車,一名燕春樓的龜奴守在車前,一看便是奉了趙員外之命,前來接自己去燕春樓作詞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林毅大步走進門去,正碰上柳心怡自房中走了出來。柳心怡看著他說道:“喂!算命先生,你這走錯了!我們這是報館,不是你打卦算命做生意的地方!”


    林毅走到她身前笑道:“柳姐姐,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說著,把自己下巴上粘著的胡子取了下來,帽子也摘了下來。


    柳心怡眨了眨眼睛,認出了他的相貌,笑道:“林大哥,原來是你?你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毅搖頭道:“哎!真是一言難盡!待會我說與你聽!”說著,走到自己辦公室中,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恢複了本來麵目,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坐定。


    柳心怡也跟了進來,在他身旁椅中坐定,林毅問了她一些報館的業務,見她父女倆處置得當,心裏很是滿意。


    林毅笑道:“柳姐姐,我今日碰到一個大貴人了,還向他討了一副字來呢?”


    “哪位大貴人呐!”柳心怡笑問道。


    林毅故作神秘地從懷中取出王博寫的那副字來,放在了辦公桌上,展開給柳心怡看。


    柳心怡眉頭微蹙,輕聲念誦道:“汴京日報,王博?”接著做狂喜狀,興奮地說道:“林大哥,你說的這位大貴人,莫非……便是當朝一品宰相王博?”


    林毅怡然自得地把後背靠在椅子上,笑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柳心怡歡喜道:“有了他撐腰,咱們是不是便可以在報紙上麵加上些新聞時事了?”


    林毅笑著點了點頭。柳心怡高興地叫道:“我馬上把這好消息告訴我爹爹去。”說著,一陣風似的跑到外麵找柳五變去了。


    過不多時,柳五變一臉興奮地闖進屋裏來,嗬嗬笑道:“林毅,咱們的報紙上可以寫新聞時事了?”


    林毅笑道:“目前是可以了!不過,我卻還要吩咐你幾句話呢?”


    “你快講!”柳五變著急地說道。


    林毅忖思著說道:“這第一條便是報紙上隻準報喜,不準報憂,要官民和諧,陛下英明,全國形勢一派大好!外邦則是蠻夷之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柳五變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問道:“林毅,這卻是為何?”


    林毅笑著解釋道:“如今朝廷形勢,外有契丹窺視,內有彌勒教徒圖謀造反,你報道了壞消息,豈不是引的人心浮動,為國家埋下了禍亂的根源?”


    “哪……哪也不能隻報道好消息吧!這裏發大水,哪裏起大火,這世上還能淨是好事?”柳五變反駁道。[.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林毅笑道:“柳叔你說得很對,所以咱們的報紙上不得不報道一些壞消息時,你也要婉轉,要把壞消息寫成皇上憂國憂民,軍民人等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的好消息,切不可輕易批評皇上和哪些有權勢的大臣,當然對於一些小魚小蝦,你大可以在報紙上據實登載,連篇累牘的去罵他們。”


    柳五變咽了一口唾沫,喘了口粗氣,問道:“那第二條呢?”


    林毅笑道:“這第二條便是把王老大人的題字,印在咱們報紙上發行,告訴京城的百姓和官員,咱們可是有王老大人罩著的,別來找我們的主意。此外,你以後還要經常前往王老大人府中走動,聆聽他的教誨,保證這份報紙思想立場上與當今陛下和王老大人他們一致。”


    “那……那我不成了他們的傳聲筒了?”柳五變不滿地說道。


    林毅笑道:“你若忤逆皇上,這份報紙立刻便會給他封掉的,這樣豈不是斷了一條可以向皇上進諫的言路?不過你是這份報紙的具體負責人,哪你便大可以在裏麵摻雜些你個人喜好因素,做到向皇上進言,反應民意民情和監督百官的效果!”


    柳五變點頭讚道:“哦!原來你這是以曲為直,倒是打得好狡猾的主意。”


    柳心怡笑道:“我林大哥一向是很狡猾的,與哪些隻知道讀死書的書呆子不同!林大哥!還有第三條嗎?”


    林毅笑道:“有!這第三條便是確保這份報紙賺錢,咱們要留出一些版麵出來,在上麵登載些商家的廣告,掙一些廣告錢。還有在上麵要刊登一些傳記,故事和詩歌,增加報紙的趣味性?哪些花魁娘子們的新聞,自明日起便要大幅度的減少篇幅,等花魁大賽一完,便再不許報道了!”


    見柳五變和柳心怡盯著他看,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咱們先前不是主要報道花魁娘子的風流韻事嗎?現在你完全不報道了?這能行嗎?林毅笑著解釋道:“報道新聞時事,反應民情民意才是這份汴京日報辦報的宗旨?如今,咱們的報紙發行量已經足夠大了,不需要再借助於花魁娘子們的風流故事來吸引眼珠了,老百姓更對新聞時事感興趣,隻要能夠報道新聞,誰還耐煩去報道哪些花魁娘子?”


    柳五變喜形於色,自己的夢想快要實現了,又問道:“那……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林毅笑道:“柳叔,明日便要刊登新聞時事了,咱們先從簡單的入手,比方說朝廷文武官員的任免,各衙門裏的法令,你是不是該著手收集一下了?再不做,咱們隻能推到後日來改版了!”


    柳五變一拍自己的腦袋,作恍然大悟狀,哈哈大笑道:“看我這腦袋,連這點事也看不明白,現在我便趕緊去安排!”說著,興衝衝的跑到隔壁的編輯部安排工作去了。


    “我也得趕緊準備準備去!”柳心怡用欣賞的目光瞅了林毅一眼,衝他溫柔笑了笑,也轉身婀娜地走出去了。


    “大周朝第一份真正的報紙,明日便正式誕生了!”林毅坐著椅中,心中亦有些激動地呐喊道。


    今日,林毅忙了一天,又累又渴,遂倒了一杯茶水,準備喝上一口,解解渴,還沒等到他把杯子拿起來,便見新月蘭一挑門簾,引著春雨自外麵昂然走了進來。


    “夫……夫人!你來了,快……快請坐!”林毅慌忙離座而起,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把自己的座位讓給新月蘭坐。


    新月蘭也不客氣,走來過大馬金刀在椅中坐了,寒下一張臉,冷冷的道:“林毅,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脾氣,連春雨都請不動你了?竟敢不聽我的命令,私自跑到外邊去,你說,你昨晚上為啥不回來?害得我又擔了一晚上的心?”


    嗯嗯!夫人果然責難了!還是老辦法,抵賴到底。林毅笑道:“夫人,其實是這樣的,我在燕春樓碰巧遇到宰相王博王老大人了,他對我的才華很是欣賞,非要拉我到他的府中坐客。為了拉關係,給咱們的報紙找到更廣闊的發展空間,也為了咱們的汴京日報能找到一個大靠山,不受壞人欺負,我隻好舍命賠君子,去他家坐了坐,沒想到談得很是投機,一不留神,天便黑了,王大人留我在他府中過夜,我隻好答應了!”


    新月蘭見他說的認真,又有王博的題字為證,心中信以為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你沒在燕春樓過夜就好!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哪裏的狐狸精太多,隻怕你去上兩回,便樂不思蜀,再不想回來了,到時候被她們騙得人財兩空,豈不麻煩?你給我發誓,以後你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不準再去哪裏?”


    嗬嗬!不準去燕春樓,咱還可以去別的青樓嗎?這個誓還不容易?林毅立馬舉起兩根手指頭,一本正經地起誓道:“我林毅當著夫人的麵發誓,今後再不去燕春樓了?若有違此事,便叫我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新月蘭見他起誓認真,心裏很是高興,說道:“你有這決心甚好!”轉頭吩咐春雨道:“春雨,你去把外麵燕春樓的哪個龜奴叫進來,請老爺發落他。”


    春雨轉身出去了,過不多時,引著哪個龜奴走了進來。林毅想了想,取過文房四寶,在紙上寫上了北宋著名詞人李之儀的名作卜算子?我住長江頭詞作的下片: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寫畢,等紙陰幹了,裝在一個信封裏,對那龜奴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們燕春樓的東家趙員外和雪媚姑娘,我這首詞的下片,我已經想好了,就在這封信裏,以後燕春樓我便不去了!”


    龜奴伸手接了過來,臉上笑逐顏開道:“謝林小官人,我這就回去告知我們東家和雪媚姑娘!”說罷,高高興興地拿了信走了。


    “夫人,你看我的立場可還堅定?”林毅瞅著新月蘭笑道。


    新月蘭撇了撇嘴,說道:“今天是有我在,你才這般說話,隻怕我不在?你就是另一番說話了!今後其它的青樓也不許去!”


    糟糕!到底還是被夫人發現其中的漏洞了,以後咱便不能大享溫柔豔福了!林毅睜大眼睛,與新月蘭看過來不容他反對的眼神彼此對視了一眼,低下頭來,愁眉苦臉的答應道:“是!夫人!”


    以後的七八日,林毅便一心辦他的汴京日報,從新聞稿件的寫作技巧,到新聞事件的選擇報道,商家廣告的招募刊載,他都一一過問,摸索著用心加以解決,終於使汴京日報,走上了正軌。


    這段時日,京城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在大相國寺的一尊彌勒石像上,出現了寫有“彌勒邪教,禍國殃民,一意孤行,必受天譴”的話語,其情形與寫有“彌勒永昌,普渡眾生”八個字的石像神跡一模一樣。而自從這一新的神跡出現後,原先的神跡的就不見了。對此,林毅派出了柳心怡為美女記者,對這一神跡事件進行了跟蹤報道,寫了三個長篇專訪,著重指出,大周國運正隆,遠勝過了彌勒邪教,大周王朝一定還會繼續繁榮昌盛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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