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氣也是無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況且,這印書的法兒遲早也會泄露出去的。也罷,就當咱為大周朝的文化傳播事業作貢獻了!林毅氣惱了一會兒,也就想開了,安慰柳五變道:“柳叔,沒事的,他們要開便開好了,萬花齊放,百家爭鳴嗎?這也是件好事,隻是你以後便有一個極難纏的對手了,一切要小心從事。”


    柳五變長歎了一口氣,一臉的沮喪。林毅好言好語勸慰了他半天,他方才悵然離去。看柳五變走了,林毅邁步走進了內宅之中,楊慧娟走出來迎著他說道:“夫君,你回來了?在你走之後沒多久,有一個叫楊文忠的新科武進士,還有你在太學時的兩個同學,王煜和楊景文一起結伴來看你。我說你不在,他們留下禮物便回去了,臨走時,他們留下一封信給你。”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林毅看。


    林毅展開信紙看去,隻見上麵寫道:“林毅,聞你得中進士,不勝欣慰,你這家夥自從參加完了殿試,怎麽也不來找我們?是不是富貴了便忘記朋友了?明日午時,我等在城西福來喜酒樓專候!為新科進士楊文忠踐行!”


    這楊文忠馬上就要出征了,林毅已經從自己的報紙上得知了相關消息。對這等忠烈之後,一心保國的年青人,林毅心裏充滿了崇敬之意。本想著忙完了自己的事,便前去看望他,沒想到王煜他們卻搶先來看自己了,還約自己明日到酒樓吃飯,這種事當然不能缺席。


    “我知道啦!明天我一準去。”林毅把信揣在自己懷裏,向臥室走去。楊慧娟跟了進來,在椅中坐定,臉上有一絲愁色,似乎有什麽煩心事。


    林毅笑道:“夫人,你有什麽事鬧心啊?說出來與夫君我聽聽!”


    楊慧娟眉毛微挑,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哪個春雨,在家裏麵想幹什麽,便幹什麽,連我都不放在眼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今天,秋菊與她因為一件小事起了口角,她竟然要拿手打秋菊,我喝了半天方才攔住她。”說罷,臉上現出一副氣乎乎的模樣。


    我靠!咱這後宅之中,果然不安穩了。哎呀!這事真叫人頭疼啊?春雨是新月蘭的隨身丫環,與自己也曾共過患難,她要打秋菊,便是真的打了,自己還能拿她怎樣?林毅想了一想,勸慰道:“你先忍忍她,可能她最近一段時間不高興,等過幾日,她便要走了,這樣府裏麵便不會有人再煩心你了!”


    楊慧娟聽了,臉上方才露出一點喜色,又問道:“對了!阿奇今天回來跟我講,那天你從王府逃出來時,把詩會的彩頭金鳳釵給弄丟了,這是真得嗎?”


    林毅舉起一隻手來,信誓旦旦地說道:“是真的,千真萬確。”


    楊慧娟麵現惋惜之色,說道:“哎!真是可惜了,哪麽好的鳳釵!”臉上很是失望。


    林毅生怕楊慧娟揪住鳳釵的事不放,問東問西,問出自己破綻來,忙岔開了話題說道:“天時已經不早了,我也餓了,你快叫人給我準備晚飯吧!”


    楊慧娟笑道:“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說著,大聲吩咐丫環大蘭為林毅擺上晚飯。”


    夫妻二人一夜恩愛自不待說。第二日,林毅便穿戴的整整齊齊,向福來喜酒店走去。


    福來喜酒店坐落在城西,樓高三層,有黃鶴樓之壯美,騰王閣之雄奇。林毅站在樓下歎賞多時,邁步走進樓來。剛進門,一位店夥計便笑嘻嘻地躬身迎接,問道:“這位公子,您便是林毅林公子吧!”


    林毅愕然道:“這位小二,你認識我?”


    哪店夥計笑道:“我怎麽能認識你,是樓上的一位叫做王煜的公子從窗戶裏麵看見了你,吩咐我到樓門口相迎的。他們現在三樓坐著,我引你去。”說著,引著林毅走上樓來,拿手輕敲了敲三樓第二間屋子的房門。


    裏麵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王煜麵帶笑容,將他請了進去。這間雅間甚是寬大,裏麵陳設很華麗,在牆上還掛著五六幅山水畫,顯然是專門招待哪些有權勢的文人墨客的。在屋子中央擺著一張大圓桌,上麵已擺了十幾樣菜,一壺酒,楊景文和楊文忠笑嘻嘻的在桌邊坐著。


    林毅忙搶步上前,與二人又見過了禮,客套了幾句閑話,挨著楊文忠坐下。


    王煜亦落了座,瞅了林毅一眼,笑說道:“林毅,我們早就來了,偏你一個人這個時候才來,你說?叫我們等了這麽長時間,是不是該罰呀?”說著,斜睨著他笑。


    林毅爽朗地笑了一聲,拱手道:“真是抱歉,今天我有些事來遲了,應該受罰!”說著,拿過酒壺來在杯子裏斟滿了酒,一連飲了三杯,算是賠罪。


    王煜哈哈笑道:“這還差不多!”拿起筷子來,說道:“來!咱們一起吃罷,這家酒樓的菜在京城內十分有名,大家仔細嚐嚐。”當下,四人推杯換盞,吃喝了起來,不覺各飲了五六杯酒下肚,漸漸的話也多了。


    楊文忠瞅著林毅說道:“林大哥,你說我這次前往西北禦敵,該注意些什麽呀?”


    林毅笑道:“你是武進士,熟讀兵書戰策,倒來問我?我一個經科的進士,對軍事一套不甚清楚的!”


    楊文忠笑道:“林大哥,快別這麽說。你能白手起家創下諾大的家業,在太學裏麵又有幾人?你有什麽好主意,便跟我講講吧!”


    林毅放下筷子,笑道:“好吧!你既要我講,哪我便講兩句,不對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裏去。”說到這裏,正色說道:“有一個大軍事家講過,‘五行不定,輸得幹幹淨淨’何為五行?它可不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是指任務、我情、敵情、地形和時間。任務明,才能決心大、辦法多、對策好;了解敵我雙方的將領,兵馬人數,武器好壞,後勤的供應情況等,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明確的時間觀念,才能及時抓住戰機,擊敗敵人;地形在作戰謀劃中同樣十分重要,作戰的將領,每戰必須先仔細觀察地形,做到心中有數。這‘五行’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一名將領,隻有全麵掌握了“五行”,才能謀定而後動,打有把握之仗。”


    楊文忠讚服道:“林大哥講得真好,你是從哪看到這個‘五行’論的?”


    嘿嘿!這是咱上中學時,看劉帥傳記時記下來的,沒想到現在還能拿來蒙人。不過即便講出劉帥的名字出來,諒他也不知道。林毅笑道:“這是我從一名常勝將軍的傳記中看到的。”


    楊文忠立時眼睛一亮,忙問道:“林大哥,那你能不能把他的那本傳記拿來給我看看?”


    林毅搖頭道:“不成了!哪本書已經在我來京城的途中失落了,再找不回來了。”


    楊文忠歎了一口氣,隻得作罷。但卻從屋內找出了紙筆來,把林毅講的五行論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貼身藏好。


    四人坐下繼續喝酒,王煜瞅了一眼林毅道:“喂!林進士,你讀經史作文人也就罷了,對軍事上的事也知道一二,你跟我講,讀哪些軍事上的書幹什麽?”


    林毅笑道:“男人都喜歡打打殺殺的,對於哪些戰爭什麽的,都是非常感興趣的。你知道一個國家的立國根本是什麽嗎?”


    王煜忖思了一會兒,說道:“是仁義,君子以仁義治天下,這也是一國的立國之本。”


    林毅搖頭笑道:“不是,你被哪些太學裏的博士教傻了,若以仁義做立國的根本,這個國家是不會長久的。”


    楊景文在旁笑道:“我知道了,是祖宗之法。敬天法祖,長幼有序,國家便安定了。”


    林毅搖頭道:“也不是!”


    楊文忠雀躍道:“是農桑,沒有農桑,百姓吃什麽,穿什麽?林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林毅嗬嗬笑道:“有進步,但也不是。”


    一旁的王煜惱了,拿筷子打了林毅的一下手背,蹙起眉頭問道:“這也不是,哪也不是,你倒說說,一個國家立國的根本是什麽?隻怕你說的也不太高明。”


    林毅嗬嗬笑道:“哪好吧!我來說出正確答案,一個王朝它的立國之本是殺人的刀!”


    “殺人的刀?”王煜三人好奇地看向林毅。林毅笑著解釋道:“一個王朝之所以存在,便是有一支效忠於它的軍隊。所以有一位偉人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便是這個道理。誰掌握了軍隊,誰便擁有了天下。也正因為如此,在海外有一個叫做英吉利的王國,他們的儲君必須到軍隊中去當幾年大頭兵,甚至到前線打幾次仗,否則不許繼承王位,為的就是防止繼任的國王不懂軍事,而被別的國家打敗,致使王國遭受滅亡的命運。”


    “軍隊?”王煜睜圓了眼睛,忖思著說道。


    林毅笑道:“不錯,沒有了軍隊,一切都扯蛋。仁義?有些人連字都不識,知道個屁仁義。祖宗之法?除了皇室誰會認你大周柴家的祖宗。農桑?你還怕老百姓不種田養活自己怎的?不行,派軍隊去搶回來。隻要有軍權在手,任你施為,否則你便是別人案板上任它宰割的肉。”


    “說的好!”王煜撫掌讚道:“林毅,你解開了我心頭的一個大疙瘩。來!我敬你一杯酒。”說著,舉起一杯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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