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林毅依然坐在桌前,拿著筆在紙上修修改改,低頭忖思著當前方略。(.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今日各路抄家都很順利,隻是沒有找到周德昌勾結土匪和彌勒教的確鑿證據,私藏兵甲武器的倉庫也沒有被發現,看來這個周德昌不像是有反心的人。可是在他的府中,又怎麽會出現一個地宮和兩本法華經呢?今日自己走下地宮時,台階上和地宮內都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睢模樣應該是很多年以前,便沒有人進去過了,若是真的有所勾結,高素紅離去時,也斷不會把這麽重要的兩本法華經給留下。


    這一想到法華經,林毅又不覺把盒子打開來,拿起一本法華經仔細翻看了一遍,看了一會,實在找不出它與別的法華經,有什麽不同之處。他本想拿水泡一泡,看看是否有用鹽汁和米湯寫的字,但又怕弄皺了書頁,引起皇上的懷疑,畢竟這兩本書,將來是要交給皇上的。


    要不咱貪墨了吧?林毅心中剛湧出了這個念頭,很快又打消了它。今日,在佛堂之中發現地宮的人,又不止他一個,若是真走掉了一個,泄露出半分消息去,哪自己便死定了!任神仙來也救不了。


    “夫君,你快睡吧!這燈一直亮著,害得我也睡不著了?”柳心怡在床上嗔怪道。


    林毅把手中的法華經放在案頭,笑嘻嘻地走到她床邊,說道:“夫人,你夫君我來了,今天你便從了我吧!”說罷,一躍而起,向床上撲去。


    忽然一道白花花的玉腿閃過,還未等林毅明白過味來,柳心怡的玉足已印在了他的胸前,“砰!”的一聲,林毅仰麵朝天直跌了屋內的空地上,半晌掙爬不起來。


    “喂!你沒事吧!”柳心怡覺得自己腳重了些,擔心地問道。


    林毅哼哼嘰嘰地說道:“把你一腳從床上踹地上去,你能沒事嗎?哎呀喂!真是痛死我了,幸虧你是踢在胸前,要是踢在你夫君我的命根子上,你就一輩子守寡了!”說話間,慢慢爬了起來,一邊拿手揉著自己的腰。


    柳心怡哼了一聲,拿手指著他嗔怪道。“還不是怪你把本小姐給耍了,好好的一個妻子地位,生生給你弄成了小妾?對了!你趕緊給本小姐弄哪個誥命夫人和平妻身份,等弄到了,你就勉勉強強上我的床吧!不然你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夫人……這個好像是有些太難了些吧?哪得皇上親自下旨,方才能行,若是他始終不下旨,哪我豈不是與你一輩子都不能同房了?我們可是夫妻呀?”林毅苦著臉哀求道。[]


    柳心怡冷著臉,說道:“還不是怪你沒本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誰家的小姐了,故意把正妻的位子空出來,等她娶過門?”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林毅拿手指天劃地,一臉委屈地說道:“這輩子,我除了你,再不會愛別的女子了?若是有違此事,便叫……便叫哪個靜心小和尚,早點死掉,一輩子不能認祖歸宗!”


    林毅先前做過和尚,法名就叫做靜心。這個,柳心怡是知道的,見他發誓認真,嘴上又像抹了蜜一般,心中好過了些,嬌聲斥道:“花言巧語,盡會哄女孩子開心,算了!算了!看在你今天發誓還算認真的份上,本小姐今晚便……”


    “讓我上床睡覺!”林毅眉花眼笑,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心中的渴望。


    “想的美!”柳心怡嗤之以鼻,瞅著他輕笑道:“是叫你親一下,不過不許動手動手。”說著把眼睛閉上,仿佛自己是作出了巨大的犧牲。


    “哈!親一下也不錯啊!摟摟美人,哪該有多好!”林毅忙一溜煙跑了過來,把柳心怡抑在懷中,在她性感的紅唇上,狠狠吻了下去,一直親了幾分鍾,方才老老實實的放開,走回到自己地鋪旁,心滿意足地把鋪蓋打開,一軲轆鑽了進去!


    柳心怡睜開眼睛,瞧著他的模樣,臉上神情微惱,輕聲斥道:“白癡!真是個膽心鬼!”說罷,把床帳拉下,一狠心,麵朝裏徑直睡了!


    “哼!總有一天,叫你主動鑽到我被窩裏來!”林毅,暗暗發誓道。


    明月偏西,時光一分一妙的奔泄而過,到得三更天時分,忽然有兩個黑色的身影,躍過了層層的大屋,徑直跳落在了林毅的臥房門外。這兩個人均是黑衣蒙麵,隻露出兩隻眼睛,看不清他們的本來麵目。一名黑衣蒙麵人,警惕地拿眼睛向院落四周瞅了瞅,見沒有什麽動靜,回過身來,拿食指醮了口水,在窗紙上摳了一個小洞,單眼吊線,借著窗縫裏的月光向裏麵觀瞧,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木盒以及放在盒邊的一本法華經上,目光中露出欣喜之色,回頭衝他的同夥點了點頭,表示發現了目標。


    他的同夥將頭微側,擺了一擺,窗外的黑衣人便拿出一根一尺來長的細長竹管來,輕輕的探進洞去,吹進了一股迷香,然後把竹管慢慢拔了出來。兩人在窗外等了一會,門外的黑衣人,便自小腿的靴中,抽出了一柄薄薄的匕首,插進了門縫中,輕輕的將門閂拔開,然後與自己的同夥閃身走了進去。


    看到了桌上的木盒,兩人均臉上露出了興奮的光彩,一名黑衣人躡手躡足向前走去,不期卻被睡在地上的林毅身子一絆,“撲”的一跤跌倒,頭狠狠的撞在了桌腿上,發出了“嘩拉”一聲大響。


    “有賊!快來人呀!”床上的柳心怡先自驚醒過來,發出了一聲響徹天空的驚聲尖叫,另一名黑衣蒙麵人慌了,縱躍向前,舉刀便向床上撲去,方才砍出一刀,便聽“啊”了一聲悶哼,仰麵朝天,一跤跌倒在地。


    摔在桌前的哪人,掙紮著爬了起來,低頭看去,方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嘴裏狠狠咒罵了一句,也顧不得去查看同伴的死活,探手抓了桌上的木盒往外便跑,穿出了房門,一個縱躍跳上屋頂,幾個閃落,已經不見了。


    林毅這時也自驚醒過來,忙爬起來問道:“夫人……夫人,方才發生什麽事了?好像有賊進來了。”伸手抓過了桌上的火折子,晃燃了向屋內看去,隻見柳心怡驚慌失措地躲在床角,在地上則仰麵躺著一人,胸前有鮮血沽沽流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來人呀!快來呀!有刺客!”林毅大聲喊道,一邊走了過去,摟著柳心怡的肩膀,柔聲安慰。


    柳心怡麵色蒼白,一臉驚恐地說道:“夫……夫君,方才屋內闖進來兩個小賊,其中一個還想要拿刀殺我,我慌亂之下,用藏在枕頭下的利劍胡亂刺了兩下,好像刺中了人,你快看看,他死了沒有?”


    聲音驚動了值夜的幾名衙役和鏢師,大家見知府屋內出了事,忙一起跑來看,見屋內地上躺著一個黑衣蒙麵人,他手中還握著一把雪亮的短刀,均是一臉驚慌之色。他們這些人在外麵擔任值守,竟叫賊悄悄的摸進了知府大人臥房內,這可是件失職大事,弄不好會被知府大人責罰的。


    林毅見大家來了,心中膽壯,起身走到黑衣蒙麵人身前,探手扯下了他的麵巾,又拿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說道:“已經死了,這家夥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我的臥房之內,倒是也有些本事!”這是實話,他自從習練洗髓經以來,早已練得耳聰目明,屋外三丈之內有人悄悄說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如今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屋來,還未發生這樣的事,可見今天來的這兩個賊,都是輕功高絕,一等一的高手。


    “咦!這人我好像以前見過!是在……是在大佛寺!”一名衙役,撓著自己的頭,忖思著說道。


    大佛寺?林毅立刻眉毛擰成一個疙瘩,神情凝重起來。


    “大人,你屋內可少了什麽東西?方才,我看見一個黑衣人,跳上屋頂逃走了!”


    一語提醒了林毅,他慌忙向屋內打量,當他看到桌上的木盒不見了時,立刻麵色蒼白,急叫道:“快追……快追……本老爺放……放金銀財寶的盒子不見了,那可是本老爺我的全部身家,不能有了半點的閃失。”


    眾衙役們忙一窩蜂似的衝了出去,向府門外追去,一霎時跑得人影全無了。


    林毅頹然地坐在了桌旁的椅中,一臉的惶急和無奈。


    柳心怡小心翼翼地趿了鞋,走下床來,問道:“夫君,丟了什麽東西,瞧你模樣,好像很重要似的。”


    林毅歎了一口氣,說道:“豈止是重要,是十分的重要,方才哪個惡賊進屋來,把夫君弄到的一本法華經給偷走了。”


    “法華經?今天我也看過,好像沒有什麽稀奇啊!”柳心怡轉了轉眼珠,好奇地問道。


    林毅搖頭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兩本法華經是很重要的,許多人擠破了腦袋,都想得到它呢?像皇上、彌勒教主,他們都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它!”


    “這麽重要?”柳心怡皺了皺眉,問道:“這裏麵藏著什麽秘密?”


    “我也不知道!”林毅苦笑道。瞅了瞅屋內沒人,走過去輕輕把門閉上,回來小聲把法華經的來曆與柳心怡講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柳心怡一雙眼睛軲轆轆亂轉,臉上露出興奮的光彩,聽完了林毅講的故事,嗔怪道:“夫君,你也是的,怎麽重要的東西,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如今弄丟了一本,卻如何向皇上交差?”


    “我……我也不知道!”林毅很是沮喪,一臉的無奈。


    柳心怡伸手擰住了他的耳朵,咬牙斥道:“你這個呆貨,以後再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為妻知道,有為妻幫你收著,還能失落了?現在你趕緊把哪個死人給我拖出去,我要睡覺了!”


    “夫人,這屋裏你還敢睡?不害怕?”林毅詫異地問道


    柳心怡斥道:“怕個屁,本姑娘問心無愧!今天你便上床睡吧!方才哪些衙役們已然看到你的地鋪了,若是叫他們說出去,還說你怕老婆呢?”


    “謝夫人!”林騰欣喜地說道,一臉的喜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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