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是否可以回府了?”易辰著實是被紫凝冰架上這場擂台的,可是,明明都結束了,卻儼然沒有放行的意思,這,又該如何?易辰實在是有些疲憊困倦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庸碌的質子,卻被推到了台前,如今,他真的是想回去,在府裏靜靜的呆著,過他那平淡的日子,等著偶爾的訪客,悠閑寧靜的聽著每一個故事,每一段趣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夜煜軒剛要準奏,結果,尊親王卻搶先一步道:“二皇子,恭喜你成了準駙馬。”


    “咦?”驚詫的發出聲音的何止是易辰一人?


    一場鬧劇結束,卻開始了另一場鬧劇。大概這一天,是很多人的生命中最精彩的了!當始作俑者留下個意味不明的笑意,當茗煙輕咳著說身體不適離開,當茗月不在狀態的目光遊離,當…很多人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可惜,幾個人都在說著疲憊,然後離開,大殿上僅剩夜煜軒、尊親王和易辰時,似乎鬧劇並沒有結束。不過,似乎這一天,除了始作俑者和一朝帝王,沒有人想深層的理解那個意思。不過,不可否認,大概,這場鬧劇,也會是另一段緣分的開始。


    紫凝冰在顛簸的馬車上昏昏欲睡,蘭香看著滿臉寫滿疲憊和困倦的紫凝冰,便覺得心疼。這些日子,何止是選駙馬讓她疲憊,還有府裏那個叫做雲竹的女人。看似安分守己,卻根本就是在裝裝樣子。因為與竹香王妃一樣的麵孔,下人對她的話,也聽了幾分。府裏的謠言不斷,都是說王妃仗著皇上賜婚霸占著王爺,或者說王妃總會暗地裏對雲竹使壞,餐飲用度苛減之類的。府裏的事情多是雲絕來辦,王妃鮮少過問,便少了幾分威嚴,現在那個女人的出現,更是籠絡了不少人心,再這樣下去,隻怕王妃在府裏日子,越發難過呀。<strong>.</strong>


    “蘭香,回府後去本王的書房。”雲澈見蘭香的目光一直落在紫凝冰的身上,眼眸裏還流露著幾分疼惜之色,也對這幾日府裏的傳言了解一些。但是,對於雲竹,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或者說,是沒有下定決心如何處理。易辰本性擺在那裏,不會騙人,但是,若是說易辰說的是對的,那麽,就是雲竹在說謊。她們姐妹倆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他這幾日根本沒有理出頭緒。


    “王爺,王妃這幾日太過疲憊,奴婢還要伺候王妃梳洗,要不然,怕是把王妃累垮了。”蘭香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看樣子怕是吵到紫凝冰。


    “蘭香,你似乎忘了,誰是你的主子。”雲澈對於蘭香的態度,甚為不滿。雖然蘭香自幼就在府裏,但是,在紫凝冰入府前,可從未違逆過自己的意思。


    “蘭香,本妃這裏無礙。先讓個丫鬟來伺候就是了。”紫凝冰雖然昏昏欲睡,卻因為馬車顛簸,總會在將睡之際醒來。剛剛雲澈說話時,她便已經醒了,隻是不想打擾他們兩個,結果,雲澈倒是先發怒了。她若是不趕緊醒過來,怕是蘭香會被雲澈責罰。“王爺,蘭香擔心其他人伺候不周,也是因護主心切,才言語冒犯,王爺莫要怪罪。”溫潤的對雲澈說道。


    “是,王妃。”蘭香知道紫凝冰是擔心自己,心裏一陣暖意,卻又暗自抱怨她,隻會關心別人,可曾關心她自己?


    “護主心切?哼。本王倒是覺得,她沒看清,誰是她的主子。”雲澈冷冷的看了一眼蘭香,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變得好了很多?


    “王爺,這是在吃醋不成?”紫凝冰見雲澈這番模樣,掩口笑著,說道,“王爺是蘭香的主子,可是,不就是王爺讓蘭香來服侍臣妾的嗎?所以,她護主,護得乃是主上之命,當然算是護主心切。再者說,臣妾是王爺的妻,王爺是臣妾的夫,也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一切,都是王爺的,蘭香護主,也算是護得王爺了。王爺又何必為此氣惱呢?”紫凝冰溫潤的話語,說的句句真切,殊不知,那句‘王爺是臣妾的夫,也就是臣妾的天’這話,讓雲澈聽了,是多麽的心悅。


    雲澈冰冷的眼眸,變得微暖,蘭香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似是暗自思量著什麽。


    “王妃,你最好記住今日的話。”雲澈冰冷的說道,帶著幾分強硬,卻分明有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當然,在某些方麵異常缺乏和遲鈍的紫凝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貫冷酷的雲澈,剛剛那句話,卻說得有幾分洋洋得意,自己的話,是哪裏不對嗎?


    紫凝冰回府後,便直接回了臥房,而蘭香隨著雲澈去書房,卻意外的看到了雲竹。


    “是誰準你穿王妃的衣裳?”蘭香立刻認出雲竹身上的衣裳,是歐陽竹香的衣裳,本來就對她沒有好態度,這次更是厲聲質問道。


    “我穿我妹妹的衣服,與你這個婢女有何關係?”雲竹冷冷的瞥了一眼蘭香,言詞鋒芒畢露。


    “雲竹,你有何事?”雲澈冷冷的開口,搶在蘭香之前,信步走進了書房,卻發現,雲竹手上拿著的,是茗煙送給他的紫凝冰的親筆畫。眉峰皺聚,“你在看什麽?”上前兩步,將畫從雲竹的手裏搶過,若說剛剛因為她的衣裳,讓他恍若見到竹香一般的驚訝,那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了。隻因,她拿了他的東西。


    “王爺竟是如此珍惜這幅畫。果然,不過是舊人去,新人笑。”雲竹看到那幅畫,本是意外,本來隻是想穿著這身衣裳,勾起雲澈對湘竹的情,卻在等的無聊時,發現了這幅畫。結果,更讓她意外的是,雲澈似乎很緊張這幅畫。冷冷的諷刺,然後轉身便要走,卻被雲澈叫住了:


    “雲竹,你找本王,有何事?”雲竹的諷刺,刺進雲澈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他不是一個多情人,不論是歐陽竹香還是湘竹,如紫凝冰所說,他真正的愛了,在乎了。雲竹的那一句‘舊人去’,讓他冷藏了許久的感情,一點點的溢出。


    “本來是想問王爺,明後兩日是否有時間帶我在墨翰附近隨處看看。我來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想在墨翰王城轉轉,便回去。不過,看樣子,王爺似乎得去問一下您的王妃,才知道有沒有時間吧?”雲竹說這話時,目光落在身後一直仇視著自己的蘭香身上,話語在明顯不過的諷刺,讓蘭香一忍再忍,卻總覺得快要忍無可忍。


    “你要回去嗎?”雲澈聽了雲竹的話,稍微有些詫異。


    “我又不是墨翰的人,不回去難道留在這裏不成?”雲竹張狂的話語,總是那麽明顯的挑釁,“怕是留下來,您的王妃,容不下我。”


    “王妃的度量之大,豈是你這種小人能理解的了得!”蘭香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尤其是聽到雲竹一而再的往紫凝冰身上寇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更是忍不住了。


    “王爺,你看到了吧?不過是個王妃的婢女,就這般模樣,若是王妃知道了,又不知道是如何光景呢?”雲竹聽了蘭香的話,不怒反笑著說道。


    “你…”蘭香這才知道,這女人就是在故意的,若是自己不出聲,她就一直詆毀,若是自己出聲了,那她更是可以以自己的衝動行為,來推及到王妃身上,不管如何,總之就是要在王爺麵前,讓王妃變得越發不堪。


    “住嘴。”雲澈厲聲說道,“蘭香,出去。”冰冷的命令,帶著幾分惱怒。銳利的目光卻落在雲竹的身上。


    蘭香聽後,有些委屈,卻還是退了下去。


    “王爺,等下王妃會不會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過來找我算賬了?”雲竹看著蘭香離開,打趣的話語,卻分明是不滿。


    “雲竹,你若是因為紫凝冰替代了竹香的地位而不滿,本王不該管,但是,本王還是需要告誡你,紫凝冰是皇上親封的綺瑤郡主,更是直接賜婚於本王的閑王妃,你還是要謹言慎行為好。”這大概是雲澈對雲竹說過的最多的話了,當然,大概也是他這一年來,說的最長的話,也不一定。


    雲澈說的這些話,絕對是雲竹沒有料到的。在她的認知內,雲澈是個不喜多言的人。可是,今天竟然說了這麽多話,又是為了那個紫凝冰。雙手暗自握拳,冷笑著說道:“王爺是人中龍鳳,舊人換新人,這是自古以來的傳承,我又有什麽資格、以什麽身份去不滿?”說完,便也大步出了書房。


    幾句話的時間,書房裏又隻剩下雲澈一人,他將畫收好,卻有不禁想到畫背後的故事。紫凝冰,是本王帶你入城的,你可知道?雲澈有些疲憊的做到書桌後,將畫放在桌上,不止一次,他曾想過,如果當年直接帶她回府,那麽,如今她又是什麽樣的身份?可是,時光不可能倒流,曆史無法修改,他和她注定錯過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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