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的推測是對的,董卓雖然對張郃進行了提拔,但是他依然被董卓監視了起來。而且監視的時間比張苞推測的還要長,足足半個月時間,張苞肉鋪前的探子才消失。


    董卓的探子消失後,張苞立馬喚來侯大道:“侯大,你速去長安其他地方再買一塊大點的院落。我們必須要轉移住處了。住在這裏太危險。”


    侯大當然明白張苞的意思,他沒有從大門離開,而是直接躍到房頂,從空中離去。


    侯大成為武將後,具備了飛簷走壁的能力,而且他是因為領悟特戰戰法而入將,自身的偵探能力和反監視能力是極強的。他站在長安的最高處,對整個長安的建築經過篩選,選定了一家位於長安城北,離北門不遠的大院落。麵積有三畝地大。


    張苞對這個院落很滿意。張苞帶著侯大和侯二等人全部遷到新的院落。隻留侯三組看守那個肉鋪,當然肉鋪的生意也慢慢停了下來,對外宣稱:找不到足夠的家禽,失去了貨源,肉鋪不得不暫時關閉。


    就在張苞這邊另換住處後,張郃派侯七組帶他的密信去潼關見呂布。


    潼關內的呂布收到張郃的密信後,焦急地打開,隻見上麵寫道:溫候拜上:溫候,自從那天您和我義弟離去後,董卓就先是提拔我做李傕的副手,而後再派人把我監視了起來。


    董卓當天晚上就把夫人接到媚屋居住,說是要親自代將軍照看。而末將被監視的這些日子,也從沒見過夫人從媚屋出來過。所以董卓剛剛鬆懈對末將的監視,末將就第一時間派心腹把此事告知溫候。


    溫候,末將不敢胡亂猜測相國的用意,末將隻是客觀陳述下事實。還望溫候自己定奪。


    呂布看完密信氣氛地把竹簡往地上一扔,而後看向侯七道:“說,我妻子現在在哪?”


    侯七聞言抱拳道:“回溫候,夫人現在應該還在媚屋。”


    “啊!!!董卓老賊安敢如此!我與你勢不兩立!來人,集合所有的兵馬,我要殺回長安!”呂布憤怒地大吼道。


    張遼聞言連忙拉住呂布的胳膊道:“溫候不可啊!溫候,相國把夫人接入媚屋,也許真的隻是擔心夫人的安危,他這樣做隻是為了照顧夫人。若我們盲目帶兵殺回去,而夫人又沒事,我們該怎麽辦?若那時相國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啊!”


    呂布聞言麵目猙獰道:“那老賊若是真對我夫人好,又何必監視張強將軍長達半個月!這又怎麽解釋?”


    張遼聞言頓時語塞,但他想了想又道:“溫候,咱們這樣辦如何?您先悄悄前往媚屋一看究竟,我帶兄弟們在潼關邊緣地帶等待。若夫人受辱,還望溫候能夠忍一時之屈,回來帶兄弟們殺回長安。若夫人無恙,溫候可悄悄返回,再帶兄弟們回潼關。不知溫候以為如何?”


    呂布聞言氣氛地一跺腳道:“唉!就依文遠所言。”


    侯七見狀抱拳道:“溫候,我家將軍還有一言讓小的代為轉達。”


    呂布聞言皺眉道:“說。”


    侯七見狀正色道:“我家將軍讓我轉告溫候:相國既然能夠對他進行監視,那麽媚屋那邊肯定有所防範,甚至布下了陷阱等待溫候,還望溫候多加小心。畢竟溫候再厲害,也敵不過相國那二萬鐵甲親衛。”


    “對!我兄長所言極是!溫候一定要小心為上!”張遼也抱拳道。


    呂布聞言點點頭:“看來張強將軍的想法跟我一樣。文遠,時間緊迫,我現在就走,你盡快集結軍隊。最遲明天傍晚,咱們潼關邊緣一帶見麵。”


    “屬下領命!”張遼抱拳道。


    呂布又看向侯七道:“兄弟,我若攻打長安,你家將軍是什麽態度?”


    侯七聞言微笑道:“我家將軍對我說:兄弟同心,其力斷金!兄弟相殘,天理不容。我家將軍對相國的所做所為也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派屬下前來送信。”


    “好!我明白了!咱們走!”呂布正色道。


    張遼卻連忙道:“溫候,您不能戴頭盔,也不能騎赤兔馬,就是武器也不能帶。您的這些裝備,屬下給您帶上。您隻是悄悄去看看而已。”


    呂布聞言點點頭,換了身便衣,拿了把佩劍,就匆匆離去。


    當天夜裏子時時分,呂布一身夜行衣來到媚屋外,而後他雙腳輕輕一跺地,整個人就躍上媚屋的城頭,並且很快消失不見。


    媚屋內,董卓正在調戲貂蟬,而貂蟬突然就心悸起來,她瞬間明白怎麽回事,立馬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而這一幕,正好被隱藏在暗處的呂布看到。


    呂布想動怒,可他清晰地感覺到隱藏在各處的氣息。顯然這些人都被董卓輕佻的言語逗得氣息不穩。呂布強忍心中的憤怒,看著貂蟬委屈的樣子,無聲無息地退走了。


    呂布走後,貂蟬心悸的感覺立馬消失了。為了能夠活下去,她再次迎合起董卓。


    呂布出了媚屋後,直接快馬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上午,呂布就帶著五萬鐵騎兵臨長安城下。城頭的李傕看見呂布帶重兵犯長安,當下憤怒地吼道:“呂布!你可知罪!你安敢造反?”


    呂布聞言一揮手中的方天畫戟,指著城頭的李傕道:“打開城門投降,我饒你不死,否則我會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呂布,你在做夢嗎?你以為你真的天下無敵嗎?……”


    “夠了!你去死吧!”李傕身邊的張郃突然大聲一吼,而後一刀砍下李傕的腦袋,沒有絲毫防備的李傕就這麽憋屈的死了。


    張郃殺死李傕後,城頭上立馬騷亂起來。李傕的親信和張郃的親衛立馬動起手來。


    “隨我殺!”呂布直接在馬上一踏,而後借力飛向城頭,張遼擔心張郃的安危,也緊緊跟了上去。


    戰鬥的形勢在李傕死後,就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李傕和他的親衛全部戰死。


    呂布拿下長安城後,對張遼和張郃道:“二位兄弟,我夫人還在媚屋遭罪,我必須立馬去救她。文遠,你和張強將軍留下來防守長安,我親自帶軍攻打媚屋。”


    張郃聞言連忙抱拳道:“溫候,媚屋易守難攻!您此去要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我估計那郭汜肯定會前來相助董卓,我會和文遠一起纏住他。溫候請盡管放心。”


    呂布聞言點頭道:“辛苦二位將軍了。你二人務必要擋住郭汜部。”


    “末將領命!”張遼和張郃齊齊抱拳道。


    呂布讓大軍稍作休息。傍晚時分,呂布再次帶著五萬鐵騎圍攻媚屋。


    董卓在長安丟失的那一刻就收到呂布兵變的消息,他也在他女婿李儒的建議下,第一時間派人命郭汜帶軍前來救援。


    呂布圍住媚屋後,根本沒做任何停留,直接命大軍強攻。媚屋中有董卓親衛鐵甲兵二萬人。加上媚屋易守難攻,呂布攻打了一夜也沒能拿下媚屋,反而留下萬餘屍體。


    天亮後,呂布命大軍休息,而此時郭汜的大軍也來到長安一帶,被張遼帶軍給擋住。


    呂布收到郭汜帶軍到來的消息後,變得憤怒異常,他命部下好好休息,自己獨身來到張遼大軍,而後想挑殺郭汜。


    郭汜很清楚自己不是呂布的對手,所以不管呂布怎麽罵,他都不出戰,而是一直與大軍共進退。呂布見狀隻好再次返回媚屋。


    呂布的心中是無比憤怒的,他命大軍一連攻打了五個晚上,損失了三萬多兵馬,隻剩下一萬六千餘人,而此時媚屋的守軍也隻剩下四千來人,還多半帶傷。


    張苞當然知道此時的戰況,他在呂布第五次進攻失利後,找到張郃:“儁義,現在是改變戰局的關鍵時刻,你即可帶五千兵馬出戰,不管是相助張遼,還是相助呂布,務必要在今天結束戰鬥。”


    張郃聞言抱拳道:“主公,屬下選擇相助張遼。”


    張苞點點頭:“好!那你可去挑戰郭汜,隻要你設法斬殺了郭汜,郭汜部就完了。我會派侯大立馬通知華雄帶兵前來。你也是時候向張遼說明你的真實身份了。”


    “是,屬下領命!”張郃把剩下的五千兵馬交給張苞。自己帶著五千鐵騎馳援張遼。侯二和侯三第一次擔任守城將領。


    張郃帶軍支援張遼,這讓張遼無比感動:“大哥,您來的太及時了!那郭汜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張郃聞言微笑著拍拍張遼的肩膀,而後直接帶軍衝向郭汜的大營,張遼也趕緊帶軍追了上去。


    郭汜確實很疲憊,相國派人一遍又一遍的催他,可他卻被張遼死死抵住,不得前進寸步。他甚至都在內心抱怨:“怎麽以前就不知道這張遼竟然如此厲害!”


    當郭汜聽到營外傳來震天的馬蹄聲後,就知道張遼前來攻營了。他正在納悶張遼哪來那麽大的精力時,他的大營防禦已被突破。


    郭汜死了,他和張郃戰鬥了三十回合後,因為力盡被張郃一槍刺死。他的部下也全部被張遼整編。


    張郃讓張遼收攏郭汜的部下,自己又帶部下支援呂布。


    呂布看到張郃到來好奇道:“張將軍為何不防守長安城,卻來此地?”


    張郃聞言抱拳道:“溫候,郭汜已死,長安已無危險,張遼在整合郭汜的部將,我特前來支援將軍。”


    呂布聞言鬱悶道:“這媚屋太難攻打了!張將軍有何妙策?”


    張郃聞言搖頭道:“隻有強攻!兄弟們,隨我殺!”


    媚屋的守軍已經習慣了呂布軍晚上拚殺,這突然白天進攻,讓他們措手不及!很多士卒都實在是太勞累而起不來身。


    張郃再次成功拿下媚屋,活捉了董卓,救出了貂蟬。貂蟬看見呂布的第一眼就上前抱住呂布痛哭:“將軍!奴家被那老賊玷汙了!將軍,奴家沒臉再見你了!奴家去了!”


    貂蟬說完就欲抽出呂布的佩劍自殺,卻被呂布死死抱住:“蟬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你有什麽關係?是我沒本事讓你受辱,該死的人是我!”


    “不!將軍!您能這麽快就救奴家脫離苦海!奴家感激不盡!嗚嗚嗚……”


    貂蟬哭的傷心,呂布也倍感心痛,這一場麵看得無數西涼士卒流淚。張郃卻帶著他的部下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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