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府前,管家已經站了兩個多時辰了,從太陽升起到太陽升至頭頂,雖說這九月的太陽不比伏天的毒,可是就這樣他都覺得快被曬暈了,嘴巴也幹的厲害。<strong></strong>


    “這冷金醫聖怎麽還不來,王爺都等急了,這要是不來,他就得繼續站著門口等,這都是什麽是啊?”


    王府狄管家一邊嘟囔,一邊朝著遠處眺望,雙手在一起捏著,神色焦慮。


    “狄管家,管家,來了來了。”一個青衣小廝從遠處跑來,嘴裏大嚷。


    “來了,真是太好了。”狄管家右手握拳重重的擊在左手掌心,連忙迎上去,四處張望,“人呢,人呢?”


    小斯站定,喘了幾口粗氣,“馬上就來了。”


    狄管家一喜,連忙朝府裏跑,跑到王府大門回頭朝著小斯道:“確定嗎?”


    狄管家可是有些怕了,這一大早上的來來回回去了四趟了,每一次都不是冷金醫聖,王爺可是發話了,若是再不是,他也就別當管家了,這可不能馬虎,當即停下步子。


    小斯想了想道:“狄管家應該不會錯了這次,那人一臉褶子,後背駝了老高,哦,對了還背著一個藥箱。”


    狄管家這才放下心,重新朝王府裏走,走了幾步回頭衝小斯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去請醫聖到客廳等候。”


    “小的這就去。”青衣小廝如一陣煙跑開。


    狄管家心下大定,也不在遲疑,加快步子朝王爺的居所竹苑小跑去。


    竹苑四周種滿了青竹,一進來周身一股清幽之感。<strong>.</strong>


    四周寂靜一片,隱隱能聽到痛呼之聲。狄管家腳下步子一滯,心裏暗歎,王爺這回可真是受罪了。


    “王爺,王爺,醫聖他老人家來了。”狄管家跑到竹苑的主廳門口大聲稟報。


    屋內,蕭擎宇臉色蒼白一片,衣服還是昨日那身月華錦服,靠坐在太師椅上,長袍撂倒一邊,露出一條大腿,白色的裏衣上麵布滿了無數個小紅點,而他的手上此刻捏著一根足有半尺長的銀針,高高舉起正要落下。


    聽到外麵的聲音,蒼白憔悴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眸中一喜,猛的站起來,動作過猛牽扯到了傷口,疼的蕭擎宇悶哼一聲,無關擰到了一起。


    “吱呀”一聲,門從內打開。


    蕭擎宇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咬牙切齒道:“醫聖真來了!”


    “是的,王爺,現在人應該就在客廳等候。”狄管家點頭哈腰。


    “好你個醫聖,這會總算來了,本王倒要看看你怎麽給本王一個說法。”該死,又癢了,“你進去將桌子上的銀針給本王取來。”


    “好,老奴這就去。”狄管家連聲應著。


    蕭擎宇伸手在身上抓,怒瞪著正走著的狄管家“快點!”


    狄管家一個踉蹌跌跪在地上,一邊答應是,一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就是一路小跑。


    待銀針取來,蕭擎宇臉色鐵青的一把抓過銀針,朝著大腿重重紮下,疼的齜牙咧嘴,卻有那麽一股舒服,他現在隻想著能不癢就行。


    狄管家上前想要攙扶著蕭擎宇,蕭擎宇一把甩開,“本王還沒老,你讓人去朱尚書府邸將清雅給本王接過來,就說醫聖在本王府上。”


    “老奴這就去辦,王爺放心。”狄管家說完,偷瞄了一眼蕭擎宇,有些猶豫,“王爺你就穿這一身去見醫聖嗎?”


    說起這,蕭擎宇就來氣,他一直都是比較愛幹淨的人,沒有哪一天不換衣服的,可偏偏昨天到今天他愣是沒有換一件衣服,不是他不想換,而是癢的他根本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思去換,就是到現在他都沒有閉上眼睛休息一瞬,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癢也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請了宮裏所以的禦醫前來,都無計可施,即便開了止癢的藥物,喝下也是全然無一點用處。最後沒有辦法隻得試試沈素素說的法子,雖然笨了點蠢了點,確實管用,就是可憐了他的一條腿,已經千瘡百孔,倒是讓他更加記恨冷金醫聖來,若不是冷金醫聖,他如何要受這等罪。


    換衣服,他現在換衣服豈不是又要多癢一會,真不知道管家是怎麽想的,他怎麽就用了這麽一個沒腦子的管家。


    蕭擎宇越想越生氣,自然沒有搭理狄管家,一甩袍袖就朝前院會客廳走去。


    狄管家一見這架勢,心裏頓時有些後悔,伸手自個打了自個一個嘴巴子,低咒道:“叫你多嘴,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就好了,現在倒好,指不定這管家就要幹到頭了。”


    蕭擎宇來到客廳的時候,南宮翩羽剛坐下喝了一口茶,見蕭擎宇一副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嘴角一勾,“淮安王別來無恙啊!”


    “哼,本王這像是無恙嗎?這可都是掰醫聖你所賜。”蕭擎宇當即甩了一個臉子。


    南宮翩羽沒有想到蕭擎宇竟然會直接了當的指責他,微有些尷尬,“淮安王倒是說笑了,依老夫看淮安王倒是好得很,老夫的癢粉可不是俗品,能在經曆了一夜之後還這麽火大的站在老夫麵前的,王爺倒還是第一人。”


    蕭擎宇聽著此話,臉上神色微微緩和,想到若非用了以痛止癢的法子,指不定他現在全身上下被抓成什麽樣子了,可是即便如此他都覺得冷金醫聖不是好人,他都被他害成這樣了,這冷金醫聖竟然還能像跟他沒什麽關係一樣談笑風生,說的就好是其他人的事情,感情癢的不是他是吧!


    “既然醫聖你都承認了,那麽現在可以給本王解藥了吧?”蕭擎宇狹長的鳳眼微眯,衝著南宮翩羽攤平手掌。


    “淮安王莫急,敢問淮安王是如何控製住周身的癢感的?”南宮翩羽問。


    其實從蕭擎宇一進來,他就發現了蕭擎宇雖然臉色不好,人也有些虛浮,不過卻遠遠沒有到達他心中預期的那樣狼狽不堪,反倒是依然保持著皇家天生就有的高貴跟威儀。


    就是他中了癢粉都不可能保持的比蕭擎宇好,上次同蕭擎宇交手,蕭擎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蕭擎宇根本不可能趕超他,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蕭擎宇用了什麽辦法抑製住了滔天的癢感。


    蕭擎宇覺得身上又開始癢了,手從袖子裏伸出來,再次朝著大腿紮上一針,並且對著南宮翩羽憤恨的說道,“就是用這法子,醫聖難道不覺得你下藥太過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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