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委屈?


    淩子烈忽然覺得好滑稽。(.)明明,她也讓他感到了不安。明明,她單方麵逼他分手,他也好委屈!


    “田小萌,你敢說是我將我們之間劃分的清清楚楚?你有臉這麽說麽?”淩子烈也不再端著姿態,一步步沉重的走到她麵前,一句一句,不容分辨的質問她:


    是誰,從一開始就警告我,心裏會裝著別人,讓我不要幹涉;是誰非不願承認自己是淩太太,想盡一切辦法在大眾麵前和我撇清關係;又是哪個沒心肝的,硬生生掏走了我的整顆心,卻一去五年不回來?”


    嗬……


    好深情的一段話。


    擱在五年前,田小萌早就感動的稀裏嘩啦,一腦袋紮進他話裏,任他揉成他喜歡的形狀。(.棉、花‘糖’小‘說’)而此刻,田小萌隻覺得很諷刺。她不由得,在心裏冷冷笑了一聲。


    和羅莎莎你儂我儂的時候,他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弄到今天這個局麵,倒怪她嘍?


    這樣一往情深的話,他事到如今如何還能腆著臉說得出口?


    隻要一想到那天在他的病房外看到的那一幕,田小萌整顆心哇涼哇涼的,即使他說再多深情的話也是打動不了的。


    “是我?”她顯然失望透頂,可還是不死心的反問:“是我,對嗎?”


    鬼才知道是哪隻每天蠢的都不重樣的二貨?


    淩子烈被她過於不服氣的問話堵得心口直疼,他悶著氣,在心裏惱悻悻的叫囂!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委曲求全,他還是咬牙沒做聲!


    見他磨牙不答,田小萌也就了然了他的默認。


    責任劃分不明確。田小萌隻覺得心窩裏被誰不動聲色埋了把刀進去似得----疼,又不能拿這元凶怎麽辦!


    她頓時惱恨交加,幹脆直截了當問他:“爸爸得的是什麽病?”


    淩子烈原本氣惱的臉上急速掠過一絲錯愕。


    “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麽,逼得你不得已,非要借助和羅莎莎的緋聞,轉移大眾的視線?”


    “誰告訴你的?”他擰眉冷著臉問。


    “淩子烈,你這是什麽表情?我知道了,對你來說就是天大的壞事,是嗎?”她答非所問。兩人的關注點,顯然不統一。


    淩子烈仍不可思議的搖頭。


    苦心瞞她,也不過是不想讓他為自己操無謂的心而已。緣何,她還要拿這個來和他做文章?


    “不是‘壞事’,而是你知道了又有什麽用?”淩子烈近乎口口婆心的解釋。


    “是哦,我終於懂了。”田小萌氣急敗壞的說:“因為我幫不到你,所以我連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權利都沒有,是吧?”


    “……”


    這是什麽邏輯?淩子烈竟無言以對!


    “淩子烈,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怪我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和你耍性子鬧脾氣的時候,或許,不是我‘不分’,而是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分不了’?”


    田小萌拚盡全力,將終於掰扯清楚事實後的委屈和憤怒,壓在胸膛裏,卻極度冷靜的語氣對對麵因為一時跟不上她變幻莫測的邏輯,而手足無措,且同樣胸中燒著萬丈火焰的人,說。


    淩子烈注視著她毫不相讓非要理論出個是非的眼神,不解又無奈,狠狠搓了幾下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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