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衝恨恨的說:“那個時候,你和大明星羅莎莎在萬眾矚目中敲定婚期。她呢?孤孤單單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喝了個酩酊大醉,狼狽不堪。醉著,哭著,喊著,說:想你想的活不下去了,想去死。


    她是那樣怕疼的一個人。卻一刀一刀在自己心上劃著你的名字,刀刀見血,刀刀致命。你能理解那份痛嗎?


    你好有個性,堅守你的原則,就是不找她。


    可你知道她有多盼著你去找他,哪怕托人給她捎個信兒,她都能屁顛兒屁顛兒的回來。可是沒有,長長五年,你都用來懲罰她,懲罰她的‘背叛’。


    淩子烈,你好高傲,傲的連自己老婆都要懷疑。我倒想問問你,你憑什麽懷疑他?死皮賴臉愛她要帶她走的-----是你的親弟弟!如果不是你,她能左右為難,痛苦至此嗎?”


    程衝越說越氣,不知什麽時候竟單腿踩在椅子上,紅著眼,對他咆哮!


    淩子烈始終沉思不語。心卻跟著他的話,起起伏伏,糾糾纏纏,租後像是被一股酸酸的力量,揪住,揉成脹鼓鼓的一團。


    程衝固然是醉了,才能掏心掏肺的和他說了這麽多。傷情,傷心的緣故,程衝早早便被自己灌醉,臨趴下最後一句,他依然像是賭咒發誓一般,對淩子烈揮舞著粗壯的手臂,說:“我之所以帶她們母子回來,就是想給她一個機會,一個看清你真麵目的機會。淩子烈,你就要輸了,看見了嗎?她還是受傷了,而能撫慰她心傷的,隻有我。隻、有、我!”


    深夜。醉意朦朧時分。


    淩子烈聽著他咒語般的混沌念白,整個心一點點的毛起來。


    抬眼看看牆上的鍾,已是淩晨時分。他等的人還沒回來。淩子烈心裏像滾了一鍋油似得火燒火燎的不安。電話叫來司機,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程衝送回家,順便讓他去家裏接了慶嫂回來,看著熟睡的壯壯,自己出門去找。


    臨出門前,慶嫂塞給他一個紅色的小方盒子:“對不起大少爺,沒經過您的允許,我去了您的臥室,找來了這個,希望它可以幫到您。”


    淩子烈接過來,若有所思看了幾眼。是他為她定製的那枚戒指。五年前,她特意留下來的。


    曾經,他視作珍寶一樣,心心念念的是:我將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自己,就好比這枚戒指一樣,完完全全交給了你。


    那時,她年輕,她懵懂。她不懂他,他可以理解,可以等。可時至今日,她就懂了嗎?他不確定。


    淩子烈頭一次體會到“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滋味。那種抓撓不住的無力感,讓他頓時心生惱怒,卻無所適從!


    對於田小萌,他該做的不該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五年的等待,五年後她再回來,雖然他很,卻還是毫無原則就原諒了她。


    她逼他,他就範。她哭,他跟著傷心。她鬧,他由著她鬧個徹底。


    還想讓他怎麽樣?


    就隻有羅莎莎這一件事,他不能操之過急,也不過是不想讓勢不軍力不敵的她和羅莎莎正麵衝突,而傷了她而已。如何,她就是不能體諒他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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