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突然來了這麽一嗓子,把三位大爺嚇得都是一哆嗦。


    “秦淮茹,你是怎麽回事?”劉海中沒好氣地斥道。


    “二大爺,怎麽就影響劉昊上學了?明天星期天,他們上哪門子學?”來的正是秦淮茹。


    何雨柱剛才過去的時候,秦淮茹躲在另一道門的陰影裏沒出來,何雨柱也就沒發現,她想過來詢問三位大爺是怎麽個章程,可一聽他們的話,頓時就忍不住了——這明明是推托之詞,剛才說好的呢?


    “秦淮茹,不管昊子上不上學,這件事情都越不過柱子。”一大爺沉著臉說道。


    剛才他們是答應替秦淮茹說話,可何雨柱說的有道理,這事不能跟昊子說,至少不能隻跟昊子說,而且何雨柱又喝了酒,今天肯定是沒辦法說了。


    “一大爺,主要還是在昊子身上,隻要他承認棒梗他們是跟他鬧著玩,派出所就會銷案的。”秦淮茹急切地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昊子下手也太黑了,棒梗的三根腳趾都骨折了。”


    一大爺臉一板,“秦淮茹,你也不小子,事情能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嗎?如果按照你的說話,那昊子不就變成報假案了嗎?你知不知道報假案也是犯罪?”


    “可那跟……”秦淮茹下意識地喊了三個字,但旋即反應過來,訕訕地閉上了嘴。


    噗哧!


    躲在門裏偷聽的劉昊一下子就噴了,這秦淮茹是急了吧?居然把心裏話都並點兒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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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這女人就是這麽實在,隻要她的寶貝兒子脫罪了,別人怎麽樣跟她確實沒關係。


    就像是在平行時空的劇情當中,明明已經同意跟何雨柱談婚論嫁了,可非要等棒梗點頭不可,結果何雨柱這一等就是八年了,抗日戰爭也不過是用了這麽長的時間,老何同誌過的可真是艱苦卓絕啊!


    搖搖頭,劉昊一閃身進了空間,他要準備明天去早市的貨物。


    不知道三位大爺是如何將秦淮茹勸回家的,這個夜晚注定有不少人都難以入眠了。


    ……


    “那孩子真是了不得,果斷,有力,表現出來的成熟簡直遠遠超出了他的真實年齡,怪不得被人稱做妖孽,那個斷了腳趾的男孩也就罷了,另一個姓趙的可是鼻梁骨折,將來,連相貌都破了,影響不會小了。”蔡全無搖著頭感慨道。


    “侯魁那小子怎麽卷到這件事裏了?”徐慧真蹙著眉頭說道:“這可是搶劫罪,就算他們幾個是未成年,恐怕管教所也得走上一趟。”


    “你看吧,範金友會不會來不知道,陳雪茹肯定會來找你。”蔡全無說道。


    “媽,雪茹阿姨要來找你說情,可千萬不能答應。”徐靜理忽然在一旁說道。


    “為什麽啊?”徐慧真故意地問道。


    “錯誤是可以原諒的,犯罪必須得到懲處。”徐靜理聲音清脆地說道。


    “理兒真厲害,說話還一套一套的,這是在哪兒學的?”徐慧真怪稀罕地摩挲著大女兒柔軟的頭發。


    “是昊子說的。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他就是這麽說的。”徐靜平在一旁搶著說道。


    “厲害吧?早就想著堵我們的嘴了。”蔡全無笑著說道。


    啪!啪!啪……


    突然間,大門被敲得山響,旋即便傳來一個高吭、尖厲的女聲:“徐慧真!開門!”


    “得,說曹操曹操到。”蔡全無笑了笑,起身過去開門。


    “窩脖兒,徐慧真在家嗎?”


    聽聲音,是陳雪茹的丈夫範金有,他也算是徐慧真的同事,居委會的副主任,每次得勢後,就想方設法的算計徐慧真,成功了,陳雪茹就跑到徐慧真跟前各種綠茶;失敗了,陳雪茹就負責給其擦屁股,各種說情。


    忒不是東西!


    “在家。”


    窩脖兒,是一種極具侮辱意味的稱呼,範金有為了表現他那點兒優越性,一直這麽稱呼蔡全無。


    知道他是什麽德行,蔡全無和徐慧真都不稀罕跟他較真兒。


    不一會兒,陳雪茹和範金有都走了進來,就跟進自己家似的找地方坐下。


    “陳阿姨好。”


    三個孩子站一排向陳雪茹問好,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女孩們都很乖巧,知道大人有事情要談。


    範金有看到三個女孩根本沒理會自己,覺得尊嚴受到了挑釁,剛要發作,卻被陳雪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雪茹,你可有日子沒來我家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徐慧真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敢說你不知道?”陳雪茹氣哼哼地說道。


    “我確實知道。可你們平常是不是克扣侯魁太狠了,怎麽弄得那孩子去打劫呢?”徐慧真有些不解地問道。


    “胡說八道!”


    陳雪茹氣得一拍桌子:“我對孩子的態度你不知道嗎?再說了,侯魁絕對不可能去搶劫,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這可難說。”


    徐慧真悠悠地說道:“我聽全無說了,在派出所的時候,他們四個人都交待得徹徹底底的,如果真的沒有搶劫,他們為什麽要承認。而且這次的性質太惡劣,他們不僅打劫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這孩子的父母都是因公死亡的,傳揚開去,影響太壞了。”


    “好了,徐慧真,我不是來跟你討論侯魁有沒有罪的,而是找你想辦法救他出來的。你就直說,你有沒有辦法?”陳雪茹不耐煩地說道。


    “沒辦法。”


    徐慧真認真地說道:“我如果有辦法,那範金有也就有辦法了。”


    “哎,徐慧真,你別往我身上扯啊。”範金有在一旁連忙說道。


    說實話,妻子前夫留下的這個孩子和他一直不對付,若真是被逮進去,他也能夠輕鬆幾年。但這話可以想一想,絕對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犯得著扯你嗎?”


    徐慧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咱們都是居委會的,人脈差不多。雪茹,”


    她又轉向陳雪茹說道:“不是我推脫,我這邊最多是從居委會的角度,建議以批評教育為主,畢竟孩子還小,要為其前途考慮。但說到底,搶劫是犯了刑法,居委會在這方麵的是影響不了執法機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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