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昊子，到徐姨家可別客氣，我可是聽靜平說過，你是有名的‘大胃王’。”徐慧真微笑著將一塊紅燒茄子夾到了劉昊的碗裏。
“謝謝徐姨。”劉昊臉上洋溢著帶有幾分羞澀的笑容把茄子就著米飯扒進嘴裏……一轉眼，看見徐靜平得意的小眼神，他將飯咽下，對著口型——“大嘴王。”
徐靜平的眼睛立即瞪著溜圓，奶凶奶凶的，劉昊卻已經移開了目光，乖巧地回答徐慧真的問話。
從廢品收購站往回走的時候，恰好碰見寵.女.狂魔蔡全無，非要劉昊去家裏吃飯，而且人家還提前跟何雨柱請假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不去就是不給未來老丈人麵子了，劉昊隻好拎著青花壇跟著父女三人一起來徐家蹭飯。
這個時候，距離自然災害也不過堪堪過去兩年，地主家也沒餘糧，像徐慧真、蔡全無這樣的雙職工家庭，吃飽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這也幸虧是三個女孩，若是三個男孩，就算是街道主任也架不住。
今天飯桌上的飯菜也是相當豐盛了，紅燒茄子、螞蟻上樹、紅燒肉、溜豆腐、白菜炒豆腐皮、清炒榨菜絲，當然，肉相對要少一些，但菜量十足，而且米飯也燜了一大鍋——顯然這是徐靜平的預報工作做得到位。
“慧真，聽說陳雪茹今天又去居委會找你了？”
蔡全無說話有意思，有時候就跟自言自語似的，根本不看說話對象。
“是啊，又為她那個寶貝兒子。”
徐慧真看了劉昊一眼，似乎是觀察他的表情。
劉昊低頭扒飯，表示自己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你不是已經去派出所說過了嗎？”
蔡全無似乎有些不高興，“居委會又不是執.法機構，她找你有沒有用，範金有不知道嗎？”
“這一次陳雪茹想讓我和她們兩口子去街道一趟，請街道和學校一起去派出所。”
徐慧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劉昊身上：“昊子，你是當事人，按理說，這件事情應該由你的監護人處理，不過阿姨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昊手中的筷子頓時一頓，抬頭用很無辜的眼神望著徐慧真，似乎在問：“我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意見？”
“裝！能給理兒和平兒當英語老師，會聽不懂？”蔡全無說道，眼神盯著前麵的一盤白菜炒豆腐皮，就跟麵臨一個重大抉擇似的。
這老頭兒，活該你一世無子！
劉昊在心裏腹誹了一句，表情依然很無辜：“有人讓我和我幹爹去撤訴，我們都覺得不應該這麽做。”
“為什麽呀？”徐慧真笑著問道。
“如果每個案子都這樣做，那些壞人就沒有顧忌了。”劉昊盡可能地用自己這個年齡能夠說出來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像侯魁這樣的人也可能是一時衝動或者被壞人威脅呢？”徐慧真又問道。
“那他們怎麽不威脅我呢？”
劉昊反問，“不對，他們威脅我了，隻不過我反擊了。”
他揮了揮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說得對。侯魁那麽大孩子，應該有辨別是非的能力。而且聽說那個趙大國還是他聯係的，據他說，是為了教訓昊子，但實際上……搶劫已經是事實。”蔡全無忽然說道。
“這樣……昊子，你說明天阿姨去還是不去呢？”徐慧真又問。
“我不知道……嗯，我吃好了。”
劉昊覺得這頓飯吃得有些辛苦，這未來的丈母娘是怎麽了？可著勁兒薅他，該不會發現什麽吧？
“我也吃好了。”蔡全無也放下了碗筷。
其實這全家都在陪劉昊呢，他一放下碗筷，其他人也都陸續放下，劉昊想要收拾碗筷，卻被徐慧真硬生生地摁在那兒坐下。
“跟阿姨說說，你怎麽想到去廢品收購站買舊書？”徐慧真看著那兩摞舊書，蔡全無卻是抱著那個青花壇看得十分仔細。
劉昊答道：“我早就聽說有人把家裏不用的舊書當做廢品賣到廢品收購站，也沒當回事。昨天聽徐靜理同學說，附近的書店沒有合適的英語字典，我就想著去廢品收購站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有收獲。”
“看來了，這收獲是不小。”蔡全無放下青花壇說道。
得，這未來嶽父該不會看上自己這件寶貝了？
要是能夠先訂個親，劉昊倒是不介意現在就把這青花壇雙手奉上……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他將字典取出來放在茶幾上，“這兩本字典是給徐靜理和徐靜平兩位同學的。”
“這都是洋文書？”
徐慧真拿了另外幾本書，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幾本上麵的字好像不一樣……這個我記得，好像是小鬼子的字。”
“是，那是日語字典。這幾本有俄文，也有法文。還有一些是原版的外語書。”劉昊說道。
“你都會？”徐慧真驚訝地問道。
“英語我會，日語我正在學，其它幾種我也想學。”劉昊默默地為自己的謙虛點了個讚。
“真厲害，願不願意帶著理兒和平兒一起學？”徐慧真問道。
“她們要是願意，那就一起學唄。”劉昊求之不得。
“昊子，這個壇子從哪兒買的？”蔡全無問道。
“是在廢品收購站買的，家裏準備醃製一些鹹菜，正好缺一個壇子。”劉昊一臉純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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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子很漂亮，千萬別弄壞了。”蔡全無說道。
“知道，我也很喜歡這個壇子。”劉昊說道。
蔡全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半個小時後，劉昊告辭，蔡全無要送他回家，被他很堅決地拒絕了，拎著兩摞舊書和青花壇連跑帶顛地走了。
“小心，別摔著……”
蔡全無在後麵喊道……劉昊懷疑，他擔心摔著的是自己還是那個青花壇。
一直看著劉昊的身形消失在夜色當中，蔡全無和徐慧真兩口子這才回到屋裏。
“這孩子不錯。”蔡全無說道。
“是不錯。那個壇子是青花瓷吧？”徐慧真問道。
“嗯。”蔡全無點點頭。
“明青花還是元青花？”
“元。”
“喲，這得找機會跟孩子說一聲，別把這個壇子弄壞了或者弄丟了。”
“嗯，我下星期就跟他講講瓷器。”
“昊子，到徐姨家可別客氣，我可是聽靜平說過，你是有名的‘大胃王’。”徐慧真微笑著將一塊紅燒茄子夾到了劉昊的碗裏。
“謝謝徐姨。”劉昊臉上洋溢著帶有幾分羞澀的笑容把茄子就著米飯扒進嘴裏……一轉眼，看見徐靜平得意的小眼神，他將飯咽下，對著口型——“大嘴王。”
徐靜平的眼睛立即瞪著溜圓，奶凶奶凶的，劉昊卻已經移開了目光，乖巧地回答徐慧真的問話。
從廢品收購站往回走的時候，恰好碰見寵.女.狂魔蔡全無，非要劉昊去家裏吃飯，而且人家還提前跟何雨柱請假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不去就是不給未來老丈人麵子了，劉昊隻好拎著青花壇跟著父女三人一起來徐家蹭飯。
這個時候，距離自然災害也不過堪堪過去兩年，地主家也沒餘糧，像徐慧真、蔡全無這樣的雙職工家庭，吃飽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這也幸虧是三個女孩，若是三個男孩，就算是街道主任也架不住。
今天飯桌上的飯菜也是相當豐盛了，紅燒茄子、螞蟻上樹、紅燒肉、溜豆腐、白菜炒豆腐皮、清炒榨菜絲，當然，肉相對要少一些，但菜量十足，而且米飯也燜了一大鍋——顯然這是徐靜平的預報工作做得到位。
“慧真，聽說陳雪茹今天又去居委會找你了？”
蔡全無說話有意思，有時候就跟自言自語似的，根本不看說話對象。
“是啊，又為她那個寶貝兒子。”
徐慧真看了劉昊一眼，似乎是觀察他的表情。
劉昊低頭扒飯，表示自己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你不是已經去派出所說過了嗎？”
蔡全無似乎有些不高興，“居委會又不是執.法機構，她找你有沒有用，範金有不知道嗎？”
“這一次陳雪茹想讓我和她們兩口子去街道一趟，請街道和學校一起去派出所。”
徐慧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劉昊身上：“昊子，你是當事人，按理說，這件事情應該由你的監護人處理，不過阿姨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昊手中的筷子頓時一頓，抬頭用很無辜的眼神望著徐慧真，似乎在問：“我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意見？”
“裝！能給理兒和平兒當英語老師，會聽不懂？”蔡全無說道，眼神盯著前麵的一盤白菜炒豆腐皮，就跟麵臨一個重大抉擇似的。
這老頭兒，活該你一世無子！
劉昊在心裏腹誹了一句，表情依然很無辜：“有人讓我和我幹爹去撤訴，我們都覺得不應該這麽做。”
“為什麽呀？”徐慧真笑著問道。
“如果每個案子都這樣做，那些壞人就沒有顧忌了。”劉昊盡可能地用自己這個年齡能夠說出來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像侯魁這樣的人也可能是一時衝動或者被壞人威脅呢？”徐慧真又問道。
“那他們怎麽不威脅我呢？”
劉昊反問，“不對，他們威脅我了，隻不過我反擊了。”
他揮了揮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說得對。侯魁那麽大孩子，應該有辨別是非的能力。而且聽說那個趙大國還是他聯係的，據他說，是為了教訓昊子，但實際上……搶劫已經是事實。”蔡全無忽然說道。
“這樣……昊子，你說明天阿姨去還是不去呢？”徐慧真又問。
“我不知道……嗯，我吃好了。”
劉昊覺得這頓飯吃得有些辛苦，這未來的丈母娘是怎麽了？可著勁兒薅他，該不會發現什麽吧？
“我也吃好了。”蔡全無也放下了碗筷。
其實這全家都在陪劉昊呢，他一放下碗筷，其他人也都陸續放下，劉昊想要收拾碗筷，卻被徐慧真硬生生地摁在那兒坐下。
“跟阿姨說說，你怎麽想到去廢品收購站買舊書？”徐慧真看著那兩摞舊書，蔡全無卻是抱著那個青花壇看得十分仔細。
劉昊答道：“我早就聽說有人把家裏不用的舊書當做廢品賣到廢品收購站，也沒當回事。昨天聽徐靜理同學說，附近的書店沒有合適的英語字典，我就想著去廢品收購站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有收獲。”
“看來了，這收獲是不小。”蔡全無放下青花壇說道。
得，這未來嶽父該不會看上自己這件寶貝了？
要是能夠先訂個親，劉昊倒是不介意現在就把這青花壇雙手奉上……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他將字典取出來放在茶幾上，“這兩本字典是給徐靜理和徐靜平兩位同學的。”
“這都是洋文書？”
徐慧真拿了另外幾本書，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幾本上麵的字好像不一樣……這個我記得，好像是小鬼子的字。”
“是，那是日語字典。這幾本有俄文，也有法文。還有一些是原版的外語書。”劉昊說道。
“你都會？”徐慧真驚訝地問道。
“英語我會，日語我正在學，其它幾種我也想學。”劉昊默默地為自己的謙虛點了個讚。
“真厲害，願不願意帶著理兒和平兒一起學？”徐慧真問道。
“她們要是願意，那就一起學唄。”劉昊求之不得。
“昊子，這個壇子從哪兒買的？”蔡全無問道。
“是在廢品收購站買的，家裏準備醃製一些鹹菜，正好缺一個壇子。”劉昊一臉純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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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也很喜歡這個壇子。”劉昊說道。
蔡全無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半個小時後，劉昊告辭，蔡全無要送他回家，被他很堅決地拒絕了，拎著兩摞舊書和青花壇連跑帶顛地走了。
“小心，別摔著……”
蔡全無在後麵喊道……劉昊懷疑，他擔心摔著的是自己還是那個青花壇。
一直看著劉昊的身形消失在夜色當中，蔡全無和徐慧真兩口子這才回到屋裏。
“這孩子不錯。”蔡全無說道。
“是不錯。那個壇子是青花瓷吧？”徐慧真問道。
“嗯。”蔡全無點點頭。
“明青花還是元青花？”
“元。”
“喲，這得找機會跟孩子說一聲，別把這個壇子弄壞了或者弄丟了。”
“嗯，我下星期就跟他講講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