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合院。
何雨柱剛一下班，就碰到了出來澆花的三大爺。
這兩年三大爺收斂多了，以前動不動就噴出點兒知識分子的傲氣和酸氣，現在老實的很，冬天的時候還弄了一套軋鋼廠的工作服套在外麵，冒充工人階級。
其實他是有些多慮了, 四合院裏真正的文化人不多，再加上許多小字輩的都是在他工作的學校念過書，所以推薦他為三大爺，真正說到管事，他還沒二大爺頂用。在學校，他就是個小透明, 學生、老師，都不太注意這個人。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日子就這麽不鹹不火地過著, 三大爺也是自得其樂。
“吃了嗎？三大爺。”何雨柱問道。
自從有了兒子之後，何雨柱的脾氣也有所收斂，至少不會一口氣將人頂到南牆上，用一大爺的話說，這是成熟了。
“還沒呢，丫頭閨女還都沒放學呢。”三大爺的小眼睛往何雨柱手裏的飯盒掃了一眼，“這又往家裏帶什麽菜了？”
“殘羹剩飯而已。”何雨柱聳聳肩，大大咧咧地說著，衝三大爺揮揮手向中院走過去。
“誒，柱子，這好長時間沒看著昊子了，他去哪兒了？”三大爺在後麵問道。
“出去……旅遊了，等開學了他就回來了。”何雨柱懶得再搭理他，加快腳步回家了。
來到家門口, 看到大門上掛著鎖，何雨柱立即急了, 大小聲地喊道：“曉娥, 婁曉娥！”
“別喊了，別喊了！”
二大媽探頭出來：“他一大媽把婁曉娥接到家裏休息了，你先做飯吧。”
“得勒，謝謝二大媽。”
何雨柱鬆了口氣，先開門將飯盒放屋裏，在灶前擺弄了幾乎，最終還是不放心，又顛顛地跑到一大爺家裏了。
一大爺這段時間加班……在單位打撲克，倒不是他願意玩，而是廠領導要求必須呆到時間才準離開。
為什麽？
扯淡唄，表示他們很忙。
食堂按理說也要加班，可何雨柱不管那些，普通的大鍋飯，馬華他們就能夠搞定了，他跑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婁曉娥又懷上了。
這個時候沒有限製計劃生育，何雨柱原本就覺得何家人丁稀少，聽得這個消息, 樂得後槽牙都要呲出來了，自然是以照顧媳婦為第一要務了。
“一大媽，我來了。”
何雨柱上一大爺家就跟上自己家一樣, 在外麵喊了一嗓子就進去了。
“爸爸！”
剛進門，一個小胖子便撲進了何雨柱的懷裏。
“何曉，別淘氣，你爸爸工作一天，別纏他。”原本躺在床上的婁曉娥起身說道。
“沒事沒事。”
何雨柱溺愛地將何曉抱了起來，看向妻子：“你感覺怎麽樣？”
婁曉娥開始找鞋下地，口中說道：“我沒事兒，就是發懶，總想躺著。”
“那就別去幹活了。”何雨柱說道：“大不了那工作不要了。”
“你說得輕鬆，每個月二十多塊錢呢。”
婁曉娥不樂意，現在的形勢沒前兩年那麽惡劣了，雖然她的工種不太好，可那是鐵飯碗，現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夥子找不到工作，不得不下鄉，她可不想丟了這份兒工作。
“可這樣一來，你就太辛苦了。”何雨柱說道。
“柱子，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兒，你又懂得什麽了？”一大媽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何雨柱想懟回去的，可是怕老太太傷心，他忍了。
“對了，今天接到昊子的電話了。”
婁曉娥說道，“他把電話打到居委會。”
“他還好嗎？現在哪個地方？什麽時候回來？”何雨柱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說是挺好的，現在已經到了津城，再過兩天就能夠回來了。”婁曉娥答道。
“津城？這快到站了吧？”何雨柱不解地問道。
“可不是嘛。他是在火車站借了電話打的。”婁曉娥說道。
“這孩子真是的，我騎三輪車去火車站街他……飯盒我放在屋裏了，你和一大媽熱一熱先吃吧。”何雨柱說著，抬腿就要走。
“還有一個消息。”婁曉娥對一大媽對了個眼神說道。
“什麽？”何雨柱看著二人。
“許大茂馬上就要出獄了。”婁曉娥說道。
“沒那麽快吧？”何雨柱疑惑地說道。
“他運氣好，在裏麵表現好，減了幾個月，算是提前釋放了。”婁曉娥說道。
“出來了又能怎麽樣？他要是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做人，哥們就放他一馬，要是繼續作的話，那我就分分鍾教他做人！”何雨柱滿不在乎地說道。
……
“哥，我就一直在裏麵生活也挺好的，現在還提心吊膽的。”
坐在火車的硬座位上，劉陽還有些不願意，她在裏麵看家庭影院都要看瘋了，這會兒當然不願意出來。而且多年在基地受到的折磨，已經讓這孩子有輕微的自閉傾向了。
“那不行。”
劉昊直接否定：“你得上學，得跟各種各樣的小朋友接觸、交朋友，將來長大後，你還要麵形形色色的成年人。世界上不僅有那些不把人當人的壞蛋，還有很多好人和不好不壞的人。而且，你不想報仇嗎？”
“想。”
最後一句算是說到劉陽的心裏去了，她點頭頭，語氣十分堅決。
劉昊卻是輕輕歎了口氣，他早熟，那是因為新車裏麵裝著個老司機；可劉陽是確確實實地一個新嫩，這是生生的被折磨得成熟了起來。
他在抵達吉春後，先去馬守常家，把為他們準備的北大荒特產送給他們一份……主要是一個大野豬頭，兩條豬肩以及一些蘑菇木耳之類的；周秉義送的也主要是木耳和蘑菇之類的，都是一些幹貨，而劉昊給加了一個野豬頭，他親自送去那個叫‘光字片’的地方，找到周秉義的那個弟弟周秉昆，這會兒他剛剛在木柴廠上班，也是一枚青澀，遠不如後來那麽有擔當。
此行，劉昊隻是為混個臉熟而已，這些人的性格還沒有完全形成，人才什麽的統統談不上，而且劉昊也暫時無意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這一路上，最重要的就是給劉陽洗腦，就說是在吉春撿到她，父母雙亡，一個人流浪、乞討為生，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恰好被劉昊看到，接下來的故事就順理成章了。
“記住，就這麽說了。別的事情我幫你搞定。”劉昊拍著胸口大包大攬。
“你是……劉昊？”
忽然，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傳來，劉昊一抬頭，隻見一名軍人正擰著眉頭打量他，顯然是有些不敢確認。
“王……大哥？”劉昊也愣了。
這是王兆祥，就是他去過的那個黑市中的一位大佬。
當年劉昊自我放飛，居然跑去黑市想藉黑市賺錢，後來總算是及時醒悟，收手，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麻煩呢。
從那之後，他就再沒見過王兆祥。
雖然說雙方在一座城市，但京城地方大了，他還真不擔心再撞見……而且隻要不抓現行，他就不怕。
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二人竟然在這種情形下相見，更離譜的是，王兆祥居然還成為了一個軍人，這跟那啥從良的感覺差不多。
“還真是你。”
王兆祥有些感慨，“這得四、五年沒見了吧？你長高了，也壯實了。對了，當年你怎麽一聲不響的就不去……市場了？我還專門交待人等你呢。”
“家裏的果樹都被砍了，養的那些雞鴨也被殺死了，最重要的是，我被禁足了。”劉昊一臉鬱悶地說道。
“這還真可憐。這小姑娘是誰，你妹妹？”
王兆祥默了一下，他也沒想那麽多，更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得轉移話題。
“是啊，她是我妹妹。”劉昊的眼中滿是溺愛，“劉陽，叫王大哥，當年我賣東西，全仗著王大哥照顧我。”
“謝謝王大哥。”劉陽乖得很，細聲細氣地道謝。在她看來，幫了劉昊那就等於幫了自己。
“不用謝。”
王兆祥想抬手揉一揉劉陽的腦袋，發現著手處是一頭的短發……嗯，短發都談不是，是頭發茬子。
四年前，羅建忠突然找到他，讓他幫忙查一下劉昊的情況，隻是當時劉昊已經多日未曾出現，所以事情就查不下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列車上碰到。
“劉昊，你家住哪兒？”王兆祥問道。
“王家窯。”劉昊淡定地說道。
王家窯這地方真的有，劉昊也去過一次，之所以那王家窯應答，是因為他發現這個王兆祥似乎有些這於在乎他的根腳了，反正下車後大家一拍兩散，各不相幹。
接下來的談話倒是沒有那麽勾心鬥角，王兆祥介紹了他當年在羅少的帶領下參軍，而且還參加了去年的那場戰鬥，獲得了英雄勳章。
“真厲害！”劉昊讚歎道。
對於那些在戰爭中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劉昊是真心的尊重，原本他心裏對王兆祥頗有意見的，但在聽他講述了當年戰鬥中的一些故事後，劉昊對王兆祥的怨氣也就漸漸地消弭了。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進站……劉昊連忙起身，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拉著劉陽，向王兆祥招呼一聲就隨著人流走去。
“這小子是想家了吧？”
王兆祥覺得劉昊有些古怪，但也沒多想。本來他還打算幫劉昊拿行李，這小子居然拎著兩個大旅行袋健步如飛，比大人的力氣都大。
人流中，劉昊覺得王兆祥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放慢腳步，拉著劉陽慢慢向出站口方向走去。
出站口處，何雨柱舉著個寫有劉昊兔子的紙牌，抻著脖子向站裏張望……不多時，他便看到拎著兩隻大旅行袋走出來的劉昊。
“昊子！這邊！我在這！”
何雨柱一邊喊，一邊搖動那個紙牌子。
“幹爹!”
劉昊也伸手招呼，加快腳步從人流中擠了出來。
“你師父沒跟你在一起？這小姑娘是誰？”何雨柱問道。
“張道長把我送上車就走了，她叫劉陽，是我在吉春那邊撿來的，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妹妹。”劉昊說道。
“回去再說吧。”何雨柱有些撓頭。
來到火車站外，劉昊將旅行袋都放在了三輪車上，然後把劉陽抱上了車，自己也躍上車，父子倆便一邊趕路，一邊交流這近一個月來，所經曆的方方麵麵。
“昊子，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快到家的時候，何雨柱低聲說道：“許大茂要放出來了，就這兩天的事兒。”
“那又怎麽樣？這個大院已經沒有了他立足的地方。他願上哪兒就上哪兒。”
劉昊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怕他來院子裏胡鬧。”何雨柱說道。
“放心吧，鬧不起來，他真要鬧的話，就把他再送進派出所。”劉昊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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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們已經停在了四合院的大門口。
“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劉昊剛拿起一個旅行袋，何雨柱就手疾眼快地拿起了另外一個旅行袋，何雨柱眉飛色舞地低聲說道：“你又要當一次哥哥了。”
劉昊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點點頭道：“我知道……不對，是幹媽又懷上了？”劉昊驚訝地問道。
“嗯。前天確認的，已經兩個多月了。”何雨柱歡喜地說道。
“恭喜幹爹，幹爹威武！”
劉昊也挺高興的，華人講究的就是子孫繁盛，這是大喜之兆，再過些年實行計劃生育，那些獨生子女其實挺可憐的……他們小時候缺少親密的玩伴，長大後也沒有兄弟姐妹，負擔還重，到老了則是孤若無依。而且平行世界的劇情中，何雨柱就一個兒子，現在算是賠償他一個？
“那是必須的。”何雨柱樂得嘴都合不攏，不知道該怎麽吹了。
“劉陽，你先在這看一下車，我先把包送回去。”
“嗯。”劉陽乖巧地坐在了車上。
劉昊這一回裝了兩個旅行袋，其中一袋是關斯芸她們托他往家裏送的特產，另一袋卻是自己家可以使用的……半扇野豬肉。
何雨柱剛一下班，就碰到了出來澆花的三大爺。
這兩年三大爺收斂多了，以前動不動就噴出點兒知識分子的傲氣和酸氣，現在老實的很，冬天的時候還弄了一套軋鋼廠的工作服套在外麵，冒充工人階級。
其實他是有些多慮了, 四合院裏真正的文化人不多，再加上許多小字輩的都是在他工作的學校念過書，所以推薦他為三大爺，真正說到管事，他還沒二大爺頂用。在學校，他就是個小透明, 學生、老師，都不太注意這個人。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日子就這麽不鹹不火地過著, 三大爺也是自得其樂。
“吃了嗎？三大爺。”何雨柱問道。
自從有了兒子之後，何雨柱的脾氣也有所收斂，至少不會一口氣將人頂到南牆上，用一大爺的話說，這是成熟了。
“還沒呢，丫頭閨女還都沒放學呢。”三大爺的小眼睛往何雨柱手裏的飯盒掃了一眼，“這又往家裏帶什麽菜了？”
“殘羹剩飯而已。”何雨柱聳聳肩，大大咧咧地說著，衝三大爺揮揮手向中院走過去。
“誒，柱子，這好長時間沒看著昊子了，他去哪兒了？”三大爺在後麵問道。
“出去……旅遊了，等開學了他就回來了。”何雨柱懶得再搭理他，加快腳步回家了。
來到家門口, 看到大門上掛著鎖，何雨柱立即急了, 大小聲地喊道：“曉娥, 婁曉娥！”
“別喊了，別喊了！”
二大媽探頭出來：“他一大媽把婁曉娥接到家裏休息了，你先做飯吧。”
“得勒，謝謝二大媽。”
何雨柱鬆了口氣，先開門將飯盒放屋裏，在灶前擺弄了幾乎，最終還是不放心，又顛顛地跑到一大爺家裏了。
一大爺這段時間加班……在單位打撲克，倒不是他願意玩，而是廠領導要求必須呆到時間才準離開。
為什麽？
扯淡唄，表示他們很忙。
食堂按理說也要加班，可何雨柱不管那些，普通的大鍋飯，馬華他們就能夠搞定了，他跑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婁曉娥又懷上了。
這個時候沒有限製計劃生育，何雨柱原本就覺得何家人丁稀少，聽得這個消息, 樂得後槽牙都要呲出來了，自然是以照顧媳婦為第一要務了。
“一大媽，我來了。”
何雨柱上一大爺家就跟上自己家一樣, 在外麵喊了一嗓子就進去了。
“爸爸！”
剛進門，一個小胖子便撲進了何雨柱的懷裏。
“何曉，別淘氣，你爸爸工作一天，別纏他。”原本躺在床上的婁曉娥起身說道。
“沒事沒事。”
何雨柱溺愛地將何曉抱了起來，看向妻子：“你感覺怎麽樣？”
婁曉娥開始找鞋下地，口中說道：“我沒事兒，就是發懶，總想躺著。”
“那就別去幹活了。”何雨柱說道：“大不了那工作不要了。”
“你說得輕鬆，每個月二十多塊錢呢。”
婁曉娥不樂意，現在的形勢沒前兩年那麽惡劣了，雖然她的工種不太好，可那是鐵飯碗，現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夥子找不到工作，不得不下鄉，她可不想丟了這份兒工作。
“可這樣一來，你就太辛苦了。”何雨柱說道。
“柱子，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兒，你又懂得什麽了？”一大媽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何雨柱想懟回去的，可是怕老太太傷心，他忍了。
“對了，今天接到昊子的電話了。”
婁曉娥說道，“他把電話打到居委會。”
“他還好嗎？現在哪個地方？什麽時候回來？”何雨柱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說是挺好的，現在已經到了津城，再過兩天就能夠回來了。”婁曉娥答道。
“津城？這快到站了吧？”何雨柱不解地問道。
“可不是嘛。他是在火車站借了電話打的。”婁曉娥說道。
“這孩子真是的，我騎三輪車去火車站街他……飯盒我放在屋裏了，你和一大媽熱一熱先吃吧。”何雨柱說著，抬腿就要走。
“還有一個消息。”婁曉娥對一大媽對了個眼神說道。
“什麽？”何雨柱看著二人。
“許大茂馬上就要出獄了。”婁曉娥說道。
“沒那麽快吧？”何雨柱疑惑地說道。
“他運氣好，在裏麵表現好，減了幾個月，算是提前釋放了。”婁曉娥說道。
“出來了又能怎麽樣？他要是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做人，哥們就放他一馬，要是繼續作的話，那我就分分鍾教他做人！”何雨柱滿不在乎地說道。
……
“哥，我就一直在裏麵生活也挺好的，現在還提心吊膽的。”
坐在火車的硬座位上，劉陽還有些不願意，她在裏麵看家庭影院都要看瘋了，這會兒當然不願意出來。而且多年在基地受到的折磨，已經讓這孩子有輕微的自閉傾向了。
“那不行。”
劉昊直接否定：“你得上學，得跟各種各樣的小朋友接觸、交朋友，將來長大後，你還要麵形形色色的成年人。世界上不僅有那些不把人當人的壞蛋，還有很多好人和不好不壞的人。而且，你不想報仇嗎？”
“想。”
最後一句算是說到劉陽的心裏去了，她點頭頭，語氣十分堅決。
劉昊卻是輕輕歎了口氣，他早熟，那是因為新車裏麵裝著個老司機；可劉陽是確確實實地一個新嫩，這是生生的被折磨得成熟了起來。
他在抵達吉春後，先去馬守常家，把為他們準備的北大荒特產送給他們一份……主要是一個大野豬頭，兩條豬肩以及一些蘑菇木耳之類的；周秉義送的也主要是木耳和蘑菇之類的，都是一些幹貨，而劉昊給加了一個野豬頭，他親自送去那個叫‘光字片’的地方，找到周秉義的那個弟弟周秉昆，這會兒他剛剛在木柴廠上班，也是一枚青澀，遠不如後來那麽有擔當。
此行，劉昊隻是為混個臉熟而已，這些人的性格還沒有完全形成，人才什麽的統統談不上，而且劉昊也暫時無意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這一路上，最重要的就是給劉陽洗腦，就說是在吉春撿到她，父母雙亡，一個人流浪、乞討為生，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恰好被劉昊看到，接下來的故事就順理成章了。
“記住，就這麽說了。別的事情我幫你搞定。”劉昊拍著胸口大包大攬。
“你是……劉昊？”
忽然，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傳來，劉昊一抬頭，隻見一名軍人正擰著眉頭打量他，顯然是有些不敢確認。
“王……大哥？”劉昊也愣了。
這是王兆祥，就是他去過的那個黑市中的一位大佬。
當年劉昊自我放飛，居然跑去黑市想藉黑市賺錢，後來總算是及時醒悟，收手，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麻煩呢。
從那之後，他就再沒見過王兆祥。
雖然說雙方在一座城市，但京城地方大了，他還真不擔心再撞見……而且隻要不抓現行，他就不怕。
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二人竟然在這種情形下相見，更離譜的是，王兆祥居然還成為了一個軍人，這跟那啥從良的感覺差不多。
“還真是你。”
王兆祥有些感慨，“這得四、五年沒見了吧？你長高了，也壯實了。對了，當年你怎麽一聲不響的就不去……市場了？我還專門交待人等你呢。”
“家裏的果樹都被砍了，養的那些雞鴨也被殺死了，最重要的是，我被禁足了。”劉昊一臉鬱悶地說道。
“這還真可憐。這小姑娘是誰，你妹妹？”
王兆祥默了一下，他也沒想那麽多，更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得轉移話題。
“是啊，她是我妹妹。”劉昊的眼中滿是溺愛，“劉陽，叫王大哥，當年我賣東西，全仗著王大哥照顧我。”
“謝謝王大哥。”劉陽乖得很，細聲細氣地道謝。在她看來，幫了劉昊那就等於幫了自己。
“不用謝。”
王兆祥想抬手揉一揉劉陽的腦袋，發現著手處是一頭的短發……嗯，短發都談不是，是頭發茬子。
四年前，羅建忠突然找到他，讓他幫忙查一下劉昊的情況，隻是當時劉昊已經多日未曾出現，所以事情就查不下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列車上碰到。
“劉昊，你家住哪兒？”王兆祥問道。
“王家窯。”劉昊淡定地說道。
王家窯這地方真的有，劉昊也去過一次，之所以那王家窯應答，是因為他發現這個王兆祥似乎有些這於在乎他的根腳了，反正下車後大家一拍兩散，各不相幹。
接下來的談話倒是沒有那麽勾心鬥角，王兆祥介紹了他當年在羅少的帶領下參軍，而且還參加了去年的那場戰鬥，獲得了英雄勳章。
“真厲害！”劉昊讚歎道。
對於那些在戰爭中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劉昊是真心的尊重，原本他心裏對王兆祥頗有意見的，但在聽他講述了當年戰鬥中的一些故事後，劉昊對王兆祥的怨氣也就漸漸地消弭了。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進站……劉昊連忙起身，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拉著劉陽，向王兆祥招呼一聲就隨著人流走去。
“這小子是想家了吧？”
王兆祥覺得劉昊有些古怪，但也沒多想。本來他還打算幫劉昊拿行李，這小子居然拎著兩個大旅行袋健步如飛，比大人的力氣都大。
人流中，劉昊覺得王兆祥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放慢腳步，拉著劉陽慢慢向出站口方向走去。
出站口處，何雨柱舉著個寫有劉昊兔子的紙牌，抻著脖子向站裏張望……不多時，他便看到拎著兩隻大旅行袋走出來的劉昊。
“昊子！這邊！我在這！”
何雨柱一邊喊，一邊搖動那個紙牌子。
“幹爹!”
劉昊也伸手招呼，加快腳步從人流中擠了出來。
“你師父沒跟你在一起？這小姑娘是誰？”何雨柱問道。
“張道長把我送上車就走了，她叫劉陽，是我在吉春那邊撿來的，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妹妹。”劉昊說道。
“回去再說吧。”何雨柱有些撓頭。
來到火車站外，劉昊將旅行袋都放在了三輪車上，然後把劉陽抱上了車，自己也躍上車，父子倆便一邊趕路，一邊交流這近一個月來，所經曆的方方麵麵。
“昊子，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快到家的時候，何雨柱低聲說道：“許大茂要放出來了，就這兩天的事兒。”
“那又怎麽樣？這個大院已經沒有了他立足的地方。他願上哪兒就上哪兒。”
劉昊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怕他來院子裏胡鬧。”何雨柱說道。
“放心吧，鬧不起來，他真要鬧的話，就把他再送進派出所。”劉昊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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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們已經停在了四合院的大門口。
“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劉昊剛拿起一個旅行袋，何雨柱就手疾眼快地拿起了另外一個旅行袋，何雨柱眉飛色舞地低聲說道：“你又要當一次哥哥了。”
劉昊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點點頭道：“我知道……不對，是幹媽又懷上了？”劉昊驚訝地問道。
“嗯。前天確認的，已經兩個多月了。”何雨柱歡喜地說道。
“恭喜幹爹，幹爹威武！”
劉昊也挺高興的，華人講究的就是子孫繁盛，這是大喜之兆，再過些年實行計劃生育，那些獨生子女其實挺可憐的……他們小時候缺少親密的玩伴，長大後也沒有兄弟姐妹，負擔還重，到老了則是孤若無依。而且平行世界的劇情中，何雨柱就一個兒子，現在算是賠償他一個？
“那是必須的。”何雨柱樂得嘴都合不攏，不知道該怎麽吹了。
“劉陽，你先在這看一下車，我先把包送回去。”
“嗯。”劉陽乖巧地坐在了車上。
劉昊這一回裝了兩個旅行袋，其中一袋是關斯芸她們托他往家裏送的特產，另一袋卻是自己家可以使用的……半扇野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