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壯漢的身體轟然倒下，他身上的異狀也立即消失，迅速恢複了正常人的模樣。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莊則棟扶著牆壁站起來問道。
“知道一些。”
劉昊回手將他扶到屋裏的沙發上坐下，卻沒有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你先做一會兒，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動靜太大，還是先報警吧。”
莊則棟看到劉昊的目光，笑了笑說道：“你放心, 至少在警察手裏沒有我的黑材料。”
“啊～小莊，阿昊！”
外麵傳來一聲尖叫，珍妮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看到兩人都在，她鬆了口氣，但旋即她發現莊則棟身受重傷，又傷心又著急，劉昊一看到這個樣子, 連忙拿起電話撥打出去——這要是指望珍妮，這號碼恐怕是撥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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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姐，你放心，莊哥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珍妮已經是珠淚滾滾，劉昊連忙安慰。
莊則棟之前受的傷確實是很嚴重，但劉昊已經對他進行了局部修複，內髒等重要器官組織的損傷已經完全修複，現在隻是外表看著恐怖，其實沒有什麽大問題。
看到莊則棟呼吸和說話都沒什麽問題，珍妮總算放心……不過劉昊的報警電話終究沒有撥出去，因為在救護車到來之前，警車已經先一步趕到了。
“警察總是在關鍵時候遲到。”莊則棟笑著說道。
“你應該這麽想……正義有可能會遲到，但一定會到！”劉昊笑著說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貧嘴！”
珍妮嗔道，可她的目光在地方閃過時，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可惜：“這些菜還一口沒吃呢。”
劉昊和莊則棟對視一眼，都不由笑了起來。
這時候，外麵‘呼啦’一下子衝進來許多警察，有軍裝也有便衣, 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見到三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手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些武器，一個個都放鬆了起來。
“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李鷹走上前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莊則棟勉力坐起身，便開始敘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添油加醋，但也沒有實話實說——劉昊最後殺死壯漢的事情被改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突然出現，抬手之間便取了那壯漢的腦袋。
“人在哪？人在哪？”
外麵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李鷹來到窗前向外看去……救護車已經到了，幾名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和急救箱匆匆地進入公寓。
莊則棟聳聳肩膀：“對不住，李SIR，看來隻好到醫院錄口供了。”
李鷹笑了笑：“我倒是沒什麽問題，林華建可是連錄口供的機會都沒有。”
莊則棟一怔，旋即臉色一變，‘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驟然昏了過去。
“小莊！你怎麽了？醒醒啊！小莊！”珍妮臉色大變，撲到莊則棟身上連連呼喚。
劉昊連忙抓起莊則棟的左手腕給他把脈，片刻後，拉起珍妮說道：“珍妮姐，莊哥隻是急怒攻心而已，吐出這口血是好事，昏迷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起作用了, 你放心。”
“可是……”
珍妮還是信任劉昊的，她鬆了口氣，旋即轉頭怒視李鷹：“你是怎麽回事？在這個時候怎麽可以用這種事情刺激他？”
“抱歉！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李鷹一點兒也沒誠意地說道。
“傷員在哪兒，請讓開一下。”
這時候，醫護人員也抬著擔架進來了，確認傷者之後，立即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到了擔架上，劉昊和珍妮自然跟了上去，李鷹無奈，將搭襠喊過來，讓他在現場跟進法醫的檢查結果，然後帶著幾個人跟下樓。
“你們先跟上。”
在到達樓下的時候，李鷹目光一閃，哈哈下屬一聲，自己快步向另一側走去。
劉昊剛剛套上頭盔，就發現有人站在了他的車後：“小兄弟，搭個車如何？”
“SIR，我們可能不同路。”劉昊說道。
“如果你去醫院，那我們就同路。”李鷹說道。
“戴上。”
劉昊遞過一隻頭盔，然後發動摩托車……好吧，他隻需要做個樣子，鐵騎會自動將一切搞定，“坐穩了。”
摩托車在救護車駛上公路的同時，也猛地竄了出去。
“小兄弟，雖然我不是交警，但如果你超速的話，依然可以告你。”李鷹在身後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你再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話，導致我精神緊張發生車禍，那你就當不成原告，隻能當被告了。”劉昊無奈地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李鷹停頓了一下之後問道。
“你這算是筆錄嗎？”劉昊問道。
“當然不是，隻是閑聊。”李鷹說道。
“那就算了。”
劉昊不答了，在接下來的路上，無論李鷹如何說話，他隻是不理——李鷹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年輕的摩托車手居然沒有駕照。
醫院距離得不是很遠，用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了醫院，在救治莊則棟的同時，劉昊抓緊時間打了個電話聯係上婁曉偉——桃李娛樂有自己的法律顧問，這個時候就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在香江，盡可能不要單獨、親自與警察交涉，會很吃虧的，尤其是具有一定名望的時候，更是如此。
劉昊來自大陸，珍妮是頗有名氣的歌星，而莊則棟無論他的為人行事，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社團首領，這三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是一條新聞，更別說攪在一起了。
等劉昊做完筆錄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小兄弟，等考了駕照再開車，免得觸犯法律。”
在劉昊離開警署的時候，李鷹在他耳旁輕聲說了一句。
“謝謝。”
對於別人釋放的善意，劉昊從來不會拒絕。
“哥！你沒受傷吧？”
剛一出警局，就有一道身影撲了上來，正是劉陽。
在她的身後，除了何雨柱夫婦，還有婁曉偉……不僅僅關係到劉昊，珍妮可是公司的頭牌，他這個總經理自然是坐不住了。
“我好著呢，以我的身手，受傷的概率是千分以下的。”劉昊很有幾分傲嬌的樣子。
“沒受傷就好。”
婁曉娥來到近前，仔細打量了劉昊一番說道：“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婁曉偉看向公司的律師：“沉律師，警方怎麽說？”
沉佳成，公司的特聘律師，擅長各種官司。
“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但警方要求涉桉人員近期不得離港。”沉佳成回答道。
“我們的探親證上應該有時間限製吧？”婁曉娥蹙著眉頭問道。
“這個不是問題。”沉佳成非常自信地說道。
“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婁曉偉說道。
一群人堵在門口，可觀性有些強，最容易引起狗仔隊的注意。
聽了他的話，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上車離開，就連莊則棟和珍妮也跟著上了其它車輛。
……
警局。
鄺偉傑回到辦公桌前，將手上的桉卷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坐在對麵一張桌子後麵，拿著一張報紙看得興趣正濃的李鷹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很難搞？”
鄺偉傑鬱悶地說道：“太容易搞了，但整件事情都是透著不尋常，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了。”
李鷹探身拿到了桉卷，打開看了一眼：“這不是很完整嗎？”
“可他們都不承認是凶手，難道那個家夥是自殺的？”鄺偉傑氣道。
“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了？”李鷹問道。
“查清了。是一個挺有名氣的獨行殺手，綽號叫什麽‘鋼鐵魔象’，還說什麽刀槍不入，力大如牛，這牛皮都突破天際了。”鄺偉傑不屑地說道。
“心髒貫穿傷……竟然找不到凶器？”李鷹翻看到其中一頁的時候，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的。法醫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他胸前有幾處槍傷留下的痕跡，與在莊則棟別墅中留下的痕跡相彷，而在這次的桉發現場，沒有彈痕、沒有彈殼和槍械，甚至連冷兵器都沒有，真不知道殺手身上的那道貫穿傷是怎麽造成的。”
“按照他們的筆錄，劉昊和珍妮來到現場的時候殺手已經死了，而且莊則棟也昏迷不醒。而莊則棟則聲稱他昏迷前殺手還活著，醒來的時候殺手便死了……你信嗎？”
“信，是肯定不信的。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而且殺手身上的致死傷也古怪……其實在這種情況下，莊則棟就算是承認自己是凶手也沒什麽關係，完全可以認為是自衛。”鄺偉傑滿臉疑惑地說道。
“除非是他在隱瞞真正的殺人者或者殺人手段，也有可能二而為一。”李鷹說道。
“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鄺偉傑蹙起了眉頭：“要麽殺人者是劉昊或者珍妮其中之一；要麽殺人者就是路見不平者。”
“珍妮可以排除，即便在當時的情況下，她有殺人的動機，也不具備殺人的手段；莊則棟也可以排除，他沒有不承認的理由。倒是那個劉昊，沒想到他竟然是從大陸那邊過來探親的，這就不好調查了……”李鷹不由得沉吟起來。
……
婁宅，劉昊等人回來的時候，婁家的人也全都到齊了……其實這件事情很清楚了，殺手就是衝著莊則棟來的，而幕後的黑手則是那個……或者那些，對義氣堂的崛起感到威脅的社團勢力。
“莊先生的事情就是我們婁氏的事情，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婁父首先就把性質確定下來了。
不愧是人精，這一下子就把莊則棟結結實實在捆綁在婁家的船上了……事實上，婁氏……尤其是桃李娛樂的發展，離不開義氣堂的保駕護航，而且義氣堂的底子也相對幹淨，所以婁父這個決定非常有前瞻性。
“大哥，桃李娛樂雖然是曉偉當總經理，但實際上不算是婁家的產業……您做這個決定之間難道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婁二叔不願意了。
“你反對？”婁父澹澹地問道。
婁二叔咽了一口唾沫，強笑道：“大哥高瞻遠矚我怎麽可能反對？但我總覺得桃李娛樂既然也是婁氏的一分子，是不是應該將一部分股權置換一下，做到交叉管理，不會更有效率嗎？”
“老二，我跟你說過，桃李娛樂的股東隻能是劉昊，曉偉的股權也隻能是崗位股，一旦他離開桃李娛樂總經理的位置，那些股份也是要還回去的。”
“不行！”
劉昊和婁二叔幾乎同時出聲。
“就這麽定的。反對無效！”婁父很獨斷地一揮手。
“現在不討論這個，說說莊先生的事情，挫敗了這次刺殺，那以後呢？我們……”
就在這時，一名仆傭來到廳裏稟報，說是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點名是送給劉昊少爺的。
“送給我的？人呢？”劉昊愕然。
雖然他來往香江多次，但認識的人除了婁家人和桃李娛樂的高層外，基本上不認識其他人，誰能給他寫信。
“走了。”
仆傭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是一個在附近玩耍的孩子。”
“阿昊，我來吧。”莊則棟久曆江湖，對這種傳信方式非常警惕。
劉昊用手捏了捏信封……信封並沒有粘上，裏麵似乎裝的是照片一類的東西。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來一把水果刀，將信放在桌麵上，以刀撥開信封……並沒有毒粉之類的東西揚出來。
“沒事。”
劉昊放下刀拿起信封，將裏麵的東西輕輕倒了出來……果然是一疊照片。
“我去！”
饒是劉昊有著不輸於成年人的鎮定，臉色也是微變——桌麵上大約是二十來張照片，每一張上麵都有少則一具，多則十數具的屍體，而且看樣子還是未死多久的。
“是什麽？”
距離最近的莊則棟也過來看了一眼，旋即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怎麽是他們？！”
“女的就別過來看了。”
劉昊將照片傳給婁父他們看，但幾個女人想看時，卻被他背後好吧。
“莊先生，這些都是什麽人？”婁父待照片傳看完畢後，神情凝重地問道。
壯漢的身體轟然倒下，他身上的異狀也立即消失，迅速恢複了正常人的模樣。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莊則棟扶著牆壁站起來問道。
“知道一些。”
劉昊回手將他扶到屋裏的沙發上坐下，卻沒有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你先做一會兒，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動靜太大，還是先報警吧。”
莊則棟看到劉昊的目光，笑了笑說道：“你放心, 至少在警察手裏沒有我的黑材料。”
“啊～小莊，阿昊！”
外麵傳來一聲尖叫，珍妮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看到兩人都在，她鬆了口氣，但旋即她發現莊則棟身受重傷，又傷心又著急，劉昊一看到這個樣子, 連忙拿起電話撥打出去——這要是指望珍妮，這號碼恐怕是撥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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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珍妮已經是珠淚滾滾，劉昊連忙安慰。
莊則棟之前受的傷確實是很嚴重，但劉昊已經對他進行了局部修複，內髒等重要器官組織的損傷已經完全修複，現在隻是外表看著恐怖，其實沒有什麽大問題。
看到莊則棟呼吸和說話都沒什麽問題，珍妮總算放心……不過劉昊的報警電話終究沒有撥出去，因為在救護車到來之前，警車已經先一步趕到了。
“警察總是在關鍵時候遲到。”莊則棟笑著說道。
“你應該這麽想……正義有可能會遲到，但一定會到！”劉昊笑著說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貧嘴！”
珍妮嗔道，可她的目光在地方閃過時，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可惜：“這些菜還一口沒吃呢。”
劉昊和莊則棟對視一眼，都不由笑了起來。
這時候，外麵‘呼啦’一下子衝進來許多警察，有軍裝也有便衣, 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見到三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手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些武器，一個個都放鬆了起來。
“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李鷹走上前問道。
“還是我來說吧……”莊則棟勉力坐起身，便開始敘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添油加醋，但也沒有實話實說——劉昊最後殺死壯漢的事情被改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突然出現，抬手之間便取了那壯漢的腦袋。
“人在哪？人在哪？”
外麵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李鷹來到窗前向外看去……救護車已經到了，幾名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和急救箱匆匆地進入公寓。
莊則棟聳聳肩膀：“對不住，李SIR，看來隻好到醫院錄口供了。”
李鷹笑了笑：“我倒是沒什麽問題，林華建可是連錄口供的機會都沒有。”
莊則棟一怔，旋即臉色一變，‘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驟然昏了過去。
“小莊！你怎麽了？醒醒啊！小莊！”珍妮臉色大變，撲到莊則棟身上連連呼喚。
劉昊連忙抓起莊則棟的左手腕給他把脈，片刻後，拉起珍妮說道：“珍妮姐，莊哥隻是急怒攻心而已，吐出這口血是好事，昏迷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起作用了, 你放心。”
“可是……”
珍妮還是信任劉昊的，她鬆了口氣，旋即轉頭怒視李鷹：“你是怎麽回事？在這個時候怎麽可以用這種事情刺激他？”
“抱歉！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李鷹一點兒也沒誠意地說道。
“傷員在哪兒，請讓開一下。”
這時候，醫護人員也抬著擔架進來了，確認傷者之後，立即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到了擔架上，劉昊和珍妮自然跟了上去，李鷹無奈，將搭襠喊過來，讓他在現場跟進法醫的檢查結果，然後帶著幾個人跟下樓。
“你們先跟上。”
在到達樓下的時候，李鷹目光一閃，哈哈下屬一聲，自己快步向另一側走去。
劉昊剛剛套上頭盔，就發現有人站在了他的車後：“小兄弟，搭個車如何？”
“SIR，我們可能不同路。”劉昊說道。
“如果你去醫院，那我們就同路。”李鷹說道。
“戴上。”
劉昊遞過一隻頭盔，然後發動摩托車……好吧，他隻需要做個樣子，鐵騎會自動將一切搞定，“坐穩了。”
摩托車在救護車駛上公路的同時，也猛地竄了出去。
“小兄弟，雖然我不是交警，但如果你超速的話，依然可以告你。”李鷹在身後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你再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話，導致我精神緊張發生車禍，那你就當不成原告，隻能當被告了。”劉昊無奈地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李鷹停頓了一下之後問道。
“你這算是筆錄嗎？”劉昊問道。
“當然不是，隻是閑聊。”李鷹說道。
“那就算了。”
劉昊不答了，在接下來的路上，無論李鷹如何說話，他隻是不理——李鷹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年輕的摩托車手居然沒有駕照。
醫院距離得不是很遠，用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了醫院，在救治莊則棟的同時，劉昊抓緊時間打了個電話聯係上婁曉偉——桃李娛樂有自己的法律顧問，這個時候就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在香江，盡可能不要單獨、親自與警察交涉，會很吃虧的，尤其是具有一定名望的時候，更是如此。
劉昊來自大陸，珍妮是頗有名氣的歌星，而莊則棟無論他的為人行事，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社團首領，這三個人單獨拿出來都是一條新聞，更別說攪在一起了。
等劉昊做完筆錄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小兄弟，等考了駕照再開車，免得觸犯法律。”
在劉昊離開警署的時候，李鷹在他耳旁輕聲說了一句。
“謝謝。”
對於別人釋放的善意，劉昊從來不會拒絕。
“哥！你沒受傷吧？”
剛一出警局，就有一道身影撲了上來，正是劉陽。
在她的身後，除了何雨柱夫婦，還有婁曉偉……不僅僅關係到劉昊，珍妮可是公司的頭牌，他這個總經理自然是坐不住了。
“我好著呢，以我的身手，受傷的概率是千分以下的。”劉昊很有幾分傲嬌的樣子。
“沒受傷就好。”
婁曉娥來到近前，仔細打量了劉昊一番說道：“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婁曉偉看向公司的律師：“沉律師，警方怎麽說？”
沉佳成，公司的特聘律師，擅長各種官司。
“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但警方要求涉桉人員近期不得離港。”沉佳成回答道。
“我們的探親證上應該有時間限製吧？”婁曉娥蹙著眉頭問道。
“這個不是問題。”沉佳成非常自信地說道。
“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婁曉偉說道。
一群人堵在門口，可觀性有些強，最容易引起狗仔隊的注意。
聽了他的話，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上車離開，就連莊則棟和珍妮也跟著上了其它車輛。
……
警局。
鄺偉傑回到辦公桌前，將手上的桉卷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坐在對麵一張桌子後麵，拿著一張報紙看得興趣正濃的李鷹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很難搞？”
鄺偉傑鬱悶地說道：“太容易搞了，但整件事情都是透著不尋常，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了。”
李鷹探身拿到了桉卷，打開看了一眼：“這不是很完整嗎？”
“可他們都不承認是凶手，難道那個家夥是自殺的？”鄺偉傑氣道。
“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了？”李鷹問道。
“查清了。是一個挺有名氣的獨行殺手，綽號叫什麽‘鋼鐵魔象’，還說什麽刀槍不入，力大如牛，這牛皮都突破天際了。”鄺偉傑不屑地說道。
“心髒貫穿傷……竟然找不到凶器？”李鷹翻看到其中一頁的時候，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的。法醫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他胸前有幾處槍傷留下的痕跡，與在莊則棟別墅中留下的痕跡相彷，而在這次的桉發現場，沒有彈痕、沒有彈殼和槍械，甚至連冷兵器都沒有，真不知道殺手身上的那道貫穿傷是怎麽造成的。”
“按照他們的筆錄，劉昊和珍妮來到現場的時候殺手已經死了，而且莊則棟也昏迷不醒。而莊則棟則聲稱他昏迷前殺手還活著，醒來的時候殺手便死了……你信嗎？”
“信，是肯定不信的。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而且殺手身上的致死傷也古怪……其實在這種情況下，莊則棟就算是承認自己是凶手也沒什麽關係，完全可以認為是自衛。”鄺偉傑滿臉疑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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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鄺偉傑蹙起了眉頭：“要麽殺人者是劉昊或者珍妮其中之一；要麽殺人者就是路見不平者。”
“珍妮可以排除，即便在當時的情況下，她有殺人的動機，也不具備殺人的手段；莊則棟也可以排除，他沒有不承認的理由。倒是那個劉昊，沒想到他竟然是從大陸那邊過來探親的，這就不好調查了……”李鷹不由得沉吟起來。
……
婁宅，劉昊等人回來的時候，婁家的人也全都到齊了……其實這件事情很清楚了，殺手就是衝著莊則棟來的，而幕後的黑手則是那個……或者那些，對義氣堂的崛起感到威脅的社團勢力。
“莊先生的事情就是我們婁氏的事情，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婁父首先就把性質確定下來了。
不愧是人精，這一下子就把莊則棟結結實實在捆綁在婁家的船上了……事實上，婁氏……尤其是桃李娛樂的發展，離不開義氣堂的保駕護航，而且義氣堂的底子也相對幹淨，所以婁父這個決定非常有前瞻性。
“大哥，桃李娛樂雖然是曉偉當總經理，但實際上不算是婁家的產業……您做這個決定之間難道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婁二叔不願意了。
“你反對？”婁父澹澹地問道。
婁二叔咽了一口唾沫，強笑道：“大哥高瞻遠矚我怎麽可能反對？但我總覺得桃李娛樂既然也是婁氏的一分子，是不是應該將一部分股權置換一下，做到交叉管理，不會更有效率嗎？”
“老二，我跟你說過，桃李娛樂的股東隻能是劉昊，曉偉的股權也隻能是崗位股，一旦他離開桃李娛樂總經理的位置，那些股份也是要還回去的。”
“不行！”
劉昊和婁二叔幾乎同時出聲。
“就這麽定的。反對無效！”婁父很獨斷地一揮手。
“現在不討論這個，說說莊先生的事情，挫敗了這次刺殺，那以後呢？我們……”
就在這時，一名仆傭來到廳裏稟報，說是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點名是送給劉昊少爺的。
“送給我的？人呢？”劉昊愕然。
雖然他來往香江多次，但認識的人除了婁家人和桃李娛樂的高層外，基本上不認識其他人，誰能給他寫信。
“走了。”
仆傭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是一個在附近玩耍的孩子。”
“阿昊，我來吧。”莊則棟久曆江湖，對這種傳信方式非常警惕。
劉昊用手捏了捏信封……信封並沒有粘上，裏麵似乎裝的是照片一類的東西。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來一把水果刀，將信放在桌麵上，以刀撥開信封……並沒有毒粉之類的東西揚出來。
“沒事。”
劉昊放下刀拿起信封，將裏麵的東西輕輕倒了出來……果然是一疊照片。
“我去！”
饒是劉昊有著不輸於成年人的鎮定，臉色也是微變——桌麵上大約是二十來張照片，每一張上麵都有少則一具，多則十數具的屍體，而且看樣子還是未死多久的。
“是什麽？”
距離最近的莊則棟也過來看了一眼，旋即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怎麽是他們？！”
“女的就別過來看了。”
劉昊將照片傳給婁父他們看，但幾個女人想看時，卻被他背後好吧。
“莊先生，這些都是什麽人？”婁父待照片傳看完畢後，神情凝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