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斐為官,召奉孝為謀主,來否?”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道驚雷在郭嘉耳邊響起。[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這句話,並不是隨便就可以答應的。


    謀主。


    參讚一切軍事,乃主將之心腹。古人認主,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背叛。


    背主之人,是會受到全天下人唾棄的。郭嘉眸子閃了閃,他思考的並不是這些。今日與嬴斐初交,談不上相識。


    談這些有些不切實際,隻是嬴斐既然開口,他也不好直白的拒絕。畢竟方才,他在感歎寒門士子難出頭。


    對方明顯有著安慰他的傾向,他郭嘉雖然傲,卻不是不識人心之輩。眸子閃過一抹莫名,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若召,嘉願試之。”


    郭嘉的回答不出嬴斐所料,雖然寒門士子沒有前途,但是郭嘉這種人,又豈能輕易臣服。


    其一身所學皆王霸之術,非亂世梟雄而不能用之。嬴斐眸子一閃,深深的看了一眼郭嘉,笑道:“善。”


    目的已經達到,嬴斐也沒有強辯。此時此刻的他連招攬典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郭嘉了。他要的是這份眼緣,等到日後,總歸比別人多了一絲機會。


    “哈哈,嬴兄弟,奉孝,來吃酒。”


    恰到好處,典韋適時的開口。化解了兩人間那一絲尷尬,會意的嬴斐,眸子裏射出一道精芒,舉杯道:“請。”


    “請。”


    郭嘉也適時的舉起了酒杯,一杯酒,將方才的尷尬化去。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換盞,開始了拚酒。


    嬴斐知道,自己留在潁川的日子不多了。陽翟距離長社不過百裏之地,一日就可往返。徐庶離去已過一日,也就是說最遲明日徐庶就會攜徐母到來。


    那個時候,就是自己等人離開陽翟,前往洛陽之時。離去,再要回來,也許就到多年以後了。這個時候,嬴斐的神色有一絲落寂。


    郭嘉,雖然在吃酒,但是心裏的震撼卻難以平複。他突然發現,嬴斐前往潁川書院,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他。


    與他巧遇也非巧合,甚至於那句劉項原來不讀書,都是為了引他出來。想到這裏,郭嘉眸子裏露出一抹驚駭,再也壓製不住。


    他郭嘉可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人雖在潁川,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天下九州。


    對於太平道也是有所耳聞,雖然對於施符舍水救人很不感冒,但是他卻看出了太平道的潛力。


    天下九州,除卻洛陽所在的司隸之外,太平教徒,遍布天下。大賢良師之名,響徹民間。


    在郭嘉眼中,嬴斐也是洞悉太平道之危險的一員。隻是郭嘉覺得,嬴斐目的絕對不止於此。咽下喉嚨裏的掛蘭香,郭嘉雙眸閃過一抹鋒銳。


    “嬴兄弟,可知太平道否?”


    郭嘉放下酒杯,輕言一句,用來試探。他有一種感覺,嬴斐早就洞悉了。


    眸子裏掠過一抹驚訝,隨之被很好的隱藏。嬴斐的心裏卻翻起了滔天海浪,在這一刻,他才發覺郭嘉郭奉孝的觀察力有多麽敏銳。


    身上那一股,我是先知,我無所不能的心態消失不見,滿心都是震撼。嬴斐飲盡一杯酒,掩飾倉促。


    “略有耳聞。”


    心裏雖然驚濤駭浪,但是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回答的輕描淡寫。但是嬴斐眸子裏的驚訝,雖然掩飾飛快,卻依然被郭嘉察覺。


    不死心的郭嘉,眸子裏閃過一抹探究,語言略顯強硬道:“嬴兄弟,覺得太平道如何?”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嬴斐眸子閃過一道鋒銳。雙眸如鷹隼死死的盯著郭嘉,半響之後道:“天下皆知角名,信徒遍布四海。大漢王朝如今天災*。”


    說到這裏,嬴斐不說了。這裏是灑家酒館。雖然大廳之內喧鬧,但是小心一點總是必要。因為嬴斐下麵的話,有些誅心。


    在手裏,捏了捏酒杯。嬴斐瞅著郭嘉的眸子,一股野心滔天而起,在眸子裏燃燒。將頭貼近郭嘉,沉聲道:“一旦有變,承平四百年的大漢王朝,就要亂了。”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郭嘉的瞳孔縮了縮,在心裏泛起滔天海浪。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心裏自語道:“果然如我所料,太平道禍患也。”


    重新坐好,嬴斐臉上帶起淡淡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郭嘉。從方才的談話,他明白郭嘉已經察覺到了,太平道的危險。


    這個人,他要定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在你還未擁有時,就感覺到了他的好用。而郭嘉,就是這種人。


    話題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沒有了進行下去的可能。雙方都是聰明人,深知適合而至的重。


    “嬴兄弟,典兄,嘉告辭。”


    走出灑家酒館,郭嘉朝著嬴斐兩個人,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灑脫。


    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的風輕雲淡,渾不在意。


    “奉孝兄,告辭。”


    看著郭嘉轉身,嬴斐與典韋也離開了。今日的潁川書院之行,圓滿收官。嬴斐眸子裏閃過一抹得意,碰到郭嘉,實在是意外之喜。


    “嬴兄弟,太平道是什麽?”


    走在回去的路上,典韋撓了撓頭,對著嬴斐道。方才的談話,嬴斐與郭嘉,並沒有防備典韋。


    那一番話,自然全被其聽到了耳朵裏。聞言嬴斐的臉上,劃過一抹期待與欣喜道:“大賢良師聽過否?”


    “某聽過,言其施符舍水救人,當真是大義士,百姓皆稱其善,為其立生祠,供以香火。”


    典韋在顛沛流離,自然也聽過,甚至於見過不少太平道人。隻是名稱不一,所以才沒有想到。


    “太平道,指的就是其。”


    如今已是光和六年,183年的四月份了。再有一年半時間,黃巾起義就要來臨。嬴斐腦海裏,閃過一抹期待。他知道接下來的大漢王朝,精彩絕倫。


    文臣,武將,謀士,君王,美女一一登台,猶如流星璀璨了漢末的天空。在這個你方唱罷,我登台的逐鹿場,嬴斐也將是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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