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他嬴斐就是一國之君,時隔四百多載,再現塵寰的大秦國君,是能夠再一次東出函穀關,兵臨天下的絕世梟雄。


    這一刻,嬴斐仿佛看到了黑色洪流再一次席卷關東的浩大局麵,泱泱大秦,必將會隨著黑龍旗的席卷天下,再一次成為這片土地上唯一的代表。


    ……


    此刻嬴斐穿著冕服,戴著冕冠,佩戴著大夏龍雀,登上了祭壇。雖然始皇帝的佩劍天問不出,這柄大夏龍雀卻也配得上秦公之威。


    大夏龍雀,天下第五的名劍,而又是白衣卿相贏不凡的佩劍,對於嬴斐而言意義非常。


    祭壇之上,隻有主持祭祀的奉常王政側在一邊,正中間站著秦公嬴斐。這祭壇,也隻有嬴斐與他將來兒子能夠登上來。


    如正夫人蔡琰,都要在祭壇下駐足。


    在天家,在古代夫妻之間,男女之間,地位絕不相同。


    隨著嬴斐一步步的登上祭壇,腦中卻出現了走出洛陽之後,那一步步的勢力擴展。與進入一步步走高,何其相似。


    曾幾何時,嬴斐隻是遭受袁氏打擊,可隨意刺殺的無根之萍,需要拿命來換取上位的資格,更需要留母於洛陽為質。


    曾幾何時,嬴斐身邊隻有將一人,謀士一人,兵丁數千,那時敦煌郡早已經成了異族的天下,大漢王朝對於西涼的統治薄弱到了近乎失去。


    曾經何時,嬴斐坐鎮敦煌,風雨飄搖,四麵皆敵,內憂外患。


    當初一次又一次的大戰,放任士卒強、奸


    婦女,殺戮百姓,一次又一次的與異族血拚,殺得羌人倉皇北顧。


    而如今,嬴斐終於可以為自己的命運做主。身旁有三公九卿,各大將軍,手握五大營,威震天下。


    勢力橫跨涼並益漢四州,雄長數萬裏。民眾數百萬,帶甲數十萬。


    天下第一大勢力,名副其實!


    ……


    隨著一步步的登上祭壇,嬴斐渾身上下的氣勢,也一步步的凝聚,當登頂後,嬴斐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就是真正的帝王的氣勢了。


    君臨一國,尊威無上。


    在嬴斐身後,蔡琰望著氣勢大變,鋒芒畢露的嬴斐,美目中第一次有了變化,她雖然是一代才女,隻求丈夫精通文墨,白頭偕老。


    但是嬴斐給了她巨大的驚喜,才華橫溢,七步之內一詩驚豔天下,用兵如神天下無人可比肩。


    蔡琰心中也曾經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她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日荀姬眼中的崇拜與幸福。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


    在心裏呢喃一聲,蔡琰不得不承認嬴斐的出色,二十四歲,不到而立之年從無到有到君臨一國,尊威無上。


    這樣的人,可以說蓋古淩今!


    再然後,蔣琬,郭嘉,徐庶,蔡邕等三公九卿,各大將軍,以及文武百官。


    他們的麵上也都是歡喜,但心中感慨卻各自不同。


    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身才學賣與帝王,此生不枉學文習武。


    秦國大興,他們也覺得無上榮耀。


    ……


    特別是徐庶與郭嘉二人,對於此的感觸最深,望著祭天台上的嬴斐,心中生出了一抹欣慰。


    當初他們結交嬴斐時,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時到如今,不到而立之年的三公重臣,他們足以名垂青史。


    他們心裏清楚,為了這一天,台上的那個人付出了何等的努力。


    ……


    當嬴斐登上祭壇的時候,旁邊奉常,開始朗讀由蔡邕親自寫下的祭文。


    大意就是今日秦國國祚,請上天眷顧之類的。


    不過卻有數千字之多,文辭華麗,世間少有。


    再配合上禮官那非常雄厚的聲音,這篇祭文讀起來非常有氣勢。


    這等關鍵時刻,祭文自然要大氣磅礴,氣吞萬裏如虎,給天下人一種獨尊九州,天下第一的氣勢。


    其實祭文內容很簡單,甚至於稀鬆平常,就是描繪了一下嬴斐的赫赫戰功,禱告上天,嬴斐有稱公立國的資格。


    “請君上三拜上天。”


    當讀完手中的祭文後,奉常王政對著嬴斐輕聲,道。


    接著,禮樂起。


    嬴斐在祭壇上,三拜天地。同時心中也默默禱告,這一刻從未相信過鬼神的嬴斐,顯得虔誠無比。


    “今日孤立國在此,望上蒼眷顧。”


    雖然嬴斐不信命,但此刻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


    事關大秦國柞,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片刻後,禮畢。


    ……


    從這一刻起,嬴斐就是大秦的國君,文武百官要口稱君上,外臣也要口稱秦公,四百年後,秦再一次以一個國家的概念出現在了中原九州這片土地之上。


    這一刻的嬴斐鋒芒畢露,有一種氣吞天下得無雙氣勢。


    ……


    蔡邕望著這一刻的嬴斐,說不出的感慨。


    當年一介小兒,今日貴為秦君。君臨一國,威尊無上。


    並且,隨著嬴斐勢力的擴展,他的威嚴,必將散播天下,達到那至高無上,天子的地步。


    這才短短十年,嬴斐就做到了這一步,相比於古時的各位皇帝的功績也不逞多讓。就算是大秦始皇帝,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


    在蔡邕一旁的蔣琬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望著台上光芒萬丈的嬴斐,一字一頓,道:“有能力,有野心,有膽魄,又有機遇,顯名發跡,是其時也。”


    “稱公做君,理所當然!”


    ……


    祭天持續了許久,盡顯磅礴大氣。


    但是畢竟再多的安排,也會有結束的時候。祭天結束,開始封賞群臣。


    禮官宣布了三公九卿人選,以及各位功侯,恩侯後,得到侯爵爵位的功臣們都是欣喜無比。


    而沒有得到的也不覺得失落,因為秦國既然建立了,而且北方,東方,南方都還有大敵,接下來搶功的機會還非常多!


    總之,當最後禮官宣布禮畢的時候。


    群臣以及四周依仗,隨從等數十萬人群情激昂,三呼君上。


    ……


    “君上!”


    “君上!”


    “君上!”


    ……


    “哈哈……”


    隨著這三呼君上,氣勢在一瞬間達到了極致,嬴斐現在台上,仰天大笑了起來,張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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