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說句話,看他們臉上的表情,肯定也是比較痛斥這種行為的,但是,社會的某些不合理現象確實促使著他們不會多管閑事。


    “媽的,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其中一個男子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衣領“我讓你滾你聽到沒有?”


    說著話,手中一用力,將老人一把推開,七十多歲的老人如何還能承受住這樣的擊打,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就要摔倒,在老人身後的一個男子見老人要摔倒在地,非但沒有上前扶一把,而且還快速的後退了一步,周邊的幾個人跟他一樣,都是很整齊的向後一步走。


    看他們的穿著,其中不乏高級知識分子,但是,在麵對老人快要摔倒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選擇了逃避。


    李文龍距離老人不算遠,但也不是很近,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考慮什麽,隻能是一個箭步衝過去穩穩地托住老人的後背。


    李文龍沒有責怪那些後退一步的人,製造這種冷漠的根本在於整個社會,而不單單是某個人。李文龍前一段剛剛就在網上看到一段關於扶跌倒的老人反被老人控告的案例,說的就是那些好心人去扶地上被跌倒或是被其他車輛撞到的老人,老人非但不會感謝,反而還會誣陷幫扶人,說他就是撞到自己的那個人。


    麵對摔倒的老人,如果在過去,相信大多數人都會上前扶一把。然而現在,當什麽“彭宇案”、“許雲鶴案”出現後,這本不容置疑的選擇卻被很多人打上了一個問號。扶,還是不扶?一時間成為一個問題困擾在國人心中,於是,許多人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後,最終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選擇了旁觀或悄悄溜走,於是便有了“老人小區跌倒20分鍾無人扶死亡”“雨天路滑六旬老人摔倒無人扶”“老人因擔心摔倒無人扶寫免責聲明隨身攜帶”等事件


    唉,一個社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知道到底是人類文明的進步還是倒退。


    李文龍這邊想著,那邊老人已經再次衝上去了。


    “不能殺!”來不及感激李文龍的救助,老人連忙上前去抓那個男人的手臂,因為他看到那人正好殺一隻象征著和平的白鴿。


    “老不死的。”男人看也不看背後的老人,反手一刀衝著老人的胸部就紮了過來。


    李文龍心下大驚,老人的衝力是往前的,身子本就單薄,如果再挨上這麽一刀,那後果……


    李文龍不敢往下想,抓住老人的一隻手臂把他拉向自己,然後自己借著這拉扯的慣性整個身子向前衝去,同時伸出了鐵鉗一樣的右手,就在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李文龍的手抓住了那馬上就要觸碰到老人的刀片。


    李文龍的目標本是那人的手臂,但是受條件限製,手隻能接觸到刀片,說實話,那一瞬間他也遲疑了,但是,他咬牙迎了上去,因為,他要是放棄,傷到的肯定就是老人的胸部,相比較而言,李文龍還是覺得自己受傷最為妥當,畢竟自己年輕,身子還是能經得起折騰的。


    一刀見紅,圍觀人的良知似乎也被喚醒了,雖然沒有什麽行動,但是已經用自己的嘴巴開始譴責那兩個人的行為。


    “臭小子,多管閑事”握刀的那人狠狠地瞪了李文龍,看看周圍的人,兩人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先不說買賣怎麽樣,不被人弄進局子裏就是好事了。


    索性,兩人開始收攤。


    “你們把它們都放了”老人還真是倔強的很,見兩個人要走,甩開李文龍的手,上前一步兩手緊緊地抓住了裝動物的籠子。


    李文龍緊緊地攥住受傷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老頭實在是不可理喻,這年頭,殺生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救得了這個,但是你能救得了全部嗎?


    “老家夥,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其中的一個男人真的是火了,大手一推,將老人推倒在地,搬起鐵籠子向不遠處的車上走去。


    “別走…….”老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剛才這一下卻是摔得不輕,試了好幾下都沒能起來。


    “先包紮一下”李文龍想要去拉老人,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流血,最鬱悶的是,身上也沒有個能包紮的東西,就在這時,一雙手遞過來一塊潔白的手帕,李文龍太看望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雙大眼眉目傳情,齊耳的短發顯得異常幹練。


    “謝謝”來不及仔細欣賞,李文龍欲伸手去接。


    “我來吧!”女人把手臂上的包放到地上,伸出芊芊玉手把李文龍受傷的手拉了過去,離得近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飄進李文龍的鼻子裏,讓他回味悠長,隻是,這幸福時刻實在太短,還在回味當中,這邊已經包紮完畢。


    “老大爺,由他去吧!”對女人道了聲感謝,李文龍上前拉起老人“這是一個社會現象,單憑一個人是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的”


    “小夥子,不行啊,一定得阻止他們,你看到了嗎?”老人家顫抖著手指著那個裝狗的籠子“它們在流眼淚,它們在請求我們的幫助”


    順著老人的手看過去,李文龍還真的看到了有幾隻狗的眼睛裏有亮晶晶的東西,但是,李文龍還是比較無奈,人家是依靠這個謀生的,如果你強行斷人家的財路,這也有點說不過去啊,雖然你是有愛心的,但是人家也是要生存不是?


    眼看著老人眼中的憐憫之意,李文龍又覺得這個幫非幫不可,無奈之下隻好讓老人自己站穩,然後向那車子走去。


    “你們這些東西大約值多少錢,我給你們錢,你們把它們都放了吧!”這年頭,錢這個東西最好用了,隻要是它出馬,很少有辦不成的事情。


    一聽說李文龍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買下來,兩個男人的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兄弟,還是你比較懂規矩,這麽著吧,看你也是獻愛心的份上,哥們給你打個折扣,五千塊,拿上五千塊,這些東西全憑你處置”


    五千塊,還是折扣價,李文龍倒吸了一口冷氣,依他看來,這點東西也就值個千把塊,或者最多兩千,現在他們竟然要五千塊,這也太黑了點吧?!


    “兩千,一分不多給”李文龍咬咬牙說到。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那名男人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老子把它們收拾幹淨能賣一萬,給你五千算是打了折了,還他媽不識抬舉,滾蛋”


    “你罵誰呢?!”李文龍的一張臉嗖的一下拉了下來,他最煩的就是別人罵人了,更何況還是罵他自己。


    “罵你怎麽了,老子還他媽揍你呢”那名男人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惹急了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給你們兩千塊,放開它們走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一再的忍讓已經讓李文龍的忍耐到了極限,現在,他的一張臉終於徹底的拉了下來。


    “客氣你媽個…….頭”男子的‘頭’字還沒有出口,一陣風已經迎麵襲來,心下大驚,趕忙拿手臂去擋,沒想到這正好著了李文龍的道,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傷人是肯定不行的,既不能傷人還得解決問題,那就得讓他們失去戰鬥力,目前來說,讓他們失去戰鬥力的最佳辦法就是打擊他們的手臂的肌肉處,這玩意打上之後,能讓他們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而且還不至於受傷,拳頭變掌,李文龍快速的打擊著對方手臂上的肌肉,兩名男子沒想到李文龍說打就打,匆促之間想要反抗,手臂上卻是傳來鑽心的疼痛,手中的刀子更是拿不穩而哐啷掉到地上。


    不敢戀戰,借著兩人疼痛的空檔,上前一步把刀子踢飛,然後快速走到車上把所有的籠子打開,裏麵的幾樣動物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掏出兩千塊錢塞進一名男子的上衣口袋裏,李文龍扶起老人“老大爺,您住哪裏,我送您回去。”


    此刻的李文龍不能不說鬱悶的很,花草沒買成不說,還挨了一刀,挨了一刀也就罷了,還得當好人把老人送回家,鬱悶歸鬱悶,李文龍還是比較樂意做的,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鬱悶之舉竟然在無意之中幫了林萬江大忙。


    讓李文龍大感欣慰的是,老人居住的地方跟林雪梅的家相距很近,也是那種獨院,李文龍捉摸著,這老人應該也曾經是一位高層,或者是兒子現在是一位高層,因為,李文龍已經在心底裏給這附近的住宅下了結論,認為能在這裏居住的,無一例外都屬於那種上層人士,而且還是某場上的上層人士,其他的如白領金領或是企業老板什麽的,或許會很有錢,但是絕對動用不了正在服役的士兵給其做安保,這就是一個差距,一個誰也逾越不了的差距。


    把老人送到柵欄門口,李文龍很禮貌的告辭,這年頭,很少有人願意把外人領進自己的家門,更何況還隻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這就出現了在一些大城市,即使兩對門居住了十幾年也有可能互不相識的情況,與其讓人家不快,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


    雖然感激李文龍的救助,老人還真的像李文龍所想的,根本就不想領李文龍進屋,現在,見李文龍主動提出來了,禁不住心中大喜,暗道這個小夥子還真的很是抬舉,心下高興,就問了一句:“小夥子,你在哪裏住啊?”


    “哦,xxx號”李文龍隨口說出林雪梅家的門牌號。


    “xxx號!這不是老林家的門牌號嗎?”老人嘟囔道“你是老林家什麽人?”


    “我....我是林雪梅林總的司.....同事”李文龍本想說司機來著,想到林萬江介紹的時候說是同事,索性也這麽一說“最近跟林總來京辦點事”


    “林雪梅?你是說那個小梅丫頭?”老人自顧自的嘟囔道,推開柵欄進了院子。


    見老人不再搭理自己,李文龍索性掉頭回了林雪梅的家。


    “哎呀,你是怎麽搞的?”見李文龍的手上傷了這麽一道,林雪梅一下子嚇傻了,手忙腳亂的開始找家裏的醫藥箱,隻是,林萬江很少回來,家裏怎麽可能會有醫藥箱?


    “走,快去醫院處理一下”林雪梅拉著李文龍出門。


    “不用了吧?!”李文龍習以為常,不就是流個血嗎?當年老班長曾經說過,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流這點血怕什麽?


    “不行,必須跟我走”林雪梅不由分說拉起李文龍的胳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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