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圈子多年,對於這個謝強是再明白不過了,所以,他凡事都會預留三分地,為的就是能夠等到各級領導過來的時候還能有回旋的餘地,不管是領導想要賣麵子也好,還是領導不高興了想要收拾人也罷,他都會給領導留出三分餘地,讓領導能夠滿足自己的需要,也正是因為這種工作方式,謝強才一步步做到省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有一些人,不管什麽事,直接就給對方一棍子打死,當時你或許可以獲得好評,什麽辦案公平公正,但是‘私’底下呢?領導會覺得你很迂腐,因為我們的曆史注定了我們的基本國情,就拿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來說,到國外,人家都是拿出煙來自己吸自己的,但是在我們國家呢?拿出煙來一般都是先散一圈讓一讓,然後才塞進自己的嘴裏,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差距,但就是這麽一個差距就能看出其中的文化差異,那就是人情,國外,即便是父子之間,到了‘成’人的年齡,我就是把你攆出去,你想要再給我要錢不要緊,你得打借條,但是我們國家呢?老一輩人的過來過去,還不都是留給自己的子‘女’?還不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子‘女’過的舒服一點?這就是基本國情,我們的基本國情注定了你做事不能太絕,你對人家做的太絕了,人家自然對你做的絕,這都是相互的,所以,即便是紀委這樣單位的人,也得圓滑一點,不能做的太過,誰還沒有個人情世事,你就沒有點個人的事情嗎?你今天在屬於你的領域裏把事情做絕了,改天人家在人家的地盤上一樣會把事情做絕,到時候一樣讓你寸步難行,尤其是等到你退休的時候,說不定連一個朋友都‘交’不到,這就是赤果果的現實,當然,你也不能凡事都給麵子,你把麵子都給出去了,領導想要給麵子的時候怎麽辦?一共三分麵子,你一個人給出了兩分半,難不成還給領導留下那半分?那半分,你覺得領導能稀罕嗎?領導不稀罕了,你覺得還能保留你擁有那兩分半麵子的權力嗎?大家都說權力是人民賦予的,其實那是傻子所為,權力,那就是領導賦予你的,領導讓你在這個位子上你就能在這個位子上,領導不讓你在這個位子上,那你就得馬上拍拍屁股走人,拍屁股走人了,你還有什麽資格擁有那所為的可以給別人的麵子。


    這一點,謝強太明白了,如果不是這麽明白,他是無論如何也上升不到這個位置的。


    所以,在安排人審訊賀煒的時候,單單就是就事論事,沒有提其他任何一點什麽事情,這讓賀煒從心底裏感到感‘激’,一股腦的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抖‘露’出來了,而事情,基本上也如林萬江預想到的一模一樣,劉成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紙包不住火,心裏麵想的就是先想辦法把這些人控製住,不讓他們鬧事,然後想辦法談賠償的事情,可謂是恩威並施,一方麵嚴防死控,一方麵就是盡量的拿錢安撫,要知道,他雖然是個痞子,手下也有很多亡命之徒,想要控製住這麽多的家庭還是很困難的,於是他想到了韓清廉,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和盤托出了,為的就是能夠把韓清廉拉下水,因為劉成龍掌握著自己的一些命脈,無奈之下,韓清廉隻能盡可能的滿足他的要求,這個時候的韓清廉,也曾經想過把事情大白於天下,畢竟做了多年的省長,知道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老來子的時候,終於還能沒能堅持下去,在他的心裏,別說是四十多條民工的命,就算是一百四十多條民工的命也不如他老來子一個人的命金貴啊,為了自己的兒子,他隻能違心的指使人暗中按照劉成龍所說的去做,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絕路上。


    當賀煒被控製住的時候,韓清廉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終於走到了盡頭,這一次,林萬江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心慈手軟了,中原省,到了徹底姓何的時候了。


    與其等待對方拿捏自己,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希望對方能夠念在麵子上把事情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否則,自己這次是真的徹底栽了,自己栽了不要緊,關鍵還有自己的兒子啊,還有自己那個才隻有幾歲的兒子啊,想到這個,韓清廉無奈的掏出手機撥打了林萬江的電話“萬江書記,你現在有空嗎?有件事我想給你匯報一下。”


    “清廉省長啊,我正想找你呢,明天我想要開一個常委會,可以適當的擴大一下,有幾個問題,我想提前跟你溝通一下”林萬江的架子端的很足,這會兒的他有這個資本,雖然拿下的隻是一個市公安局的局長,但是牽扯到的層麵卻絕對不止是市一級的公安局,古代的圈子有連坐一說,現在的圈子雖然不是那種說法了,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還是有的,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隻要是對手不想放過你,那就會無休止的往下查,因為下麵的人都是在上級領導的關心愛下成長的,下麵人的進步跟上級領導的關愛是分不開的,當然,下麵的人出了事,上麵的人也不可能擺脫的這麽幹淨,因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串著的螞蚱,人家想要放到火上烤的話不可能隻拿出其中的一隻來烤,所以,不管你是中間的還是最頂端的,隻要是你的對手不想放過你,那你就絕對不得安寧,這一點,身為省長的韓清廉怎麽可能不知曉,不知不覺間,他在心裏麵就記恨上了李文龍,林萬江的人在查,韓清廉的人也沒有閑著,知道事情就是李文龍捅出來的,所以,對於這個李文龍,韓清廉是恨到了骨子裏,認為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麻煩,如果不是他多事,再過幾天,這件事情就能過去了,而且不單單是過去的問題,是自己有可能還能反拿住林萬江的短處,因為如果查不出這些人,那就可以把失職的帽子扣到蕭遠山的頭上,蕭遠山是林萬江一係的人,控製住蕭遠山,自然等於扣住了林萬江,但是,偏偏事與願違,蕭遠山關鍵時刻的合盤而出再加上李文龍這麽一折騰,矛頭直接就調轉了,那鋒利的家夥直接轉過頭指向自己了,你說韓清廉能不惱火嗎?


    堂堂一個省長,這會兒的韓清廉也不顧自己的身份了,掛掉電話之後直接在辦公室就罵上了:你個小兔崽子,可別讓我翻身,上一次的事情是你攪和的,不但玩了我的‘女’人,還讓我跟林萬江低頭,值得慶幸的是上一次因為林萬江還沒有站穩腳跟,所以也並沒有太過為難自己,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大麵子,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現在的林萬江在中原省已經有了相當的地位,尤其是對常委會,已經有了相當的控製權,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影響這麽惡劣,想要再跟上一次一樣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隻能是低頭啊,但願低頭之後能夠獲取到對方的同情,然後看在同僚的麵子上對自己網開一麵,否則,唉,事情難辦啊!


    心裏麵把李文龍咒罵了千遍,韓清廉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向辦公室外麵走去,這會兒的他有點窮途末路的感覺,此去見林萬江,怎麽想都覺得憋屈啊,如果當初不是為了自己的老來子,如果不是……想了很多如果,但最終還是把責任歸咎到了李文龍的身上,哪怕前麵有一萬個如果,隻要不是李文龍這次捅出這麽大的事情,那自己就不會有事,歸根結底還是李文龍的問題。


    小子,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罵罵咧咧的,韓清廉鑽進車裏。


    此時正在賓館裏的李文龍不停的打著噴嚏:我靠,這是誰啊,怎麽罵起來沒有個完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揉’了‘揉’鼻子,李文龍不滿的說道。


    “不一定是罵啊,也有可能是有人想你了吧?”林雪梅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文龍“那麽多的紅顏知己,如果大家都一起想起你的話,指定是好事連連啊!打個噴嚏算的了什麽,隻要鼻子還在,隻要還能感受到她們的思念就行啊,對了,最近有沒有去京城的打算?需不需要我提前給你打探打探風聲?”


    李文龍知道,這會兒林雪梅的醋壇子又打翻了:“我說,你就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啊?是不是最近腰也粗了,下麵也鬆弛了啊?”


    說著話,李文龍一雙大手猛地把林雪梅攬進了懷裏。


    “說什麽呢你,看我不收拾你”林雪梅的粉拳不停的捶打著李文龍的前‘胸’,隻是,打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氣力,這哪裏像打,跟撓癢癢差不多。


    賓館內的熱氣很足,兩個人身上的衣衫在慢慢的減少,四片嘴‘唇’早已經碰撞在一起,正在演奏那愛情的絕倫樂章,李文龍的一雙大手在林雪梅的身上遊走,時而遲緩,時而湍急,有時像小橋流水,又是又像飛馳而下的瀑布。


    “每一次你都這麽厲害”終於有力氣說話了,林雪梅輕撫著李文龍的‘胸’膛幽幽的說到。


    “每一次你都這麽妖‘豔’”在林雪梅的額前親‘吻’了一下,李文龍輕咬著林雪梅的耳垂說到。


    “這會兒心裏還憋屈嗎?”林雪梅扭動了一下身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隨手扯過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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