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檜說話的時候,宮裏的內侍太監來了,宣召秦檜,秦檜立刻跟隨太監進宮。(.無彈窗廣告)


    在禦書房見到了皇帝,大禮參拜。


    “愛卿不必多禮!”皇帝道。秦檜謝恩,站了起來。皇帝皺眉道:“朕聽說大理寺遭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可有此事?”“回陛下,確有此事。”皇帝急聲問道:“嶽飛父子還在嗎?”秦檜搖了搖頭,“已經被賊人救走了!”皇帝大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京畿重地居然任由歹徒來去自如!”


    秦檜連忙道:“臣已經發現了線索,已經令水軍派遣戰船沿江攔截了!”


    “能追上嗎?”


    秦檜不敢保證,“希望能追上吧。”


    皇帝皺眉沉默片刻,看了一眼秦檜,“究竟是什麽人如此膽大妄為?”“回稟陛下,根據種種跡象來看,應該是嶽家軍叛逆所為,或許還有燕雲軍參與其中!”立在皇帝旁邊的內侍太監許貢聽到這話吃了一驚,急忙道:“這不可能!燕王公忠體國,又是朝廷駙馬,怎麽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何況,做這種事情對燕王又有什麽好處呢?”皇帝覺得許貢所言極是,點了點頭,“許貢說的不錯,燕王應該不會參與這件事情。”


    秦檜言之鑿鑿地道:“恐怕燕王脫不了幹係!有幸存衛士指認,襲擊者中有燕王麾下的將士!”皇帝聽到這話,驚疑不定,而許貢則顯得十分不安的樣子。秦檜繼續道:“不僅有衛士可以作為證人,而且如今燕雲軍與嶽家軍已經在河南合流,若說兩者之間沒有勾結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啊!”皇帝更加狐疑了。


    許貢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謹慎處理才行,也不能排除有人挾私報複的可能性!”皇帝點了點頭,對秦檜道:“此事就由愛卿全權負責,務必做到勿枉勿縱!”“臣領旨。”


    “張俊呢?大理寺由他守衛,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他難辭其咎!”皇帝十分氣憤地道。


    “回稟陛下,張俊已經不能來見陛下了!”


    “哦?此言何意啊?”


    “不敢瞞陛下,張俊將軍已經在昨夜的事變中遇害了!”


    皇帝吃了一驚,“怎會,怎會這樣?”


    “歹徒十分凶殘,負責守衛大理寺的五百軍士和百餘衙役大部分都遇害了,張俊將軍也在抗拒賊人的戰鬥中力戰身亡!”


    皇帝憤然道:“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朕絕不會就此罷休!”


    秦檜深有同感地道:“陛下所言極是!”隨即抱拳道:“陛下,既然燕王極有可能參與其中,我們應當試探試探燕王看其做何反應!”皇帝不解地問道:“如何試探呢?”秦檜道:“很簡單,請陛下下一道聖旨,請燕王來臨安就軍政大事進行商議!若燕王遵旨來到,便即刻將其軟禁,以此遙控燕雲軍,量燕雲軍上上下下不敢不從;若燕王不肯來,那麽至少說明燕王心懷異心,朝廷便應該籌謀良策了!”


    皇帝點了點頭,“愛卿此計甚妙!”


    視線轉到海麵上。[]三條大船鼓足風帆向北航行,左邊天邊是朦朦朧朧隱隱約約起起伏伏的山巒,右邊則是一望無垠的大海;風輕雲淡,海麵無波,不時有海鳥飛過船隊的上空。


    嶽飛醒了過來,隻感到頭疼欲裂。坐了起來,聽到有海浪的聲音,不禁眉頭一皺,連忙扭頭朝旁邊小小的窗戶外看去,隻見一片碧藍的大海。嶽飛吃了一驚,連忙離開了床榻,奔出船艙,發現自己果然在一條大船之上,不禁一臉茫然地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父親!”嶽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嶽飛連忙扭頭看去,看見嶽雲端著一個湯盅來到了麵前。


    嶽飛急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我這是在哪裏?”


    嶽雲不敢隱瞞,便將那天夜裏陳梟如何敲昏他以及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嶽飛懊惱不已,“這是陷我於不忠不孝啊!”


    “嶽兄,你的想法大錯特錯了!”陳梟的聲音突然傳來。嶽飛父子循聲看去,看見陳梟在幾個隱殺的陪同下從船舷過道走來。


    嶽飛氣憤地道:“老弟冒險相救之恩令我十分感激,卻也讓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人!”


    陳梟道:“嶽兄的這份執著令我十分欽佩!不過嶽兄的這份執著這份忠心為何就給了那腐朽懦弱的趙構呢?為何不把這份執著和忠心給予千千萬萬的百姓?嶽家軍血戰沙場,嶽兄舍生忘死,難道不是為了百姓嗎,難道隻是為了一個主子?”嶽飛緊緊地皺著眉頭,嶽雲十分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陳梟道:“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嶽兄的這份忠誠其實太過自私了!”嶽飛一驚,不解地看向陳梟。


    陳梟毫不客氣地道:“嶽兄完全不顧及華夏一族的尊嚴,中原百姓的安危福祉,僅僅隻是在乎所謂忠孝美名!為了這點名聲,嶽兄可以不要中原故土,漠視百姓被異族蹂躪,這與沽名釣譽之徒又有何異?”


    嶽飛心神大震,腦子混亂極了。


    “男兒在世,但求無愧於心,何必在乎那些腐儒的評論,何必在乎身後的虛名!我自橫刀向天笑,哪管死後聲與名!這輩子,我舍生忘死地奮戰過了,這就夠了,至於別人如何評說,就讓別人去說吧!”


    嶽雲十分激動,嶽飛也是十分動容的模樣,朝陳梟抱拳道:“老弟這一席話真如同當頭棒喝啊!若非老弟,愚兄恐怕至今依舊執迷不悟呢!”陳梟笑了笑,“我記得伯母在嶽兄身上刺了‘精忠報國’四個大字,老人家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呢!她知道忠誠隻能是對於國,而不是對於哪個人!否則那四個字便是‘精忠報君’了!”嶽飛思忖道:“聽老弟這麽一說,老母平時的教導似乎正是如此呢!”


    陳梟長長地籲了口氣,“你終於開竅了,我總算鬆了口氣!”嶽飛流露出慚愧之色。


    陳梟抱拳道:“今後,你我兄弟同心協力,匡扶華夏!”嶽飛抱拳回禮,斬釘截鐵地道:“隻要燕王不棄,嶽飛願追隨燕王征戰沙場,赴湯踏火在所不辭!”嶽雲連忙放下湯盅,也抱拳道:“末將也願誓死追隨!”


    船隊沿淮河而上,數日之後抵達了泗州,也就是盱眙。泗州位於淮河北岸,是兩淮地區的中心城市,之前在劉錡、韓世忠等軍的不斷反擊中,已經被朝廷收回了,不過卻因為朝廷與金人達成了和議,又割給了金國。後來由於陳梟率領二十萬大軍西出黃河岔道,收複汴梁洛陽,兩淮地區的達懶所部金軍擔心被燕雲軍切斷退路,放棄了兩淮,因此泗州等地又落入了劉豫的手中。


    不久前,第四軍團副都統製關勝率領四萬第四軍團將士出應天府,一舉擊破當麵的五十萬偽齊軍,隨即一路南下勢如破竹,連克亳州、壽州,第六軍團副都統製蕭咄裏則率領三萬第六軍團將士從徐州南下,連克宿州、濠州、泗州,與此同時,海州、楚州、高郵等地偽齊軍將士紛紛在燕雲方麵的策反下反正,因此淮北所有州縣都被燕雲軍收複了,並且連淮南的楚州、高郵、濠州、壽州也落入了燕雲的手中。


    這四州都屬於淮南之地,按照宋國與金國的和約應該屬於宋國所有,為何會落入偽齊繼而又落入陳梟的手中呢?原來兩淮的偽齊軍在燕雲軍的攻勢麵前土崩瓦解,大軍向南狂奔奔過了淮河,淮南的宋軍由於最近朝廷一係列迫害功臣戰將的做法早已是人心惶惶兵無戰心,見偽齊軍蜂擁入境,幾乎都未做抵抗便向南逃跑了,於是淮南的楚州、高郵、濠州、壽州、瀘州(現在的合肥)、滁州(現在的滁縣)、揚州、泰州盡數被偽齊軍占據了。楚州、高郵、濠州、壽州不久之後就被燕雲軍收複了。


    一行人在泗州碼頭登岸,朝泗州城行去,不久之後,隻見一大群騎士迎麵而來,領頭的那個是個氣質不凡帶著幾分草原粗獷氣息的中年人,正是第六軍團副都統製蕭咄裏。


    蕭咄裏領著眾將佐奔到陳梟麵前,紛紛勒住馬,跳下馬來,上前拜見:“末將拜見燕王!”


    陳梟道:“不必多禮!”蕭咄裏等站了起來,蕭咄裏親自牽來一匹戰馬,請陳梟上馬。陳梟上了馬。蕭咄裏又令手下牽來三匹戰馬,請嶽飛父子、王開權且使用。三人謝過,紛紛翻身上馬,蕭咄裏等人也上了馬。一大群人便朝泗州城行去。


    一行人進入城中。陳梟看見許多房舍被毀,商鋪大多關門,街上行人寥寥,不禁皺起眉頭,“這裏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蕭咄裏道:“之前被金軍肆虐,隨後又被偽齊軍糟蹋,因此泗州才會如此殘破凋敝!”


    陳梟看了蕭咄裏一眼,“我們的軍隊進入泗州沒有做違反軍紀的事情嗎?”蕭咄裏搖了搖頭,“將士們如何敢違抗軍令!倒是有幾個軍士違反軍紀,不過末將都已經按照軍法處決示眾了!”陳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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