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自己就行”範存虎在應付那些忍者的時候,還有餘力對關昊說話,這時候天上開始落下了細如牛毛的雨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小心!”關昊捏著自己隱隱發疼的眼睛,剛剛轉身,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一道劍光,仿佛劃破了長天一樣,又如同長虹貫日,在範存虎轉身應付自己右側的同時出現的三個忍者的時候,帶著脆骨拉朽的力量頃刻間到了他身前,眼看著,就要從他身上貫穿而過!


    而這樣危急的場景,竟然沒有讓範存虎出現半點慌亂感。在那道見光眼看著就要刺到他身上,把他劈成兩半的時候,他慢悠悠的把那個被麻布包裹著的東西橫在了身前。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得十分緩慢!在關昊他們眼中,有一種詭異的放慢鏡頭的錯覺!那道見光後麵的身影,一雙眼睛中露出計謀得逞的得意之色,而範存虎持著被麻布包裹的那個東西的手,卻猛地肌肉暴起,抖動了起來。


    啪!在外圍包裹著的厚厚一層麻布,突然變成了飄飛漫天的破碎布片,一把渾身都透是黑色,甚至好像連光亮都能吞噬掉的黑色樸刀,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範存虎沒有做什麽多餘的動作,隻是將黑色樸刀緩緩抬起,又緩緩落下。跟著,那一道仿佛要貫穿天際的劍芒,竟然被樸實無華的黑色樸刀,從中間劈成了兩段。連帶著劍芒後麵的那個忍者,黑色樸刀也是仿佛沒有遇到任何阻力一樣,從他身上貫穿了過去。


    咻!畫麵好像瞬間恢複正常,那個日本忍者跟範存虎擦身而過,然後保持著劈砍的樣子,背對著範存虎定定的站在那裏,這個距離,離關昊四人僅僅隻有一步遠。


    “怎……”穿著黑色忍者服的忍者,嘴裏才吐出了一個字,一條細細的血痕,就從他的頭頂一路往下,緊跟著噗地一聲,那個身體從中間破開,變成兩半左右倒在地上。


    鮮血灑了一地!腸子流了一地!內髒碎了一地!白色的腦漿混在鮮紅的血液裏,紅白相間的顏色,看上去無比詭異。


    哢嚓!緊跟著就是破裂的聲音突然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那把忍者刀,瞬間從中間變成了兩半!那把質地看上去就十分不凡的鋼刀,竟然被範存虎的黑色樸刀直接劈開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關昊愣了,老三愣了,胖子東亮愣了。那些原本隱匿在不知何處的忍者,竟然齊刷刷地憑空出現在江畔的各個位置,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因為你還不夠資格挑戰你範二爺。”範存虎此刻簡直猶如一尊隻能讓人仰視的戰神,他說話,似乎是在回應柳生純一郎最後的不可置信。


    “還不快滾!回去告訴柳生太紀,想要老子的命,讓他有種自己來,別總派你們這些三腳貓過來,爺懶得殺了!”範存虎突然大著嗓門吼了一聲,把所有呆滯的人全都驚醒。


    剩下的五個僥幸未死的忍者,互相對視一樣,其中四個突然齊刷刷的朝範存虎發動了自殺式攻擊,而另一個則是頭也不回的轉身跳入了嘉陵江,身影頃刻間消失在水裏。


    地上又平白多了四具屍體!如果說沒有亮刀的範存虎,能打的仿佛一個變態!但是亮了刀的範存虎,則隻會讓人心生絕望,手中拿著黑色樸刀的他,仿佛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一個修羅,一個惡魔。


    關昊突然無比慶幸,如果這位範二叔不是範二叔,而是想要他的命的人的話,恐怕這時候他們死人真的早就變成一句屍體了。經此一戰,他心中對於範存虎的疑慮盡去,因為這位根本就沒有必要用什麽謊言之類的話,來騙他什麽。


    “還發什麽愣!快點走!”範存虎不知道從哪裏又拉出了一長條麻布,翻手間就給自己的黑色樸刀上又重新綁了厚厚一層,而後轉身朝關昊他們迅速吼了一聲。


    關昊一愣,說道:“啊?為什麽要走?”


    範存虎的臉上帶上了一些陰沉,他輕聲說道:“當然是留給某些人時間來收拾場子,這麽多屍體,總得盡快處理幹淨才行。”


    啾啾蹲在關昊的肩上,關昊他們跟在範存虎的身後走了,這時候天色已經變得無比昏暗,江畔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亮了起來,在長江跟嘉陵江這個交匯口的地方,仿佛已經沒了生氣,變得有些死氣森森的。


    就在五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江邊之後,一條遊船從遠處駛來,緩緩靠近岸邊的碼頭,然後從遊船上衝下來了不少人,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江畔上留下的所有痕跡。


    在遊船的甲板上,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的老頭站在那裏,臉上布滿了寒霜。


    “柳生純一郎,真是個廢物!”一個年輕男子走到了老頭的身邊,看著江畔語氣憤恨的說道。


    老頭搖了搖頭,“我本身就不讚成你們給那些人打掩護,不是柳生純一郎太弱了,而是……他身邊的這條瘋狗,太強了。”


    年輕男子沉吟片刻,說道:“這應該是他身邊最強的一個人了吧?隻要把他除掉……”


    老頭突然不屑的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對年輕男人說道:“真不知道家裏那些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排了你這個井底之蛙來處理這件事情!”


    年輕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憤怒的看著老頭,可是還沒有開口,老頭就讓他把話憋在了嘴裏再也說不出來。“最強的一個?他身邊三個近衛,龍,虎,熊!這頭老虎頂天了排第二,如果那個人不是還對很多人抱有幻想,耳室身邊的那條龍出手,你!跟家裏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就知道什麽叫死不瞑目了。”


    “三近衛?”年輕男子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竟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老頭冷笑著說道:“弓驚神範存龍,刀修羅範存虎,還有那個很少出手的老三範存熊!連這些都不知道,你就敢對他出手?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年輕男子的確是沒有聽說過這些,因為那個充滿動蕩跟奇跡的年代,他才是剛剛出生。能完全了解當年很多隱秘的人,隻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家夥才知道。愣了愣之後,年輕男子嘴硬的說道:“可是這裏畢竟是山城!”


    “滾!”老頭突然發怒,“就是因為這裏是山城,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裏給那些小日本收屍?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山城一家小酒館裏,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客人。關昊他們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桌旁,小酒館的氣氛讓人覺得十分享受。


    “範二叔,那些日本忍者是來對付你的?”關昊看上去就像是個好奇寶寶,除了那些仿佛在雲端一樣的佛道兩門的高人,還有那些能跟那些高人放對的周二叔那群牛人,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範存虎這樣牛氣衝天的人物!


    不知道如果小道士的那個斷塵師叔,跟範二叔打起來,誰能幹過誰?他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嗯!”範存虎淡淡點了點頭,神色中沒有一點波瀾。


    “可是這裏是咱們中國!那些小日本怎麽敢在這裏亂來?”關昊繼續發問。


    範存虎聽到這個問題,神色有些微微的變化,陰沉了幾分,說道:“有些不安分的人,總是妄圖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更可恨的是,還有不少吃裏爬外的狗東西……”


    “那些不安分的人是誰?還有……”關昊被範存虎的話勾起了無盡好奇。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範存虎就虎目一瞪,“和你的酒!哪裏來那麽多話!”


    胖子張嘴,想問範存虎關於他父親王自的一些事情,隻是看著範存虎不耐煩的表情,他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關昊被範存虎嗬斥,也不惱怒,反而樂嗬嗬的當真自己喝了起來,至於東亮跟老三,這兩人在範存虎江畔大發神威的時候,就變成了範存虎的腦殘粉!看著範存虎,就差雙眼冒星星了!


    酒館門口,關昊又對範存虎說道:“範二叔,你來山城除了要告訴我青蛇花的消息之外,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嗎?”


    範存虎在關昊意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然後指向胖子跟老三,“順便帶他們兩個走!”


    “啊!”不光關昊愣了,其他三人也愣了,眼中充滿了不解之色。


    關昊問道:“帶他們走做什麽?”


    範存虎不耐煩的說道:“老子隻管做事,做什麽我怎麽知道!你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


    這是一個風一樣的男人!


    關昊對範存虎的評價便是這樣。行事幹脆,殺伐果決,該走的時候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哪怕是他對自己的問題總是表現得不耐煩,不過風一樣的男人不正是這樣麽!


    瞧,關昊心中其實真是有不為人知的賤屬性,在確定這麽一個大高手竟然拿是自己人的時候,他立刻就自動為人家對自己的不耐煩辯解。


    範存虎帶著胖子跟老三,還有東亮走了。他原本並不打算帶東亮離開,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四人是開著那一架直升飛機走的,為這事,薑瓔落背後倒是做了不少工作,竟然順帶著將老三的飛行執照問題給解決了。


    關昊實在是沒想到,竟然就在自己到山城的第一天,青蛇花的消息就這樣迎刃而解,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費很大功夫多方打聽,才能稍微得知一些關於青蛇花的事情。


    對於範存虎為什麽知道青蛇花就在佛圖關夜雨寺的地下,而青蛇花為什麽又會讓人想不通的生長在地下,關昊當然也想不通!但是範存虎壓根就沒有告訴他這些的意思,不管問什麽,他都說不知道,問的多了,那位範二叔就會直接發火。


    關昊覺得範二叔簡單又不簡單,簡單的是他的行事作風,不簡單的是他的身手背景。而到了今天,關昊更是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隱隱約約之間,總有些自己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在自己身邊存在著。


    有人在算計自己,也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他,適時的時候就會提供給他一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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