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情?


    關昊盯著自己的胸肌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公輸術所說的那種淡淡的金色,這讓他不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不用白費力氣了!”公輸術對關昊重新聚攏胸肌的舉動卻是嘲笑的態度,“那種淡金色,除非是從小就用一種特殊藥水泡過眼睛的人,否則別人是看不到的!”


    “什麽藥水?”關昊脫口問道。


    公輸術嘴裏蹦出了一個怪異的名詞,卻是關昊沒有聽說過的。


    跟著他又說道:“用這種藥水泡過的眼睛,會比普通人的眼睛明亮很多,但是這種藥水十分危險,隻有每一代被選定為機關門繼承人的人才會使用。”


    “怎麽個危險法?”關昊對公輸術所說的這種藥水十分好奇。


    公輸術說道:“用這種藥水浸泡眼睛,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會讓人徹底變成瞎子,並且再沒有任何治愈的希望。”


    我草!關昊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看著公輸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繼承人的?那如果被選定的繼承人被泡成瞎子了怎麽辦?”


    公輸術顯得十分無所謂的說道:“還能怎麽辦,瞎子當然就是廢了,換人重新來唄,直到有人能受得了那種藥水為止。”


    看著關昊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又冷冷的笑道:“不然你以為機關門為什麽會傳承那麽多年?每一代被選定為繼承人的公輸一族的血脈,都得經曆這些十分嚴苛的東西,這根本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


    關昊看著公輸術的眼睛,喃喃說道:“太過殘忍,何至於如此,如果是一個天才的話,那豈不是廢了?”


    公輸術說道:“沒有什麽廢不廢的,這種藥水一定得泡,否則這輩子在機關術的造詣上基本也就定型了,根本不可能再做出新的突破,就算再天才的人,也不行。”


    關昊聽得暗暗咂舌,心道這樣說的話,那麽豈不是每一代被選定為繼承人的公輸家族的血脈,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穿上衣服,幫公輸術把胳膊複位,看著他頭上又滲出不少的冷汗,關昊心中略微平衡。


    把脫臼的關節複位,本身不可能這麽疼,但是關昊這廝要說自己不記仇,那估計上天肯定會第一個弄出一道閃電來劈死他,是的,報複,他就是在報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胳膊複位後的公輸術帶著些感歎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那些從牆壁上伸出來的木質圓球,又全都縮了回去,牆上的空當也自動合攏,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種機關術的神奇看的關昊幹瞪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公輸術究竟是怎麽控製這些機關的。難不成是用心念控製?他心中猛地冒出一個怪異的猜想,不過隨之又自己否決掉了,因為不現實。


    隔空取物或許有人能做到,但是想用意念控製這樣一個龐大的機關,這看上去就有些癡心妄想了,畢竟就算是隔空取物,對於物體的重量也有自己的限製,最多能拿起來的,估摸著也就是一個杯子罷了。


    接下來公輸術便是眼神熱切的看著關昊,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草紙,唰唰唰從新在上頭擬定了一個協議給關昊看。


    他倒是沒有提出那種先讓關昊送他出去的要求,因為但凡明事理的人都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提出這樣的條件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在等著對方提條件的人是一個傻子,很顯然關昊並不是。


    他不但不是一個傻子,而且還是一個聰明人,十分聰明的人。


    更何況公輸術看上去並也沒有什麽心機,雖然在這地下呆了二十多年,但卻一直都幾乎是浸泡在書堆中跟實驗場地上,他的童年乃至於少年都是隻有他的父母相伴,所以根本就沒有養出那麽深沉的心機。


    這倒是省卻了關昊一番口舌,不提出跟蔚弘厚一樣條件的人,證明都是差不多有誠意的人。畢竟這世道活著並不容易,隻有互相體諒著,大家才能都活的更長久更開心一些。


    公輸術重新擬定的契約倒是很簡單,他要求關昊在得到青蛇花之後,從門裏走出來一定要把他帶上去,並且寫在紙張上的詛咒變得十分惡毒。


    關昊拿著紙張彈了兩下,沉吟這對公輸術問道:“換成這樣的條件就好接受多了。”這廝不是一般的奸詐,在這種時候無論公輸術要不要把這些東西白紙黑字的寫出來,關昊在出來的時候都得盡最大的可能將他帶出去,所以他這個條件對於關昊來說,其實已經基本相當於沒有條件了。


    原來他還在擔心,猜想公輸術這次會提什麽條件出來,所以在看到紙張上寫的內容之後,他心中已經笑翻了天,不停大叫撿便宜了,臉上卻是一臉嚴肅,似乎是在思考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


    公輸術說道:“行了不要裝了,我從你身上就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猶豫,甚至還能感覺到你很高興,雖然我不隻知道你為什麽高興,但你最好還是趕緊在這份契約上畫押吧。”


    “著什麽急,別急!”關昊嘴裏喃喃說著,同時認真看著手中的契約,擺出一副認真沉思的模樣。


    公輸術竟然點頭,好像完全是在隨著關昊的意思一樣,嘴中卻說道:“那行,你慢慢看吧,我可是告訴你了,這扇門三天才能打開一次,今天恰好是一個能打開的時候,如果你不早點,抓不住那一瞬間進去的功夫,那麽就等三天後再說吧”


    說著,他起身欲走。


    “公輸兄等一下!”關昊立刻把契約拿開,著急的喊了公輸術一聲,等公輸術回頭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因為笑容而綻放除了一朵妖嬈燦爛的花。“我完事了完事了,嗨,看個這個還能要多長時間,難道我還會擔心公輸兄你坑我不成?”


    公輸術嘴角掛著不不屑的笑容,他並沒有說哇,守禮的印泥再次遞在了關昊的麵前。


    這自己麵前那仿佛鮮血一樣顏色的隱匿,關昊重新將大拇指暗早期中,緊緊隻是一秒種,大拇指就已經變得紅彤彤的顏色了。


    這怪異的契約,能有個毛作用啊!直到畫押的時候,關昊仍然是腹誹的,估計讓人看到他這種表情的話,人會忍不住出手打死他。


    公輸術自然是隱隱能猜到他在想什麽,但是並沒有點破,因為關昊的得意跟輕視並沒有維持太久,神色便是忽然一驚。


    “公輸兄,這是……”看著公輸術把契約當著自己的麵直接燒掉,而自己小臂上卻無端出現了一片漆黑的顏色,關昊立刻朝公輸術詢問。


    公輸術也不隱瞞,直接說道:“你剛剛不是問過我那圈花紋是什麽作用麽?我現在告訴你,那是冥冥中的一種限製,如果你不能按照契約上所說的那樣來完成,那麽就算你能成功從下麵上來並且出去外麵的世界,你這輩子也不用好過了,因為要承受機關門無數年來所匯聚的怨念的詰問。”


    關昊聽到這話頭立刻就大了,公輸術不能用更具體的詞匯去形容那些東西,但是當怨念匯聚在一起,並且永遠伴隨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東西就已經不能叫怨念了,它應該叫煞,十分難纏的煞。而和尚們對這種怨念倒是還有個別的解釋,它們將之稱為受業。


    反正究其根本,這就是無數年來死在這裏終生未見過陽光的機關門之人死後留下的不散怨氣,卻不想這些怨氣竟然被這樣合理運用了起來。


    沒有在自己手上出現的這個黑圈上多談,關昊直接說道:“公輸兄,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都得有一句話要說。”


    公輸術看了關昊一眼,淡淡說道:“說。”


    “在這種不見陽光的地方留下怨念,這種怨念匯聚得多了會產生出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對活人不利。”關昊認真對公輸術勸誡。


    公輸術點點頭,旋即又說道:“其實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對我公輸一脈產生什麽傷害,更何況,如果你能出來,咱們不就可以馬上離開了麽,何必還說這些話?”


    關昊苦笑道:“傳說那朵花綻開的地方,周圍一片死寂不允許出現生機,你對我倒是有信心!”


    公輸術坦然的說道:“有信心什麽的都是假話,隻是很希望你能從裏麵或者出來而已,哪怕不為了機關門的傳承,我也很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見見被一代代口口相傳下來的,陽光月亮星星,還有雪花大雨……”


    關昊說道:“那麽我想你應該是有這個機會的。”


    祭祀之火的存在給了關昊很大的信心,如果青蛇花真的如傳說中那麽妖邪的話,那麽很多有靈性的東西在靠近的它的時候應該表現出的是畏懼之類的情緒,而不是像祭祀之火這樣,好像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狠狠咬一口。


    “進去吧!祝你好運,也祝我好運!”公輸術手中拿出了一個仿佛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慢慢推動了上麵一個推杆,旋即石門上就驟然亮起了無數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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