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關昊看著鄭三三,此刻他們兩個人已經站在站台上,.vm)


    “規避開一些必要的東西罷了,你總不想走到哪裏都被人監視吧?”鄭三三若有所指的跟關昊說了句。


    這倒是讓關昊立刻變得迷糊了起來,他有些奇怪的地問道:“話總得說清楚吧,這是什麽意思?”


    鄭三三說道:“你沒發覺麽?”


    關昊莫名其妙的看著鄭三三,“發覺什麽?說話能不能別帶喘氣的,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


    鄭三三仿佛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關昊一眼,幽幽開口說道:“你連這些東西都發現不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有人在一直都監視著你麽?”


    “不可能!”聽到鄭三三的話之後,關昊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無比荒謬。有人一直都在監視他,而他一直都沒有任何察覺?這簡直跟天方夜譚沒什麽兩樣了,他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鄭三三微微搖頭說道:“你發現不了其實也是正常。”


    嗬!這又變成正常了?關昊聞言無語至極,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鄭三三,聽他繼續說道:“當一個國家機器想要監視你的時候,沒有經受過特別的培訓,是很難規避開那些無孔不入的家夥,挺煩人的。”


    國家機器?關昊聽到這四個字,感覺更加的荒謬了,他們這個世界的東西,怎麽又跟國家扯上了關係。


    “很難置信麽?”鄭三三看著關昊戲謔地說道:“反正車還沒有來,那我就跟你說說這件事情。


    你當真以為作為一個泱泱大國,對咱們這個世界的事情會一點也不知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們一直都知道,不但知道,而且還有一個專門的有關部門,裏麵收羅了不少的奇人異人。”


    關昊聽得瞪大了眼睛,這種事情他真的是一點點都不知道,甚至沒有任何耳聞。


    “那是什麽地方?有你說的那麽厲害麽?”關昊接連發問。


    鄭三三還是慢悠悠地回答,“厲害不厲害,沒人知道,那個部門太神秘了,哪怕是我們對其也知之甚少。但是隻有一點,你就可以想象那個部門的恐怖,它的底蘊,深厚的有些過分。”


    “什麽?”


    “司天監!”鄭三三嘴裏輕飄飄吐出了三個字,關昊的瞳孔就猛地縮了一下。


    司天監,這三個字太具有震撼力了。作為曆朝曆代一個十分重要的部門,他甚至可以占卜修正國運,裏頭的高人前輩更是如過江之鯽一般從未斷絕過。


    隻不過在末代皇朝之時,司天監已經跟當時的朝廷離心離德,不少奇人異士紛紛歸隱田園,在末代皇朝覆滅之際,所謂的司天監更是隻剩下了一群騙飯吃的江湖騙子。


    關昊是真的沒想到,司天監這個部門竟然還一直存在,按理來說,它應該已經跟著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的滅亡,而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中了才對。


    “這……怎麽可能……”關昊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顯得有些無力,他知道,鄭三三能說出這個,就證明它肯定是存在的。


    “我是說司天監為什麽會盯上我?”看著鄭三三似笑非笑的表情,關昊又說了句。


    鄭三三聞言沉吟了一陣,然後苦笑著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嗎?道門在盯著你,佛門在盯著你,甚至還有……那群基督徒,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你覺得司天監不會盯上你麽?”


    “為什麽!?”關昊又問了一遍。


    “因為你死而複活,因為你身上背負著很多東西,因為你的祭祀之力,因為咱們鄭氏為核心的力量在你身上的布局。”鄭三三一口氣說了四個因為。


    “在我身上的布局?我身上有什麽布局?”關昊心中變得極度不舒服,他在這一刻才真真正正感覺到了,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棋盤中的棋子。


    鄭三三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朝聖般地神色,他說道:“真正的解救人的靈魂,撥亂反正,把陽間的信仰撥回原本該在的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崇敬一些虛無縹緲的神靈。”


    “……”


    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無聊睜著眼睛的啾啾,關昊沉默了下來,他再次想到了當時從那盞燈蹦出的燈花中所看到的那一幕幕,那種狂熱崇拜的場景,這輩子可能都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心裏,再也無法抹去。


    “我知道你在聽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裏會很不舒服。”鄭三三又張望了一眼,這時候遠處有巨大的鳴笛聲傳來,他說道:“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本身就是身在一個大棋局中,這個棋局裏每個人都是棋子,不同的是有些棋子因為自身力量的強悍能影響一部分棋局的走向而已,至於棋手?現在沒有,最起碼我不認為現在有。”


    “大房那位呢?”關昊問了句。


    鄭三三幽幽道:“大房那位?你就是這樣喊他的麽?其實你應該喊他家主的,最起碼我們都是這樣喊。家主我沒辦法評判什麽,據說在二十多年前我發生過一件巨大的事情,家主層跳出過這個棋盤之外看過一眼,所以很多人都對他無比忌憚。”


    “但是他還是身在這個棋局之中?”關昊問了句。


    鄭三三點頭說道:“是的,他還是身在這個棋局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單獨離開這個棋盤,因為棋子一旦離開棋盤,就成了棄子,所以他跳出去看了一眼之後就回來了。”


    “如果按照這種說法,豈不是永遠都無解了?”關昊幽幽說道:“沒有棋手的棋盤,這就是一種規則吧,人人都作為棋子活在這個棋盤中,生生世世輪回,永生都無法脫離。”


    “你說的很對!”鄭三三朝著關昊豎起了大拇指,跟著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不過也許真的自身所處的境界決定了一個人的眼界,我跟你的看法一直都一樣,但是家主,還有趙前輩他們不這樣認為。”


    “願聞其詳。”關昊看著在自己麵前慢慢停車的紅色列車,輕聲說了一句,聲音卻仿佛避開了所有的嘈雜清晰的傳入了鄭三三的耳朵裏,而站在他們周圍等候上車的旅人,卻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


    “家主他們都說過類似的話。棋子離開棋盤會成為棄子,是因為有棋盤上的規則存在,所以棋子不能離開棋盤,可是如果這個棋盤不再存在了呢?”鄭三三說道:“棋盤不存在了,自然就沒有了棋盤上的規則,這樣那裏還會有棋子離開棋盤就會成為棄子的定律?而人,隻能是人,甚至是生活在陽間的所有生物,他們本身就應該是自己本身,而不應該是什麽扯淡的棋子,所以,家主他們一直都在尋求一種方式,來……”


    “打破這個棋盤!”鄭三三話音未落,另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他們兩人的耳朵。


    關昊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下,而鄭三三則是毫不猶豫的翻手湊袖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身後刺了過去。


    “無良了個天尊的阿彌陀佛,不要這麽大脾氣。”小道士的身影竟然出現在鄭三三的身後,他穿著一身袖子寬大的道袍,把他跟鄭三三的手遮在袖下,而在袖下,兩根手指卻夾住了鄭三三匕首,讓其無法再刺進去分毫。


    “不要衝動,這是自己人!”關昊朝鄭三三說了句,又對小道士說道:“於浩,你想幹什麽,放開三三!”


    這時候小道士的另一隻手已經不著痕跡的按在了鄭三三的太陰穴上,根據關昊的經驗跟對小道士實力的了解,隻要他的手指願意微微用力,鄭三三的一條小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別擔心,道爺可沒對他做什麽!”小道士朝關昊點了點頭,然後緩緩放開了自己按在鄭三三太陰穴上的手指,在他放開另一個手指間夾著的鄭三三的匕首的時候,鄭三三也很識時務的沒有出手偷襲,而是把匕首撤了回來。


    “我知道你,你是於浩,對吧。”鄭三三扭頭看著小道士,沉聲說了句,臉上還有怒色。


    剛剛小道士的舉動,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如果不是他自身實力的原因,就憑著小道士剛剛那一下,今天就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家夥一頓不可。


    “無量的阿彌陀佛,道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怎麽著?”小道士對鄭三三能知道他的身份好像顯得並不稀奇,或者說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不怎麽,如果你敢跟我拉開距離,我會讓你死。”鄭三三輕輕開口,說出的話卻極狠。


    小道士聞言不屑地一笑,“道爺我最討厭聽這種大話,就算你跟道爺我拉開距離,死的還會是你,不管你信不信,事實都是這樣。”


    (ps。在三門峽,今天去了一趟天鵝湖,風景不錯。)風+雨+小+說+網+++.+4+4+p+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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