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胡鬧,剛做完手術就這麽折騰,還要不要命了!


    回到醫院,迎接他們的就是院長的痛斥。


    “好在這次情況是穩住了,下次要是再這麽亂來,就不要送到我們醫院!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聽劉叔說院長和蕭言的爺爺私交甚厚,也一直都是把蕭言當成晚輩來看的。


    他這麽說,顧汐隻當是長輩訓誡,垂著頭安靜的聽著。


    “讓他好好休息吧,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了!”院長看蕭言就是在昏迷中還一直攥著顧汐的手腕不肯放,歎了口氣說道,“你好好陪著他,絕對不能讓他再胡來了。”


    “是,我知道了。”顧汐表現的格外乖順。


    直到送走院長,她才鬆了口氣在病床旁坐下。


    當時在碼頭酒吧蕭言突然昏倒著實把她給嚇了一跳。


    好在劉叔有準備,救護車都已經在外麵候著了,一路到醫院穩住情況倒也是有驚無險。


    “夫人,昨晚少爺他說話是過分了些,但也隻是一時氣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您走了之後不久少爺就後悔了,一直在找您,一夜都沒合眼,早上剛得到你的消息就又出了意外……”


    如果蕭言醒著是絕對不會允許他說這樣的話的,所以劉叔也隻能趁著他現在昏迷,多在顧汐麵前幫他說些好話。


    “夫人您嫁過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服侍少爺這麽多年,能看出他是真的把您放在心裏的。這些年,我還沒見過少爺這麽在乎過誰。”


    “就是因為您在他的心裏分量太重了,所以他眼裏才揉不得沙子,說話重了,您不要和他計較。”


    顧汐嚐試著把自己的手從蕭言的手裏抽出來卻沒成功。


    聽著劉叔的話,她也隻是輕笑:“劉叔,您說的我都懂。放心吧,他現在這樣……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不是。”


    劉叔苦笑:“辛苦夫人了,我先回別墅去交代一下事情,稍後給您和少爺送晚餐過來。這段時間少爺就拜托夫人了。”


    顧汐點頭,等劉叔走了,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她這才抬頭看向蕭言。


    蒼白,虛弱,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格外的用力,好像她就是他最在乎的那個唯一。


    太狡猾了啊,你這樣……讓我怎麽舍得走呢?


    你總說你是商人,不做無利的買賣,可你這次拿命來拚的時候,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呢?


    你又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把自己賠進去,徹底輸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了。


    顧汐反握住他的手,低下頭,臉頰貼著他的手背。


    “快點好起來吧,等你醒了,我把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你聽。”


    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過刺激,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這會兒放鬆下來,不知不覺便歪在床邊睡著了。


    蕭言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她的手腕還在他掌心,指尖能感覺到她脈搏的跳動,


    他側目看去,她就伏在病床邊,長發半散,小臉兒緊貼著他的手背,睡的格外沉。


    他眸中泛起一抹柔色,暗暗鬆了口氣,突然感覺沒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踏實更滿足了,她還好好的,就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他嚐試著想起身,剛動了動,顧汐便猛地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坐起身,回了會兒神,轉頭朝他看去,見他已經醒了,眨了眨眼睛,半晌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扶我起來。”蕭言開口。


    顧汐忙扶著他坐起身,又在他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他靠的舒服點。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用不用我去叫醫生來?”顧汐看他臉上還是沒什麽血色,眉心都擰了起來。


    “不用。”蕭言拉著她的手示意她在旁邊坐下。


    “你給我買的生日禮物……”蕭言聲音微啞,握著她手腕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壞了……”


    顧汐眼睫輕顫,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沒關係,本來……就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蛋糕……也壞了。”他低聲問,“他們,是牽著手的嗎。”


    “嗯。”


    “蛋糕我吃了,奶油不甜膩,水果夾心很好,我很喜歡。”


    “嗯……”


    “你的定時語音,我收到了。昨天生日……你不在,一點都不快樂。”他看著她肩膀輕顫,聲音也染上了澀意,“能……再給我唱一遍生日歌嗎?現在,當著我的麵,唱給我聽。”


    顧汐沒有應聲,低著頭,肩膀顫的厲害。


    蕭言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心髒疼的揪了起來。


    他傾身想要把她抱在懷裏,可胸口的傷疼的厲害,隻能伸手輕撫著她的發。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原因的。”她聲音哽咽。


    蕭言的聲音比她還要嘶啞:“我知道……”


    “我不是不願意用你的錢……”她咬著唇,努力壓抑著哭腔,“我不敢用,怕你看出來會去查。我隻能去找程斐借,還不敢讓他告訴你,不敢讓你知道。”


    “我怕……怕你知道那件事,怕你知道過去的我是有多麽不堪。”


    “你知道了那件事之後會把我當成什麽樣的人,會用怎樣的目光去看我……我不敢想……”


    她抬起頭,小臉兒上已是淚痕斑駁,眼眶和鼻尖都紅了。


    她說:“蕭言,我害怕。”


    她不過才二十歲出頭,是個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


    家裏用肮髒的手段讓她過早的接觸了這個社會的黑暗,那些被深埋的不堪過去卻又被人挖了出來,當做威脅她的籌碼。


    如同把她已經愈合了的傷口殘忍的撕開,再撒一把鹽進去,那是怎樣的痛苦和絕望。


    她的恐懼她的不安,他早就該覺察到的,可他沒有。


    還誤會她,懷疑她,因為自己的自私和嫉妒,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殘忍的否定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想到昨晚的事,想到自己的衝動給她造成的傷害,想到她離開後自己的不安,蕭言突然惶恐的不可抑製。


    他不顧身體的疼痛硬是直起身把她緊緊擁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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