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裏?”雖然麵前的路有昏黃的燈光照射著,不至於看不清楚,但是周圍黑乎乎一片,程雨晴的心根本無法穩妥地落在胸腔中。(.無彈窗廣告)


    宇文望停下步子,麵對著程雨晴,“你忘記這裏了嗎?我們小時候經常會到這裏玩。”


    透過手電筒發出的亮光,程雨晴再次打量了四周,但她腦子裏麵真的沒有一段記憶和這裏是吻合的,“你沒有騙我嗎?我們真的經常到這裏?怎麽我會一點都不記得?”


    宇文望皺了皺眉,“你真的不記得這裏?”


    程雨晴搖搖頭。


    “你看清楚一點,我們以前經常在這裏燒烤釣魚的。”


    宇文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雨晴的臉,害怕漏掉一點信息,但最後,他隻能在程雨晴的臉上看到了“茫然”兩個字。程雨晴的狀況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為程雨晴隻是忘記了那一件事,沒想到她是連所有相關的食物都忘記了。


    “那我們進去看一下。”宇文望帶著程雨晴望森林深處走,可是走了沒幾步,程雨晴就像柱子一樣杵在原地,不肯在往前多一步。


    “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就連宇文望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話裏帶著緊張,也帶著點期望。


    程雨晴沒有回答,隻是甩開宇文望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沒有空閑跟你玩這遊戲,我要回家。”不知道為什麽,程雨晴從下車開始,心底就有一個聲音對她說,宇文望會把她拋棄在這裏的。


    宇文望抓著程雨晴的胳膊,使勁地往前拉,“我是很認真的,沒有跟你玩!”


    “放開我!放開我!”程雨晴瘋了一般掙紮,手腳並用要掙脫宇文望。


    宇文望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楞了一下便被她掙脫開了。重獲自由的程雨晴也顧不上害怕,飛快地往回跑。


    月初的月亮並不足以照明,程雨晴隻是閉著眼往前跑,一點都沒有發現,她走到路已經不是來的時候那一條。宇文望在後麵打著手電筒追著她,“你給我站住!”


    聽著後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程雨晴一咬牙,發揮出她無限的潛能,腳上的速度又加快了,與宇文望的距離拉遠了一點點。


    在後麵追趕的宇文望已經發現他們想在走的方向不對頭,也不再說話,一提氣加快腳下的步伐,一點點縮短與程雨晴之間的距離,最後從後麵緊緊把程雨晴抱住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放開我!放開我!”程雨晴扭動著身體,嘴裏喃喃地說道。


    “不要跑了,我們已經迷路了!”宇文望冷冷地說。


    程雨晴側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才自己並不是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跑去,而是東拐西拐過後,繞到了森林的深處。寒風一陣陣地吹來,程雨晴抬頭看了看連星星都沒有的黑夜,身體不禁發抖,“那……那我們怎麽辦?”


    宇文望在說話的瞬間已經打量了周圍了環境,雖然對這小林子不大,他也不算陌生,但在夜晚,這裏的路還是有點難認,何況他已經十年沒有來過了。


    “我們在這裏過一夜,等太陽出來後,我們在想辦法出去吧。”


    其實,出去的辦法不是沒有,這裏並不是大山大嶺,他們的手機依然有信號,他們其中一人隻需要發出個信號,不用半個小時,一定會有人過來接他們倆。但宇文望並不想這麽快離開,他希望程雨晴在這個環境下可以恢複一丁點的回憶,而程雨晴自己就害怕得什麽都忘記了。


    宇文望背靠著樹幹坐著,把程雨晴拉下來坐在他旁邊,脫下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冷吧!”


    雖然手電筒依然發放著光芒,但對於程雨晴有恐懼症的人來說,這點點光算不上什麽。眼看無法離開這片黑暗,程雨晴的情緒有點崩潰,她用粉拳捶打著宇文望的胸膛,哭著說:“壞蛋!混蛋!為什麽你總是這麽陰雲不散?為什麽你總是要纏著我?我有什麽得罪了你?我有什麽得罪了你……”


    哭聲漸漸把罵聲掩蓋住了,宇文望伸手把程雨晴攬到懷裏,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背,安慰著她不安的心。


    本來經過一天的學習,程雨晴已經很累了,晚上擔驚受怕一場,還大哭大喊,沒過多久她就累到了,趴在宇文望的胸前睡覺了。


    宇文望用手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幹,看著她紅紅的眼眶,紅紅的鼻子,心底的某處起了異樣。還是一個18歲的小丫頭,無論平時表現得多麽強悍,但還是擺脫不了小孩子的性格。


    他把大衣蓋在了程雨晴的身上,手依然在撫摸著她的背部,就如在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


    過了一塊兒,宇文望還是害怕程雨晴在這露天的環境會著涼,便把她抱起,讓她做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緊緊地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來為她保暖。


    還沒睡熟的程雨晴被這麽動了一下,嘴巴不滿意地努了努,手揉了揉臉,動了動身體,靠著宇文望的胸前,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宇文望低頭看了一眼在睡夢中的程雨晴,不看還好,這一看他的眼睛就移不開。雖然燈光不足,但這麽近的距離,宇文望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從小就知道程雨晴的五官長得不錯,遺傳了她父母的優點,但從來沒有仔細認真去看過她,以前每次見麵,都是在鬥嘴。睡著的程雨晴不像醒來的時候那樣咄咄逼人,好看的五官拚在一起不會覺得傾國傾城,但給人的感覺是遺留在人間的小精靈。


    她是那麽的單純,那麽的可愛,那麽的靈動。加上哭紅了的雙眼和鼻子,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感覺。好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保護,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不讓她沾染人間一絲的俗氣。


    宇文望不知道這樣子看著程雨晴多久,他隻知道他想一直地看下去,永遠永遠地看下去。


    冬天,太陽公公上班的時間特別的晚,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宇文望眨了眨眼睛,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低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程雨晴。


    宇文望並沒有把程雨晴叫醒,隻是拿出手機確定一下自己的方位,便抱起程雨晴,活動一下已經麻木的雙腳,大步地走出森林。


    程雨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睡在宇文望公寓裏麵,剛醒過來的大腦還沒完全運轉,她茫然地看著前麵,並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她自己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醒來了?”在客廳裏辦公的宇文望透過敞開的門看見了程雨晴坐起來,便走到臥室。


    在看見宇文望的一瞬間,程雨晴昨晚的記憶迅速地回到她的腦袋,她立刻抱著被子縮到床頭,“這裏是哪裏?你要幹什麽?”


    程雨晴這個反應有點刺激到宇文望,他的臉瞬時冷了下來,一話不說,轉身離開臥室,離開了公寓。


    耳邊還回想著巨大的關門聲,程雨晴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她迅速地離開臥室,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宇文望的公寓裏麵。


    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一下,飛快地離開了公寓。


    “你好,請問……”鄧醫生抬頭看到坐在麵前的宇文望話音驟停。不過好歹她是一位有一定名氣的心理學專家,自我的調節能力算是不錯,隻用了幾十秒的時間,她就把自己調整好,對著宇文望露出職業的笑容,“宇文總裁,請問有什麽事呢?我現在還是坐診時間,請你不要妨礙後麵的病人。”


    宇文望似乎早就預料到鄧醫生會這麽說,他抽出一張高價買來的掛號單放在桌麵上,“鄧醫生,我是有掛號的。”


    鄧醫生先是一愣,然後耐心地問道:“不知道宇文總裁需要哪方麵的幫助呢?”


    “鄧醫生,我今天來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選擇性失憶的病人會把不願意記起的經曆連同相關的資訊都一同忘記嗎?”


    鄧醫生正了正身子,“宇文總裁可以說的明確一點嗎?”


    “那我這樣說吧,如果那個人想忘記一段經曆,是否會把那事件發生的地方都忘記?”


    “有這樣的可能。”


    “就算那個地方是經常去也會這樣嗎?”


    鄧醫生思索了一塊兒,搖搖頭,“這樣的案例我很少看見。人的保護機製通常隻會把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忘記,包括發生這事的時間地點人物。當然這裏所說的地點單單是這件事情發生的地點,如果這個地方是熟悉的,人一般不會喪失在這個地方的其他記憶。”


    “鄧醫生,你說的是一般情況,你見過特殊的情況嗎?”宇文望看著醫生,雙眸裏麵帶著某種期望。


    鄧醫生皺了皺眉,搖搖頭,“我在這行十幾二十年,見過的病例不少,但確實沒有見過,但人的大腦是人類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完全摸清的一個器官,我沒有接觸過,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鄧醫生,那如何判斷是真的選擇性失憶,還是被人為封住了那些記憶?”


    鄧醫生並沒有像剛才一樣很快地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宇文望的臉上看,似乎想要通過他的臉找出一些信息。可惜的是,宇文望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連剛才出現在眼中的那絲期望都完全消失了。


    “不知道宇文總裁為什麽這麽問呢?”鄧醫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宇文望嘴角微翹,但就算這樣也無法融化他臉上的冰雪,反而讓人感覺更加的冷,“鄧醫生,這個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如實地告訴我就可以了。”


    “按照我們的職業規範,人工催眠封鎖記憶是不許隨便做的,一定要經過多個醫生會診,確定那記憶真的會影響病患日後的生活,才可以共同簽字,由主任級以上的醫生進行催眠。”鄧醫生並沒有直接回答宇文望的問題,而是把行業裏麵對催眠封鎖記憶的規定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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