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小年那件事後,江小敏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完全不打電話一個電話給宇文望,隻是乖乖地在家裏和江小莉一起準備這個中國年。(.棉、花‘糖’小‘說’)


    “姐,這個讓我來做,你坐下來休息休息吧!”江小莉搶過江小敏手上的抹布,要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小莉,你不要這麽緊張了,我的身體是不好,不能做粗重的活兒,但不代表連這麽簡單的活都不能幹。”江小敏推著江小莉離開,“你快點去把廚房的事兒搞好了,客廳我負責就好了,抹抹桌椅這些我可以完成的。”


    江小莉不放心,看著江小敏在客廳搞了一陣子衛生,不見有任何不適,才進去搞廚房的衛生。


    可是江小敏的這樣,不放心的是宇文望,他幾天沒有收到江小敏的電話,心裏未免有點擔心,便趁著年前沒有這麽多工作,提早下班,來到了江小敏的家裏。


    “叮當,叮當!”


    門鈴響起,江小敏放下手上的抹布,去開門。當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既沒有表現得很開心,也沒有表現得很冷淡,“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宇文望進了屋子,把門關上,看了一眼正在大掃除的屋子,問道:“你們在搞衛生?”


    “嗯!”江小敏點了點頭,繼續剛才她沒有完成的活兒,“快過年了吧,中國人不是都有年二十八洗邋遢的習慣嗎?我們都好久沒有在這裏過農曆年了,既然回來了,就按照傳統,清潔清潔。”


    宇文望搶過江小敏手上的抹布,把她按在了沙發上,“要搞衛生幹嘛不告訴我,我找個鍾點工幫忙就好了,哪用你自己動手這麽辛苦。”


    “哎呦,為了這些小事找你,不是妨礙你和你未婚妻嗎?”江小敏一副為宇文望好的樣子,“望,如果被你未婚妻知道我事無大小都找你,她要是生氣了,我不是罪大惡極嗎?”


    宇文望意思意思地屈著手指,在江小敏的額角處敲了敲,“胡說八道,晴晴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亂發脾氣的!”


    說起程雨晴,宇文望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一點,“好了,跟小莉說,不要搞了,明天我讓個大嫂過來清潔就好了。”


    宇文望臉部的變化不是很大,但對於他這種近乎於麵癱的人,這一點點變化已經是很明顯了,江小敏覺得這樣的變化太刺眼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在廚房忙乎著的江小莉聽到宇文望這麽說,便伸出頭來,“宇文總裁,不用了,我們這兩天分開慢慢搞,都幾乎搞好了,就隻差這麽一點點。<strong>.</strong>我姐早已安排好了,明天去買點應節的東西,高高興興過個年。”


    江小莉這麽一說,宇文望才看了一眼一點春節氣氛都沒有的屋子,想著兩個女孩子沒有車,買東西確實不方便,便自告奮勇地說:“你們明天什麽時候去買東西,我開車帶你們去吧!”


    “你方便嗎?”江小敏詢問道,“如果你工作忙,那還是我們自己去好了,我們回來了一段時間,對購物區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最近工作並不是很忙,沒有關係的,我明天九點半過來接你們吧!”


    江小敏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望,這件衣服好看嗎?你喜歡嗎?”江小敏手拿著一件白色暗條的男襯衣,詢問宇文望的意見。


    宇文望放下手上的女裝,走到江小敏身邊,把她手上的衣服拿走,“我不是讓你去看看自己的衣服嗎?怎麽看著看著就去看我的衣服呢?”


    江小敏又重新拿起那件襯衣,左看看右看看,“不是說了嗎?我要買一份禮物感謝你今天做了一天的司機加搬運嘛。”


    “江小敏,我說了,不要對我這麽客氣!”宇文望雙手按著江小敏的肩膀,讓她身體轉了個角度,麵對著他,“我不喜歡你每次看到你,你都對我這麽客客氣氣,你就像以前一樣對我就好了。”


    “那不一樣!”江小敏低頭嘟囔道。


    江小敏的聲音不大,但是宇文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我告訴你,不要跟我說什麽關係不一樣了,哪有一個妹妹這麽客氣地對待哥哥的?


    “那……”江小敏低下頭,似乎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那個雨晴真的不會介意嗎?”


    看到江小敏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宇文望心中有點愧疚,他摸了摸江小敏的頭發,“不會的!我不是也這樣對小惜嗎?她也沒有介意。”


    “那好吧!”江小敏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衣服放在宇文望身前量了一下,“這個你穿上應該蠻好看的。”


    “我不是說……”


    宇文望還沒把話說完,江小敏就打斷道:“這算妹妹送給哥哥的新年禮物吧!”


    這一幕剛好被今天通知商場中購物的王倩欣和程雨晴看到,看著店裏兩個的互動,王倩欣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小望終於拍拖了,估計你皇甫阿姨知道會很開心。”


    程雨晴和王倩欣本來也是要走到這家旗艦店給程浩然選購幾件衣服,但為了避免宇文望有被撞破的尷尬,王倩欣牽著在旁邊愣住的程雨晴,先到其他店鋪去。


    程雨晴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走到另外一家商品,也根本不知道這家店裏賣的是什麽,她滿腦子都是剛才宇文望和江小敏對視的一幕,宇文望臉上的表情很溫柔啊,似乎比對著她的時候還溫柔。


    “晴晴,這件怎樣?”王倩欣還沒察覺到自己女兒反常,拿起一件衣服問道。


    心不在焉的程雨晴一心想著剛才看見那一幕,根本沒有聽到王倩欣的話。


    “晴晴,晴晴!”王倩欣叫喊了幾聲,終於把程雨晴的思緒拉回來了,她抬眸,不明所以然地看著王倩欣,“媽,有事嗎?”


    王倩欣立刻放下手上的衣服,走到程雨晴身邊,“女兒,有事的是你。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迷?我叫了你這麽多聲都沒有聽到?”


    “是嗎?”程雨晴腦袋轉動不靈,說話也沒有了邏輯,“剛才想著星星姐姐的建議,入迷了。”


    “難得放假就別想那些事情了,反正也不是說急著要一兩天內決定的。”王倩欣嘴裏安慰著,但見程雨晴臉上的蒼白,還是不禁擔心,“晴晴,是不是走得太累了,你的臉色很差。”


    程雨晴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讓王倩欣放心,但她嚐試了幾次,真心地發現笑不出來,她也不勉強了,免得笑起來比哭更難看,讓王倩欣更加懷疑。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應該是吧,太久沒有這樣子逛街了,加上肚子有點餓。”


    “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剛才怎麽不出聲呢?”王倩欣放下手上的衣服,挽起程雨晴的胳膊,吃飯去了。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王倩欣和程雨晴去的餐廳正好是宇文望就餐的那一家,程雨晴一步入餐廳就已經看到他們了。更加糟糕的是,由於角度的問題,在門口處的程雨晴隻看到了坐在外麵的宇文望和江小敏,卻沒有看到坐在江小敏旁邊的江小莉。


    王倩欣當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為了不要妨礙他們,王倩欣還特意吩咐前麵帶位的服務員,要遠離他們兩人的座位。


    程雨晴邊走邊回頭看著在卡座上的宇文望和江小敏,看著江小敏把自己盤裏的一塊不知道什麽扒放到宇文望的盤子裏,又把宇文望盤子裏的聖女果、西蘭花夾走。


    酸澀不停地上湧,咽在了喉嚨頂,一坐下的程雨晴就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她害怕在王倩欣麵前失控。


    小跑著進入洗手間的程雨晴已經淚流滿臉了,找了一個沒有人隔間,進去後把門鎖上,背靠著門,手掩著臉,小聲地哭泣著。


    她不敢離開太長時間,怕被王倩欣看出端倪,哭了一陣子後,她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開門,走出來,剛好碰上在外麵等得不耐煩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程雨晴低著頭,不停地道歉。


    那個人看了程雨晴一眼,冷哼一聲,冷言冷語道:“都不知道是什麽人來著,在裏麵這麽久,你以為是自己家的嗎?”


    被說的程雨晴就更不好意思,頭垂得更低,下巴幾乎碰上了鎖骨,她快步走到洗手盆前,打開水龍頭,胡亂地往臉上潑了潑水,就逃走一般離開。


    由於她是低著頭,步伐又快,當她看到地麵上的那雙女鞋的時候,就已經撞上了迎麵而來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程雨晴頭也不抬,一味地道歉。


    被撞的江小敏回頭看了眼那匆匆離去的身影,覺得十分眼熟。但因為程雨晴的頭發散落,把容顏都遮住了,江小敏也沒有認出她來。


    王倩欣看了眼去了一趟洗手間,狀態更差的程雨晴,不禁擔心,“晴晴,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程雨晴盡量用正常的語調說話,但哭過的她無論怎樣掩飾,依然是帶著哭過後的沙啞。


    “晴晴,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媽媽?是情感的事情嗎?”王倩欣完全不相信程雨晴的“沒什麽”,看她這個樣子,再加上小年那天在車上的情況,王倩欣還是猜出了八八九九。


    程雨晴心裏難受,但也不知道怎麽跟王倩欣說,“媽,就是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王倩欣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愛情這事情,隻有自己可以解決,旁人隻能提點一下,就像當初她和程浩然吵架那樣,如果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旁人怎麽說都是沒用的。


    “晴晴,你長大了,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要遇到的,但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要衝動做出決定,要冷靜下來,看清楚自己的心,免得以後後悔。”


    “媽,我知道了!”


    王倩欣知道程雨晴心情不好,飯後也沒有繼續逛了,帶著程雨晴回家去,讓她有空間自己思考。


    還不知道程雨晴誤會了的宇文望,晚上依然準時地給程雨晴打電話,“寶貝兒,今天想我嗎?”


    “嗯!”程雨晴本來想說不想,但嘴巴張張合合幾次都說不出口,但也不想對宇文望說想,所以就用“嗯”字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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