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這寧蕊跟著雪櫻一塊往這朝堂上站立,環顧這四周,平時裏,這皇上總是比他們還要早到一刻鍾,可現在卻來的比她們還晚,寧蕊也有點擔心起來,是不是這皇上生病了,還是怎麽了的。(.無彈窗廣告)站了大概一刻鍾,這皇上比之前還要來的慢,這朝臣們都站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有些個議論紛紛起來,“皇上,這是怎麽了,這早朝可是從來沒有遲到過的,怎麽就不來了,是不是病了?”


    “這小相子,這昨晚侍寢的妃嬪是誰?這不會又是施貴人吧!這可是新進宮的有答應,有常在,還有這貴人的,怎麽又往這施貴人那兒去吧!”


    “各位大人不要瞎猜,皇上沒有什麽,已經在來的路上,隻是這往這兒來的路上堵了,讓各位大臣們先用早餐也就是了。”這小相子拿著拂塵,無論這大臣們如何的勸解,他都是無動於衷,隻是淡淡的說,“這皇上偶感風寒,已經宣了楊憲兒禦醫給治療了,服了一貼藥,已經好了很多,正在來的路上,各位大臣們切勿再動別的心思,這樣的亂猜,奴才聽了倒沒有什麽,就怕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讓皇上龍威震怒的,就不好了。”這皇上本來就是無疾,突然的偶感風寒,這又在來的路上,這確實讓人有些不安。


    寧蕊再等了一刻鍾,這皇上已經穿著龍袍,正經八百的往側室出來到了朝堂上。下了朝,這寧蕊就往這自個的室屋裏去,這還未進室屋,就聽到宮女們私下議論紛紛起來,“雪櫻姐姐,你說,這皇上今早從新長春宮出來,這就上朝遲到了,這禦醫所可沒有接到這皇上偶感風寒的通知,你說,這皇上是不是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睡晚了,讓大臣們等,才這樣子的說,不過這樣子一說,這皇太後處怕是已經知道了,這已經傳了皇後,讓把這葛答應往這坤寧宮裏去了,這皇貴妃也跟著去了,這下又熱鬧了。”這說事的自然不怕事兒鬧大,這樣三三兩兩的聊著事非,一點也不知道這寧蕊就站在後麵,寧蕊也是歪著腦袋斜靠著這門框聽著他們在那兒議論紛紛,緊接著這雪櫻勸那宮女,“好了,好了。(.好看的小說棉花糖這就怕讓人聽了去,這萬一傳到主子們的耳朵裏,吃苦的是我們這些當奴婢的,別多嘴了,在宮裏,隻要多做事,少說話,自然會保你平安,你別說了,快去幹活吧!別讓你主子知道你出來這兒說事非。”


    “雪櫻,你就是膽小,事事都這樣謹慎,好了,好了。不說了,有空再來找你聊,我走了。”她一回身看到這寧蕊站在門框處,整個嚇了一大跳,整個手掌捂著那胸口,嘴巴張的挺大,還是雪櫻安慰了她道,“你去吧!這寧蕊不會到處說的,以後自己注意點。”聽了這話,她才把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放到了肚子裏去,慢慢的離開,走的時候向寧蕊行了個宮女們常行的禮節。


    “寧蕊,你也聽到了,怕你這彎彎姐姐又會有些事了,這新進宮的秀女們總是會在娘娘們手裏滾一遍,不會有什麽樣的大事。對了,這小相子剛剛來過,說是皇上傳你去禦書房。”皇上傳我去禦書房,這讓寧蕊有些心累起來,這不剛剛下了朝,才回來沒一會兒,又讓去,這一個皇帝有那麽多的奴才奴婢可以隨意吩咐的,怎麽就讓她過去呢!這人家可想著回來,先補個覺再說的,怎麽就讓人家去了,這天天晚上為了明天能起來,可是打了勁骨在那兒撐著。她有些不悅,但也未表現出來,隻是冷靜的淡淡道,“嗯!我這就去!”


    寧蕊所住的地方本來就離這皇上的禦書房很近,沒過一會兒,就也到了,小相子遠遠就瞧見了她,趕忙小奔著上前責備,明顯話裏有些著急,“姑奶奶,你去哪兒,這我在這兒可眼巴巴的等了好一會兒,這皇上還等著你,你快去吧!”寧蕊本來還想跟他說些什麽,這明明是剛下的朝會,本來就沒歇一會兒,就把她叫了來,她隻是今天與雪櫻不一樣走了回自個屋較遠的路而已,誰知道這皇上什麽心思,來傳她,你是皇帝的隨侍,如果知道皇上提前會叫我,提前叫我也就便是了,怎麽也這樣的慢。轉念一想,人家也隻是一個當差的小奴才,他又揣摸不到這皇上的心思,如果能揣測到,他也不會隻是一個小太監,跟他說了也沒有什麽用,隻好忍著不發,淡淡的說,“知道了。我這就進去。”


    隨著寧蕊的接近,這禦書房的朱漆木門被慢慢推開,這皇上正在批著奏章,聽到這門開啟的聲音,慢慢的從案贖上抬眸來看這寧蕊,“朕傳你傳了你好一會兒了,怎麽這會兒才來,又到那兒玩去了?!”


    “唉!到了這宮裏哪有玩的份,奴婢隻是個宮女,表哥,你找奴婢來有什麽事,這剛下了朝回去,正準備睡上一覺,現在還困的很呢!”寧蕊看這皇上這心情還挺好的樣子,自然也就多說了幾句,她笑著,走到他的身邊,從他麵前的茶杯裏取了茶自飲,這環顧這禦書房裏唯有這皇上與她兩人。她笑道,“表哥,這茶不錯,不過隻是普通的西湖龍井,是葛府進貢上來的吧!”


    “嗯!朕找你來呢!想問問你,這葛答應被皇後叫去了坤寧宮,你替朕來想個辦法,怎麽樣能讓她不受這個委屈。”這皇上一向對後宮的事不上心,隻是這隨便找個理由與寧蕊說說話,他可花了好幾天,分別在這葛答應和香凡那裏打聽這寧蕊的一舉一動,在府外的情形。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這寧佑的打賭還是對她別有所圖。


    “這皇後娘娘想怎麽樣她呢?”寧蕊也不知道這皇上想說明什麽,他是皇帝,隻要他一句話,這皇後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了葛答應,這怎麽叫她來,既然叫了她來,又礙於她是她的表妹,才這樣問她,她也想抓住這個機會,蹙了眉頭到,“這既然朝堂上已經說了是皇上得了風寒,這皇上就得個風寒也就是了,這再傳個話,讓皇後娘娘不要為難了葛答應,她說實話也是受了皇上的累呢!”寧蕊歪著頭,靠著他的龍椅說著,看著這皇上不怒也威的臉,她有點怕了,她不能忘記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趕忙的往地上跪著請罪,“奴婢多嘴了,皇上不用聽的。皇上沒事的話,奴婢這就回去了。”她常聽雪櫻說,這皇上最恨後宮幹政,她現在連個後宮都不是,人家可隻是一個宮女呢!他還不一生氣,就剝了她一層皮去。


    “起來,朕真的有那麽可怕嘛,別人動不動就跪是別人,怎麽你見了朕也是這樣的動不動就跪,你的朕的表妹,起來吧!以後就我們倆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表哥就可以,不用這樣的拘束,朕……”他欲再說,又不再說下去,他不封她為妃並不是因為與寧佑的打賭,更多的卻是他不想拘束了她的天性,他喜歡她的這樣真性情。他的嘴角勾起一個笑的弧度,離了龍椅,把這寧蕊扶了起來道,“如果你在宮裏受了委屈,盡管告訴朕,朕會替你,你與這寧佑是從小的情份,與朕難道就不是,你似乎很想拒絕朕,你給表哥當娘娘,好不好。”後麵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瞧著她的眉眼,那樣的入眼,說起來,這後宮裏,連皇後他都未能認真的看過,也不想把她們一一記住,隻有這寧蕊,他是真的想用心好好的看她,好好的記住,這幾天裏,這夜間睡在身邊的雖不是寧蕊,但他的夢裏出現的那個人卻是寧蕊。


    “寧蕊,這忻嬪跟皇後主了幾次,想討你過去照顧她的胎,你可願意?”這皇帝的心裏可是十萬分的不願意,這自個的表妹,自已心疼還來不及,怎麽就讓她去伺候別的妃子呢!但按著循例還是要問一問,這最好她自個不願意,這自個也好好好的把她留在身邊,如果到了這忻嬪身邊,那自個這兒是不是會有些不便,這寧佑與自個的一年之約,可是也就三百來天,這樣的日子一天天就會來到。這讓他自然的不舍。


    “皇上,這忻嬪娘娘那兒奴婢去倒是不太願意去,這後宮娘娘們可都是不好惹的主,這奴婢去了,怕萬一這忻嬪的胎有什麽,奴婢就沒了腦袋,再有皇上相保也會保不住的。這宮裏自有太醫,姥姥大夫照顧,這寧蕊自小嬌養也沒有什麽經驗,這宮裏頭的事說也說不清楚,寧蕊又總是惹禍的主,不過,如果偶爾讓寧蕊去看看她,傳些皇上的話奴婢還是願意的,可以走動走動,不然老是在這乾清宮裏走動,實在是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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