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並沒有回答,隻是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那裏。(.無彈窗廣告)


    假如不是他雙手依然緊緊地在她後腰出緊緊箍著,她還真以為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可是這樣的狀況,也足夠將楚伊人嚇得夠嗆了,“夫君,夫君,夫君!”


    “我沒事。”秦彧淡淡的聲音終於響起。


    聞言,楚伊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你嚇著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突然想到如果他從此不睜開雙眼,那麽他們這輩子最後的相處是以吵架結束的!


    這是多麽讓人憂鬱的事……


    幸好,一切都隻是她在胡思亂想而已。


    “夫君,我們和好吧。以後都不要吵架,好不好?”楚伊人不假思索地開口說道,完全沒有在意“矜持”為何物。


    “我們本來就沒有吵架。而且我也沒有嫌棄你。”秦彧應著,卻不急著從地上起來,反而就這樣躺著,一雙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撫著。


    楚伊人不由得笑了,確實呀,他們並沒有吵架,隻是他在隨她鬧而已。


    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一刻,溫馨而美好。


    “我知道你不想出席皇上的宴席,可是這次你非出席不可。”秦彧率先打破沉默,看到她並沒有很強烈的抵抗,便繼續打鐵趁熱地說道,“不僅要參加,還要擺出秦府當家主母的姿態。”


    “當家主母的姿態?是讓我假裝高貴大方、端莊嫻雅嗎?”楚伊人的心底依然有些許抗拒,可是剛才那句“不要吵架”的承諾還在嘴邊,使得她不好意思反應得太過強烈。(.棉、花‘糖’小‘說’)


    “當然不是。你本來就高貴大方、端莊嫻雅,隻是平時在麵對身邊親近的人的時候,下意識地不表現出來而已。”秦彧很聰明地沒有掉進她的文字陷阱。


    用摔了一跤換回來的和好,他才不要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而又付諸東流。


    楚伊人有些無語,她突然有些想念兩人初相遇的時候,那個冷若冰霜、沒有花花腸子的秦彧了。


    “謝謝夫君的讚美。不過我們還是說回正題,你為什麽要我盛裝出席皇上那個無聊的宴席?你可知道,他就是打著讓我們跟司徒楠言和的算盤,可是別說和好,我甚至連看也不想看到他。”一說起司徒楠,楚伊人就滿心抑鬱。


    “司徒楠的事可以忽略。隻要你不想和他言和,我們便會在明裏暗裏跟他鬥。”


    “那你還讓我盛裝出席?難不成你希望皇上看上我,然後將我獻上去以求……”楚伊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身體一晃,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秦彧壓在地上。


    秦彧雙眸閃著寒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讓她感到一陣心虛,“我,我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唔!”


    楚伊人剩下的話,全部被秦彧吞進嘴裏。


    她的心砰砰直跳,情濃處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


    就在她逐漸沉淪的時候,秦彧卻緩緩地結束了這個吻,他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娘子,我有一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請求?自認識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用這樣的詞,用這樣的語氣。


    “什麽事?”楚伊人雙眼迷蒙,卻沒有失去意識。


    見狀,秦彧再次低下了頭,楚伊人再次沉淪得分不出東南西北。


    “娘子,你能否先答應了?而且不準胡思亂想,不準生氣。好不好?”


    “好。”楚伊人此刻早已昏頭轉向,雖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問清楚,卻還是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秦彧嘴邊泛著笑,“這次赴宴,你要穿我準備的衣服,所有的裝扮都要聽我的,而且席間要一直保持端莊嫻雅的姿態,一言一行都要有大家閨秀的模範,不能像上次那麽衝動。”


    他的話,讓楚伊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這樣的要求其實不算過分,可是能讓他動用“美男計”來忽悠她,那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楚伊人雙眼閃著光,直直地看著他,“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隻需要照著做就可以了。”秦彧的眼中也閃著不知名的光,宛如黑夜中的兩顆耀眼的星星,“以後時機合適,我一定會全部告訴你的。”


    又是時機!楚伊人有些憂鬱。


    每次都是這樣,麵對她的問題,隻要他不想回答的,就總是用“時機”做托詞,然而明知道是這樣,她還是不能在“合適時機”之前從他嘴裏挖出半點兒消息。


    “對了,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白玉?能不能再讓我看看?”秦彧突然問道。


    楚伊人愣了一下,一張臉騰地變紅了,有些慌張地從衣襟將那塊羊脂白玉掏了出來。


    然而秦彧並沒有急著拿起來看,而是拉著她一起坐了起來,尋了一個比較光亮的地方,才伸手拿過來仔細瞧著。


    羊脂白玉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溫度,他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可是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強行壓下心中不該有的躁動,暗暗地將上麵的圖形牢牢記在心裏。


    “夫君,怎麽了?這塊玉有什麽問題嗎?”楚伊人看著他凝重的神情,不禁皺眉輕問。


    “不,隻是最近想做些白玉生意,想要看看而已。”秦彧放下她的羊脂白玉,“不過,這塊白玉很貴重,你是從哪裏來的?”


    “對,這不是普通的白玉,而是羊脂白玉。是我娘給的……”說到這裏,楚伊人驀地住了嘴。


    她突然想起來,娘千吩咐萬叮囑,讓她不能隨便將白玉示人,更不能將白玉的來曆告訴別人……


    嗯,不過夫君應該不算別人吧。楚伊人在心底自我安慰著。


    看著她此刻的神情,秦彧料想到這塊白玉的事應該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結合這麽多的線索,他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那個腦洞大開的設想。他直愣愣地地盯著楚伊人,一臉高深莫測。


    看著他這模樣,楚伊人不禁咽了咽口水,“夫君,又怎麽了嗎?”


    “沒事。你快些將這塊玉藏好,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讓別人看到,知道嗎?”秦彧一臉認真嚴肅,像是在交代什麽重要的事一樣。


    他的這個表情,跟楚夫人當時的表情如出一轍,這讓楚伊人下意識點了點頭,慌忙將白玉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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