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離婚


    做農田活對這對小夫妻來說,實屬不易。(.無彈窗廣告)二人幾個月下來苦也沒少吃,力也沒少下,農活幹得不怎麽好,收成很低。


    一家人吃的、花的,入不付出,衡山手裏過去那點家底錢隻用半年時間就花的差不多了。家裏的經濟狀況一陷入困境,銀華與衡山的矛盾就出來了。銀華的牛脾氣一日烈過一日,雖然王衡山在家裏,對銀華恭維萬分,每日為銀華端吃端喝百般殷勤。可是王衡山對銀華的好處仍換不來銀華那顆浮躁的心。


    在老公公去世11個月的時候,金銀華決定要與王衡山離婚,他要離開王家,走出大山到大城市去傍大款。這以後王家可就熱鬧了,金銀華不幹活罷了,還在家裏摔碟子摔碗、整天在家裏大呼好叫與王衡山吵得天翻地覆,鬧得全家雞犬不寧,兩個孩子也是整天淚水汪汪。


    金銀華把婚前的那些事也都給翻了出來,她站在院子中間大聲說:“我金銀華上高中、上大學那是很容易的事,大學畢業就我這個模樣找個省長、市長、首長的兒子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是你爹仗著大隊支書逼著我嫁給你,毀了我的美好前程,你那個支書爹富薄命短,留下你這個王笨蛋,幹活不行、掙錢不行,你說我要你這個費物有啥過頭。(.)”


    她說到這裏,頭一抬嘴裏說:“離婚、離婚、離婚--------。”王衡山與金銀華鬧離婚的事剛開始經過大隊婦女隊長調解無效;後又經民政部門調解無效;金銀華是鐵了心了非要離婚不可了。


    衡山媽看著兒媳婦不想過了,她對兒子說:“兒啊!銀華不想跟你過了,跟你鬧離婚,你是留不住她的,不如跟她離婚算了。”王衡山看與銀華沒法過下去了,也就同意離婚了。


    第二天二人就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第三天金銀華整理了一下行裝準備出門走出大山,當銀華拉著拉杆箱,走出房門的時候。女兒王金合突然兩手緊緊抱著金銀華的一條腿哭著說:“媽!媽!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


    銀花的一隻腳拖著女兒在地上撈,她把女兒從房門外一直撈到院門前。她停下來心裏想了想不下很心是走不出這個家門的。她轉過身抬起另一隻腳照女兒的右小腿上很踩一腳。女兒:“媽呀!”她大叫一聲說:”疼啊!“她鬆開了兩手。


    金銀華轉過身,拉起拉杆箱扛著行李卷抬腿走出院子的大門,頭也不回大踏步地順著門前的大路向著村外走去。王金合兩隻手抱著右小腿痛苦地哭著說:“媽媽不要我了!”


    王衡山流著淚一隻手抱著王金合的弟弟,他走到女兒的跟前伸出右手對女兒說:“媽媽不要你了,爸爸要你,你就跟著爸爸過苦日子吧!”


    他說完伸手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嘴裏說:“走,跟我到村頭,送送你媽媽!”王金合一隻手拉著爸爸的手站起來,一隻手扶著小腿一瘸一拐地跟著爸爸來到村頭,三個人站在村頭順著大路望著金銀華遠去的背影。


    金銀華坐汽車、坐火車一路南下,當火車在廣州車站停下後,金銀華帶著行李下了車。她一下車望著茫茫人流,心裏馬上涼了半截。她心裏想到廣州來白說傍大款啦!就是找個好工作恐怕也很難。


    她隨著人流走出車站來到車站廣場,在廣場上轉悠著。車站廣場很大其中有一個區域是勞務中介市場。每年來廣州找工作的人多,可車站勞務中介招工的也多。她同其它剛來廣州找工作的人一樣順著勞務市場一條街去找自己如意一點的活幹。


    金銀華在勞務市場一條街轉悠了多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樣順心的活。用工單位大多是招用工廠流水線上操作工。她站在人流流動的勞務市場心想先進一家工廠幹著,而後再騎馬找馬。主意已定她到一家塑膠廠的招工點報了名,沒用多長時間就被工廠錄用了。


    她進廠後因為是新工人沒有工作經驗,也隻能幹輔助工。金銀華上班後她才知道在工廠裏打工真是一件很辛苦的活。工資少,工作忙一天工作12個小時,上班、下班把人轉的暈頭轉向。她開始回憶自己在王家那段悠閑自得的生活,然而現實是無情的,前頭是沒有回頭路的美好的時光隻能是轉眼的往事。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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