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蛾子在煙霧裏出現後,先是看見正對著他的老邢,遂俯身行禮道:“主人”。


    老邢見到幺蛾子後,撅著的大嘴,終於舒展開了。不過隨後又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端坐回春秋椅上,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低沉嚴肅的說道:“‘小幺’你過來”。


    這一係列變化之快,我不禁暗暗佩服:老邢這老小子無論在任何艱苦卓絕的環境下,在隨時隨地的‘裝b’方麵,都是信手拈來,輕車熟路。


    幺蛾子聽見老邢喊它後,也是非常配合的立刻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連跑帶跳的過了去。


    老邢坐在春秋椅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摸出那個錦囊,裝模作樣的說道:“這是能壓製你身上詛咒的符,可也隻是能暫時壓製而已,並不治本,待為師日後再為你真正驅除它。


    幺蛾子接過後樂壞了,遂又邊行禮邊說道:“這可太好啦,真是多謝主人了”。


    老邢俯身輕輕扶起了它,轉頭指著自己身後的誌叔說:“這個老頭子,可能問你點事,不過有為師在這,你大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幾吧…”


    幺蛾子聞言後看了一眼誌叔的背影,但似乎沒認出來,又慢慢的繞到了誌叔前麵去。


    待幺蛾子看到誌叔真容後,忽然熱淚盈眶,緊著癱坐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來:“小猛哥,你還活著……”


    誌叔一把扶起它,說道:“你別哭,先告訴我,‘錢串子’它們幾個,都已經不在了嗎?”


    幺蛾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點了點頭。


    “那我師父呢?他還在嗎”?誌叔急切的問道。


    這麽一問,幺蛾子是哭得更厲害了,邊哭邊說道:“三十年前那日的鬆溝梁子一戰,你被邪惡蜈蚣吞下後,韓道長著急救你,緊接著也慘遭了毒手”!!


    “韓道長死後,我們五個見大勢已去,那時也都受了重傷,再戰的話隻有白白送命,便倉皇逃了出去,隻是後來把韓道長的屍體按他臨死之前的吩咐,連夜送到了成家山上的那座茅屋之中,想必你師兄出門回來後也應該已經看見了”。


    幺蛾子說完,誌叔長歎一聲後,竟老淚縱橫,片刻就泣不成聲……


    見誌叔這種秒天秒地的硬漢,竟也哭成這樣,我心裏還挺不是滋味,聽剛才的話裏,想必他這麽多年來,連自己的師父死沒死都不知道。顯然剛剛突然知道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而且幺蛾子這家夥跟誌叔竟早就認識,不僅如此,還是生死之交!


    隨後,誌叔眼神發起了狠,對幺蛾子說道:“新賬舊賬遲早我會一起跟他們算算的”。


    說完誌叔起身到書案上拿起電話,撥過號碼後,說道:“柱子,你過來一趟……馬上”。


    放下電話,誌叔把狗頭金遞給了幺蛾子,同時說道:“一會兒你先回避一下”。


    幺蛾子會意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狗頭金交給了老邢:“主人,我先進命魂裏等會”。


    說完,幺蛾子又化作一縷青煙‘嗖’的一聲就鑽進了狗頭金裏。它竟還有這等本事,我們幾個也是頭一回見。但我更關心的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想到剛剛誌叔都讓幺蛾子回避了,雖然此時自己也是挺不想走的,但琢磨著還是問一下比較合適,隨後我問道:“誌叔,那啥,我們四個需要回避嗎”?


    “不用,你們就在這”。


    半個小時後,包間外傳來了敲門聲,誌叔示意讓進來後,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


    此人有些微胖,脖子很粗,臉也大,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過一身的西裝革履,皮鞋擦得賊亮,也給他加了不少分兒。


    進屋後微笑著對誌叔說道:“師父我正要過來給您送這個呢,沒想到您先給我打電話了,您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包好茶放在了茶海上。


    誌叔謹慎的看著他,說道:“阿密那邊最近可有什麽動靜”?


    這個叫柱子的家夥聞言,謹慎的回頭打量了一下我們四個,轉而向誌叔麵露困難之色。


    “直說無妨,他們幾個也是道上的朋友”驚聞誌叔竟稱我們為‘道上的朋友’,瞬間形象再次高大上了一把,可殊不知小爺哥兒四個,兩對兒的服務生……


    柱子會意後,對誌叔輕聲說道:“師父,阿密的行動加快了,最近五氣好像也已經……”


    柱子說完,誌叔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向他問道:“收集五氣之事,你跟著幹了沒有”?


    “徒兒哪敢啊,我沒幹”。


    ‘啪’誌叔忽然猛轉身扇了柱子一巴掌,不過似乎沒發功,柱子臉上除了多出了五個手指印外,人倒是並沒有消失。


    柱子被打後,‘撲通’一聲跪下了,嘴裏哭道:“師父,你冤枉我了啊,徒兒除了負責接近阿密,真沒幹別的”


    這時誌叔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你出來吧”。


    又是一縷青煙過後,幺蛾子從煙裏走了出來。


    柱子驚見到幺蛾子,接著就癱坐在了地上,似乎已經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不光是他,我也看明白了,看來這個柱子,就是張柱張經理。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做過的全部老實交代出來”,誌叔厲聲說道。


    “師父,我說,我全都說”張柱邊哭喊著邊抱起了誌叔的大腿。


    “阿密的九頭蟾魔最近好像快練成型了,而蘭先生那邊兒的五行之氣,聽阿昌說現在隻差晦氣沒有收集到了,阿昌還說隻需找到一個五格賤命之中的冤鬼命者,就能完成那件大事了”。


    張柱說完,誌叔臉上一緊,急問道:“你說阿密的九頭蟾魔成型了”?


    “嗯,前幾日雖然那個大蟾不見了,可後來又用燕山上那四個小妖的妖氣給頂上去了”


    這時誌叔的臉色是更難看了,不過我好像也聽到什麽冤鬼命者,忍不住也問了一句:“柱子哥,要是找到了那個冤鬼命的人,能做啥大事啊”。


    張柱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沒搭理我……這家夥,都這時候了,還這麽挺拽……


    不過誌叔卻開口說道:“如果他收集了全部的五行之氣,恐怕就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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