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晏v:自家老婆開微博不易,自我開博從未關注過她,以至於黑粉屢屢質疑她對她攻擊不斷,作為丈夫深感慚愧。[]今日起關注,視其表現而定關注時長。


    靳司晏此次對她的關注不可謂不高調。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發布的還是讓abel發布的,總之,話裏話外對她的維護倒是不少攖。


    當然,如果排除掉最後一句的話……


    還真是如同洛薇兒所言,喜憂參半。


    什麽叫視其表現而定關注時長?如果有心曲解,不是說她表現不好,兩人分道揚鑣,他也就可以隨時取消對她的關注?


    他底下的一堆老婆粉全都炸了。


    【我失戀了。【淚】】


    【天啦嚕,一萬點傷害!【怒】【淚】【淚】【淚】償】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老公居然關注了別人!老公肯定是被威脅才做了傻事!】


    【納尼?真的娶了嗎?還是兩家公司強強聯合才公布的假消息?】


    【心疼我男神不得不替靳司晏他老婆擦屁股。】


    【次奧,我家女神好歹也是膚白貌美,至於這麽酸溜溜說話嘛。】


    【樓上的水軍滾粗!】


    ……


    混亂一片中,左汐瞧見居然還有人替自己說話,微微一暖。


    好吧,自己那一百多萬的粉絲,看來還是有真愛粉的。


    然而,瞧著靳司晏微博上麵那關注數隻有1,明明該高興的,可左汐突然之間心裏有些發酸。


    這場強求來的婚姻,到底還是她占據著下風。


    視其表現而定關注時長,再明確不過的意思。


    掌握主動權的他,占據著製高點,隨時隨地都能夠在兩人之間劃分界限。


    她轉發了靳司晏的這條微博,然後留下自己的文字。


    靳司晏他老婆v:看了某人的最後一句頓時表示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拒絕回粉!


    大氣萬分,帶著一絲怒意。


    粉絲們紛紛給她豎拇指。


    不過短短時間,靳司晏和他老婆有關於粉與回粉的話題,被刷上熱搜。


    *


    一個公司,永遠都少不了八卦。


    尤其八卦的主人公,還是他們的上司。


    左汐去茶水間泡咖啡的空當,便聽見了那些不和諧的聲音。


    jz官微公布她和靳司晏婚事時,轟動異常。


    尤其對方還著重強調了她左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


    如今她和靳司晏的關係,算得上是人盡皆知。


    唯一慶幸的應該是她不喜歡將自拍曬到微博上,也沒上過什麽訪談節目,更加沒有故意拋頭露麵,認識她的人應該屈指可數。


    而他靳司晏,向來注重自己*,從不接受公開采訪。至今為止並沒有任何照片被媒體報道出來。


    當然,除了她那次在商場拍了他的側身照曬到網上……


    總之,一個高高在上卻低調,一個身份平平而低調,最終的走向都是低調。


    所以,兩人公布關係至今,倒也沒有受到媒體以及微博上那些老公粉老婆粉黑粉路人粉腦殘粉的橫加***/擾。


    但網絡上的口水,確實是不少。


    可在網上看到是一回事,畢竟那隻是一堆文字,並沒有實際的衝擊力。


    在現實生活中親耳聽見,尤其還是自己身邊熟識的人,那麽,便是另一回事了。


    聽著茶水間內幾人興奮熱切的討論,左汐默默退了出來。


    所有人似乎隻瞧見了她頭頂的光環,認為她攀上了靳司晏之後光芒萬丈。似乎卻忘記了,她和靳司晏,至今為止都隻是曬了結婚證。


    所謂的婚禮,都沒有半個影子。


    作為一個女人,即使明知這場婚宴是自己強求來的。可若說對婚禮沒有半點期待,那根本就不可能……


    那些對她羨慕嫉妒恨的,隻瞧見了她眼前的光鮮,完全忽略了她在這層光鮮之下的黯然。


    “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在這兒嚼舌根,真以為這兒是慈善收容地了?不想做就立刻走人!”


    裴子愷嚴厲的嗬斥聲傳來,讓左汐一愣。(.無彈窗廣告)


    這位國際貿易部經理,向來給人的感覺是好相處。即使洽談合同時給人老謀深算之感,可對人,從來都是溫潤有加,即使是斥責時,也是溫和得讓你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是公司不少女職員心中的完美脫單對象。


    如今,左汐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不顧形象地訓斥人。


    幾個八卦的女職員立刻噤聲,一抬頭見到八卦的女主人公竟然也站在茶水間外,更是低垂下了腦袋,飛也似地越過兩人,朝著各自的格子間而去。


    明明不想高調,明明隻想著默默退回自己的辦公室,左汐完全沒想到裴子愷會為她打抱不平。


    雖然她不想領他的情,可人家都已經做了。她隻得幹巴巴地說道:“謝謝。”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自己的下屬在上班時間非議上司家室,你居然隻當沒聽見打算退縮走人。”


    不愧是和她一起建立起了這個部門,六年的相處,裴子愷完全是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左汐默了默,然後以自認為輕鬆的語氣說:“老公對我太好被人嫉妒也是一件煩惱的事啊。沒辦法,誰讓我是善良的人,不想再打擊他的老婆粉了呢。”


    裴子愷就這樣看著她,裏頭有太多的情愫湧動。


    繼而,他一笑:“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好了,我先去工作了。”渾然不覺手裏頭還拿著一個空杯子。而他剛剛,分明是打算去茶水間泡杯熱茶的。


    *


    市中心一個蝸居的僅僅十五平米的單人房內。


    “瘋了!瘋了!真的是瘋了!”


    當看到靳司晏發表的那條微博,秦覓怒不可遏。將桌子上那一堆粉底液、眉筆、眼影、粉撲、唇膏唇釉掃落到地上。


    掃完之後,又心疼地將它們撿起來,還不忘記查看是否受損。


    司晏他真的是瘋了。


    那天為了刺激她,就和左汐去領證了。


    後來左氏集團有難,左汐總經理位置不保,他居然就公開了兩人的關係。


    現在呢?竟然還那麽高調地粉了她。


    這樣秀親密,完全就不是他的風格!


    這個男人,外表清冷,在她追他時,完全便是不屑一顧,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不會因為她窮追不舍而給她半分機會。


    可有一天,他突然像是想通了。


    彼時他望向她的眼神,帶著專注,審視意味十足。那對她進行全身上下的打量,若是放在別的男生身上,可能就會給人露骨的感覺。


    可他的眼神,清冽而不帶情/色意味,仿佛,隻是就這樣打量。打量著一個自己今後一生都會相守的人。


    繼而,那清冽的眉眼,都生動開來,倏忽間朝著她暖暖一笑。


    對於她再次殷勤地送來的愛心便當,他竟是受了。


    然後,便是正常男女應該經曆的,約會。


    不得不說,靳司晏對她的溫柔,讓她沉溺。


    當他不將她放在心上時,他從來不會顧慮她的感受。可當他正式和她交往,每一件事,他都會做得格外細致,兩人相處時,他也會以一個正式男友的身份,體貼入微,安排好每一次的約會。


    高顏值,學習成績好,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男人,無疑她是該滿足的。


    可她卻也有著她的貪心。


    那樣完美的男人,寬肩腿長,黃金比例。完美的胸肌和腹肌,肌理分明,她卻隻能近觀不可褻玩,實在是一種折磨。


    至今,她都能清晰地記得自己趁著他喝醉和他倒在床上的情景。


    抽出他的皮帶,拉開他的褲子拉鏈。


    手小心翼翼地伸出,企圖觸碰包裹他……


    他卻突然醒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喊了一個字:“秦……”然後,似乎是覺得自己眼花了,苦笑了一聲,將她推離。


    對於女朋友當前他還能夠坐懷不亂將其推開,他在第二天給出的解釋是,等到兩人真的步入婚姻殿堂之後,他才會要她。以後的人生可能會有太多變故,所以他願意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說得好聽,給予她尊重。


    不就是不稀罕她的身體嗎?


    作為一個成熟男人,她都送到他床上來了,結果他卻對她不屑一顧。


    可惜了她垂涎不已的身材。


    他依舊對她溫柔,處處體貼,無微不至。可她,總覺得那份體貼溫柔,太過於虛幻,太不真實。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可能屬於自己。


    和張盛的那一次,她半推半就。


    張盛是公司小開,雖然長得不如靳司晏讓她動心,可張盛有錢,出手大方,送的東西都是好幾千上萬的。這對於一個學生而說,算得上貴的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真的是財大器粗,讓她欲仙欲死。


    每次都能不知疲倦地將她從這個地方折騰到另一個地方,屹立不倒的架勢,讓她折服。


    這一點,是靳司晏絕對無法給予她的。


    隻是,該死的左汐!


    也不知她是怎麽知道她和張盛的事情的,竟然還對靳司晏通風報信害得他們分手!更甚至在校園裏張貼了小橫幅,將她劈腿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


    害得她不得不出國……


    不過,當年的事情,唯一慶幸的,估計就是她擁有了沈卓年這個男人的全力幫助。


    一張她早就遺失的學生證,換取他對她的虧欠,實在是太值了。


    “覓覓,今天來阿姨這邊吃晚飯吧。”梁豔芹女士的來電,讓秦覓的臉微微沉了沉。


    可她的聲音依舊是嫋嫋依人般的甜蜜:“梁阿姨,我還是不過去了,您也知道的,小汐和我不對盤,我過去隻怕是……”


    “你這孩子,是阿姨請你來做客,又不是她請你來。而且她不會回家來用餐,你放心,你們絕對碰不著麵。”


    “可我……”


    “就這麽說定了。”梁豔芹已經拍板定案,“你現在還租在原來的地方嗎?三千塊一個月才十五平的麵積,太不劃算了。而且那麽簡陋,哪兒是一個女孩子該住的地方啊。阿姨將你以往過生日那套別墅過戶給你好不好?”


    “梁阿姨,千萬別!那是您的房子,如果讓叔叔和小汐知道你您平白無故送了我,那他們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秦覓連忙拒絕。眼中,卻劃過遺憾。


    在那套別墅,她可是度過了好幾年的生日party。


    猶記得那一年她還沒追到靳司晏,邀請他來參加她的生日party時,他說忘記準備生日禮物了,結果臨時將手腕上的腕表給摘了下來充數。


    那塊手表並不值錢,不過才區區幾千塊。


    她怎麽可能想得到他當年根本就是有意不露富啊。


    “你這孩子,就是處處為別人著想。你爸如今身體又那樣了,在療養院那地方,處處都得花錢。阿姨沒什麽幫得上忙的,除了錢也就隻有這麽一套房子了,就當是給你當嫁妝了。”


    非親非故,卻用一套房子當嫁妝?


    秦覓心底驚了驚。


    梁豔芹對她的非同一般,她確實是深有體會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可她卻格外喜歡這種感覺。


    自己的父親,即使如今生活不能自理了,可他當年勾搭到的這位初戀,似乎對他依舊舊情難忘呢。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對她吧。


    *


    鑒於靳司晏那麽高調地粉了她並且她還傲嬌了一回沒有回粉,左汐在下班後主動到jz環球集團,表示秀一下存在感。


    既然都是老板娘了,怎麽著也不能再被人家拒之門外了。


    該利用的權力,得好好利用起來。噢,不,是得好好享受起來。


    晚高峰,即使她提前了半小時下班,還是難以避免。


    中途她為了搶時間,變了道。


    結果,就這麽好巧不巧地和人家的車子親密吻上了。


    是輛進口奔馳g級amg越野車。


    黑色霸氣的車型,目測保底價三百多萬。


    關鍵的不是人家的車貴,而是這次追尾,由她負全責!


    將車子開到路邊,以防堵塞交通,左汐主動上前去道歉。


    “實在是抱歉,這是我名片,修理費我會負責的。”


    駕駛座上的男人似乎是趕時間,並沒有看她。而是看了眼腕際價值不菲的手表,這才漫不經心地打開車窗,接過她的名片。


    然後,便是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


    隻不過,當瞧見名片上的名字時,他下意思一頓:“左汐?”


    “對,你好先生,我是左汐。有任何修理方麵的問題我都願意負責。”一個坐在開著空調的車內,而另一個,則有些狼狽地頂著夕陽的餘熱站在車外。


    “好,我會聯係你的。”


    男人轉過臉,這一刻,左汐才發現,這男人長得,還挺帥的。


    清雋的眉眼,英挺的劍眉,俊臉線條流暢,風采斐然。身上是一條黑色襯衫,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卻是紋絲不亂,有種精致而從容的感覺。


    “我的名片不方便給你,不過我想,你該記住一下我的名字。”


    不想給名片說成不方便給,就連讓她記住他名字,也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仿佛她必須得這麽做。


    左汐暗暗吐槽,果真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嗎?


    “鄙人沈卓年。”男人眉眼依舊,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很高興認識你,左小姐。”


    *


    經曆了這一幕小插曲,左汐趕到jz大廈時,都已經過了他們下班的點。


    打電話給靳司晏時,她略顯沮喪。


    隻是,當她都不抱希望他還在公司時,他竟然說:“你上來吧。”


    啊?


    他一個*oss,自己員工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竟然還在公司忙著?


    刷電梯卡上樓,一路暢通無阻。


    敲門進他的辦公室,發現abel竟然也在。


    “左小姐,這是禮單,請您過目。”見她進來,abel忙笑著將手上一張大紅的賀卡遞過去。


    慢吞吞地接過,左汐狐疑不已:“禮單?”


    上頭,是印刷的字體。


    “禮單”兩個大字,赫然入目。


    有那麽一瞬間,左汐差點要以為這是婚聘禮單了。


    而上頭羅列的禮品,也確實是和聘禮無異。


    什麽茶葉綢緞、桑麻織物、營養補品、美酒特產、護膚品,嗯……另外還有……錢?8888?是她理解的8888萬,還是純粹的8888元?


    應該是前者吧?


    普通人家彩禮都要好幾萬,沒理由到他這邊就隻有8888元吧?


    “這些是……”


    “上次在g城,你父親邀請我上門坐坐。”


    靳司晏的解釋,讓左汐直接有種暈眩的感覺。


    所以說,靳司晏這麽大張旗鼓地讓abel準備的這些,是女婿上門見丈人的禮物?


    跟她想的,完全是兩個意思?不是什麽聘禮?


    不過,他竟然真的打算陪她一起回去?


    她還以為那會兒她將老爹的電話甩手給他接聽,他是敷衍老爹的呢。


    “我對你父母的喜好不是很了解,你有什麽補充的可以讓abel繼續去采購。”


    還真是一位,大手筆的女婿啊……


    如果讓他知道今天她老爹才剛罵過他摳門連老丈人的錢都要拿,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那我補充兩點吧。第一,好歹給小寶兒也買點東西,像是書啊psp啊衣服啊鞋子啊公仔啊都隨意,要不然他肯定要嚷嚷著沒人疼沒人愛了。”


    “他的東西已經另外備下了。”靳司晏倒是考慮周到,“因著主要是上門拜訪你父母,所以小寶兒的東西就沒有羅列在上頭。”


    好吧,人家果然是早有準備。


    要不然將小寶兒的那些東西都羅列上去,確實是不像話。


    “噢。那我就說第二點了,你禮單上麵羅列的那套護膚品是給梁豔芹女士的?”


    “是。”


    “那可以劃去了。一來人家不稀罕,二來我也不願意送她。”


    靳司晏就這麽瞧著她,不免有些微微頭疼:“這是最起碼的禮節,不能廢。”


    “我沒說讓你廢啊,我隻說把給她的東西全部劃掉。”


    單手插兜,他接收到abel同樣不知所措的眼神,他索性將左汐的手臂一扯,便拉著她出了門。


    “走吧,就以這份禮單為主了。”回頭,示意abel跟上。


    左汐就這麽被迫地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男人修長的腿邁得極快,她被動地被他扯著手臂,隻能乖乖跟上他的步伐。


    還真有點,霸道總裁一言不合就搶人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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